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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笙很意外,润白丝毫不在意她是否是个别有用心的人,毫不在意地就把一些商业机密分享给她,临了了还咨询她的意见。
“听你这么说,感觉玉娘是里面的最为关键的人物。能够做到这么缜密而万无一失的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有可能什么都没有做,这一切只是因为她只是一个继室,或是什么原因遭人欺负而已;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她是个心机极为深沉之人,在你还没有想到之前,她早已先下手为强了。”
“前一种可能性完全可以排除,那种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润白当年就是为此离家出走的,所以他绝对不相信玉娘是只好鸟。
“你先不要急,听我说完,其实在起先玉娘能这样有恃无恐的向你宣战时,你就应该意识到这里面是不是早已被人做过手脚,既然你说账目里没有问题,那你就应该转换思路。滕家药坊的账目都是掌柜们自己独立负责的,谁是那个肯为她做假账的人,真正的账本可能存在的藏身之处在哪里?拥有这么缜密经验,筹划如此大范围的动作,绝对不是一般的妇人能做出来的,我敢说玉娘的背后肯定有什么组织在支持着她,不然她不可能做了这么多年没人发现,也没有敢向你举报!”
旭笙的这番分析有理有据,条理清晰,着实让润白有些吃惊。“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有个幕后团队,只是我滕府毕竟是个医药世家,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本去与之抗衡。”若是他去贸然的揭穿她,这样一来就是将整个滕府推向了万劫不复之地,全家上上下下百十来号人全要跟着丧命,可不动她的话,他又不能眼看着百年滕氏落入他人之手。
旭笙听到润白这样说,立马就明白了他的顾虑,看来玉娘招惹的是个江湖上的黑暗组织,可偏偏前有狼后有虎,直教人动弹不得。“玉娘估计不知道自己已经影引狼入室了吧,这样的女人还要自己的儿子娶了白家的闺女,她不知道白家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吗!滕大少爷,你真是好福气啊,摊上这样一个后妈。”
她的这番话说得俏皮,可润白听在心里则是苦涩万分。“你快别取笑我了,先给我想想办法吧,我也快是黔驴技穷了,横竖都是惹不起的人物。”即便他拥有着现今最为强悍的暗杀组织,可偏偏这些人,这些事不是靠简单粗暴的暗杀所能解决的。
“那就再给我倒杯水,这药苦死了。”她故意拿乔给他看,痛斥他让她吃了这么多天的苦药。“其实白家那方面容易解决,他们家的小姐都是‘至情至性’之人,要是丈夫有半点的不忠或是出轨的迹象,那个闹起来可就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了。”
“果然是至情至性啊,也难怪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父亲上门一求亲就立马答应了!”
“而玉娘这边呢则比较麻烦,对于这件事的旁支派系就不要再过多的考虑了。你对这些掌柜的了解多少,我觉得他们可能是突破口。”
润白说:“玉娘虽然是个女人,没有多少能力,但她十分会笼络人心,这些年她手里抓了不少实权。总部的掌柜是块硬骨头,他是玉娘的心腹,知道的东西也肯定不少。其他的下面的小掌柜们都是走狗一样的人物,估计没有几个是知道上头内幕的,不足为惧。还有就是那些藏在滕府里的丫鬟管事之类的人,他们虽然身份不尽相同,但皆是信奉明哲保身之术的人,只要我们挟雷霆万钧之势重新肃反整个滕家,我相信他们定会不战而逃。”
“按你这样说的话,从她的爪牙入手其实是没有必要,而这其中的关键人物总掌柜又是个老狐狸?!”这个倒是让旭笙有些挠头了。
他踌躇地看着若兰:“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弟弟有可能是最容易突破的那一环,毕竟他尚且年幼,城府来不得他母亲那么深。”
“此话说的有道理,容我仔细想个万全之策。”两人又说了些闲话,突然润白想起一件事来:“旭笙,你怎么对这种家族争斗之事这么了解啊,处理起来更是比男人还要得心应手啊!”
“呃……这个也许是因为我是过来人所以有经验吧。”
旭笙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她曾经也问过欧净琛为什么要选择她,而他的答复让她终身难忘。
“因为你是那个最有价值的人!”后来渐渐的她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她刚去欧宅的时候正是欧净琛刚刚顺位继承欧主之时,一切都充满了变数。那时他还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年,而以族长为首的一帮老顽固虽然表面上认可了顺位继承的原则,可欧净琛的上位有违母系氏族的家训,单凭着这一条就已注定欧净琛是好过的。他需要一个可以站稳根基的理由,一个至关重要的帮手,而就在这时旭笙出现了,一个六岁的孩童,外族身份、天命之女、天赋异禀,且尚且年幼容易被他操纵、调教,真是一个完美的利用对象啊!
在接受训练的日子里她早已是心知肚明:她与欧净琛是孤军奋战,可偏偏眼睁睁看着与欧氏的世家老臣展开一场场恶斗,她的心里还是涌动着说不出的酸楚。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接近麻木了,已经再也不会想起被那种至亲至近的人背叛的决绝了,可是她错了,而且错的太离谱!她的世界早已天崩地裂,无可挽回了,就像在欧家,她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在欧家的沙场之上,刀光剑影,金戈铁马,肃杀诡异,十面埋伏。她虽然在欧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可作为欧净琛找回来的人,稍不留心还是会中了长老们的计谋。而此刻欧净琛的战略头脑已经全部显现,就像是一个早已计划好的阴谋,不消数日,就在一夜之间,所有先前抱有不满的人全部倒戈了,欧氏的最高决策大权终落入一位男子之手。直到后来旭笙才知道,他们是被收买了,欧净琛凭借着他前所未有的财力与强悍的武力威胁,占了绝对的上风。
她至今还记得他那天的表情,一副似笑非笑,满眼嘲弄的样子,“怎么突然跑过来了!训练结束了吗?”
“我来这只想问你,你是怎么解决掉这些人的,还有这么一大笔钱你是从哪来的,是不是和前些天突然来拜访的那些人有关?”
她的质问没有影响他的任何兴趣。只是闲闲的望了她一眼之后,轻蔑得解释道:“作为同盟的伙伴,我的确是有义务向你解释的。没错,是和那些人有关,我们签了一个协议。”
“该不会是什么‘丧权辱国’的东西吧!”
听到她这么说,他禁不止嘴角上牵,笑出声来,“旭笙,让我来告诉你: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美好,有的也只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而已。所以我用些手段得到我想要的,这一点都不为过!”
“那你说你到底有没有伤害到欧家的利益!”
“哟,看不出来嘛,小丫头才来了欧家半年就这么有家族荣誉感啦!放心,我没有拿欧家做赌注……”他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消失了,像是在自嘲着自己一样:“我只是在拿我自己做赌注而已!好好收拾一下吧,你的小舅妈要进府了。”
“小舅妈?难道说他干的是那个……”
、第十七章一种烟波各自愁。
立春将至。在润白精心的治疗之下,旭笙的伤口渐渐复原,功力渐渐回升,只是润白还在限制着她的活动,不准她有丝毫的剧烈运动。否则依一些平庸大夫开来的药疗养,非病上半年不可。因为治疗得当,终日心情愉悦的她一改天生寡言的风格,虽然话仍是不多,但就连黛蓝都发现了:相较于她刚刚到来时竖有心防的日子,旭笙早就进步的太多太多。即便她依然习惯性的不苟言笑,嘴有时闭得比蚌壳还紧,但她仍是喜欢亲近她。
旭笙就是这样一个奇妙的人,虽然拥有着无以伦比的神秘气质,但也是有着让人想与之共处的奇异特质,也许相处久了还可以发现她的傻傻本质。有时候润白暗笑自己太过患得患失了,以至于什么事都能拿来胡思乱想,不过这样多且极其南辕北辙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奇异地集中在一人身上呢!越是琢磨她、探究她,越是觉得有意思。
每逢初春,延塘人流行去金山寺烧香礼佛,今年因为有江湖人士的到访,风气尤为之甚。白家小姐正好也在这个时候进入府内,这是瑞白第一次看到这位跋扈的母老虎,心里虽然命令的拒绝,可作为待客之道,再加上兄长的极力邀请,他也只能勉为其难的陪她出去一趟,可一到门前才发现上官若兰也去,心里顿时就失了主心骨,拉来母亲,拼拼凑凑,到最后反而变成一大家子人的游玩之旅。
待日悬中天,到达之时,金山寺的庙会已是香客如涌,人山人海,赶会的、烧香的、卖吃食的、雇轿的、赶驴的……。闹轰轰就如同炸锅一样。从未来此热闹之地的若兰和白家小姐,新奇的像是未见世面的乡下孩子一般,一双眸子顾盼不己。滕府这次带的东西不少,除了十名奴仆扛着野宴用品之外,一大群游客声势更是浩大,家里除了不便行动的老太君和欧旭笙外,能来的都来了。黛蓝终耐不住寂寞而恳求润白也带上她,不过她也答应玩到一半就会回去照顾旭笙。
润白身为延塘人,自是当仁不让。一路上还不时停下来呼喊后方贵客,提醒家人。再三叮嘱他们互拉衣袖,小心别被人潮挤散。瑞白瞅准大哥没空陪伴佳人,抓住这难得的机会,立马甩开母亲,快步上前送上殷勤,护送着若兰艰难前行,企图夺得美人的一片芳心,看在白家小姐眼里,真是咬碎了一地的银牙。待他们挤进寺去,瑞白已是一身大汗。不过殿中人更多,佛前的鼎中尽是香客进献的香表,堆积如山,烈焰焚焚,香火缭绕,熏得人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无数的人匍匐下去,虔诚下拜。直挺挺站着的滕家老少反倒是成了异类。
若兰被瑞白的汗臭熏得难受,逃难似地快步朝润白奔来。“怎么不要瑞白陪你了?”润白像哥哥一样抚摸着若兰的头问道。
“滕大哥,你离我这么远,怎么知道这一路一直是瑞白二哥再陪我。”若兰的心里小鹿乱撞,滕大哥原来真的对她心生爱慕呢,一直在悄悄地注意着她,这里烟大,出去之后得立马补个妆,在润白面前要随时呈现出最美的状态。
“天下就这么大,若是我想知道,还怕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看向远方,润白自信地说。若兰看着处于大片烟雾之中的润白,像是一尊天神,拥有着傲视群雄的风度。
其实在看到润白的第一眼,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就告诉若兰,这个男人变了。虽然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但她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例如原来的滕大哥从来不会管家里任何人的死活,但今天他自觉的当起了带路人;原来的滕大哥人前不喜与人交流,如今他自信十足得侃侃而谈。难道全是游学的锻炼结果?她这么多年来都是在温室中长大,被呵护的过于到位,思考一些稍微复杂的问题就会惹得头痛,而且有时候脑袋即使想破了也不会得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在若兰的认知里:在家靠家族,出去靠全能的相公,还要她操什么心。
若兰晃出脑中的杂念,看着前赴后继的人潮,好奇地问:“滕大哥,他们都在求什么?”
他亲昵地捏捏她的俏鼻:“当然是求们没有的东西呗!”眼神微瞟,如愿看到瑞白不甘又混有嫉恨的表情,恨不得眼睛里像是要飞出小刀子似的。随后艰难挤了进来的白小姐脸色也是特别的不好看!
打从小时候起,他便敏锐的察觉到若兰对他有种特别的心思,但他一直只将她当做妹妹对待,不想接受她半点的情意,本来还想着这次回来一点机会也不给她,直接扼杀她的幻想的,但是他的弟弟,瑞白的意外出现,让他变了心思,在和他的母亲过招无数后,他非常期待与这位亲爱的小弟弟打打招呼。或许利用他对若兰的这份感情,借力打力也未尝不可。他非常清楚他对他的仇恨,一如他母亲对他,只是他的这小小敌人貌似有心没脑,就连起码的应战能力都没有,真是好失望。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家与旭笙讨论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连弩问题。
那一日看旭笙的反应,他以为她也不太懂,当时是没怎么表示,但说到底还是有点失望的。不过在前不久,就在他每日茶饭不思终日冥想,满屋子都堆满了废弃的设计草稿的时候。奇迹居然就发生在因事离开的片刻,待他回来时,一张经过修改的图纸已端放在书桌之上,精巧的改动使的这柄机械弩降低了对于操作能力的要求,可以用各种姿势上弦,也不容易疲劳。上好弦再瞄准,精度大大提高。普通人也可以开八石的腰弩,几乎是弓的三倍。其弩支粗如儿臂,射程两三千米,盔甲和城墙都很难抵挡。秦国的大风弩体现了极高的机械制造和工业水平。而旭笙的这把改良弓弩又将技术发展推向了另一个高峰。对于熟知兵器的润白而言,世间各种语言都无法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