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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而旭笙的这把改良弓弩又将技术发展推向了另一个高峰。对于熟知兵器的润白而言,世间各种语言都无法描述他对一个如此聪慧女子的感受,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了。
对她观察的越久,润白越是感觉到对她感情越来越大,越来越重。有时是无论自己在做些什么,人在何处,都会时不时会想起她,甚至在极偶尔的某些时刻,那种思念会突然天崩地裂,恨不能肋生双翅,直接飞回来看看她好不好。
他一向生活得很好,知交好友遍布祖国河山,要游历的地方太多,要学的、想学的东西太多太多,即便是在闲暇时光也决不无聊,所以感情的事情对他来说,只可能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且还是可有可无的那一部分,有就很好,没有也不会不好。可是自从遇见了她,和她基本上算是生活在一起,他越来越感到危险,他有预感,预感到自己早就掉进了漩涡……
若兰爱慕的看着心上人,轻轻地说道:“那我不用求了,我什么都有。我有疼我的叔叔,还有哥哥们,还有你。”正在走神的润白错过了告白,却被前去求佛的瑞白听的一清二楚,听她将自己的大哥与她的亲人们并提,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酸痛,恨意又添了一层。
金山寺“桃源林”的景致是延塘一绝,尤其在早春时节,引得骚人墨客竞相来此吟咏诗词。可延塘的人不过是借看花之名,到寺中游玩。真正去看桃花的,除了秀才文人,便也是些读过空读过几卷书、一心附庸风雅的沽名钓誉之徒,仍是早春,风寒了些许。他们一行人径往寺后去,游人逐渐稀少下来,与前院的热闹形成了鲜明对比。金山寺依山而建,越往上走地势越高。所谓的“桃源林”其实是地处半山腰上的自然果林,它最独特的一点便是花开在险峻的山形之上,交错成柔与刚的对比震撼。一路上有姹紫嫣红的香花开满遍野,千万株桃花错落有致地绽放在尖削的山形之间,由山峰垂至谷渊之地,今年气候极其反常,还是初春时节桃树上就已是花盛似海,如锦如绣。一眼望去,净是无边桃春丽色,惊叹了每位来者。
山路崎岖,滕府男丁均是骑马,女眷本应坐在马车内。润白奈不住若兰想要骑马的请求,将通体雪白,神骏非凡的坐驾“凌风”让与她,自己牵马在前。一人一马均是纤白不染,马上的女子一袭粉绿大氅,内着同色宽袍绣衣,微风拂过,桃花落成雨,这人这景皆是美得眩人心魂。不料后方突然传来黛蓝心神俱裂的惊呼:“少爷!小心!”
只见玉娘坐的马车径直向润白冲去,”凌风“受到惊吓,慌了阵脚。润白小心躲闪免过一劫。马夫紧急勒紧缰绳,大声喝止着马儿停止向前。众人心刚放下,却没料到由于马车正要回转,过一处艰险的峭壁处,车轮突来一阵颠簸,坐在外侧的玉娘差点给甩了下去。众马匹集体受惊,慌不择路。一时间女人们无助地尖叫哭喊,男人们地怒吼充斥其间,整个场面乱成一团。瑞白的马儿更是完全不受控制,撒开四蹄奔向毫无防备的若兰。若兰吓得更没了主张,大叫着“救命,救命。”拿着马鞭死命的抽打着“凌风”,催其快逃。山势险峻一步不慎就可能坠崖身亡。高空加深了若兰的恐惧,气急攻心她一下子从马背晕倒下来上,向山底坠去。电光石火见,只见一抹黑影如掠光,毫不迟疑地飞纵下山谷。
“哎呀!磨药的阿东怎么跳下去了?”随行的管家滕叔尖呼,不免为他捏一把汗。阿东可是他为黛蓝挑选已久的东床快婿,性格稳重,又常伴少爷左右,和黛蓝也算是青梅竹马。他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阿东在几次借石使力,才飞身接近若兰身抓住了她,扛住她下坠的身影;正欲栖身于峭壁上突出的松树往上使力时,林旁的山涧里突然窜出一蒙面的黑衣男子,快速的出手,一掌直朝他心口打来,全然无防的阿东硬生生接下胸口的剧痛,重重的一击令他霎时吐出一口浊血。脸瞬间疼的煞白。其实他是有武功的,并且功力深厚。正常的高手其实是不会遭受到这样的攻击,或者说是不会让这种攻击近身,若是早在他出手前放下若兰,以此躲过攻击。但阿东不仅是磨药的伙计更是少爷的秘密侍卫。他是受到润白少爷的指令,下来救人的,决不允许失败。蒙面男子看清阿东的长相后,表情复杂,虽有掩饰,也遮不去眼底的失望。似乎也无意纠缠,缓提真气,让自己坠落的身形渐缓,犹如一只飘落的黑羽毛飘落至谷底。阿东看着危险解除,含住一口真气,不让血气再倾吐出口,任其在胸臆翻涌创痛。依靠着松树,借力打力,将若兰小姐的身躯往上推去,无论如何誓死也要达成少爷的命令。
“阿东,你说你要信任我,爱护我,心疼我,在乎我,把我当成宝贝的!你不能抛下我!”黛蓝看着谷中的场景心急万分,只恨当年自己为什么学武不精,现在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上官世家的随行也颇有些功夫底子,终于在两方的努力下将若兰救了上来。阿东也口吐鲜血,昏厥过去。黛蓝一下子懵了,急的泪如雨下,死命的抓着润白的胳膊,求他救他一命,也救她一命。
大家都惊魂未定,干脆弃了马车,骑了马就疾行至滕府,一宿无话。
旭笙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心里也跟着混乱了一片。她虽说是来滕府好些日子了,不过一直卧病在床。本应是安心养病的,相反一想到欧主留给她的日子不多,要开始做他交代的事就心烦。注意润白来往的人、打探他的身世、寻找双剑的下落……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追踪双剑的下落,欧净琛甚至不惜拖着整个欧家犯下血债。而最近,他们无意中得到了一条重要情报,直指延塘的一个医药世家。可偏偏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她不愿背叛润白,可是又不能丢下整个家族不管。“双剑”,家族的必争之物,在杀了这么多人,做尽坏事之后,她的人生早已与之相连,除了在一条道上继续走下去,她也不知道她应该干什么?什么才是她存在的价值?可是无辜的滕家,善良的主仆二人,都是她不愿伤及的对象。为此她必须绞尽脑汁努力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今日他们一大家子出去游玩,她忍着伤口的阵痛,咬着牙出去打探了一下滕家的房屋格局。可事实让她十分吃惊,这座庞大的建筑群看上去与其他的豪门大院别无二致,可仔细考量起来却发现它固若金汤,有着非常浓厚的欧宅印记。这幢大宅与欧家又什么关系?这生活在里面的人,真是她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无害吗?
、第十八章
阿东受的伤对常年习武的他来说不重,吃下润白特别研制的丹药,真气已然汇聚,只需内力引动药效,逼出内脏淤血即可。可这疗伤过程却异常的艰辛。阿东所中的掌是现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雷风掌”,这是最大的邪教组织雷家堡的独门绝技。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只要体内淤血未清,伤者脸色会由白转青,脸部肿胀,一直昏迷不醒。虽然润白一再地解释,甚至搭上他的医生生涯作出保证,但始终看不到恋人苏醒的黛蓝,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一味的大哭。弄得润白无法集中精神解毒,更拖慢了速度。
最后实在没法,只有将“重伤”的阿东抬至腾兰雅居,这里无人,即便被旭笙撞破他苦瞒多年的秘密也不要紧。或者说他心里其实一直期待旭笙知道他是上等武功高手的事实,他着实很期待她的反应呢。
润白运气于双掌间,以深厚的内力,引导他体内的真气与药性,依着他的指示行走各大穴道。时间不断地流逝,天色由暗夜渐渐转向黎明,阿东咳出体内最后的一丝淤血后渐渐苏醒过来。看着一旁的主人,心急的欲将所见所闻告知于他,直觉告诉他危机就要来了。润白按住阿东欲起的身子,安慰道:“没事,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少爷,您原先估计的果然不错,二娘和瑞白少爷的确有和名声狼藉的雷家堡暗中勾结。我们的人一直找不到线索,现在您去了一趟桃源林,他们果然等不及暴露了手脚。”
“刚刚探子来也说了,袭击我的那个人就是瑞白请的杀手。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然也如此的心肠歹毒。看来是我太幼稚了,原本想着要是他们不加害我,我还可以留他们一条活路你。瑞白与二娘的马也经过检查证明是被人动过手脚了,两者攻击的目标都是我。我的继母和胞弟为了赶尽杀绝,还勾结了恶名昭彰的雷家堡杀手,伺机杀害我。”润白苦笑地看着阿东,“我是不是活的特别失败,即便我心里想着先放他们一马,可家里的亲人还是想着法的害我。”
阿东看着主人落寞的神情,心里也有对他的悲哀。堂堂一个滕家大少爷现在可是内外交困,据先前的探子来报,旭笙小姐也开始调查行动了,而来自家庭内部的威胁还未停歇。他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他宽慰道:“临行前夫人与白小姐竭力邀请上官小姐乘坐她的马车,虽然他们早有预谋。但上官小姐好像并不知情。”不知道未婚妻的忠诚能不能让少爷的舒服一点。不过今天幸亏少爷有嘱咐他随时待命,不然少爷会武功的事实早就露陷了。
没想到瑞白母子还是按耐不住了。他故意提议带全家人出去春游,实际目的就是为了引出这出闹剧,只是他不曾想,这次的暗杀竟然会是瑞白组织的,而且下手如此的凶残,当真是恨他入骨的人才能干的出来啊!不过瑞白为杀害他,也真得是不择手段!他回来才不过数日,就这样急不可待的想要借刀杀人。看来正如旭笙所说,瑞白绝对是一个极佳的突破口。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无情也休怪我无义。右手一动,药瓶应声而碎,碾至成灰。“阿东你吩咐下去,看看白家小姐对于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照我说,若是我遇到这个事,绝对是不会和瑞白少爷结婚的,跟着这种人绝对是没前途!”
“就依你吉言吧,白家要是当真取消婚约就好了!”
、第十九章
“是谁让你杀了润白的,你怎么可以不和我商量擅自做决定,我和你的未婚妻今天差点被你弄死,你知不知道!”西厢房里玉娘气急败坏的向瑞白吼道。
“娘,这种人我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哪容得他在我眼前风光。”正处于变身期的毛头少年赌气一般的情绪激昂,润白最近对他们实在逼得太紧,好不容易得来的嫁祸于人的机会,他怎可放弃。“还有什么未婚妻啊,娘,我们先前可是说好的,白家只是我们的利用工具而已,等我们夺了滕府的一切,若兰自然就顺理成章的要嫁给我了!到时候我再把白家那个母老虎往旁边一踢,看谁还敢拦着我!”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急于冒进,润白可能或是现在肯定就已经怀疑我们了。”玉娘紧紧抓住冲动的儿子不放,就怕他冲动之下又做出毁局之事。
“从一开始他就开始怀疑你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回去查账?!你还想着把他收入你的**,我现在就明着告诉你,像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是绝对不会受你摆布的!”
“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有这么自私的想法,我这样委曲求全还不是为了我们母子好,他现在也只是怀疑而已,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在进一步的证明,我们开始狗急跳墙了。”
“那我明日就找大哥试探他的口气。”瑞白几句话就被收服了,嘴里又开始想着挽回母亲对他的信任。
“不!不可以!”刚刚安抚下的心绪,又再一次的悬高,“我们现在被打回被动位置,敌不动我们不能动。
“可你说过大哥回来,我们就可以下手了。若兰那么美的仙子,那个匹夫一向是玩世不恭,他怎么能配的上她,他不可能给若兰幸福的!”
“瑞白,我说了不可以!”女子惊惶的女声扬高,口气变得越发败坏。
“娘,你除了会告诉我不可以还会些什么。我就说你肯定心里不想让他死,但凡是稍微有点姿色的男子,你都想尝一口。”刺杀不力已经让他心里很不爽了,没想到母亲也来泼他冷水,瑞白一下子变得极为孩子气起来。
他已暗恋若兰五年之久,当年若兰途径延塘来此拜访,那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天香国色,纯真无暇的玉人儿。她真的很美,虽然不足十岁,但所谓倾国倾城,见过她的人,总是惊叹于她的美丽,都说她还未长大就已注定是个美人,何况那时的她是那样的自由与活泼,如一枝玫瑰,刚刚绽放,娇艳夺目。而他的情根也是由此种下,如今已是生根发芽,一颗心全然是挂记在若兰身上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现在不要在这和我胡搅蛮缠。”玉娘扶了扶脑袋,被这样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儿子气的头痛欲裂,也许真的是她错了,她不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教育他:凡事都要以自我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