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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行就不行,现在不要在这和我胡搅蛮缠。”玉娘扶了扶脑袋,被这样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儿子气的头痛欲裂,也许真的是她错了,她不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教育他:凡事都要以自我为中心,“况且若兰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她心里不舍,可又十分无奈的看着深受情海折磨的儿子,心里涌过苦涩。她就是这条路走过来的,身为母亲,她最不想看见儿子再遭想她这样的罪了。
被说中心事,瑞白急忙否认:“不,五年的感情了,若兰心里有我的。“他知道大哥长得好,虽然得不到父亲的宠爱,但人类的一切的优点全在他身上,自己也是万万比不上。不过这其实也是他看不惯他的原因:明明就是天之骄子,却整日玩世不恭,不知珍惜。出去了八年音信全无,现在一声不响的回来,隔天就全面接手家族生意,完全无视掉他们母子的辛劳。虽然他们母子这些年贪了不少,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而润白身为大哥,怎么可以把他的钱财抢走后,回头来还要抢他的女人呢。
幸亏润白没读心的能力,要是他知道了瑞白心中所抱有的怪逻辑,怕是不被哭死也被笑死了。
”可是儿子,现在不管若兰同不同意,除了润白之外,你爹会饶过你吗?这种败坏门风的行为,他会打死你的!”抬出久不回家的大家长,虽然没有多少说服力,但滕柏棠一旦发飙的威力可是很有震慑力的。说白了,无论如何也要打消他娶若兰的念头。
十年前,她在酒馆中对滕柏棠一见倾心,文君新寡的身分,举目无亲的可怜遭遇,让哪一个男人不同情。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样样了得,一首小曲能唱进人心坎儿里。深夜妖媚惑人,又懂得侍奉人,哪个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将她捧在手心。在她不择手段终于达成目的之后,才发现没有公婆的疼爱,没有丈夫的关怀。更别说底下仆人迫不及待的巴结了,所有属于女人的最高荣宠,她一概没有。十年来,滕家虽没有亏待她,但因为没有男人扶持,她也不曾享受到最好的待遇。除了四季定时的添衣,以及逢年过节发送的礼钱,但这也是滕家人统统有的。对于仆人口中的她荒淫无道也好,野心狂盛也好,都只是她十年无爱婚姻的发泄。她有多么渴望他能回头看他一样,哪怕是认真的一眼也好。她不知道他死去的前妻有多好,可是无论差距怎么过分也不会是天与地、云与泥的差别呀!夺家产,争地位,无非是想得到他的关注。如果你真的不爱我,我就让你一无所有,身败名裂。到时候跪着求我原谅你。
“那总不能这样耗下去呀!若兰已经十八岁了,女孩子哪有那么多的光阴可以蹉跎。”瑞白有些急了,“我已经尝试着去做到最好,想着未来能提供她最好的环境,我连娶白家小姐这种苦我都能吃下来,这难道还不够吗?难道非要再次派杀手杀了润白,断了若兰的幻想,让她看清楚我才是她眼前最好的选择不是最好的途径吗?”
玉娘虚应了事:“可以是可以呀!但我们现在还是没有计划呀!”门外突然想起轻轻地敲门声,一黑衣男子不待主人同意,闪身进门,吓了母子俩一跳。
“听你们说要制定新的刺杀计划?”男子摘下面具,面具下的脸正是山涧刺杀的人,“说来让我也来听听。”
云破月出,屋顶上的一缕白影显得很尤为突兀,冷漠的双眼露出了些许兴味,淡鄙地微微笑着。雷家堡的不速之客竟然是不请自来!雷家堡的行事作风,整个江湖人人皆知,无偿的接受瑞白的调遣,绝非是帮人这么简单,这对母子也许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引火**,惹祸上身了吧!
他最近一直在找一个借口整锅端了这个毒瘤,只是苦于没有借口。先前查账虽然没有找到多个窟窿出来,但他相信敌人就在暗处伺机而动。这次出去一趟,玉娘的幕后黑手果然是按捺不住了呢,看看这个时候能不能找个机会,彻底的灭了这一帮人。
润白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心慈手软的那种人,虽然有着医师的身份,但说到底他也算是半个江湖人。从小就接受秘密训练的他,又岂能用凡夫俗子的规章制度桎梏住他。
他拍了拍身上的浮沉,几个起落消失在黑暗之中,还是看看旭笙怎么样了吧。小妮子身体素质极佳,伤口愈合的不错,不过让人头疼的是她始终不肯说出设计思路,到现在也无法套出她是怎样得到灵感,设计出那样的连弩。相比于性命之忧,这件事明显更让人伤脑筋啊!
、第二十章今日眼波微动处半通商略半矜
“少爷,我刚刚才把白家小姐送走,玉娘对于这个消息很是惊讶。”
“是啊,她当然惊讶了,她虽是去了金山寺,可偏偏坐在马车里没看到他儿子对若兰有多殷勤啊,而恰巧的是,白家小姐脾气刚烈,轻易不妥协,而且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自己丈夫不忠的事了。”
“看来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喽,滕白两家的联姻在一定意义上已经宣告破裂了!”
只是旭笙有些担心的是没了这个依靠,玉娘会不会恼羞成怒,把她逼急了难保她不会狗急跳墙,伙同那伙黑暗组织破了整个滕府。
“我知道你的顾虑,所以我特地给他们准备了一份惊喜。”
不消片刻旭笙就明白他口中的惊喜是什么了,那是一本陈旧的账簿。“趁着一家老小出去,我派人在玉娘住的地方里里外外搜了一遍,不过这个女人也真是狡猾,那些人撬了墙缝才这本账簿的。”
“撬墙缝!”她难得的笑出声来,“不过墙上多了这么大的一个洞,她不会知道吗?”
“放心,我叫工人补过了,我敢说她现在一定是忙的自顾不暇,这婚事闹得沸沸扬扬,我就不相信白家能轻易放过她。况且账簿现在在我们手上,这是极为重要的把柄,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正面迎敌了!”
旭笙深以为然,原本她曾为了远离纷争挣脱过、抗争过,可偏偏在这有意无意得过程中,她被迫学会了这些计划谋。而如今,在滕府,一个她绝对不会料想到的地方,重新回归,回到这种血腥的博杀中来,只为博得这家主人的信任!
成亲一事,并不是润白回来的主要目的,若兰倾心于他是人人皆知的事实。而他真的意外是如果若兰嫁他,弱冠之年的瑞白已是爱上了大他两岁的嫂子,势必会给滕家带来一场大乱。在老太君急切想要抱到重孙心情的不断暗示下,他心中微微感到心烦,他的多年修为本不该为任何事心浮气躁,并且怨怪他人。怎奈还是逃脱不了一个情字。
天已全黑,黛蓝在厢房的门口拦截了润白。“少爷,炉子上正炖的是旭笙小姐的药,我刚加了最后一味药,还要过三遍水,您看着一下,我去看看阿东怎么样了。”为让少爷放心,黛蓝连声强调:“我去去就回,不会叨扰您太久的。”阿东的伤在淤血排出后已无大碍,但黛蓝现在得了神经敏感,她再也经受不起阿东半死不活的样子了。她向门房借了把锁,将阿东锁在病床上,命令他卧床休息。时不时地还要去查岗,搞得阿东也快神经衰弱了。
腾兰雅居一下子多出两个病人,黛蓝忙的不可开交,再大的少爷也被降级为煮药小厮了。润白开出的的药均是有奇效的灵丹妙药,但煎药的过程实在让人无法忍受,不同的药不仅要照应不同的火候,连续煎上三四次,最多的一次,黛蓝曾创造性地煎煮十次才算煎好。有时还要煎至一定的分量才能使药效做最大的发挥。反正龟毛的条件一大把,黛蓝向他抗议了好久,就是不见少爷有何改进,而且每次都是“勇于认错,死不悔改”的典型。弄得她苦不堪言,虽然她有时也有被戏耍的感觉,但一想到少爷向她交代时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毕竟人命关天,她逼得自己打消这样的念头。
“滕少爷,你干嘛总是欺负她啊!”旭笙一连数日均看到润白用各种手段,借各种名目折腾他的小丫鬟。可是白目的黛蓝还一无所知,倒是她这个旁观者洞若观火。就比如煎药这种事,有时需要这样的繁琐,但她的那味药,就算煎再多次,药效都不会受什么影响,顶多入口口感好些。难道是大户人家的优良传统,习惯作风?!
润白才刚进门,已经梳洗完毕的他,浓黑的长发半湿而蓬松带着点自然卷,几缕发丝垂落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让他看起来像个少年。身上套着一件平时穿的米白色长袍,合体的线条将他的身形衬托得更加修长笔挺。虽然是刚刚进门,却依然像是个理所当然的存在,没有一点局促。房间的灯光将他白色上衣照出一层柔和的萤光,这萤光明亮了他那张俊秀白皙的脸,让他看起来好清爽、好耀眼,让他白皙面庞上的那双黑色眼眸看起来特别的深邃。
润白被突然而至的人声惊了一下,呆愣了数秒才意识到这是旭笙的嗓音。她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声音也是变得冷静流利,水一样的纯净。“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耍她?”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每次都是以公事为借口,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的呀。润白不知道,旭笙不仅精通兵器武术,对医药也很有一手,虽然无法与润白媲美,但基本药理还是掌握的很不错。
黛蓝的大嗓门每次都向她抱怨,让人不想听到都难。原本她也没意识到,但次数多了也就可疑了。今求证一下,果然如此。虽不了解原因,但可想而知她一定是惹到她的亲亲少爷了,以后还得有苦日子受了。她朝他狡黠地一笑,知道她不愿意多说,他也不强求:“诶,算了不谈这个了,倒是你,我还没听过??叫我名字。一直叫我滕少爷,还是叫我润白吧。”
“啊?我不习惯这样的,你不觉得太亲昵了吗?”不能怪她想多了,这样的称谓对于两人暂时的关系来说还是太过了,做人须得防微杜渐啊。
“不觉得。”他不给面子的表示反对。
“呃,好吧。”看他整黛蓝的手段,这个男人只要他想做的事,通常会千方百计达成目标。
“习惯就会成自然,那么,对于我希望??叫我‘润白’这件事,??还在犹豫什么?”
“没有。”很明智的举白旗,眼中蕴含罕见的笑意,不期然在抬眸中与润白注视的双眼对上。近在咫尺处的相望,一时润白倒给瞧得痴傻了。
旭笙细细地打量着他,就是这张面孔的主人,将她从横尸无数的修罗道场挽救回来。前不久的一战是她出道以来最大的一役,想来反正都是要战,她这次选择不去逃避。也许就在这几天了吧,她应该会迎来更大的一场杀戮。他悉心的照顾,让她很感动。她还记得那天她把那些噩梦一般的乌黑药汁都渐渐喝得干净了,他便推过去一碟子糖块:“要吃糖吗?”
旭笙简直有点意外:“啊,不了,谢谢……”她在欧宅的时候,没少受伤,比这恐怖的药她吃的真是太多了。
润白是个医生,原想不到开了那么多的药之后,看到旭笙喝那乌漆麻黑的药汁,只是光是看著,嗓子眼就条件反射地非常不舒服,疑惑地说道:“你确定,能行吗?”
“什麽?”
“吃那些药。”
“哦,”旭笙明白了他那过分简洁的发问,她不是寻常天真不解事的丫头,原本以为会厌恶这样的关怀,她知道自己的个性就是这样别扭不服输,来自陌生人的一点点的关怀她都是极端抗拒,不过他这样做,倒是让她备感亲切,她笑眯眯道,“没关系,我早就习惯啦。”
“明天起来再吃一副。”
“嗯,我知道的。”
“你行吗?”
旭笙朝他俏皮的皱一皱眉头:“当然了。”
他微笑,伸手搓揉着她的脸颊,“好啦,以后为你开药,我一定会很注意很注意的,对不起,没有下次了。”润白说的温柔,旭笙在那一刻觉得自己都快要迷醉在这样的安抚里,脸颊酥酥的,禁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按住他的手,轻轻地吻下他的掌心。
碟子里躺着的糖块闪着晶莹的光芒,她不知道,或许就在离开之后,深处绝望冰寒中的她也能指望着这些晶晶亮亮的小东西带给她活下去的勇气,让她记得生命中原来也有这段温暖的岁月,也有让她如此贪恋的幸福瞬间。
她一直是知道的,欧旭笙之所以仍活在世间,那是因为她是欧氏的神定之子,传说中为整个欧氏带来转折的天女。年岁痴长了一些,她才从仆人的口中得知她父亲的死是他活该,只是若是没人引诱的话,他断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出来,传闻之中李婉儿的背后力量正是欧家。母亲性格懦弱,无力承受被家族背叛滋味,生活支柱轰然倒塌的她,在最后关头却还是选择了为家族做出人生的最后一次努力,不惜以死相逼年幼的女儿双手沾满鲜血,手刃父亲,认祖归宗。欧氏处心积虑,不惜害死她一家人的性命也要让她姓欧。全部的人都是棋子,而她是那最大的一颗。即便知道事实也不能死去,她是欧旭笙,是整个宗族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