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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除害的态度前来看戏。
亲眼见到旭笙的狠毒,巨鲸帮的蒋大富提议,这样大规模厮杀姿态过于难看,不是武林人士的作风,不如一对一进行比武。自身则慢慢往后退,企图淹没在人群之中。金振志当先挺剑向旭笙刺去。旭笙仍未拔出“破冰”,只是已短刀迎敌。迅疾的干净利落,只一眨眼,金振志大吼一声,倒地不起。再睁眼一看左腕、右腕、左腿、右腿经脉均已全被挑断。一代掌门就这样落下个残疾,怕是一辈子也站不起来了。这四刀不仅刺得更深,顺带手腕的搅动,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完成如此复杂的动作,可想而知她的速度已达到怎样巅峰造极的程度。连躲在一旁观战的润白也不由得吓得脸部失色。她的短刀已是如此的出神入化,那她的剑法又是何等的精妙啊。意念如电,刀就像她的另一个化身,一个不杀你却也能将你玩死的机器。所谓山不来就我,那就去就山。既然这是旭笙选择的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他所能做的只有不干预,藏在暗处给予她默默的支持。
就算是陷他于不顾一切,就算是执迷,也让他执迷不悔吧。
旭笙刚开始的短刀只是练兵,由于长期卧床不碰刀剑,速度还是慢了一拍,要是师傅看到肯定又是一顿打骂了。
她的师傅周渝生出生名门,后被欧主招募到麾下,他是一位真正的绝世高手,一位足以与欧主抗衡的人物。欧氏所有的高手都是他一手培养。同样他的要求苛刻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回忆里他经常对旭笙耳提面命的便是那句话:那些真正的战士,在战斗之中,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消灭敌人。压抑所有人性中的情绪和同情,铲除所有的障碍,即使是佛祖也一样呢。所以说一个没有人性的怪物,怎么可以期待他能温柔的去对待一个幼儿。年幼的旭笙经常浑身满是淤青,稍不用功即刻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从六岁即进入“品冠楼”学习功夫,那时候的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学它是用来干什么的,她曾猜想过无数的可能,但是从周边一起训练的伙伴口中得知的真相,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他们会教你如何用剑杀人,他们会教你如何用指甲杀人,他们会告诉你刺杀对象,刺杀时间,如果你没有完成任务,他们就会杀了你。”名义上是她堂姐的小女孩嘴里轻飘飘的吐出这几句话,眼神中还带着莫名的狂热,“不过我听说你已经把你家人全杀了,我真的很羡慕你能出去杀人,你知道,我们就是干这个事的。”
原来,他们要把我培养成一个杀手。这个认知,让她做了一辈子的噩梦。
她没有姐妹们那样的狂热,只是身在“品冠楼”中,它的内部斗争就从来没有偃旗息鼓过。在这里杀伐是被鼓励允许的!师傅放任他的徒弟自相残杀,因为他坚信能在险恶环境里活过来的人,才是唯一的菁英。而能称为他的徒弟,绝对要经历腥风血雨、踩着阵亡者的尸体当阶梯。如果拒绝这样的争斗,你也可以选择直接挑战最高权威,斗倒了他,世界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以自己为诱饵。
旭笙曾经无数次地亲眼目睹身边的同伴一个个身首异处,并且就在她眼前死的很难看。但她选择忍,忍受他对自己的摧残,忍受姐妹之间的刀光血影,最终将自己彻彻底底的培养成一个寡情、冷绝,杀人不眨眼的地狱之魔,一个比他还要狠绝的人。
她收起短刀,仍未抽出腰间的长剑,这时武当派先行发难,她乘势还击,整个山谷风声猎猎,众人仿佛闻到了死亡的气息。风势大作,树叶发出叮当的金鼎相击之声,有经验的人大叫:“不好,妖女开始做法了,赶快逃啊!”还有不明就里的人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莽撞上前却发现根本无法近身。
“射”旭笙大叫一声。武当众人只觉一道绿光从眼前掠过。顷刻之间,手中长剑落了一地,每人手腕上都被树叶射穿。众人不敢想象她是如何做到操控着些树叶的,是深厚的内功?还是众人口中的妖力?倘若她这一片叶不是刺中手腕而是指向胸腹要害,众人恐怕早已横尸就地了。他们就像是束手受戮,绝无招架之力。武当众人负伤之后,也不管说出去多难听,一齐大骇逃开。
山谷之内已剩下为数不多的真正高手。青衣掌门见情势不妙,忙从腰间抽金龙鞭护身,同时移步后退。旭笙身形一晃,站至他身前。江湖盛传“火龙”藏在昆仑派的密室之中,当年被人追踪的欧净冬就是在延塘消失了踪迹,而昆仑派总部就靠近延塘,实在是有很大的嫌疑。想必昆仑派掌门也是知道内情的,所以才急于防备。旭笙终于抽出身后的长剑,低头故作看剑的模样,连伤数人之后极力的保持自己平稳的呼吸,这时候不能让敌人察觉出一丝的喘息。咬一咬牙就撑过去了,不要担心。旭笙忍着疼痛心里安慰自己。看着她隐忍的表情,一直紧密注视她的润白一阵揪心,后背的伤口为了美观一直没有缝上,完全是靠她自己的愈合能力。这次动作这么大,会不会突然崩裂,连他也说不准了。
只见白衣飘飘,寒光闪闪,剑如银蛇,幽兰得白光环绕在她的四周,是骇人听闻的剑气。挥剑快如闪电,青衣掌门立马举鞭挡过,可一招过后,剑气如雨般袭来,刀剑织成的银光很快吞没两人,武功差一些的人,根本看不清打斗状况,只觉得眼花。“哇”的一声青衣掌门被打飞在外,由数亿根天山蚕丝编织,号称永不断裂的金龙鞭也成为碎片散落一地。
“欧姑娘,请你手下留情!”青衣掌门大声求饶,衣服多出已被剑气划去,鲜血涔涔而下。旭笙不理,对他既不敌视,亦无友意。
“你所要找的”火龙剑“真的不在此处,霍某以人头担保,那只是江湖传说,昆仑派也是为了帮派声誉,多年来也没有澄清。姑娘神功盖世,霍某不会拿灭门之灾来欺骗你的。”霍东阴连连磕头,语气诚恳。不管他的江湖地位了只盼着她能放他一马。
旭笙秀眉微蹙,青龙会的掌门哼了一声,道:“欧姑娘用剑气伤人,又有操控风的能力,我长这么大实在是第一次听说,让我也得领教领教。”左手挥掌将霍东阴推出争斗范围,一记大力撞在肩头,亏得他内功也已颇有根柢,才没跌出太远。周素梅掌力未收,长剑同时攻出。旭笙没有用剑气,反而上前一步迎剑相击。一阵狠戾剑法,招招直攻人要害!
青龙会的子弟个个都是俊俏的少年郎,自从师傅被这个像巫婆一样的女人杀死之后,他们一直遭受着类似男宠一样的欺辱,看见周素梅身困剑雨之中,心里那个爽,更有甚者想借机趁乱狠狠地踢她两脚。
“不要脸啊,真不要脸,堂堂武林大宗师,还需要弟子来助她迎战。”黛蓝会错一帮弟子的意思,也不顾自己的身份,急急地跳出,将这口恶气吐出来,她虽然体力上帮不了旭笙小姐,但气势上绝不能输。
周掌门向来自恃自己是江湖中长老级的人物,青龙会也是在帮会中有头有脸的。根本不屑跟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动手,但昆仑派颜面危在旦夕,出于利益链条所以想着救他一命,现反倒将自己卷进这般神鬼莫测的剑招里,难以脱身,时间一久,渐渐地露出劣势来。
江湖帮派的利益其实全部是捆在一起的,见周掌门渐渐不敌攻势,仅剩的崆峒派,全真教跳出来加入战斗。三人到现在仍是瞧不清她的剑势,均是施生平绝技,将全身护得没半点空隙。众人不断向后退避,均知眼前这四人相斗实是非同小可,要是稍踏进势力范围之内,小命恐怕难保。三人内心十分矛盾,到现在为止均不能在她招数之中瞧出一些端倪,但她尚未施展剑气,这是最好的机会。
旭笙背后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终于在三人夹击之下,一下子用力过猛,伤口撕裂,鲜血刹那间就染红了后背的整个衣衫。三人看准时机一齐放弃原先“先求己之不可胜、以求敌之可胜。”的信条,均下杀人利招。宗师风度消失殆尽。
、第二十四章
“少爷,这可怎么办啊!”黛蓝有些急了,旭笙小姐这样下去,即使不输在对决上,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呀!伸手去抓少爷时,却发现身旁早已空无一人了。只见突然之间,一条雪白的人影飞出,窜入崆峒和全真掌门之间,面朝旭笙从左边抄起她,一闪一晃,就已跃出圈子。
润白将她搂抱在怀急问道:“你还有哪受伤了?”旭笙被人救起还有点惊讶,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在她受伤之后救过她。仅有的一次是在十五天前,而救人者也是他。
“这里危险,你还是回去吧。”她勉强维持着自己平稳的语气,出言安慰道。虽是短短的数天,可旭笙明白她内心的坚冰正在熔化。生命垂危的她在第一时刻丝毫不顾念自己,而是想到他的安危。在她的心里这个男人比自己重要百倍千倍。双方在世人的眼中一个冷血无情,残忍狠毒;一个游戏人生,没心没肺,就连他们自己也这样认为。可是他们不知,其实两人均是至性至情之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真正的爱惜对方,远胜于爱惜自己。
其实旭笙所受的伤远比看上去的重太多。就她本人也没有料到白道中人会使如此恶毒的暗器。在于青龙会的掌门近身相斗时,她曾似有似无的闻到一阵腥臭味,当即觉得是毒,用内功逼出,但战事紧急,容不得半点懈怠。虽是尽力,也只是逼出了五六成左右。起先没有任何征兆,这时只觉五脏六腑都要翻腾过来,“哇”的一声旭笙吐出一大堆黑血来。润白闻着这血,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刚有起色的争斗,被润白这样一个无名小卒打乱,崆峒掌门甚是恼火,却被周掌门一把拦住。“看来今日欧旭笙无法与我们决战了,改日再约。”周素梅急急地将两人拉出,要是其他帮派知道她使这种卑鄙手段,青龙会百年名声会被她一朝尽毁的。这样的骂名她可经不起。朝两人使出眼色,人群一下子散了,
黛蓝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这荒谬的结果有些意外。但时间不容他想太多,熟门熟路的救起旭笙,火速赶往腾兰雅居。
在润白的概念里,旭笙一直是坚强的代名词。而现在旭笙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闭了眼睛,睡著了一样,马车在全速前进,可他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却仍旧可以看见她美丽的脸庞。大概是因为常年的奔波,她的肤色基底是健康的小麦色,毕竟是年轻,皮肤在短短数日的养病其间也能重回到原本的白皙光泽,脸颊又因为毒药的灼热而绯红,衬著垂下来宛若排扇的长睫毛,竟有种异样的病态的风情。润白心情复杂的看着满身血污的旭笙,酸酸的液体在鼻腔集结,他的心在此刻痛如刀割。
摇晃的马车最终还是颠醒了她,她摸了摸他的脸,意识恍惚的她甚至朝他微笑,像是在说不要担心。
由于中毒的缘故,旭笙的身子瘫软无力,体内象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噬。她把的脑袋朝他的怀里继续拱了拱,润白温润的气息,自四面八方拥抱住她,她的心跳忽然变得缓慢而沉静,就像在孩童恬静无忧的梦里。而此时,润白的手却在微微颤抖,手心里有微微的汗,手腕处急促的脉跳,仿佛顺着他微颤的指尖,涌进他冷漠已久的心底。
由于腾兰雅居的药材已基本耗尽,润白干脆趁着滕家占地广阔,人口稀少,径直地就把她往家里带。
不过只过了片刻,润白就逐渐意识到女人心到底有多狠毒。他的这一番诊治较上一次来的很快,只是随之开出的那繁杂药方让黛蓝都不免皱眉:“少爷,你确定这真的是给人吃的吗?”中药的分量很是惊人,若是真的按照这个单子拿药,黛蓝想象着那一包包鼓囊囊的东西,不由的毛骨悚然。
润白对她的犹疑也很理解,温和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都要按照这个方子给她熬药,她和一般人不一样,你可别让人拿她当普通病人来随便治。要是吃了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千万别给他乱吃任何成分药。”
“少爷,你这样说意思是你不在这?可现在正是紧急关头,你不在这这么行啊!”黛蓝急的有点想要跳脚,想到旭笙小姐的伤竟然能麻烦少爷亲自跑一趟,看来她的伤绝对不是一般的严重了!
“旭笙中的是一味极其罕见的毒药,解药极难配,若是等我配出解药,估计旭笙早已挺不住了。所以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到他们的落脚点走一遭了。”
黛蓝隐隐觉得有些怪异,边答应著,边看少爷又提笔在纸上写些东西,上边密密麻麻字晃得让他头晕。听得润白说:“这些呢,都是旭笙忌讳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就到药房去找郭师傅,他是老爷一手调教出来的,开方子的时候,你把这个给他看。这些东西她自己也都知道,但她的个性太好强,有什麽都不爱跟人说,自己也时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