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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在。她原本的武器就是一把刀一把剑,现在剑被欧净琛给夺了去,就等于失了左膀右臂,此时的境遇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啊!
“李婉儿,这样的你又有什么来说我?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那一日的伪装?”既然被李婉儿看穿了他的面目,那更好,新仇旧恨一起算,杀死了他,顺道替他与若兰的婚姻之路清理掉一个大大的障碍。
“欧净琛,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润白听到这里面有太多的信息量,而他却完全不了解这些事。到目前为止,他还分不清这欧净琛是敌是友,不过听到这两人对话的口气,他唯一肯定的也只有这最为乐观的一面,看来这欧净琛和李婉儿不可能是同盟了!可他转念一想,如果两人都是一同来针对他的,那和同盟又有什么区别?!
“滕润白,我们的事先等等,原本想先与你交手分个高下,但想来,我是自视过高了。你练的不是杀人招数,做的都是点到为止的事。而我则与你不是一个路数的,我的宗旨就是如何快速而高效的‘摆平’对手,所以我们不妨先把手头的事情忙完了,再思索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瞧见润白眼中的杀意与不解,欧净琛他轻叹着自己只是平时是够阴毒,甚至是现在他想要做好人了,却依旧还是那副狠到令人心生胆寒不敢直视的模样。
润白与他交手的机会并不多,在他的记忆里,两人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三次,而欧净琛也有这样的感受。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他时,欧净琛双手抱胸,肆无忌惮地打量他良久。白衣卓然,正是世人所称颂的玉树临风,再加上一张迷遍天下女子的慈眉朗目、俊颜相,其实不管他承认于否,润白贵公子的模样的确能打动人心!他是这样的小心翼翼,而润白又何尝不是呢。他单手持剑,并无心打量对手的深浅,也不慑于他身上的狂邪气息与阴睛莫测的心绪,他体内的毒液正在迅速的蔓延,而旭笙的身体也是他最大的担忧。
他听到欧净琛这么一说,知道他不会对他有伤害,至少暂时不会,也不管他有任何的企图了,现在为止他所要做的就是——灭了李婉儿!
其实他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李婉儿有这样过深的敌意。他有一颗忧火如焚的心,只想先让欧旭笙的安全,再思索其它。他与欧净琛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缓缓凝聚,观看的人也渐渐的缩回勾长了的脖子,返到了安全地带。可是这突来的脚步声,令众人错愕,尤其当他们见到来者何人之后。犹如乳燕投林,远在数十丈外的上官若兰甫一见到欧净琛的身形,立即由人群中挤了出来,投入他的双臂之中。
“净琛,你来啦!”
“若兰,你还好吧?”欧净琛见她飞奔而来撞进他的怀里,一手箍紧她,一手上下检视着她身子,害怕她着凉的身子有个什么事,待确定不会有大碍后,才由心底深处松了口气。上官桀幸好没有虐待她,他一直觉得他自己长得太过高猛,没想到看到上官桀之后才知道什么叫长得凶猛!
“看来,是有人想要违反我的命令了。”在刹那的错愕之后,跟着还在人群里“跋涉”的上官桀低笑了出来。虽没见到还没有看到欧净琛的身影,但心想*不离十该是他了。
“爹,我们刚刚不是说好了吗?”若兰微微的离开了他的环抱,姿势有点僵硬的回答道。
“哦?你确定你是这么告诉我的吗?”上官桀终于拨开了人群,站了出来。
欧净琛一见到上官桀的脸立马就冷了下来,亦或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来面对她,只能低头声音冰冷的问若兰:“你是怎么告诉他的?”
若兰听到他这样的冷然以对,脸上竟然多了微微的笑容。她的这个男人啊,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表现出来一副难得的柔情蜜意,可当她把他放在人群之中的时候,他便立马开启了过去“欧主”的模式似的,冰冷至极。
上官桀扯动唇色,露出讥嘲,回应两个字:“她告诉我,她爱上了一个公子,呵呵,欧净琛,你是一个公子吗?你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得上我女儿吗?”
、第二百一十三章 花晶盘郁撷绮思,玉宇观飞惊
听到上官桀说出这样的话出来,反应最大的并非是欧净琛和若兰他们两人,其实有最大反应的则是所有的人都未曾想到过的那一个……
李婉儿虽然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但再次见到上官老爷的时候,她仍旧是万分的局促不安。在得知自己的儿子要娶一个“魅族”之女时,他简直就气疯了。待她走近病房时,却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是如此的热闹非凡,半条走廊上都堆着来自各地殷勤的慰问品,那个时候上官家还没有似今日一般的落魄,它既还没有经历那种举世瞩目的大火,也没有被后代的子孙所糟蹋。仆役们一见到她的到来,态度立马便转了样,跟着眼神也顿时生了异样:“老爷在屋子里面,正等着你呢!”
门是半开着的,病房是套间,布置得不比达官贵人的府院差,四处都是鲜花与水果,地毯踩上去绵软无声,里间有人哧哧轻笑,声音娇俏甜美。她静静地待了几秒钟,本来想敲门,最后还是转身走掉了。
走廊静而空,回响着她自己的脚步声,这里是上官府里的专用病房,李婉儿这一辈都没有想过她会走近这样华贵的居所,在自己的豪宅里居然会有专门的病号房,这是她这样的人所一直未能想象的。
她往前一路轻轻的走着,内心的*也在疯狂的增长,如果说当年她只有*,那她现在则是满腔的野心,她必须要让自己过上这样的生活,她必须要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无论是用何种手段,她都必须要达到!她原先的仓皇和狼狈在慢慢的褪去,她模糊地想,走廊那头出现了一个身影,高大、熟悉,眉目分明是她日夜思念的样子,她恍惚地想。白日梦的幻觉竟然如此真实。
对方渐渐走近,她微微仰着脸,近乎贪婪地注视着,连每一根眉毛都如此清晰真实——如同烙印在她心上的样子,他变了许多,但又似乎根本没有变,他是上官桀,就是她永远都记得的上官桀!
毫无疑问,上官家的良好基因的底子摆在那儿,上官桀母亲当年虽然只是仆役。可姿色绝对是个中一流。否则当年也不会被醉酒的主子看上。那个时候的上官桀正直青年才俊风华正茂的时候。相比于稍长他几岁的上官尧,李婉儿肯定是更为倾心于他的。
沉重的橡木门在他身后阖上,上官桀也很意外,自己推门竟然会看到自己的旧爱。他以为她早就已经人间蒸发了。
李婉儿的目光深邃,久久的凝视着他,就像是她这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两个人皆是没有多大的举动,只呆呆的站立在哪里,待她看了久了才发现他与上官尧确实是颇有几分相像的,如果说是真的有哪点有巨大的差别的话,那大约就是目光了,上官尧的目光总是像湖水一样,表面上一副乖张似得温和深沉。而他的目光却像海一样,让人有一种无可遁形的波澜莫测,仿佛在这个时间只有她能点燃他的全部激情,而事实也的确证明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仿佛知道要面临什么。可就在这时。原先的那位仆役又传话而来。
“李小姐,我家老爷请您过去!”
李婉儿的话刚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那是她最后一次见过上官桀,至此之后就连她与他大哥结婚,她都没有再次见到过他。
上官老爷似乎挺客气的,但她还是等他坐下来,才十分谨慎地在旁边椅子上坐下。虽说上官老爷是被她给气倒了的,可她有眼睛能看的出来,这一切其实都是演给上官尧看的。这上官老爷虽然老是老了,可精神却还好着呢。
李婉儿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他,上官老爷的样子似乎比较放松,跟那天晚上的咄咄逼人、气势凌厉且半点不留情愿的样子仿佛完全是两个人,带着一种类似儒雅书生的温和气息,显得儒雅温良,完全不似一位武林世家出生的模样。她知道上官家的家底丰厚,已经不再需要家族成员在江湖上厮杀了,可没想到在这个本该是一帮武夫的家里竟会有如此儒雅的主子?!
上官老爷一脸的慈眉善目,“李小姐,我本来想约你在外面谈话,但考虑到我们上官家这里会是更为私密安全的……我想你也不愿意被人知道我们的见面吧!”
李婉儿的稍微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她只是很安静地聆听,心里却在飞速的旋转着,她要留下来,她一定要留下来,这种强烈的心理暗示让她强撑着自己,不要再像刚刚一样转身逃走。
“诶,现在看来,还是我错了!”上官老爷一上来就开始坦白从宽似得自我解嘲,这一说惊得李婉儿一声的冷汗,按照固定的剧本,他不应该是让来就问要多少钱才能离开他儿子吗?!“很明显我低估了你在我儿子尧心中的份量,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沮丧。这件事情我不打算让任何人知晓,显然这件事李小姐你更是不愿意闹大。所以趁我两个儿子都不在,所以……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上官老爷……”李婉儿暗地里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疼的她眼泪都快垂下来了。
他打断她的话:“李小姐,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能懂我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先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得知你居然和我的两个儿子都有牵连……你应该知道,我们家里虽然开明,但我作为父母的,对子女婚姻对象的唯一要求是,身家清白。我不想让我的家人成为笑柄,更不想让我儿子尧受到任何的伤害。你选择跟上官桀在一起还是干脆分开我无所谓,但要是你这样的女人想要去染指我的另外一个儿子,那我可不答应!”上官老爷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所以……我认为这件事最佳的处理方式,仍旧是我见到你第一眼时给你的建议——离开我儿子尧。”上官老爷如此的大小眼,不公平却让李婉儿更加坚定了她的信念,跟着上官桀反正是没有希望了,看来她得死死的抱着尧的大腿不放手了!
她艰难地开口:“我——”
“送你回到北方怎么样,李小姐?要不去天涯海角也行,甚至是要到边疆去,只要我一句话,我那边的朋友会照顾你的?”
“上官老爷……”
“李小姐,我耐心有限。”他双手十指交叉,显得有点漫不经心,“你是那个早已灭亡的‘魅族’的传承人。而你知道,我对这个江湖武林的影响能力,可能远远超出你的预计。如果我记得不错,和你一起活下来的‘魅族’子孙不足五十人,你觉得我派人把她们都灭了如何……”
她不自觉地站起来,攥紧了手指:“上官老爷,如果尧知道了一切事情,他要离开我,我不会说半个字。因为我做错了事,他不原谅我是应当的。但如果尧打算原谅我,我死也不会放弃,因为我真的爱他。”
上官老爷半靠在软垫上,似乎十分放松地笑起来,李婉儿这才发现他笑时左颊上也有隐约的酒窝,虽然年纪大了,但因为他笑得很浅,所以还是能看到,是若有若无的。他的笑容永远似海面上的一缕风,转瞬就不知去向,让人恍疑眼错。他似笑非笑地问:“李小姐,你真的不觉得羞耻吗?”
“我不觉得羞耻。上官老爷,你几乎拥有这世上的一切,权利、地位、金钱……正如你说的那样,这世上你办不到的事情很少”李婉儿越说越激动,觉得自己一下子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可是您难道没有想过:你在威胁我的时候都不觉得羞耻,我为什么要觉得羞耻?是,当初我一时糊涂,事后我后悔了,我离开上官桀,可是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放纵的女人?我是做错了事,但如果尧原谅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继续爱他。现在我很后悔我没有向他坦白,我真的很后悔,哪怕他不打算原谅我。可是您难道没有想过吗?你其实是没有任何资格来指责我的,直到现在唯一有资格指责我的,只是上官桀。我们之间的事,是我认识尧之前,而尧也坦白告诉过我,他现在有女儿,也有妻子,而我并不会夺了她们的威望。况且我敢保证认识尧之后,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我是一心一意对他,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可羞耻的。”
他眯起眼睛来,似乎在打量她,最后,他说:“李小姐,你是根本就不想……”上官老爷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婉儿便忙不地的抢话道。
“如果你觉得我配不上尧,你可以直接要求尧离开我,而不是在这里拿我的家人威胁我!”
上官老爷听到她这样说,人精一样的他并没有做过多的表示,他这一辈子见过太多像她这样的女人了,只不过没见到像她这样一个野心这么大的女人!
而李婉儿就站在那里,仿佛一枝箭,笔直笔直,她的目光也是笔直的,与他对视。她一定要赢,她必须要呆在上官家,即便这上官老爷给她设置了多少重的障碍她都要赖死在这里……
一旦心里有了这样的执念,李婉儿便早已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