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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谦这次是极为顺从的接受了他三弟的帮助。
这种结局是上官若和所未能想象得到的,他就看着这两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穿过厚厚的卫戍部队就这样走了出去,他的声音好像在突然之间就被掐死了一样,发不出半点的声响出来。
“呵,看来你是本来就没想留住他,对不对?不然也不会摆出这么大的鸿门宴出来,到头来却是半点事都没做成!”只听那女人终于在他们围绕她之后进行的一番斗智斗勇之后出声了,可是这女人要么不出声,要么一鸣惊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上官家的男人们自尊心都强的要死,哪里能经得起她这般的挑拨,只见她嘴角上的微笑还为褪去,上官若和忽然一掌就掴上去,“啪”一声又狠又重,她像只无力的的纸偶,软软倒在了地毯上,一 动不动的伏在了那里,上官若和是陷入到了绝望一样的暴怒里,可纵然是这样,那女人依旧要说,诶,上官若谦走了,她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对于眼前这个曾经和她同床共枕过的男人,她心里相较于上官若谦,对他则抱有更多的怨念,而且这种怨恨在经过刚刚的那番事件之后是成几何倍数增长。
“哟,怎么?你兄弟走的时候不生气,现在终于想到要拿我来出气了啊?!”这话说的直接就是打脸啊,他胸腔里像是有柄最尖利的尖刀在那里缓缓剜着,汩汩流出滚烫的血,她硬生生逼得他不得不下狠手,想要先杀了她。他想起适才他看向她的时候,她的眼睛,也如同死了一样,再也没有了灵动的流光。有的只是无底深渊一样的绝望,森冷而漠然的绝望。可是当他欺压他的二哥三哥若谦时,她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的锁在他的身上,他们以为他们两人可以遮掩的很好,可是一切终究还是无法蒙混过他的眼睛。也正因为这样,当她再看向他的时候,那瞳孔里的他就如同虚无飘渺的雾气,完全不曾存在过一样。这虚无的漠然令人抓狂,她如此狠毒——她知道致命的一击,方才有这样的效力。
原来到最后。最了解他的人终究只有一个她。她知道他的命脉在哪里。而且是一挑一个准。是的。他的怒火被她彻底给激起来了,此刻的她的长发凌乱的散陈于地毯 上,像是疾风吹乱的涡云,她伏在那里。便如死了一样,毫无生气。可是一双眼睛如同火炬,对着他,她的眼底里满是对他的怨念,旁边那人见势不对,忙劝阻道:“四爷,现在形势还未明朗,等我们的目的达到了,东西拿到受了。再处置也不迟啊……还请四爷三思啊。”
说是地牢,其实也没想象中的可怖,从远处看不过是一座小院子,看守严密,窗上装了铁栅。连门都是特制的,死角包着铁皮,上官若和刚刚走进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的看,现在自己走进来,住进来的时候才发现,其实里面除了潮湿气非常大,外加十分阴暗闭塞之外也没什么过分的地方。这里毕竟还是穷奢极欲的上官家,对于地牢,虽然常年疏于管理,但底子终究还是打的挺牢靠的。
他们一走进去,门就“咣当”一声被关上了。那估计是上官若和亲自派的人,刚刚他竟然可以将他请出去,当然也一定是做好了相关的准备工作,一切都是打点到位的。
上官若恭扶着他的二哥在炕上坐下,在一片静寂之中,突然“啪”的一声,上官若谦抬手就给了他弟弟一巴掌,他虽然手上无力,但上官若恭不闪不避,所以“啪”一声,终是打了清脆的一记耳光。
“二哥,你干什么?”上官若恭怒气冲天的看着他,他这完全是无妄之灾啊。
上官若谦似乎压抑着什么怒气,说道:“谁叫你来的?你为什么不和你四弟在一起?”他的戒心甚重,上官若恭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不要说是上官若和了,就连他这个做哥哥的都没有料到。
上官若恭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这么多年他在这个家里一直是出于一个混世的角色,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脑子,只见他顿了一顿,才说:“我不是他的人,我今天也是被他拖过来的。”上官家的兄弟之间本来就少来往,也算不上是什么和不和,就是很少来往,然后各自派间谍打探的那种。“况且,我本来今天就准备走的!”
“那你不还不走?”口气直接已经是很冲了,这一声问完之后,上官若谦又是咳了好几声,这直接就说明了,他今天不是被吓到了,就是被惊到了,不然这身体不会起这么大的反应。
上官若和挨着他坐下,抚了抚他的背部为他顺气,口气已经一改原先的毒舌,倒是突然温柔了不少,好像是兄弟之间好不容易见面,唠家常一般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走啊,我是有位高人指点,说上官府要乱了,准备赶紧收拾收拾跑路的!”
“那走不掉,你为什么不想办法?上不了船你就到这里来送死?”看来这个家是真的要乱了,而且十之*是朝廷要派人来了,上官若谦心里这样暗暗的想着,却没想到自己会一语成谶。
“我不是来送死的。”上官若恭道,“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有办法,我要救你出去。”
“别做梦了!”身为见多识广的哥哥,他干脆直接打消了他弟弟的提议。
上官若恭环顾四周,从小窗里便可看到院中警戒森严,而且这些人都是他四弟的耳目,实无办法可想,况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蹲下来看了看上官若谦脚踝上的伤,想了想,突然解开自己的腰带,撕破自己中衣的衣襟,要将那脚铐缠起来,这样一来,那铁铐就不会再磨伤脚踝了,上官若谦看他蹲在那里,一点点小心地用布条缠着铁铐,忍不住冷笑:“愚蠢!”
上官若恭直起身子来,说道:“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来救你,我只是来还一个人情。我欠了那女人一个情分,所以不能让你死了。”
上官若谦一听他这么一说,干脆一脚就踹在他的心窝上,将上官若恭直踹得一个趔趄,上官若谦咬牙切齿道:“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没一刀了结你,还让你进到上官府的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跟她上过床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因为一个女人,所以他的弟弟才愿意来救他,事情就是这样的简单,而又残酷!虽然上官若恭对他执礼甚恭,可是上官若谦脾气暴躁,更兼被关在此处,愈发戾气十足。所以不是打就是骂,百般折辱,上官若恭这个三少爷却丝毫不介意。只见他却是轻松地笑了笑,说道:“二哥,少费些力气吧,养好伤再说,而且……我想告诉你的是,跟她睡的不是我,是四弟!”
听到上官若恭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上官若谦直到此时方才对他笑了一下,他这一笑牵动伤处,旋即蹙眉。可是他一笑,依稀还有昔日走马章台贵公子的气度与俊朗。这一切看在上官若恭的眼中就像是现实生活中的讽刺剧一样,闪的他眼睛酸痛。
过了好长一会,上官若恭才又说道:“三弟,我事先告诉你,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而且你觉得我会把东西交给她吗?”
“我也觉得你不会。”上官若恭十分淡定地说,“你明知道那是个祸根,你要是把东西给她了,就会替她招来杀身之祸,所以你不会把东西给她。”
上官若谦点点头,说道:“知我者莫如三弟。”
上官若恭展颜一笑,说:“自家兄弟,何必这样夸我。”他们这样说着话,仿佛还是在上官府里,是亲密无间同胞手足。
上官若恭拿出自己的烟枪来,在桌子上慢慢顿了顿,却不着急点火,说道:“二哥,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一直没闹明白,你怎么会来蹚混水。”
上官若谦的心神已经镇定下来,声音也礼貌了不少道:“三弟你有话请直说,不用绕弯子。”
“好。”上官若恭慢慢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眼睛,“东西在哪里?”
“我不知道。”上官若恭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不知道。”
上官若恭微微一笑:“三哥,你我曾经达成过协议。我安排一场刺杀,你舍命去救李婉儿,一旦事成,她定然能对你十分信任。当初你将这个计划说得天花乱坠,现在你却对我说,你不知道?”
“我受伤后根本就没能再见过李婉儿,而且她对我也不一定是完全的信任。”
这件事情本来就极为蹊跷,他们皆是无意卷入其中的人,其实人生也是这样,很多时候皆是身不由己。
、第二百二十五章 血二咒迷情
“其实我也曾有过疑心。”上官若恭微微向前倾身,“不过相较于围绕在这件事上面的疑点,我更想知道的是,她为什么会愿意与你同盟呢?当年你与我们都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同样是上官家的继承人而已!”说起这个,他到底有点愤懑不平。这个东西是这样的金贵,就像他的四弟所说的那样,当真是可以号令千军万马的宝贝,李婉儿既然手里握着这样的一个至宝本该是一刻也不会放手的,为什么?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让她甘愿将这像是护身符一样的东西交给了他的二哥,又是出于什么的理由,让她在众人之中选中了这个人!
其实上官若恭不知道,身为他的哥哥,上官若恭刚刚得知莺莺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时比他的震惊轻不了多少,如果真的要让他解释这一切,他也只能用缘分这两个字轻轻带过了。
“也许,她当时就是看中了我变成了第一顺位继承人的缘故吧!”
“可是这样说的话,根本就说不通的……”上官若恭大皱眉头,“你想想看,如果她真的是要找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话,那她怎么会在你下手对付大哥的时候不站出来,当时她可还是大哥的女人呢!况且她也明明知道,如果她把这个东西是交给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话,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众人怀疑的第一对象就有可能是你,到时候,上官桀这样的狠角色也一定会露面,就像是前几日这样严刑拷打你!”他的这番话说的真是有理有据,他这个三少爷一直参与到整件事情当中,可又因为没有直接利益的关系而看的更为深远一定,李婉儿这个女人到底是想干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宝贝若是落到了上官若谦这个人人都十分关注的焦点上,那宝贝也跟着随时出于危险之中啊?!
他的一番话点醒了上官若谦,原本他一直所不敢想象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三弟,你想想看着这整个的事件。你说……有可能这只是李婉儿的一个陷阱,她表面上是与我结盟,将宝贝交给我,其实目的就是为了让某些人能注意到,能快人一步的抢回去!”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那个东西是被谁抢过去的了?”上官若和微微的向前倾身,他这个动作显得对于这件事情抱有极其浓厚的兴趣。
这让稍稍缓过劲的来的上官若谦又起了戒心,“话说你跟四弟本就是一派的,你跟我的女人有旧緣,按理说你应该帮着他。可为什么你却要和我合作呢?”
“哈哈。二哥……”上官若恭也知道这气氛有点怪异了。他干笑了几声才又重新说道,“因为一个女人的缘故!”
上官若谦忽地一笑:“你拿这种话诓诓别人倒也罢了,诓我,就免了吧。说吧。你到底是哪一派的人。不是四弟的话,那就是大哥那一派,不要告诉我你是上官桀的人,我知道他在这个家里,虽说是主事者,可没有人和他是一伙的,或者说他这个人根本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外戚!”
上官若恭坦然道:“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哪一派的人都不是,我只希望能有个安稳的日子。过去我是看哪方强大我就站在哪一边,可当我看到大哥被你和上官桀合谋死的这么惨之后,我也想明白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家里,本来能活着就已经不易。若是真的想要去和兄弟们争抢一些本就不该属于你的东西,那真无异于是去找死!”
上官若和恍然大悟:“所以你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我,你其实是准备当这个家里的逃兵?!”
“说是逃兵其实还不犯不上,只是因为提前得到消息,敌人太过于强大,他的压力不是我们这种家族所能承受得起的。”他的眉头深锁,这就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交流方式,即便是和“自家人”讲话都要小心翼翼般的不要让人引起怀疑,继而将矛头对准在你的身上。不只是说话,连同这生活的周遭,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得如同如履薄冰。
“那你到底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到底是什么消息,竟然能把他的弟弟吓成这样,而且不得不提出离家的下策。
上官若和的身子又凑近了他一点,“有人递话给我称……上面的人说是要将我们家灭门!”
“上面的人,到底是有多上面的人?”上官若谦一听就有点火了!
他上官家过去独霸江湖,即便传到他们这一辈的手上只剩苟延残喘,但这么多年来依旧都没人敢说他们家的一个不字,现在到好了,竟然有人敢胆大妄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