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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天下了!”看着一下子呆愣住的两个人,他幸灾乐祸的搁下正事欲再刺激他们一下呢。
“不,老爷不会死的,你骗我对不对,告诉我他不会死,告诉我!”玉娘一下子激动起来,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长长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疯狂似地摇晃着他,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他的人,得到他的心。如果他死了,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这就是命,机关算尽,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连最爱的人都被自己亲手害死。
“你个疯婆子放开我。”那男子火了,大力地推搡着她,玉娘一下子跌出数丈之远,一直愣在原地的瑞白连忙跑上前去,扶起母亲。“我不怕告诉你们,你们家少爷不惜与整个武林为敌,你们家最有利的保护神已经受伤,众人的精力又被老头子的丧葬分散。今天晚上就是雷家堡屠杀整个滕府的最好时机。不要担心,你们家的产业将全部归置到我们的名下,你们家少爷房里的那位娇客也是我们血洗的对象,也许雷家堡今天还能为江湖除一大害呢。哈哈哈!”男子狂妄地看着那对已经吓破胆的母子,越发的得意。
“我娘给了你这么多的钱还不够吗?我们让你进滕府,提拔你,让你过上今天这种安稳日子的,你的野心怎么可以这么大。”瑞白有些气不过,快嘴的叫喊道。
男子呸了一声,”够,当个狗奴才算是什么好日子!你们以为就凭你们的几个小钱就可以满足我吗!你们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事与我相比,又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不是。这一切说白了这全是你们自己引狼入室,死到临头还这么天真,真可笑。”
“你滚!”不知是气是惧,玉娘浑身发抖,面容扭曲地吼着。
汉子像是愈见她失控愈是满意,语气更加悠哉:“你最好别再妄动,现在你们只能听命行事,最好不要做困兽之斗。”
深吸口气,润白安抚着母亲,强压下心头火气,冷声道:“我们在合作之前就有约定我们必须合作无间,谁也别想有贰心!可是今天你们要灭掉整个滕家,杀害几十条人命又是何来的道理。”
“道理,你竟然和雷家堡谈道理,我说你天真你还给我装纯呢。我劝你别一再惹我,老子逼急了,立马杀光你全家。”大汉恶狠狠地刚说完,身形倏地一闪,险险躲过了柴房劈柴的斧子攻击。不怒反笑,看着玉娘的双手冷声道:“竟敢暗算老子,我今天就让你死的痛快。”他执起手刀,嗜血得看着瑞白,“不急,你跟着她一块死。”暗夜里想起幽灵一般的声响。手起刀落,壮如牛马的汉子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玉娘母子也被人迅速打昏在地,数个黑影闪过,迅速将倒地不起的三人带离现场。
、第三十章
润白弹指为气,打熄烛火,淡得无声的步履缓缓走远。
刚刚才替旭笙检查过伤口,二次伤口再加上撕裂处的感染,情况很糟糕。复原的过程注定较为吃力。不过幸好体内毒素已清,内力恢复的很好。朦胧橙光中贪看着她的睡颜,有点苍白,有点憔悴,深皱着眉睡得很不安。润白的胸口突然之间有点揪痛,一下子想起许多事情来。自己看到她第一眼时她的光明磊落;疗伤时的坚强隐忍;不喜喧嚣却选择倾听黛蓝的纵容;杀人时手段凶狠得决绝,像是开在血泊中的一朵莲花。
待他逐渐地去了解、去深入,其实江湖就是这么一回事。武林中的所谓白道人士哪一个不是要处心积虑要杀她,身为江湖人就要有此觉悟,不要奢望什么以德报怨。落在你的手里就要赶尽杀绝,不留后患。一旦落到敌人手上了,也不能要求别人仁慈。好人与坏人不是用邪教白道来区分的。人在江湖中,对于她的好坏的评定其实全凭他的一心,旭笙在众人眼中的的残忍只是用她的方式以眼还眼罢了。而现在脆弱的她让他的心不住的震颤。抱着她一路狂奔,知道确认她安然无恙的那一刹那,他堂堂的七尺男儿却有种如释重负不禁想哭的冲动。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她——一个众人口中的“魔女”。没有妇人之仁,没有一意孤行的善良,却又内心纯真的一面。可这样的女子谁敢爱,但他就这样的爱上了。纵使她又再多的前科,也与他无关。他要对她好,真心真意地对她好就够了。因为那都是过去,而他才是她的未来。
润白走后,旭笙睁开假寐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润白雪白的背影消失的转角。心中疑惑重重却又思绪万千。
“我受够了,我不想在这样的生活了。”旭笙愣怔地看着地上血水,闷闷的说道。
“没有我,你会永远孤独。”身为欧家的掌门人,欧净琛抵住她的喉咙,将她狠狠的摁在早已血红的墙面上。
他们现在在宫家大宅,偌大的祖宅里满是尸体,浓重的血腥味直熏得让人作恶,上好的小羊皮靴像是在血里浸泡过一样,满地的血浆,要是气温再低一点,就可以直接做血糕了。而一切的惨状正是此刻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的杰作。
“这不是爱,把我培养成和你一样的生物,这并不代表我就会爱你,你懂吗?”旭笙浑身浴血,她恨透了这样的生活,眼里完全是悲戚之色,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做困兽之斗,她不知道自己和气场强大的欧主还能对抗多久,若是再这样忍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精神崩溃而死。
“可要是不是为了我,你怎么可能把自己培养成一个顶尖杀手了?你看看这些人,不都是你为我而杀的吗?你还说你不爱我,我告诉你,这就是爱!”
“那我告诉你,我十分鄙视自己为了你所做的所有事。佛祖帮帮我吧!我居然用杀无辜的人来证明我爱你!那只是为了附和你!”旭笙的情绪一下子惊动起来,眼底的泪水喷涌而出,“我永远不会!不能!爱你!”一切都是错误的,杀戮,血腥,暴力,这一切都是错误的根源。
“那你还想要什么?”欧净琛看着激动到快要崩溃的旭笙,十分不解,他们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血雨腥风、快意恩仇,瞧,单凭他们两个人就干掉了这一大家子人。
“我想要选择,我不是你的利用工具。放了我。”旭笙重新拾起了佩剑,插入刀鞘。与他面对面站立,“而且,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你才是那个怕永远孤独的人,你是我见过的最可悲最孤独的生物了!”她的语言一阵见血,但也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她冒犯了她的主子。
“你怎么敢这么说。”欧净琛“唰”一个大巴掌,瞬间就把她打出数丈,直到撞上了置物架,若干的珍品瓷器轰然倒塌,淬成碎片,若干的瓷片碎渣一下子就扎进了旭笙的背里,大大小小,疼痛万分。
“放我走,不然,我就当着你的面自杀。”
“地上满是血液,欧净琛不能判断旭笙的伤情,只是绝的一下子她就变成了血人,表情疼痛难忍。
“你难道就这么讨厌我。”他后悔了,他不该这么对她的,“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欧家还需要你传宗接代呢。”
“你必须这么做,放我走!”旭笙朝他大吼,拿起瓷片就要朝颈部割去。
“好好,我放了你,但你必须要为我做最后一件事,帮我找到‘火龙’和‘破冰’。我会给你一把也是由玄铁制成的剑,它是由欧家仿造的,不过你对外宣称必须是‘破冰’。当年你姨娘欧净冬隐姓埋名嫁到延塘的滕家,至此‘破冰’便在江湖失了踪迹。我以仿制的‘破冰’为条件,使得你母亲能嫁到上官家,后来又用这把剑引的李婉儿为我效力,只为能得到‘火龙’。可这一切都因为发生了变故,是因为当年你出了错才毁了这整个的一盘棋,所以现在由你来终结这一切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
“原来一切真的都是你幕后捣的鬼!”她听着他说起往事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不禁怒火中烧。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个陷阱?!
“你不是在仆人那也听说了不少了吗?你看,在这场战役里,我没有杀任何一个人,我只是和每一个都见了面,他们的路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我只是稍微利用了他们的*而已。你父母的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他们死于自己的野心和懦弱,你可知道!”他的神情倨傲,强悍的野心已经完全侵蚀了而他的心灵。
旭笙看着居高临下的主子,心里暗自苦笑。她怎么可能忘了,欧净琛可是玩弄他人的高手,简简单单的几句挑拨,就可以诱发人心底里最残忍的*!
、第三十一章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滕府的总管,你个小小的侍卫凭什么这样对我!”一个形状狼狈的男子正伏在地上叫嚣。他被点了穴,现在全身无力。
只见阿东身着夜行衣,一只脚正踩着那男子的背让他动弹不得。润白接到阿东的通报缓步走向荒芜人烟的后院,免得动静太大招来不相干的人坏他的事。伏在地上的男子见润白已来,恶人先告状,企图能让润白放他一马:“少爷,我好歹也是滕府的总管级别的人物,你的侍卫竞这样欺人太甚!实在太不应该了吧。”润白唇角仍是噙笑,看向大汉使出一招雷家堡的绝招分筋错骨手,在大汉尖嚎出声前,阿东迅速点住他的哑穴。
“要杀我全家,你们雷家堡还不够格。”润白依旧的和风霁月地说道。他精于外科却不喜见血,雷家堡的功夫多是残忍;唯有这招深得他心。大汉经脉全断身不能动,嘴不能说只能愤恨的怒瞪着他。“我只是将你对前任总管所做得事也让你也尝尝看,阁下喜不喜欢?”以指凝气弹向他哑穴,让他又可开口说话。
“你个狗娘养的,你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深的武功。好深的心机,竟然能瞒过了天下人的眼睛。”
犹死不知悔改的大汉再一次被消音,脸部被人狠狠的豁出一道红印,眼前金星乱冒,几欲晕去。不知何时润白的一抹白色身影形同鬼魅般得快速靠近他,在惩罚过出言不逊的男子后,背手而立月光之下恐怖的像是地狱使者。大汉一下子没了声响,打心里感到恐惧,怕得不敢再乱逞英雄叫嚣,但那双眼仍是凶怒,恨不得把润白干刀万剐。少爷这次的反应着实也让长期伴其左右的阿东有些吃惊,他一直小心维护着自己白玉公子的形象,虽是有时故作放浪形骸状给旁人看,但明哲保身的他从没有像如此暴露本性过。身为医生本应宅心仁厚,可他的主子可不是像世人期望的一样是吃斋念佛的。以他对少爷的了解他今天应是要大开杀戒了。
十里处的马蹄声渐渐逼近,“少爷,人来了。”滕府的护卫从暗夜一下子涌现出来,悄无声息一看就是常年经过训练的精锐。那汉子临死的最后一刻也没料到润白为这一刻已经暗自筹划了好些日子,此时他就等鱼上钩了。
、第三十二章
“哐啷”一声,门房被人一脚踹飞进厅堂来,跌坐在地上呕出一大滩黑血,看似已被打成了重伤。润白立马上前医治,心里暗暗地记下这笔帐。滕府的大堂内已是灯火通明,气氛冷沉严肃,像是严阵以待,有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上官桀,你还没死!”阿东大骇地叫出来,门房的这种表症正是中了以前邪道第一高手上官桀的独门掌力,此种武功十分阴毒,人受伤后不是直接死亡而是全身肿胀溃烂流脓而死。
“想不到武林中人还有人认识我,你就是那小子的护卫吧,记忆力不错,哈哈哈。”只见一大帮子的黑衣人带着浓浓匪气径直地闯了进来,领头的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上官桀。他看向阿东半带赞赏似地夸赞着他,只见他的双眼凹陷,像是已被挖去眼球。面部刀疤纵横交叠,由于脸部神经受损,随着说话的动作,艳红的肌肉不断抽搐着向外翻出,甚为恐怖。他身材高大,身上没有任何兵器,身子微向前倾将全身的力量压在手上握着的手杖之上。虽是人近中年,老态初显,但依旧让人见了不由得心里发毛。
润白不理会众人,暗用内力替他催毒,确定门房再无大碍后,站起来寒着脸缓缓走向黑衣人。上官桀收住笑声,没注意润白为仆人医治时的手段,一双眼只是怨恨地眯着,冷冷地道:“滕大夫,你的侍卫记得我,你也应该还记得我吧?我瞧你如丧考妣的,不会是怕我来毁了你全家,没人安葬你吧。”
润白听他有辱他的家人,心里顿时就不舒坦起来。不过他向来冷静,自然不会因此而会受到他言语的干扰乱了心神。其实按照上官桀的说法,一切就都可以理得清了,为什么歌妓出生的玉娘会有雷家堡这样的靠山,为什么像他们这样的黑暗组织会无私的帮助一个女人。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都是因为恨!
只见他不退反进,慢慢走近他,“仪楠大师未曾救你,你又何必寻我至此。”他与上官桀的恩怨由来已久,在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润白就已知道大概了。只是没料到上官桀竟会命大至此,以至于找上他的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