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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的杀手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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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骨子里的润白其实不是一个好人,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他不像父亲,对每一个人都保有着怜悯之心(除了对他的亲身儿子之外),相反他冷情寡淡的很,虽然愿意去帮助每一个来向他开口的,或是被他看见需要帮助的人,但那也只因为:为他们做的那些事,反正没有妨碍到他的生活而已。有时他也会自嘲甚至自厌般的扪心自问:滕润白,像你这种没有同情心的冷血动物实在是不配做大夫啊!
“少爷,厨房里没吃食。”不消片刻,冒冒失失的小丫头垂着脑袋沿原路折回。少爷离家已经八年未回了,厨房怎么可能还会准备吃的呀!黛蓝难得安静地拿出路上剩余的干粮,默默地嚼起来。
还没吃几口,刚被打击到的小强又神气活现起来,“少爷,这位女侠随身配带的剑模样好奇怪啊,这究竟是什么剑啊?”刚盯着它看了好久,还是摸不着头脑。
“破冰。”润白回答。
“什么?”黛蓝惊讶不已。下巴像是脱臼一般掉了下来,激动万分地说道:“江湖传言,破冰是由上古玄铁而制。长约两尺,宽约两寸,由于工艺特殊使得它状似软铁,轻如蝉翼,薄如纸片。这些形容,正好与此剑符合啊。少爷你好厉害。”言语间夹杂着刚吃的馒头屑,喷了润白一脸。润白无声的用手抹了一把脸,
“没想到少爷在兵器领域也这么厉害,竟然能一下子慧眼识珠,看来当初选择跟着你混绝对是明智的。”黛蓝手捧着未吃完的馒头状仰望地,眼里含满了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只是言语间又喷了他一脸馒头与唾液的分解物。
润白依旧继续保持沉默,冷静地从袖中掏出手帕,镇定地擦了擦脸,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水土不侵的淡定模样。只是眉骨的血管可疑的跳了跳,又跳了跳。
霎时间,一道阴风刮过,气氛骤冷。
黛蓝这才知道不对劲,连忙把嘴给捂上,可还是毫不放弃得弱弱地支吾道:“少爷你怎么看一眼就认出来了?难道以前见过?”
“不,”润白收拾完毕后幽幽地来一句:“剑鞘上刻着破冰两个字,我刚给她卸剑的时候看到的。”
黛蓝:“……”
“据说这把剑最近重出江湖,而它的主人就是欧旭笙,现今在江湖上被名门正派合力围剿的魔女!”黛蓝停下来想了想,她的小脑袋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或者说她从没有想过“惊喜”居然来的这么快。
“啊!”她终于将一团乱麻给理了出来了,不过这次她显然终于记得说话前应该将嘴捂住了。
他们救了当今江湖的头号通缉犯欧旭笙,就目前而言黑市上她的人头已经被炒到一万两黄金,看这架势还有的涨。当年参与围剿“魔女”的各大门派几乎全员出动,高度戒备,将狙杀欧旭笙的意义上升到国家民族的高度。较之二十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急吼吼的姿态,大有杀人灭口的意思。二十年前,神秘女子忽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大家都以为破冰和它的主人一起消亡了,没想到二十年后,它又再次出现,出现在一个叫欧旭笙的女子手里,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不要问黛蓝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也不看看她是跟谁混的,八年的游历经历可不是光靠嘴说的。同时她也是个“武侠迷”,坊间的小说她几乎一本不拉全都拜读过。她也知道欧旭笙来到延塘县附近,但没想到真让她给遇上了。
其实润白没有告诉黛蓝,自从看到那些沿途的尸体时,他已经早有预感,肯定是个暗杀组织,杀人手法干净,绝对不是山村草莽的业余水平,单从杀人的手法就可以看出,伤口的切口很利落,似乎砍的正中要害,如果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顶尖高手是绝对不会在短短的下意识里找清人体的弱点,一招毙命的,换而言之,这种经验,必须要建立在累累的白骨之上,而那把剑只是在证明他的结论而已。一柄“破冰”——一把永远不会疲劳的冷血兵器,没想到这一辈子会有机会看到你,而且是再次出现在这片故土上。传闻造剑之人用了同一块玄铁打造了一把剑,名叫“火龙”。当今世人还从未见过这两件顶级兵器双剑合璧的场景,想来心痒难耐的武林中人绝对不会放过旭笙这块“肥鸭子”吧!

、第四章非雾非烟神女欲来时。

阴暗地下议事厅,坐着一众黑衣男子,首座男子有着一双清冷深邃的眼,弧形优美的唇紧抿着,飞扬的剑眉也始终紧锁着,看得出来他为了某件事愁的不可开交。
“公子,堂里的兄弟刚刚又复核她的资料,此人绝对救不得啊。”右手的男子开口,打破了沉肃的气氛。他们的主子虽然看起来温暖和善,而实际则是个冷漠自持的主,可最近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道,竟然救起了一个当今江湖上得而诛之的人物。
居首座的男子挑高了眉,示意属下开口。
“根据资料显示,欧家的掌门曾经和这位女子达成过协议,欧主以她的自由为要挟逼迫欧旭笙必须取得两把神剑。”
“这么说,她已得知我滕府的秘密了?!”润白一改往日散漫的口气,径直地反问道。
“这个属下无从得知,不过我们不排除她是间谍的可能,今日我们前来就是希望能说服您允许我们处理掉这个人。”左手边的男子语气尽是严阵以待的绷紧之态,众人的脸上也是和他一样的不赞同之色。
啸虎堂的军师更是直截了当的叫:“即便她不是间谍,但终究是个危险分子。我们啸虎堂从一开始的定位就只是一个情报部门,而现今能在江湖上立足的绝大多数原因也是我们秉承着不参与江湖事务的宗旨,若是现在我们自己破了这条规矩,就拿这些年啸虎堂掌握的众多情报来说,我们定会在片刻之间成为众矢之的!”
众人的意见发表完了,结论一致,都反对堂主润白搭救“魔女”旭笙。
沉吟许久,润白开口了:“这个人我必须救,我知道你们的疑虑,但这个人我有自己的决断。”
润白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而且一旦经过斟酌衡量过所做的决定绝对没人可以动摇。
原本极力反对的下属也只有闭嘴了,再反抗也没有用了。
“若是欧旭笙只是单纯的受伤,我救她本就是天职;假若她真的是别有企图,根据她的伤势,最近一个月她都不能有过大体力活动,所以你们就放心吧。”
这些黑衣男子虽然口头上声称是他的下属,实则皆是同门的师兄弟。谁能想到呢,温雅的医药世家大少爷竟然会是一帮莽夫的统领,而且他的统领范围还不仅仅只有这一个啸虎堂而已。若是欧家知道这些内幕,想来他们也是有理由派出旭笙前来打探一番的。
身为丫鬟黛蓝从来就没有滕大少爷那么多九曲回肠般的心思,这不欧旭笙的到来极大的调动了她的兴趣,每天都有无数的问题向润白轮番轰炸。
“少爷,我们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参加瑞白少爷的婚宴吗?怎么也不见你到祖宅去啊?”
“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不方便让家里的人知道。”
“我知道,是欧旭笙的事对不对!不过说来那些人是怎么知道欧旭笙在延塘县的?”黛蓝满脸堆笑的看着他,知道少爷不喜欢她问这么多,所以脸上早已摆好了讨好的神情。其实有这么奇怪的性子不能怪她,有些人天生就爱“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是很不凑巧的是她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
润白有点不耐,脸上却依旧放出一丝迷人的微笑。“江湖传言”
“那会是谁传出来的?”不依不饶,眼底闪着黠光。
“江湖传言,自然是江湖传出来的。”依旧微笑。
“那他们不查证一下吗?”依旧不依不饶。
“饭不言,寝不语。滕叔没教你?!”润白面具有些碎裂,挑眉表示怀疑,滕府的管家教子可是出了名的严格,当年黛蓝据说就是不堪管教,小小年纪便随他一同外出游历去也。
黛蓝也不管他假装的怒气,这么多年了,她这点斗争经验还是有的,继续装作无辜的干眼瞪着他……
“呃,好吧!其实江湖人士是很无聊的一群人,他们会因为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从南冲到北,从东奔到西,然后聚集到一起,为了些小事,打打杀杀。”润白拿出对待病人的耐心小心地伺候着自己的丫鬟,尽量做到有问必答,同样是长期抗战的经验告诉他:如果不答,他会死的更惨。
“那我们救她,就是说我们也是吃饱了撑的家伙喽?!”
也许吧!他明明知道救了她会将自己卷进一场未知的纷争之中,但他还是救了她,甚至是违背家规,冒着陷他一帮手下于危险境地的风险!
润白环顾这所熟悉而又陌生的房子,多年未住的老宅里外皆是纤尘不染,空气清新,想必每隔数日皆会有人来此照料,也真是难为滕管家的贴心了。勤劳的小丫鬟正在外整理衣物,注意力转向床榻上重伤未愈的旭笙,由于背部受伤,应黛蓝的强烈要求,她被包扎的很结实,无法目及太多的春光。毫无疑问她拥有得天独厚的容颜,但这张丽颜的主人貌似却从不未珍视过。而且他还是细心的注意到旭笙的背部布满了层层叠叠的伤痕,如果他猜得不错,这应该是藤条一鞭鞭抽打出来的结果,新伤不断地堆叠着旧伤,一鞭下去连皮带肉地撕扯,还有一些细小的疤痕,他不知是由引起,但她曾经受过很重的伤则是一定的了。他有过这样的伤痛,但也很难想象是怎样的人对一个女孩子下此毒手,而她又是怎样咬牙坚持下来的呢。
想及白日里旭笙出手的凶狠,到现在仍是让他吃惊不已。分秒之间,狠绝而又冷艳的气质,刹那间冻彻人的心扉;杀人于无形。他仔细端详这柄武林竞相追逐的至宝,就像师傅在自家的《兵器谱》里描述的一样,无人使用时的“破冰”只像条软趴趴的软铁,不见半点凌厉气势。可待用时,对手看到的往往不是剑,而是顷刻间笼罩着她的幽兰冰火。恐怕也只有玄铁才能锻造出如此卓绝的风采。不过一娇弱女子能够掌控得住这种“好剑”,还能运用自如,这种经历放眼当今的武林,怕是没几个人有这样的能力,况且还是这样一把背负着“传奇”故事的杀人武器。
润白直直地凝视着这个神秘的美丽女人,有关于她的一切都好似是一个个谜团,让人不由自主得想要探知一二。也许智商奇高的润白心里明白,这来历不明的绝色杀手会带来什么,会给他命运带来多大的转折,但他也明白自己已无法对她置之不管,即使放手也得在满足他旺盛的好奇心之后。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是你打算以韬光养晦当作处世态度,就真的能与世无涉。除非,你再无被关注的价值。

、第五章我是人生惆怅客知君何事泪

旭笙从五岁的那场夜雨中就知道人生的一个重要命题:路,总归要一个人走的。
五岁之前的上官旭笙很快乐,整日无忧无虑像个小仙女。那时上官家的祖宅里种有成片的桃花树,每年她最大的乐趣便是同母亲一起在桃花树下打秋千,若是荡的低了,满眼尽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风采。若是荡的高了,矮矮的桃树竞相在脚下绽放,如履仙境,漫步霞中,无数的花瓣纷纷落下,像是一场最为绚烂夺目的花雨,四周充盈的皆是四溢的芬芳。每当那时柔弱而美丽的母亲会咯咯的笑着,命令仆人用力将女儿推向更高更远的天空。
然而变故发生在江南百年不遇的那场大雪中,那也是旭笙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真得有雪这种东西的存在,雪飘下来真的和桃花瓣一样的美呢。大雪之中有一红衣女子挺着肚子妖娆的走来,身旁站着的是她伟岸的父亲上官尧,这个表面道德的禽兽告诉她,这是她未来的母亲,以后都要求她叫这个陌生的女人为“娘”。
那位红衣女子名叫李婉儿,来自于一个已被世人早已忘却的家族“魅族”,魅族擅制媚药,就连四川唐门亦不敢小觑。所制的媚药几乎都是独家配方,令唐门也无法辨其是何药所制。魅族的药以药力迅猛,药性歹毒,后劲十足而闻名,但魅族已被灭族多年,何况李婉儿这人并不在江湖上露脸,其势力又早已瓦解,上官府的人更不会轻易知晓这名谜样美女的身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爷被这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李婉儿首次到访,虽是怀有身孕,但终因还未过门的缘故,上官家招待依旧沿用有客来访的旧例,只是这种差别待遇明显让这怀有身孕的当事人十分不快,当然从跟上说最大的导火索还是因为上官尧不能将正妻休掉,另娶她为妻。她原先不知道自己苦心积虑,步步筹划,眼看着鸭子终于要到嘴了,可到头来,被欧家的贱人摆了一道,每每想及于此她就一肚子的火。
有客来访,年近五岁的旭笙也被出乎意料的带上了主桌,她的生性安静,在有外人的场合她向来闭嘴少开口,秉承着少做少错少惹人注目的原则,低调为人。
同一桌吃饭,孕妇心中郁结的火气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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