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不碍事,当日的情况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又何来道歉之说。倒是我要感谢润白那小子,你看将我这脸整的不错吧。”她看的出来,他的心情着实不错,甚至笑吟吟地将前不久的腥风血雨当做玩笑一样的调侃着。
旭笙仿佛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到了一样,眸光流转,也笑着说道:“那润白肯定自己也没有料到,他这个外科大夫竟然也会有这个手,现在直接就将您塑造成一个美男子了。”她这话说得恭维,却又是极其俏皮,眼中露出一种孩子气的顽意来。不过她这话也不假,上官桀传承了上官家的好基因,在旭笙幼年时的记忆里,他就是一副帅气的模样,虽是人到中年,伤病交织,但经过润白的改刀,依旧是绽放出成熟男子的气概来。
这句话逗得上官桀哈哈大笑,他和旭笙本就无嫌隙,后来矛盾解开了,再加上他素来喜欢润白和旭笙这两个小辈的武功修为,现下和旭笙交谈了会,只觉得很对他的胃口,心里对她的欢喜又添了一层。他们两个人虽然十来天前见过一面,但一直来不及深交,此番重逢,两个人都有一种恍若梦境的感觉。
他含笑望着旭笙,却发现原本恍若明月,熠熠生辉的她,眉目间有股淡淡的哀愁,浓的化不开。“丫头,我刚刚走上长廊就发现你呆呆的站在这里了,想什么事这么出神?”
“哪有想什么事,是前辈功夫深,我没有察觉而已。”旭笙的口气相较于刚才有点落寞,这是她心里的伤疤,她不愿拿出来与旁人分享。
“我的功夫高有什么用,即便是再高也还不是把给若兰弄丢了。”提起若兰,上官桀还是欣喜的,毕竟她是他目前所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们的血脉里流的是同样的血。可正是因为这样的欣喜,才让他越发的责怪起自己来。他这个人,什么人都守护不好,恋人丢了,侄女生死未卜,现在这个世界唯一遗留着他孤独的活着。
“不过,幸好润白说来一起帮忙寻找,倒也不怕。不过,丫头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呢?”他平复了情绪依旧笑着问她。
“我也是来帮忙找若兰的,她是我的……。”旭笙说着说着突然犹豫了,她在衡量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不是可以让上官家的人知道,润白的态度已经向她做出了预警,可是她心里始终还是不想对这个小叔有所隐瞒,若是气得他杀了自己也是自己命里活该,活该身在这样的家庭里,活该亲人之间互相残杀。
“话说了一半怎么就不说了?”他难得看见这个个性爽朗的女孩吞吞吐吐的样子。
“哦,没事!我是润白的亲戚,今儿来就是为了帮你们找上官小姐的!”此时的旭笙不知道,她的这一句误导就有可能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帮我们上官家就是我们家的贵客,来我们还是进去入座吧,也让我好好尽尽地主之谊。”上官桀在前面带路,一脸的祥和。旭笙心里顿时一阵后怕:幸亏没有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若是刚刚说了,恐怕早已是尸骨无存了吧,又哪来会是这样的一副笑脸。
“老爷不好啦,大少爷和二少爷在桃园吵起来了。”上官府的管家一路气喘吁吁的跑来,面带急色,能让他来惊动“卧病在床”的老爷,看来这次闹得事还不小呢!
“你在前面提灯带路,旭笙你回房休息吧,管家我们走。”上官桀左右吩咐了,提起拐杖扭头便走了。天生的王者,令人胆寒的快速决断力!
上官虽然内斗的厉害,但为了顾及家族颜面都是暗着来,却不曾想今天在客人面前会闹得不可开交,待上官桀赶到,两人已经都已经亮剑准备大大出手了,吓坏了一旁的佳人们。一路上,他也听说了,原本二少爷看上的女人却被大少爷夺了去了,而这女人在开宴的时候又姗姗来迟,一下子不知道该坐在哪边是好,搞得两个少爷为一个位子而大吃飞醋。
上官桀本就讨厌这一个个的外戚,现在看到的又是这番景象,旧账新帐一起算,真真是被气得浑身发颤:“堂堂上官家怎么会有你们两个这样的败类,你们都给我跪下。”
润白和一干子的兄弟们都在劝架,压根没有注意到上官桀来了,听到这声音都是吓了一跳,全像是碰着了炙烫的铁片一样齐齐松手。也是到了这时,两兄弟才知道事况严重,可是碍于身份,又不肯服输。
若是今天下跪不仅在这群女人面前没有面子,怕是以后吆喝仆人都要被人嘲笑一番。两个男人皆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跪是吧?管家,把家法拿来,今天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们这些难泥扶不上墙的混蛋?今天一定是要教你们认清规矩的。”
“我们不跪就是不跪!告诉你:在这个家里,是我们这些人说了算,你是势单力薄的一个人,就是你临死的时候也拿我们没办法。”二少爷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更如火上浇油。简直就是直接藐视他的权威,而上官桀,这个多年前让白道**都闻风丧胆的人,哪里荣得了这样的人存在。
他一把夺过管家手中的长鞭,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我今天就还要偏偏打到你们跪下来为止。”
上官府里用的长鞭不似一般的编织物,它是由天山蚕丝所制,上面又附着了一些细小的倒刺,无论是轻手重手都是要撕下一层皮来,而且它的韧性极佳,一鞭下去怕是极易伤及筋骨。
润白看这架势是要动真格了,围在一旁的都是些兄弟,但是在这时却统一的选择一言不发,或许保不齐他们此刻心里估计都快乐开了花了。他本来无意参与别人的家事,再来他也不能在前辈面前过于的班门弄斧,但一切皆因形势所逼,他不得不采取行动了。
左右手皆弹指为力,打下若谦和若敬的膝盖处,两兄弟受痛皆齐齐的跪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上官桀高举的鞭子一下子不知道该落在哪里了,僵硬的悬在半空中。管家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现在看到他们终于肯服输,立马向前取了上官桀的鞭子,劝道:“少爷们既然知道错了,就求老爷放过他们吧。”
“我们才没有……”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又是两计弹指,点了他们的哑穴。
“既然这件事已经解决了,老爷我们还是走吧,看着这雨好像越下越大了,您可得小心身子啊。”管家的话说的及时也是极为中肯,上官桀心里也明白,这件事若是闹得狠了,大家都难做人,既然给了台阶下,他自然要顺势而为。
“既然你们自己主动认错了,我也就不再追究了。只是我们上官家的子弟,再也不能为一个不入流的女人出手。若是今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决不轻饶!”他冷峻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纨绔子弟的脸庞,十分如愿的看到他们一个个寒颤兢兢的样子,上官桀这么多年累积的恶名还是具有很高的威慑作用的,这也是这帮人遵他为长得原因。都是一帮欺软怕硬的鼠辈!
、第八十章
今天晚上大概会有一场雨吧,这个季节的江南最不缺的就是秋雨了,旭笙有些烦躁地想着。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身为习武之人,她自有方法去维持自身的内稳态,只是无论她有再大的本事,这天还是有着恼人的阴郁,大白天的都需要点着蜡烛办公。
上官家的吃穿住行有多高级,从这一根小小的蜡烛就可以看出来了。有别于一般人家用的粗面蜡,上官家用的都是最为顶级的光面蜡,没有任何的黑烟,灯芯也容易自动脱落,不需要认为的剪断。还记得她曾经背过一首诗,里面有一句: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就在那一日,她第一次见到母亲哭,而且是哭的那么伤心。也是在那一日,她和母亲学会了制作漂蜡:在一个容器里倒上水,把蜡烛放在水上,它就浮在水面上,暗暗地烛光下别有一番情调。据她的母亲说,这是她寄托思念的一种方法,当年她的年岁还小,现在回头想想,她真的对她的母亲了解的太少了,就连她难得的眼泪,她也不知是从何而起。
身在这所大宅之内,旭笙呆呆得坐着,她没有想到一根短短的蜡烛就能开启她所有的记忆闸门。她突然的意识到: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忘,至始至终无论欧净琛如何的修正她,锤炼她……可是这世间很多事都讲究先来后到,毫无疑问上官家的点点滴滴就像是刻在她骨骼里的,她一辈子也忘不掉。
她不知道润白是动用了什么手段,让她能得以住进这套房子里来,即便这里早已是物是人非,但她却仿佛依然能闻到当年的气息,一如她那段天真的岁月,无忧无虑的年纪。
她起身从椅子上做起,这天越来越凉了,看来是非得加一件外衣才可。因为是由主卧改造而成的客房,里里外外虽然早已老化——几乎褪成白色的屏风、泛出油光的实木家具、破旧的烟罗纱窗、乳白色的地砖……都是她熟悉得和自己手纹一样的东西,怎么就已经这样陈旧了……想一想也该旧了,这是她六岁之前居住的地方,一晃眼十多年就流水一样地过去了,再加上并无没有多少人来打理,能不旧吗!这间屋子曾是她儿时的游戏乐园,那宽大的桌子底下,多少次她藏在里头,让丫鬟仆妇们好找,那曾烟罗的纱窗不知被她捅破了多少回……当年的她天天都是上蹿下跳像个活猴子一样,得亏家里的人纵着她,要是放在一般人家,凭借着她强悍的破坏能力,非得每天刮个十二级台风不可!
她将头搁在椅背上,静静地打量着这熟悉的一切。
“小姐,上官家那边带话来了,邀您前去用餐。”黛蓝最近比较忙,看她愣怔在这所房子中央,干脆也就省了通报的功夫,直接上前告诉她。
她这话说的突然,把旭笙吓了一跳。
“旭笙小姐,是我打扰你了吗?话说你这几天好像特别容易走神啊,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啊?按理说像你这种武林高手是不会让我们进身的呀!”黛蓝一直就是心直口快的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那管你是哪一个!
“哦,没事。你刚刚说用膳啊,在哪吃?”上官家的规矩多,貌似女客是不能到前院去用膳的,
“今天是女眷们想要招待你,特别派人来邀请的,我家少爷害怕你不去,所以特地让我来招呼你一声。”
旭笙一听是一帮女人请她吃饭,顿时退意萌生,但她后面的一句话直接就把她将死。润白,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懂我这么多!
“黛蓝,好黛蓝,我能不去吗?或者说,我可以就露一次面,然后就直接消失吗?”
“不可以!”直接一票否决。
“黛蓝,我恨你,你和润白都知道我不擅长这种东西,特别是应付一堆女人!我在一堆女人之中就已经像是只热锅上的蚂蚁了,整个人焦躁不安,你还让我去和她们吃饭,这不是把我向火坑里推吗!”旭笙太了解自己了,她绝对相信自己会在这帮八大姑六大姨之中彻底疯狂的!
“旭笙小姐,你需要听我的意见!”黛蓝一直很“冷静、客观”,所以她无法理解旭笙这种极端理智的人怎么会错过这种女人们的聚会,拜托,参加这种档次的聚会,可以接收到多少内部八卦啊!她就指望着这个跟这府里的仆役们卖弄呢,如何和他们拉近关系,就靠着这些个东西打入群众内部呢!
“你有什么见解?”旭笙一脸的虚心求教。
“见解谈不上,不过建议倒有两条:第一,穿上时下最流行的衣服,梳最好看的发髻;第二,带上我这个聪明绝顶的丫鬟,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绝对帮你盯着!”黛蓝说的一脸的笃定,可这话听在旭笙的耳里,反正是怎么听怎么悬!
、第八十一章
女人的聚会有多热闹,旭笙脑子还没有多少概念,但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种等级的“战斗”,她这个女汉子是绝对玩不转的。
晚宴的时候,果不其然还是下雨了,旭笙心里一阵叫苦,这要是突然溜号的话显得更为困难了。虽然天气很冷,可是在大夫人的宅院里可是名副其实的衣香鬓影、灯红酒绿。玫瑰园的女人可是最爱玩、最会玩的女人,而这远嫁过来的大夫人虽然贵为名门之后,可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名门的规矩最严,他们家的闺女除了三从四德列女传看的比较多外,别无长处。
醇酒暖香熏得人昏然欲醉,旭笙看着一帮花枝招展的女人大聊特聊什么服饰珠宝,说着说着就讲到最近新来的一位人物——莺莺。大少爷和二少爷在老爷面前为她打架,多大的面子啊!这言语之间更是酸水直冒,大夫人的脸色顺带着也更加不好看了。
直到此刻,旭笙才终于知道她们这帮人的目的是什么了。拉帮结派,打击报复……可她终究还是个客人,她们为什么死活都要拉她进来这个小团体呢!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桌上的嘲讽还在继续,这里面说话最毒的非二太太莫属,她是二少爷的小妾,贫苦人家出生,好不容易凭借着一张稍有点姿色的脸苦熬到今天这个位置,但这张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