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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白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心里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二少爷看来很了解这帮人是佣兵啊!不过他心里最终还是感慨的,事情终究还是解决了。
“润白少爷,你快来,我们家小姐好像……”管家的声音在后面想起。“您是大夫,快来帮我们家小姐看看,原先太紧张了没注意到,大少爷的这一掌打的小姐半边脸都肿起来了,你在看看这脖子上也还有血……”管家絮絮叨叨的,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上官家的人因为家族利益而争斗的,狠得轻的都见过,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少爷竟然会这样伤害一个小姐,而且竟然会是一个外戚的!
也不知是被羞辱的多了,产生了“耐药性”,若兰这次很反常的在遭受到这么多刺激的情况下,既没有哭也没有闹,她甚至连半颗眼泪、一个受伤的表情都没有,人死了之后她就马上冷静了下来,淡定到甚至对管家的絮叨感受到不耐烦。不就是挨打了,然后又被人当做人肉靶子,从前她又不是没被人打过!没有遭受到生命的威胁过!事情都过去了,人也死了,而她也早已被欧净琛训练了出来。
润白看了一下她的伤势,还好两处伤都只是皮外伤,不是太严重。管家叫女仆去找茶房,拿了一包冰来要给她敷在脸上。因为刚刚神经紧张,现在放松下来,若兰顿时就感觉脸上是火辣辣疼着,所以当冰块来的时候,她下意识避了避,润白看到她这个样子,接过管家手中的冰袋,像是哄小孩儿似的劝她:“若兰先敷着这个,这脸已经都肿起来了。”待她终于能接受这个冰袋的时候,他让她自己一手扶着它,自己转身吩咐管家那点绷带过来。“你脖子上的伤不要紧,只是皮破了点,稍微上点药就可以了。”
冰冷的冰袋贴在脸上,火辣的疼痛舒缓下来,皮肤上的灼感渐渐化在丝丝冷冷的触感。若兰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心里什么都没有想,出乎意料的安静下来。听见润白在和她讨论脖子上的事,她笑着说:“很丑吧,这个!”小时候被旭笙割喉留下来的旧伤,小时候是命大,被滕柏堂救了下来,今天是命硬,被上官桀给救了出来,一样是伤在脖子,一样都是自家亲人下的手,很其妙是不是!历史看来真的是一个轮回,不断地在重叠着同样一个故事。
冰袋里头的冰化的很快了,外头凝的水珠子顺着手腕淌进她的袖子里,像一条冰冷的小蛇,蜿蜒的无声的,一直往肘弯里滑进去。那条细细地小蛇冰冷冰冷,像是沿着胳膊上的血脉,一直钻进去,钻进去,直冷到心里,发酸发疼。
“哪有啊,我在脖子上都没有看到什么旧疤!”润白睁着眼睛说瞎话,若兰的服装都是会很注意去遮掩这个缺陷,但因为她是被撸出去的,随身的衣服一个都没带,身上穿的衣服虽然能看,但终究不是为她专门设计的,没有考虑到她的需求,即便是若兰将领子拉的再高,但一道细细的痕迹就像是胎记一样,怎么都能消除。
若兰也是聪明人,立马反驳道:“我都没说是什么伤口呢,你就说是脖子上的旧疤,还说不看到?!”
“额……被你发现了。”润白在给她一边上着药,一边笑着说道:“不过真的不丑,不信你问你家老爷。”
上官桀处理完大少爷的尸体之后就一直在看着这两个人,看着他们亲密的互动,看着他们笑得正开心……他没有回答润白的问题,也没有向他瞬间就得到的宝贝女儿要求说要父女相认,这个极为内敛的男人只是在临走前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事不宜迟,你们两个就在这几天选个良辰吉日结婚吧!”
、第一百二十章这个念头还谈什么仁善啊
夜深了,二少爷站在大少爷的院门口,也不着急着进去,就站在一片夜色里,看着厅堂里一片灯火通明,一众女眷哭的像是死了爹娘。
二少爷的随从偷觑二少爷的脸色,迷茫的夜色里看不清楚,只一双眼里,似燃着两簇幽暗火苗,在暗夜里也似要噼叭飞溅开来。随从在晚上当差已颇有年头了,却从未见过二少爷有这样的神色,心里打个哆嗦。过了半晌,方听见二少爷似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回去吧。”
“二少爷,我们都到了门口,不进去吗?”随从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喘一声,但终究还是斗胆提议道。若谦直接一个刀子似得眼神杀过去,随从立马禁了声,一众人簇拥了二少爷的轿子,径直往他的府邸走去。
二少爷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语,直至下了轿子。二少爷府里的管事的看到他主子这么快就回来了,有些吃惊连忙上前一步,低声道:“主子是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吗?着人来取就可以了,干嘛还要回来一趟啊?这个时候正是人心浮动的时候啊!”二少爷不理他,径直进了门厅,管事亦步亦趋的紧紧相随,心里直打鼓。
二少爷早就想要杀掉他大哥了,这可怕的念头原先只是浮起来一瞬,但他就像是只野兽一样狺狺的拱过来,带着潮呼呼湿漉漉的气息,像是冬天里泛了潮,又阴又冷又雾。但无论他想的有多么激烈,但终归还是想想而已,直到他遇见了润白,他让他有了一个今天设下了这个局的念头,只是这件事在细节的地方终究还是出了一点纰漏,也许外人看不出来,但他敢肯定这些东西最终会成为葬送自己的利器。诶。大哥啊,大哥,你都已经死了,还要拖着我。
仆人为他解下披风,挂起来之后就一脸惊恐的退下了,看来他们都知道他今天的脾气不好了。
“二少爷!”一个人突然从黑暗里走出来,吓得若谦刚端起来的杯子直接就掉在了他的身上,哗啦啦的流了他一身。
“干嘛这么慌张啊?难道说你心里有鬼?”天气有点冷了,润白套了一身米白色的袍子,更加显得他面如冠玉。仪表堂堂。
二少爷紧急的奔到书桌那,拿起一堆宣纸就往身上擦,看到擦的差不多干净了。来抬头看着他,润白只觉得他目光灼灼,只听他缓缓说道:“滕润白,我知道你知晓今天的这件事就是我做的,但我也提醒你。不要准备拿这个来威胁我!”
“哈,你怎么知道我会拿这个来威胁你,而且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知晓这件事的。”润白的表情有点惊讶。
“你干嘛在我面前演戏!”二少爷摇了摇头,他认输了,直到现在他依然学不来润白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润白,今天杀他你也有份。”
“此话怎讲?”润白甚至悠闲的坐了下来。
“我其实我只是故意找你演了一出戏给我大哥看,让他以为他的生意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我大哥是个多么爱财又偏激的人,他看到自己的产业竟然有人挖角,首先他的心里就不安定了。继而我再放出风声,说上官桀有意选择下一任的继承者,给他希望。最后将他推到上官桀的面前,让他亲自毁掉大哥的希望。我原本想着让大哥的生活支柱倒塌。最后陷入疯狂,自杀而死,我真的想象不到他竟然还雇佣了一帮卫队!”
“所以呢?你不知道又怎样,就像如你亲眼所见,这帮雇佣兵来的时候,上官桀整个人都火大了,就说明这种刺激对上官桀来说药效足够猛,很有效啊!”
“对吧,你看你什么都知道!我刚刚才找过管家,让他向我详细的描述了当时发生的一切。我大哥因为害怕我们不知在哪一天就会夺走他的位置,所以他的神经一直是绷紧的,但他在怎么害怕,再怎么情绪奔溃,他终究还是不会像今天这样突然的发疯的。在他被上官桀处理掉的时候,我去看了,他的嘴唇发紫,指甲发黑,这完全是中毒的征兆……”
“而且是无色无味的毒,会在瞬间侵入人的神经中枢,虽然人表面上看起来没事,但他的行为会突然的变得偏激,在这个时候,但凡是有半点刺激,这个人就会有很大的反应,甚至是不择手段的去达成目标。”润白接着他的话说道。
上官若敬的死完全就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二少爷负责心理战术,而润白则负责“硬件”上的支持,比如为他暗中联系雇佣军队、比如下毒毁了他的神经中枢、负责全场的节奏掌握等等之类的事,推波助澜助纣为虐……真的没想到一个本应该心慈仁善的神医也会有用药下毒的这一天,二少爷吃惊的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人,完全被震惊到了。
他扶着桌子徐徐站起来,目不转睛望着润白,过了半晌,方笑了一笑:“滕润白,看来真的是你下的手”
润白却是从容自在,并不回避他的目光:“二少爷这主意本来就是你想的,可是你没有多少经验,制定的计划也并不是滴水不漏的。你本来想着借着上官桀的手杀了大少爷,还摆脱自己的嫌疑,想必上官桀日后即使是知道了,亦无可奈何。但你最终还是错漏了很多突发的情况,我看你一开始惊慌的模样,我想你肯定还没想好实施的时间吧!大少爷这么快的手脚,让你都赶不上他这般快速行动的速度了!”
二少爷缓缓坐下来,随手拿过桌上的茶壶,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地道:“你说的这些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我和老大虽然有些龌龊,但毕竟是同胞手足,你不用在这里挑拨我们兄弟。我只当你今天累了,这样的胡话,下次可不要再说了。”
“哟……”又来装逼了,润白刚想着出言嘲讽几句,忽然听见管家敲门要进来,“什么事?”二少爷隔着门问道。
“哦,是大夫人派人来找你过去,几个兄弟都到了,她没看到您的人,正催您过去呢!”
“嗯,你告诉她,我太伤心了,要收拾一下才能去。”
等到确定管家已经走远了,润白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很明显刚刚若谦否认的这句话是说给管家听得,但他又是怎么知道外面有人的呢!连他都不曾在意到呢,难道说这人有着极为高深的武功,他能仅凭内力就能探知到周围人的走动,可他刚刚又为什么对他的出现这么吃惊呢!
“我的觉得我设计的很好,堂堂滕氏药坊的大少爷当时正在上官桀的身边,这可是绝好的人证,证明大少爷确实心存不轨,想要‘逼宫’夺了上官桀的位置。而且润白你也做的极为出色,没有一时心软留下大哥这条性命,以大少爷的精明厉害,将来未必不借势翻盘。”二少爷一脸的得意。
“哈哈,我记得你们家的主人曾经和我说过,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切莫心慈手软。我今天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若兰。大少爷竟然拿若兰的性命做威胁,我不得不杀他!”
二少爷听到他这话里的偷换概念,不过他很明智的不去揭穿,慢慢啜着茶水,沉吟并不作声。润白站起身来,说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已经都说完了,我今天来这里,就想告诉二少爷,你我是一条绳的蚂蚱,有些事你知我知,拦在肚子里即可,千万不要做一些过火的行动!其实说白了,就算今日我不帮你兜着一点,而少爷也不过狠狠摔上一跤,绝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今日来拉住惊马,其中的意思二少爷可懂?!”
二少爷搁下茶杯,仔细打量他,但见他一派洒脱不羁,正人君子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刚刚在与他说话时那副精明的模样,他的这番话其实是在提醒的:他已经知道了他的全部秘密,就像他话里说的,其实没有润白的话,今天二少爷也不会输的很惨,但这件事已经被润白知晓了,这就是他可以要挟他的资本,所以尽量乖一点,不要波及到润白!
其实他也承认方才就在那一刹,他的确动过杀机,但是见润白这副样子,却油然而生一种惺惺相惜,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情,就不要去拆穿了。”比如他们都是那种心机十分深沉之人的事实,极其擅长杀人于无形。“还有我想提醒你一句,就拿我自身的例子来说吧,我含辛茹苦熬到今时今日,大好前程,更有三千里江山如画……”他轻轻笑了一声,“别看我的女人那么多,可我从来就没有一个是放在心上过的,你滕润白是成大事的人,做的是天下大业的买卖的人,切莫被一个妇人耽误了。”他这话说的直白,他相信润白一点就通。
二少爷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润白和旭笙之间远远不止那层刚亲戚关系那么简单。
“我的女人现在只有若兰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润白很淡定的回答道,是时候和过去说再见了,就连旭笙上药都是他直接把药交给黛蓝做的,他在尽力去避免和旭笙的正面接触,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那他又何须留恋什么?
一个男人,在事业和爱情面前,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他原来也这样问过自己,最终他选择了爱情,可是最终他得到了什么呢?一地的狼藉!
所以说,只有事业还金钱才是最重要的,至少这种东西不会背叛你,甚至说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第一百二十一章傲娇小琛琛的苦恋
二少爷听到润白这样欲盖弥彰说法,只能点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