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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能明白,旭笙这个女人是多么的看重与润白的这份感情,为此她甚至能为了润白从一个冷酷而绝情的杀手转变成为一个受她敬仰和爱戴的人。这种魄力是若兰这辈子都不会做到的,可是她最终还是亲手去破坏了这一段佳偶天成,她是这样的恨自己,恨自己的无知与莽撞,以至于最后对自己的亲人早就了这样无法弥补的伤害,若兰甚至以为旭笙她一辈子都不再有可能原谅自己了。
旭笙的身体微微有些发僵,若兰握着她的手,低着头不停的呢喃道:“姐姐……对不起……”可是这些话,旭笙根本就听到了。她的神色恍惚,心底撕裂的那个地方又在隐隐作痛,她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在滕府与润白一起经历的风风雨,一起携手走过悲欢离合……她不能再想下去,再想她会害怕,她会发狂的,她仰起脸来,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明明知道是回不去了,她再也回不去与他的过往。也许她和润白当真是俗世的情缘太浅了吧,绕了一圈旭笙才终于发现,也当初欧净琛给她选择的生活才是她真正需要的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我们何曾干净过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江南都在下雨。旭笙感觉历史就像一个轮回,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病床上。她心有有事,怎么也不肯安静的静养,也不肯整天都躺在床上像是等死一般,伤口刚刚全部愈合上了,就吵着闹着要下地,黛蓝也是无奈,让人把她小心翼翼的抬到卧室外面的起居室里。淅淅沥沥的雨,天地之间连成混沌的一片。竹窗支着,窗外,远方的山在雾蒙蒙的天色里越发苍绿。两层的高大古旧建筑三面竖着,端正的与大门围成一个正方形,深深的天井上方是正方形的青色空,江南的烟雨缥缈而下,纷纷扬扬的湿一地沧桑青砖。
当旭笙第一次见到润白的时候,那一日山谷里是茫茫的大雪,她的意识即将昏迷,就见到两个人从天而降似得,并肩走进来。润白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狐皮大氅,黛蓝则是一身娇俏的劲装英气逼人。
旭笙看到此刻眼前的大雨,便想起了多她和润白在一起的细节,茫茫的大学,那一日滕府的下雨天,润白依旧是一袭白色衣衫,看见她有点冷便脱了外套,裹在了她身上……
脚步声渐渐的走近,旭笙睁开微闭的双眼,润白一身的风雨,少见的穿了一身深色的外袍,从雾气朦胧的秋雨里打伞而来,旭笙闲着无聊刚看完聊斋志异,听着前廊里闷闷的脚步声一路而来,他进门的那一瞬间,以为时光真的就那么迁移了千年。
“伤还没好呢,怎么就坐在这个潮的地方休息呢?黛蓝……”他作势就要喊人了。
“不要喊了,是我自己要求的。”旭笙将手头上的书本放下,微笑的看着他,“你和若兰要结婚了,那我要不要送一份贺礼呢?”
润白听她这么说也不坚持了。房里的温度尚可,老是躺在床上对身体也不好,他自己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她的旁边说道,“这送礼是有讲究的,你要是送的话,没个说法啊!”他最近来旭笙这地方少了,要是来的话也只是看完病之后,旭笙也只是和他聊他和若兰的婚事。
“你是说,有可能就是这一小份礼物就能让我的身份暴露是不是?”旭笙小声的说道。这外面虽然下雨了,没站护卫,但隔墙有耳。在人家的地皮上她不敢多说什么。
“其实这个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让我觉得不舒服的是:你在这里生活不愉快也不告诉我。黛蓝和我说了好多前几天我出去找若兰时发生的一些事,这府里的少爷、小姐的给你添了不少烦恼。要是这下你的身份暴露了也好,他们估计再也不敢烦你了。”他的语气里有着轻轻地责备,也有着不同于前几天的故意疏离,他们现在可是堂兄妹的关系。他需要在上官府里与旭笙建立一个和谐而友善的关系出来,这旁边可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哪有这样的事,我没有多少烦恼,我只是不习惯这样的生活而已,而且现在家里出了事,他们也不怎么来找惹我了。”旭笙的直觉是敏锐的。润白在那一日对她说过“对不起”之后从来就没有这么关系过她的生活过,也从来没有问过她,她在上官家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他今天确实是有点异常。
“我不知道上官府的人是怎样看待你们欧家人,不过我向你保证,要是你跟上官桀承认你的身份的话,他肯定会护你一个周全的。”
“我猜他们上官家的人要是知道我就是上官旭笙的话,肯定是恨我恨得牙痒痒。那些小姐前几天还来送礼想和我交好来着。到时候肯定很庆幸没有惹上我这个灾星。”她边说边嗤嗤的笑个不停。
“你快别这么愉快的自我调侃了,小心别又把伤口笑裂了。”他有些无奈的为她掖了掖被角。“你现在的身份是欧家的掌门,任谁也不敢轻易动你的。”
“不嘛,我想起她们的一副傻样我就觉得好笑,若再知道我曾经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会不会吓尿了。”旭笙今天也有点失常。
“女孩子家家的,说话注意点。”
“在你面前我还需要注意吗!你说她们会不会啊?”旭笙半张脸露在外面,扑闪着两只大眼睛问道。
润白憋了好一会才笑着给了一个“嗯。”
“我就说嘛,肯定是这样,这估计是我当上杀手以来最愉快的事了,没想到这身份还有吓人的功用。”
但俗话说,话不能说的太满,饭不能吃的太饱。
不消片刻,黛蓝就通报说,“莺莺小姐来了。”
“莺莺?”润白脑海中有着模糊的印象,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那一日,给他送披风的人,只是她送来的那个披风上面浸染了一股玫瑰熏香的味道,他没敢穿,今天特地破例穿了一件深色的衣服过来。
“诶呀,回头我给你引见,你先坐到书桌那去。黛蓝,你快过来给我垫一个垫子,我得直起腰来和这个女人好好说说话。”莺莺那一日可对她说了不少话呢!
莺莺进来时看到的是这样的应付景象:旭笙被包扎的结结实实的躺在摇椅,旁边的小丫鬟将她后面垫了一个大迎枕,她才能勉强半坐起来,完全没有那日持剑时的英姿飒爽。润白在书房里埋首写些什么,就连她进来时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旭笙小姐,我那日看你受伤很重,特地带来了一些人参鹿茸给你补补身子。”莺莺今天挑的礼物也都是顶级的。那一日就在她发现自己在这个家里一个朋友都没有的时候,她心里的那座天平就已经开始渐渐的倾向于旭笙,将她有意无意的视为知己了。
“鹿茸和人参与旭笙吃的药药性相冲,而且这些药材属于大补,不能随便食用的。”润白依旧低头写东西,也不等旭笙和她打招呼,径直插嘴道。
“那这个不行,我今天还带了福建武夷山的灵芝、宁夏的顶级枸杞。灵芝的药性为甘平,枸杞有补肾益精。养肝明目,补血安神,生津止渴,润肺止咳的功效。女人嘛,都需要时常滋补一下的。”
“你带来的东西都是些吃多了能上火的东西,莺莺小姐,你知不知道,中医治病讲究“纠偏”,就是以药物的“偏性”纠正人体的“偏性”。服用中成药时间过长,必然矫枉过正。引起新的疾病产生。所以,不管哪种中药都不适宜长期服用。某些药物成分用量过量,很容易造成较大的毒副作用。严重的甚至会引起肝肾损伤。况且,你今天带来的任何一种药材都与旭笙的肩伤有半毛钱的关系啊!”润白一碰到有人挑战他的权威,特别是医药这一块就会很有战斗欲,旭笙和黛蓝早有非常深刻的认知。所以,在场的两人都明智的选择——沉默。沉默是金啊!
莺莺完全没有料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到了他的嘴里会批斗的狗屁不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一片好心也有错啊。”莺莺无辜的活受了一份冤枉气,心里憋屈的厉害,真是枉费她还废了老半天来打扮自己。
“诶,润白快向人家道歉,你看看把人家都气哭了。”旭笙在一旁劝解道。她已经知道莺莺心里对润白的爱慕,即便她嘴头上说着他已经快要娶别人做妻子了,自己不奢望了。可是旭笙是何等聪慧的人,莺莺的那些小心思,那些放不下的情感,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莺莺哭的梨花带雨,浓重的妆容一下子花的厉害。润白看了更觉得恶心,“嗤”了一下之后。又低下头去,根本就看都不看莺莺一眼。
“润白,这个时候耍什么小孩子脾气,快道歉。”旭笙见这场面僵的越来越难看,脸一下冷了下来,看他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也实在无法,“黛蓝,你带莺莺先下去梳洗一下。”
待她彻底离开,旭笙才终于发作,“你怎么回事啊?不是你教我要尊重主人家的吗?你看看现在闹得不愉快。”
润白放下手中的毛笔,眼睛直直的看她,只是一丈的距离,她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直觉想要退缩。在她的认知里,润白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很幼稚,但又会突然变幻莫测起来。他深邃的瞳仁里透露出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深沉,像一片深海,让人找不到出路。
上等的羊皮靴踏在厚实的地毯上,沉闷的声音就像是打在她心脏上的鼓声,将她逼向死路。
“你知不知道,莺莺对我有意思,我在那日的宴会上就发现了。原本也没有注意到,现在想想她这样故意的接近你,其实真实的目的是我。”
旭笙知道他话背后的含义,该来的还是会来,无论多么不愿意提及,但终究还是逃不过这样的阻碍。
“润白,我是你的妹妹。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所以,看到那么多的女孩子迷恋你,我也不能大吃飞醋,甚至不可以表露出任何不该有的情绪出来。
“妹妹?旭笙,这难道就是你的答复?!”
“对!”即便她再勇敢,可在世俗的闲话面前,一切终究是无法违拗的,
“你对我难道就没有半点的感情,你明明说过你爱我的呀!”润白有些晃神,旭笙的话就像是一声惊雷,将他击碎。
“你让我怎么办?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这种事本来就是人力所不能抗拒的呀!”她的声音渐渐地高了起来,口气很冲可鼻腔里却不争气的慢慢酸涩起来,眼睛也是极为罕见的蓄满了晶莹的液体。她突然感受到一种名为“脆弱”的东西,将她的心一点点地撕碎,掉落在她的面前,“我没有你那么的开明,我是一个女孩子,我也需要清誉。”而且欧旭笙没死,我的任务没有达成,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清誉?!你苦心设计,让自己受伤,让我救你,你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能进入滕府,博取我的信任吗?不就是为了能找到真的‘破冰’吗?那个时候你怎么不想想你的清誉了。欧旭笙,你以为我真的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当年那么多的人你都能杀,一个小小的暗器,凭你的能力又怎么可能挡不开。而且我现在就可以直截了当得告诉你,在你到我家的第一天,我就收到你所有的个人档案,你那个主子吩咐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了如指掌,欧家也是看在啸虎堂的面子上吃饭的。”
他的情绪开始激动,原本就准备烂在肚子里的话像机关枪一样的扫射出来,“欧旭笙,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从一开始你就欺骗我,我都忍了,相反我还义无反顾的救你,冒着死全家的危险几番的救你。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你看看你怎么回报我的,‘兄妹’,这不是你的保护伞,若是我们不是兄妹,你打心底里说,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不,你还是不愿意的,你有太多的理由和借口可以搪塞我。因为你知道,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我的利用价值也只限于得到那两把剑而已。”
他的语速极快,逻辑混乱不堪,也不管这些话有多么的伤人,想都没想就直接喷涌而出了,只觉得胸中的怒火飞涨,非得用这种伤人又害己的方式发泄出来不可。
“不,润白,你错了,我爱你,我真的曾经爱过你!”
旭笙的脸上平静无波,情绪更是平静而又冷静,相比于润白的一脸狂躁,她反而显得太淡定了,就像是在谈论一段别人的感情一样,她极为平静的告诉润白:她爱他。
“曾经爱过!旭笙你知道吗,爱这个字……你根本配不起!”早就应该知道的:源于欺骗的感情都不会得出善果,自己甚至还天真的以为可以感化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即便为了保护她,破了自己的规矩,听命于杀戮。
“呵,那你又做了什么呢?你娶了若兰,娶了我的妹妹!滕润白,说我不是一个好东西的你,又曾经干净过多少呢?!”旭笙抬头直直的看着润白,两个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角似有似无的勾起一抹刺眼的嘲笑。
PS:
家里有人生病了,所以更新的有点慢
、第一百二十六章男人你到底想要什么
“呵呵,若兰?旭笙你明明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娶若兰!”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润白就不相信旭笙会像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