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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人生病了,所以更新的有点慢
、第一百二十六章男人你到底想要什么
“呵呵,若兰?旭笙你明明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娶若兰!”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润白就不相信旭笙会像被蒙在鼓里的上官家的人一样,不明就里。
“我是的确知道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不知道呢?就像是你不了解我一样!”润白的个性偏闷,平时有话也都是一直憋着心里不说,今天旭笙听到他沉闷已久之后突然的来一场这样的“爆发”,她虽然感到很意外,也转念一想其实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两个人看对眼的时间都太短了,即便他们是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已经知道他们两人是如此的相像,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想法给了他们同样的错觉:他们把对方都当做了自己的一面镜子,爱对方的同时其实就是在爱自己。
可是这天底下,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无论他们的个性再怎么相像,他们最终也只是两个性别不同的人而已。没有调查清楚就火速结合的结果就是互相之间难以缝合的误解与背叛!
“润白,我承认我原先是为了接近你耍了一些心机,但这并不是你误解我的借口!况且那时我也得到了报应。我遭人暗算,受重的伤,不得不卧床休息那么久。而且还因为爱上你的缘故从而不忍心对你的家人痛下杀手……”旭笙正在努力的向他解释,想要化解他们俩之间这已经越积越深的误会,即便他们现在已经做不成爱人了,但她不想与润白成为仇敌……可是她的一句无心之语,终于还是引爆了润白!
“痛下杀手?欧旭笙,你杀人就这么的轻而易举吗?是不是人命不值钱你就可以随意的杀戮。我的家人?你竟然有过这样的险恶用心,我当年也真算是瞎了眼了,竟然会同情你而把你这个恶人带回家!”
“润白。我没有办法,我也想要过上正常人生活,可是我天生就是一个杀手,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啊。”她强忍着疼痛伸出右手想要唤起他的注意,可不曾想,全身紧张的润白立马往后退了一步,像是逃避瘟疫一样,甩开了她的手。
“从我们遇见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一场长久的血腥战斗,我一直在等待它结束。等我们终于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像对普通的爱人。”他的眼眶蓄满了泪水,旭笙。我已经为你跋涉了千里,可为什么命运还要这样的捉弄我们!
“我也想要让你如愿,可是润白,有些事,没有办法做出改变。委屈、悔恨。这些都是必然的,但不能就是不能。”相较于润白的激动,旭笙则一直保持着极为理智的状态,清醒的和他摆事实讲道理。她爱他,但他们是兄妹,所以他们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可是如此冷静的她。看在润白的心里则却是另外一番滋味:她口中的那一切,真的爱吗?若真是陷入爱情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强悍的理智?!
“如果今天你说的话就是你的答复,我也不再勉强你。我只是没有想到,在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之后,你竟然还是抱有着这样的成见。欧旭笙,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有没有曾经爱过我?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都是谎言?”润白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傻的可怜,爱上一个聪明又冷血的女人。即便自己再怎么激动、狂怒,也根本就无法撼动她一点点吧。
其实旭笙一直都在强忍着伤痛。她早已预想到所有的结局,可不曾想过,当真正面对它时会是这样的困难。她不知道该怎样答复他。她是这样的爱他,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给他希望。
他们两人的关系很乱,但相较于这些,旭笙此刻内心翻涌出来的复杂情绪显然是更胜一筹。在润白这样强烈,前所未有的控诉里,她听出来了,听出来其实润白并不是在误解她,他只是在怨恨她,继而将过去发生的一切都怪罪在她的头上,否则要是按照他原本的性格,所有的内情要真是全部都知道的话,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旭笙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因为她欺骗了他;第二种就是她必须离开,因为润白早就把她踢得远远的了。而现在这两种可能都没有发生,相反他则是在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站在这里质问她,这就说明,其实润白今天来,做这些反常的事,其实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从她这里拿到一句答复,一句她自己死活都不愿意回答的答复!
“润白,我不知道我这样说你心里会不会好过一点,可在这场纠葛中,你并不是唯一的输家,你要知道:你有多痛我就有多痛,要不是因为你的善良与慷慨,我有可能早就死在死人堆里了,润白,谢谢你!”旭笙的态度依旧冷静到令人发指,可只有她知道,她的手指都快要将自己的手戳破,但惟独只有这样,只有死命的捏紧拳头,她才能有勇气去与他诀别。到最后,没想到自己依然是感情的懦夫啊!
旭笙的话很少,但意思很干脆明了。“谢谢你!”只这三个字就能覆盖掉他在此之前做的一切努力!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润白没有看到这番样子的旭笙,他只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愣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她到底说了什么。
没想到啊,没想到……话已经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旭笙却选择了临场退却,顺应世俗的眼光。他体内的一股无名气体在胸腔胀开,灼热的,怎么都找不到出路,整个人都没法动弹,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真空,一切恍若隔世,一切看起来都是这样的荒诞而可笑。滕润白,你在奢望些什么?!
“好,好,这原来就是真相!”滕润白的肌肉全都绷紧了,他从未想过他今天会这样的失态至此。他这一生,第一次这样的生气,气自己这么的无用,努力了这么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得到佳人的心。但说到底,他是害怕,害怕自己终于找到灵魂的另一半之后,发现这个人却不能陪自己天长地久。害怕她受伤,生病,难受,孤独,不快乐,不幸福,害怕她最终和他的至亲一样,离开就是诀别……他不是怕她不爱他,是怕她爱他,后来因为爱,离开他。
“出什么事了,谁要谁没完啊!”莺莺终于梳洗干净了,铅华尽褪的美艳娇娃原来是个嫩的像青葱一样的女子,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清秀的五官,正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盯着剑拔弩张的两人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告诉我嘛。”
润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当着她的面扭头就摔门而去时候。娇滴滴的莺莺小姐,被他气得,“哇”的一声又开始大哭起来。
上官府这些天都在张罗婚礼的事项,若兰睡到下午才起床,吃过厨子精心准备的午餐后,她一下午都歪在房内的躺椅上,门和窗都开着,萧萧风雨声在耳,闲书一卷在手,香茗一杯在旁。谁打江南走过,谁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般开落。十月飞雪的寂寞的江南,自有达达马蹄声响起。
窗户里漏进来几丝风,桌上如豆的烛光飘摇,一室的江南人家摆设都像是在梦里的。风雨之声渐密,润白打着油纸伞走进来,看到一脸安详的若兰躺在躺椅里,这一刻的润白觉得从未有这样的一个时刻,能让他如此亲切的爱上“生活”两个字。若兰是那种宜家宜室的女孩子,他原本一直觉得她只是妹妹型的角色,长得很好看,家室又很好,但作为自己的另一半的话,则显得太普通,而且太平凡了。要是两个人在一起的话,有可能这下半辈子都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可以讲的。
以上的这些想法都是他年少轻狂的时候想到的,可当他第一眼看到旭笙的时候,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与自己多相配啊,在她的身上,他既可以找到自己的影子,也可以与她畅聊各种生冷不忌的话题,有时候谈到兴起的时候,根本就不舍得分开或是各自休息……他原先真的以为这就是他要的女人,可是结果呢,这个同他这样相似,内心又极为狂野与惊世骇俗的女人,她竟然抛弃了他,只是因为一些可笑而又极其狗血的原因……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到底什么才是真爱,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是真正适合他的,润白久久的站立在门边上,呆呆的看着若兰,脑子里回想着旭笙和他说的话,他们一起做过的事……他原本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出于道义,被迫去娶自己根本不爱的女子进门,但上天既有这样的安排,就一定是有这样的道理的!
“老天爷,你难道在告诉我,若兰才是正确的决定对不对!”润白抬头仰望着天空,漆黑的夜色里,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暗夜无声,听着有心,若兰睁开双眼,闪过一丝令人看不透的阴影。
、第一百二十七章梦的解析
黑色的浓雾仿佛狞笑着的恶魔的双手,紧紧将他包围撕扯着,好像下一刻就要将他毫不留情地吞噬。欧净琛的心像是被抽紧一样,只是一缩一缩。胸口处一阵阵往上涌着腥甜,四肢好似被人紧紧的箍住,无法动弹,就连身体里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曾经因为若兰而一度远去的噩梦又卷土重来,甚至比任何一次都让人窒息。但即便是这样糟糕的梦境里,欧净琛的潜意识依然会告诉他自己,这不过就是一个梦。而且他甚至都能知道自己这是又做恶梦了。在得知若兰即将要结婚的这几天里,他几乎每天都要做这种噩梦……
可是事情怪就怪在这里,在这样的噩梦里,他竟然不愿醒来。在梦里,他的心里依旧像是白日里的那样,他在不断的嘲讽着自己:还有什么意义呢?在人前继续扮演那个完美的欧净琛,究竟还有什么意义……索性就在噩梦中被吞噬了吧……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
可是突然有一丝光明!他的一只手下意识地遮住眼前乍然出现的光亮,在刺眼的光线中,欧净琛慢慢睁开眼睛,恍惚中看到窗前光芒里的那个身影,因为逆光,只有朦朦胧胧的剪影……那是在欧宅走廊尽头的露台,细雨轻轻从露台外飘来。
若兰面色苍白地望向坐在走廊的扶椅上,可她却什么也看不见。她的眼睛空洞空洞,双手紧紧地死命握着衣角,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湿嗒嗒地粘在她的脸上。一条大毛巾覆盖在若兰的头上。欧净琛略微僵硬地帮她揉搓湿掉的头发。她象木偶一样被他摆弄着,麻木得没有感觉,就连胸口一阵阵翻绞着要将她撕裂的痛苦,也麻木得没有丝毫感觉。
“你不是说,你不是说只要我不伤害滕府和你家。让你做什么事都可以吗……”欧净琛用毛巾慢慢擦着她的头发,细细的雨声里,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和我结婚,难道比死还难吗?”狭长的走廊一片窒息般死寂。雨丝无声地交织在屋檐外。
欧净琛的衣衫也和若兰一样被打湿了些,有种透明的淡淡光芒。他背光而立,眼底水般的雾气更浓了,眼珠乌黑乌黑,温柔而祈求地望着她,可是若兰依旧是像个木偶一样。呆滞的、恍若未闻的……
“若兰,是我错了!”一直居高临下的欧净琛终于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颅,“……我太喜欢你。太怕失去你……所以会患得患失想得太多,有时候会任性过头……可是,如果第一次犯错的话,还有改正的机会,对不对?每一个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的!”他轻轻微笑着看她的样子。好像只要她也微笑一下,世界就会恢复成以前那般美好似的。可是他眼底的那抹不确定的脆弱,却告诉她,他的微笑是多么的虚弱。
“对不起……”若兰缓缓闭上眼睛,她强自僵硬地坐在那,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她不敢将心底的疼痛和颤抖泄漏出去一分一毫。“不是你的原因……是我……”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心痛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喉咙里被涌堵着说不下去。她以为她已经可以将所有事情都抛下,她以为她已经冷血到可以面对他……一个强势到无与伦比的男人。一个可以只手遮天翻云覆雨的人,他是不应该在她面前如此乞求的。
欧净琛的嘴唇苍白得吓人。“为什么说对不起,不是因为我原先欺负你,你才提出分手的吗?应该是我……”堂堂欧家的主人,一直是那么的骄傲。固执地要用优秀和完美作为盔甲,丝毫不肯将内心的不安全感泄漏出来。欧净琛在梦里恍若拥有了两个分身。那个真实的他站在“他自己”和若兰的旁边,静静的在看着这两个人。这样的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欧净琛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难道是说,其实这就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原先一直未能讲出来其实就是出于面子或是一些其他的原因?!
“不,就算……”若兰始终不敢看他,声音僵僵的,仿佛那个声音不是从她的体内发出的,“……就算你没提出分手,我也会提出的……”
“……是吗?”他轻轻地说,眼底有种失措的脆弱。这让站在一旁的那个真实的欧净琛有点惊讶。原来他在若兰面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