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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的杀手妻-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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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轻轻地说,眼底有种失措的脆弱。这让站在一旁的那个真实的欧净琛有点惊讶。原来他在若兰面前,都是这样的一副表情,即便表面上装作很风光,其实只是一种心灵上的伪装而已。
空气很静。细雨沙沙地打在常青藤的绿叶上。突然,欧净琛的眼睛又亮起来!
“若兰,是你们上官家要挟你对不对,就像上次一样,他们要挟你在滕府做卧底!”他的眼底有种孩子气的光芒,仿佛终于找到了原因一样,这句话说得又轻又快。看着他眼底希翼的亮光,若兰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心底有把尖锐的刀,在一刀一刀地剜绞着。她猛地握紧手指,用掌心尖锐的疼痛逼退内心的痛楚,强力克制着,让声音听起来很淡。
“没有。我们家里没有要挟我。”
“不是吗?那么,还有什么原因呢?所有的借口都找遍了……”欧净琛茫然失措地喃喃问着她,脑中有阵阵轰响的声音,恍如漫天大雨,一切都狂乱而寒冷。“难道……你果然一直喜欢滕润白……所以,我们才分手,你已经和他在一起了,这么快……”他们才分手不过数天吧,她和他就已经进展到要结婚的程度了……
若兰喉咙里隐约有腥气,他的那些话都成了温热的小刺,一根根刺到太阳穴里去,硬生生的插入到迸开的脑浆里,然后搅动起来。天与地都旋转起来,所有的话都像无数的蚁,密密的蠕动着,她的心都颤抖得厉害,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身体内没有一丝暖意。她本能的将手按在胸上,可是那里像是突然被剜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样,像是有汩汩的泉涌出来。剧烈的痛楚从中汹涌出来。她冷得直发抖,唯有胸口那里涌起的是温热,可是这温热一分一分的让寒风夺走,再不存余半分。好像是鲜血在翻涌一般。站在原地,她就像被风化的石头,只要轻轻的一阵风,便会化为灰尘被吹散。
雨静静地下。水珠滴滴答答地从常青藤叶片上滚落。
“我不相信你了。”欧净琛忽然凝视着她,屏息着,渐渐笑如白雾,“所以你刚才说的话。我通通不信。”她的睫毛微微一颤。“你在骗我对不对?刚刚从这里说出的话……”他笑容轻柔,手指温柔地抚上她的唇片,“都是假的对不对?”
“欧净琛……”
他的笑容令她惊怔。下一刻。他忽然走过来将她揽入怀中,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猝然吻上来。她大惊失色,似乎所有的血轰然涌进脑中。这样陌生而灼热的接触,全然未有过的感觉。唇上陌生的热力与气息,她本能的挣扎,却叫他的力道箍得丝毫不能动弹。他的气息充斥着一切,如同天罗地网般无可逃避。她觉得自己被卷入飓风中,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唯一的感觉只是唇上的灼热,与他近乎蛮横般的掠夺。这个吻充满了绝望的味道,可是又似乎带着最后的渴求和希翼。所以那绝望的味道更加浓烈得让她心慌!她想要后退,挣扎不开,身子却渐渐象中了魔咒般动弹不得,感受着欧净琛绝望的吻,她努力摒弃自己的情绪。不作回应。
他的手臂突然一松,她立刻不假思索一掌掴过去。他手一错已经扣住她的手腕,轻声道:“对不起。”她的身体僵硬寒冷,这一掌打下去他却也毫不躲闪,只听清脆一声,已经狠狠掴在他脸上。她见他出手打过人,已经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打不着他,但没想到他竟没有拦阻自己这第一掌,微微错愕,只见他脸上缓缓浮起指痕,她身体的那股寒气从她的肩膀传至他的双手,一点一点冰冻住他,逼得他喉咙干哑,一时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常青藤的叶子浓浓绿绿地爬满墙壁。露台上,细雨纷飞。那两人的身影被雨雾笼罩着,淡淡的白雾,像是一幅淡墨的画面,永远不会散去。走廊上沉稳低重的脚步声响起,惊醒了雾气中静谧的画面。,这显是有人往这边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沉重的压迫感让人不能忽视,若兰惊恐万分眼睁睁瞧着那尽头的两扇门,欧净琛跟着也茫然地循声抬头,一旁真实的欧净琛的心也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
门终于被人打开,一个文雅儒秀的男子走进来,看见那人,欧净琛的手臂骤然收紧!若兰肩头一痛,她心中暗惊,回头望去欧净琛的方向。
走廊的尽头。润白的面容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他一步步走来,他虽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打扮,可那目光却极是锐利,只见他目光从这走廊一扫,最后却落在他们两人身上,眼底微微泛起一点笑意,直向若兰的方向走来,似乎在走廊上只有她一人。走到她的面前,润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漠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向自己的怀里。欧净琛木然地松开手。
真实的欧净琛看到这幅场景也只能是大感意外,为什么滕润白可以自由的出入欧宅?过了好一会,他才想起来,这是在梦里啊!只要是梦,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若兰似乎想站起来,微微一动,竟似再也没有气力一样。她的心头直颤,不由自主地望向欧净琛,而只是一瞬,她又立时清醒过来,放弃了挣扎,脸色苍白地踉跄着跌入润白的怀中。润白单手搂紧她,眼睛沉黯沉黯,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然后,他抬手用手指擦拭干净她的唇,仿佛上面有不洁的东西。
“你是我的女人!”润白声音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边说着边搂住她的肩膀,旁若无人地向外走去。自始至终,他没有看过欧净琛一眼,仿佛那人根本就不存在。
欧净琛忽然懒洋洋地笑起来,刚才的脆弱与失措在润白出现的那一刻忽然消失了,他又变回世人面前那个倨傲霸气十足的欧净琛。
“等等。”他的声音很淡,原先的一切就像个从未发生过一样。欧净琛重新回到那个原先独立而又自大的自己。润白听声停住了脚步,但属于医生那一双充满力道的手臂却仍然很反常的强势盘踞在若兰肩上,不容许她回头。空旷的走廊寂静无声。细雨声在这一刻忽然听不见了。满满的火药味的对峙意味,润白早已不再是那个看似云淡风轻的大夫,他早已蓄势待发,若是欧净琛想要从背后突袭的话,他不介意就在欧宅和他过一过招,互相“切磋”一下技艺!
“该走的应该是我不是吗?”欧净琛单薄的身影走过他和她,轻轻的足音在走廊上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稀薄的雾气中。欧净琛的意外离开,使得润白看起来很可笑,只是就连若兰也没有想过的是,他为什么会选择离开,而不是像个男人一样的去战斗、去争夺自己的女人,一如戏文里唱的那样!
也许在场的人里面,只有那个真实的欧净琛知道,他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吧!他已经再也无法幸福了吧……自从得知他身世的那天。他的心底仿佛就有一个黑洞,有些东西已经被彻底地挖空了,空荡荡地留在他的胸口。不知不觉中他习惯于在陌生人面前假扮成优秀完美的模样,笑容挂在唇角,心底的黑洞里却冰凉一片。深夜的噩梦里,他一次一次努力微笑着说:妈妈,你看,你放弃的是如此优秀的我。你,不会后悔吗?
可是,被遗弃终究是他的宿命……虽然这种宿命有他太多刻意的参与。让优秀懂事变成他的盔甲,阻挡任何试图过于接近他的人,用骄傲和微笑嘲弄那些愤怒于自己父母的爱被他抢走的孩子们。
可是最终他还是被人遗弃了,被又一个自己爱的女人给放弃了。
“主人,醒醒,醒醒……”周渝生轻轻摇醒了深陷噩梦之中的欧净琛……

、第一百二十八章婚姻1

欧净琛的一颗心在拼命狂跳,噩梦终将清醒,可心里的那处伤疤却久久不能愈合。他错了!是他错了!他不该要求那么多!他不该奢求她能原谅他!他不该奢求在她的生命里视他是唯一,他知道错了!欧净琛的眼睛悄悄湿润,他屏住呼吸,是她吗?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慢慢苏醒,望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绝不会再让她走开……
细细的雨夜里。周渝生推醒他,听到主人梦里口中念念叨叨尽是若兰小姐的名字,他只能叹息地说:“既然还是喜欢若兰小姐的,为什么又闹出那些事来,亲手将她推开呢?”
“……”当年的欧净琛怎么可能会料到,孱弱的若兰大小姐竟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在欧家主人的身上种下“情蛊”,甚至能让他寝食难安!
此时的上官府里,润白沉默地望着窗外,雨丝在高高飞起的屋檐上斜斜交织,清冷的光影里,他的轮廓显得深邃孤独。过了今天之后,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了,他终于可以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了,将这个女人的生命和他的生命融合成一个整体,可以每天清晨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可以让她的气息充满在他的世界里,可以常常看到她的面容……可是为什么,在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竟然浮现的全都是他和旭笙在一起发生的画面?为什么旭笙的不快乐会像刀子一样割痛他的心……虽然她总是微笑,总是尽力掩饰,然而她眼底有种掩不去的空洞神情,仿佛这一切正在慢慢吞噬着她的生命。
他知道她其实……润白淡漠地抿起嘴唇。其实他又何曾开心过,他脑子里的那些画面,原先的原型都是以旭笙为基准的,可是大半年一过。一切都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润白死死的握着婚礼的请柬,他的手指僵硬得发白,掌心微微濡湿。他握住请柬已经很久很久,透明雨滴扑扑簌簌,无声地敲打在屋顶上,雨景寂静。
润白望着窗外的细雨,过了好久之后才唤来门外的阿东,“……把这份请柬交给对面的赵佑天。”
风雨大概是昨夜后半夜停的,路上的青石板还是潮潮的,但久违的阳光普照大地。湿润了多时的江南今儿竟然是个难得的大晴天。
考虑到若兰的一些事情的影响,这次的婚礼本来就准备办的低调,请的也都是双方最亲近的亲属。因为上官桀的坚持。若兰和润白的婚礼要办两场,上官家一次,滕府一次,但因为上官家在江湖上毕竟是一块活字招牌,家里要嫁女儿了。声势再小,也远比小户人家办婚礼的十个排场都大。
上官家有一个很大的内湖,当年旭笙就是靠着这里无遮无挡的水道从一片火海里逃出去的,当然经过重建后的上官家已经将它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甚至不惜花重金,围着湖建了一个花园将其死死的套在整个大宅子里。若兰的婚礼选的地方就是在临湖而建的雅阁居里面。不同于气势恢宏的前院,这处地方不仅大,而且它好似漂浮在湖水上一般。四周是尽是景色优美的花园,是上官家观景最好的地方。
夜晚的雅阁居,安静的湖水映衬得它如梦如幻。雅阁居只有三层,底下一层是宴客厅,上面一层是观景台。最顶层则是主人的起居室。因为上官府几个少爷的缘故,整个江南几乎所有的花魁全都到了二楼观景台。每个人都盛装打扮,神态优雅,或低声耳语、或轻语谈笑,从发型、到化妆、到晚装、到配饰,无不用尽心思,力争自己艳压群星,成为当晚最美丽的焦点,而男人们则全在楼下喝酒。
润白和上官桀一起从三楼下来,穿过莺莺燕燕的二楼,从那上面下来,楼梯的栏杆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木质并没有随着年代的久远而黯淡,透出沉静的光泽。那一老一小就这样缓步走下,润白此生第一次全身穿着着大红色的衣服,可那雍容沉稳的气质,混合着贵族般淡淡的倨傲,仿佛就要透衣而出一样,经过二楼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一帮女眷的不少注目,不少人还在他走过的时候,窃窃私语着他的身份,拥有这种气度的男人非富即贵!而润白身旁的上官桀也是一个不能忽视的存在。他四十大几岁左右的年纪,身穿新娘父亲才能穿的正装,五官和蔼,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脖颈处隐隐露出一截纹身,颇是狰狞。
上官家的少爷看到这个人下来了,立刻匆匆向身边的宾客说声抱歉,纷纷迎上去,寒暄问候,神态之谦恭令得在场所有宾客不由得对那人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
“听说上官家最近新换了主人了。”
“可是家的这几个少爷本身也不弱,怎么会甘心臣服的呢?”
“听说是这突然上任的主子手段强悍,一来就烧了一把火,将这个几个少爷降的死死的。”消息灵通的人士提供了一些自己的道听途说,“而且据说今天在在场所有的来宾都没有看到新娘子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难道说这个一身喜气洋洋的年轻人是个倒插门?”
“好像不是吧,看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是个倒插门啊,这气度好歹也是个少爷吧!”稍微有地颜色的人抗议道,“而且你们知道吗,他身边的这个男人,虽然容貌变了不少,可真的好像十几年前的那个江湖恶魔啊!”
“到底是什么恶魔啊?”小辈们没见过十几年前叱咤江湖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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