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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穿白衣,依旧能保持着纤尘不染一样,他的生活始终保持着干净整洁的模样。相较于这样的一个男人,身为女性的旭笙有时候看着自己都觉得脏。
黛蓝虽然每天都为她擦一遍身体,但她的伤口才刚刚愈合,伤的位置又是这样的特殊,实在是不能下水。有时候润白为她检查伤口,或是但凡他靠近她的身体的时候,她都有些逃避的心理,本来空无一物的心里也会涌起一阵阵的尴尬。
其实她不知道,她的女性意识正因为润白的缘故而慢慢苏醒,而且还有着逐渐蔓延的趋势。
天天和他一起吃饭,有时候完全是“寝不食饭不语”,有时候聊几句,谈的尽是如何治疗。只是昨天他突然莫名地夸了她一句,说她是他周游各地,见过的食欲最健康、吃相却极为中看的女人。她从没听过他说这种话,后来黛蓝又告诉她,她的少爷向来出言谨慎,从来不夸人,她还是她见过的有史以来第一人。于是就为着这一句话,个性极为冷淡,甚至是冷酷的旭笙傻笑了一下午。
毫无疑问,对她而言,在滕府的日子是极为难得的。这么多年来,她多是住在人口庞大的老宅里,在上官家、欧家,哪一个不是熙熙攘攘的,完全是一副大家庭的生活形态,她也早已习惯了身边常常有人出出入入,在家里三天两头有人住进来搬出去的,将好好的一个家弄得就像间旅店一样,漂浮不定,惴惴不安。不过也是了,乱世中的人,得过且过,从来是没有真正的家的,然而她却奇异的发现,就在这里,她不仅找到了身的自由,心也得到了久违的安宁之感,一种天长地久的感觉。
、第十三章滔滔天下不知知己是谁
一早起来,天气就是暗沉沉的没半分好颜色。入夜,雨终于下了起来。窗子开了半扇,雨滴坠过窗前时,在灯光的折射下,晶莹一闪,只一闪,就飞快地坠落地面了;然后,又是一滴。春季里这样的天气,令人感到微微的凉,就仿佛那雨是下在心里一样,让人感到意兴阑珊。润白刚泡了一壶新茶,袅袅的茶香令人陶醉。拥有这样馥郁的茶香也只有上好的明前龙井莫属了,味道没有乌龙茶那么重,很清爽。泡茶和读书被润白奉之为人生最大乐事,而在泡茶这样的事上他也更多的是亲力亲为,从来不假于他人之手。
出生在这样的家族里,他注定是当少爷的命,泡茶这样的小事本来不用他动手,而他一定要这样做的原因,其实说起来有点可笑,只是想能真切的掌握到非常微妙的温度。比如有些茶需要泡的很热,微微有些烫口,却又不至于烫得无法喝下,最适合小口小口的啜饮。再热上一些,肯定喝不下去,但倘若温度低了那么一点,茶香就失了点味道,这是对于一个人品茶功力的考量,而润白喜欢这样的挑战,即便它是如此细微的生活细节,他也喜欢让它达到最完美的境地。
在这个雨夜,此时他正拿着一本兵器谱正准备钻研。他的看书范围极广,是个标准的“军事迷”与“造物控”。有时云游各地就只是去验证书中之事是否真的灵验。他正在研究一种兵器——弩,弩通过机关积蓄弹力,瞄准后再扣扳机发射,力量和精度均大大优于弓。三国时期诸葛亮最神奇的发明便是连弩,这种连弩是一击十发,杀伤力极大,所以当年的魏军骑兵很畏惧与蜀军交锋。但这种方法有一个缺点:操作性太强,而且不适合进攻,所以使用的范围并不大。久而久之到现在这门技术也就逐渐失传了。他计划着今日无论如何也得有个解决方案。
但属下的飞鸽传书还是打乱了他的计划,短短数语却预示着整个家族命运的起伏。根据可靠消息:欧旭笙的行踪已被暴露,虽不知救人者身份,但大批虎狼已赶往延塘县。想来丐帮耳目众多,况且旭笙受伤的消息已广为人知,药馆肯定是查找的第一站,要不了多久,整个武林就会追至这里,这势必将会给滕家带来灭顶之灾。润白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思索着金蝉脱壳之计。
“你在想什么?”旭笙觉睡足了,看着润白很受困扰的样子,难得善良的表示慰问。
“哦,没事!”他朝她微微一笑,明显不然她烦心的意思。只是很不凑巧,黛蓝风风火火地跑来向润白报告:“少爷,县里盛传那些武林中的人全来了,而且距离延塘县还有十里,我们要不要现在就逃啊!”黛蓝向来活得没心没肺,这是她第一次有这么强的危机感,或者换点直接的说法就是:她被吓着了!不过饶是旭笙沉静的性子,一想到多少无辜的人会受到牵连,也不禁着急起来。她用目光向润白求证,润白只能无声地点头表示肯定。
“少爷!难道传言是真得?他们真得来了?他们会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地乱搜一气?他们会不会找到我们啊?”黛蓝有些失控,本来两个人就没什么主仆礼仪,现在她更是狠摇着润白的胳膊,不敢相信死亡来的这么快,老天不会这么绝情吧!
“对了,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黛蓝多么希望少爷笑嘻嘻地说:“是我猜的。”
润白冷静地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冰冷地说道:“啸虎堂。”
闻言,旭笙心里惊讶,但表面上还是故作淡定。可这黛蓝不似她这般沉得住气,心里的疑团越滚越大:少爷到底是从哪来得来这么大的一笔银子呢?
啸虎堂是武林中的一个传奇。他们知道武林的一切,同样也是价格昂贵的代名词。武林中每一人每一日发生的每一件事,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同样,武林中的秘史,他们也了若指掌。不过很特别的一点是:他们负责为人打听秘密,同样也负责保守秘密。就旭笙所知:自从欧氏崛起之后,每年都要向啸虎堂缴纳一大笔封口费,因为常年会有无数的人打听有关于她们的一切。峨眉派掌门何超云曾公开斥责过他们这种“流氓”行径,靠着出卖他人的*大发横财。然而不幸发生在一个时辰后,何超云的身世之谜被公之于众,原来就在慧能方丈与静安师太在少林寺的禅房里交流切磋的时候,颗粒饱满的种子终于洒在了肥沃的土地上,后来何超云就降生了。再后来,就没一个人再敢对啸虎堂说三道四了,而且基本上都是属于任人宰割的那一型。有时候光是凭着一条信息,它就能将一派掌门剥削的干干净净。
这样说来,事情已是迫在眉睫,旭笙想着:她必须离开。这几日在润白的精心护理之下,已经好了泰半,下地行走已是没有问题。在这样难为他的话自己也会过意不去的。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常言救人救到底,润白既然救了姑娘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撒手不管的。”搁下信纸,来到病榻旁。润白微笑地望着她,风轻云淡的安慰道。旭笙有些急了,这男人看着蛮精明的,怎么是个死脑筋,硬在这打肿脸充胖子。
“你们欧家是不是也擅长制造兵器?”润白还记挂这原先的那个弩,据说欧家也有专门的兵器库,旭笙耳濡目染也应该有所见闻。
“啊”严峻的表情不小心龟裂,露出傻傻的本质。那个东西貌似和这个没有关系啊,思维有必要跳的那么快吗!
“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之下,他觉得她会懂他,见她没有反应,又将话题拉回到眼前的事情上来,“我们滕家与上官家是世交,上官若兰此刻也正在府上做客,真出了事也好歹有个预防。”
“可是……。”我是个灾星。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旭笙便软绵绵地躺倒在床上。最后的意识却定格在“上官若兰”上面,原来,那个哭闹不已,逼得她不得不手下留情的小婴儿原来也来了。
润白将她点了穴后,双指揉捻着烛火,看向呆站着不动的黛蓝问道:“延塘县消息这么闭塞,你怎么得知他们要来的?”
黛蓝由恍惚中惊醒,解释道:“我和县太爷的小老婆金莲是同乡,是她告诉我的。”
润白深深地皱起眉头,隔了许久,终于问道:“县太爷的小老婆不是叫瓶儿吗?”前两天在和啸虎堂开会的时候刚看到的迎亲队伍。
“不是,瓶儿是县太爷的姘头。”
“那上次你说的那个与县太爷在葡萄架下玩耍的西门大姐呢?”
“西门大姐对外的身份是县太爷的干女儿。”
“那个从东京一路寻夫过来的冬梅呢?”
“冬梅是县太爷上京考试时包养的妓。”
良久,润白,黛蓝同时感慨:“县太爷真是没白活啊。”
书房的窗台外两三只淋湿的信鸽互相梳理着羽毛,已是深夜还是有些训练有素的鸽子不断地飞来。
“少爷,我们又截到了从欧家发出的密文,上面传得消息都和传说中的双剑有关。”
“看来欧家真对这两把剑有兴趣喽!”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我们是生死之交,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要在意的!”隐没在黑暗中的润白拍了拍对面而立之人的肩膀,语气轻松。
“诶,好吧,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欧旭笙是卧底!”
“……”
由这数日相处的经验,他了解旭笙是个勇敢又直率的女人。她不会无故的伤感,冷静、理智是她的底色,也是他一直比较欣赏的部分。但有些时候,她无意之中显露出来的又是让人无法忽视的脆弱。这样的她,是真?是假?天生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她本性如此。但若是像他的属下而言,她确实是来卧底的。那这些天来她又为什么没有丝毫动静?由欧净琛亲自培养,特地派来的女孩,必定不是等闲人物。如果她这些天的表现都是刻意伪装而出的,那欧旭笙当真是个心机非比寻常,深沉无比的厉害女人了。大戏即将上场,是时候掂量你的成色了!
、第十四章已是深秋兼独夜凄凉。
暗夜,一道黑影潜进一间女眷居住的的厢房。*的玉体急切与跳窗进来的男子纠缠在一起,男子大手由腰间向上摸;直到找到一方软棉柔嫩的隆起;一把握住后;开始用力地揉捏。女子在这样羞耻的反应弄得非但没有羞怯不已,张开的口中传出的却是娇软的呻吟。“嗯……不要……”,窗影之下,男人按捺不住地前后移动结实的臀部,大力的向前撞击,进行着古老的律动。“嗯……啊……”两人的唇间不断传出娇柔的轻吟和低沉的闷哼……。激情过后,已经疲软的男人脱力的躺倒在地,身下一片黏稠。
“你个无耻的荡妇,丈夫不在家就在外找小情人,只不过几日便骚成这样,连上床都来不及,非得让我在这要了你。”男人边说边用温热的唇包裹住胸前的玉脂。
“你给我少放屁,才干了一次就不行了,快点起来。”女人的*再一次的兴起,察觉到不对劲,男人立马坐起,求饶道:“我不行了,再来我就没劲走出了。”玉娘可不管这些,不仅妖娆地爬上前来,极尽挑逗之能事,耍尽狐媚招数。心中暗自谋划着近日就将身下这奴隶换掉。
今日看到老爷的大儿子,八年前他离家那会她刚刚新寡,却也早有耳闻,县里首屈一指的美男子,体格完美相貌一流,真正是谪仙一般的人物!滕家现在已是他们母子俩的,滕润白最终也会成为她的禁胬。已经被弄到昏厥的老女人到最后仍肤浅而又无知的想着这狂妄的青天大梦。
“娘,大哥都回来了,你就收敛一点行不?况且我刚刚得到消息,白府的车队已经出发了,再过几日白家小姐也要到了,你再这样会被人说闲话的。”日上三竿,瑞白来请安,玉娘依旧在沉睡。似乎对于母亲的赤身露体,瑞白丝毫不在意,只是稍作提醒,希望母亲能为大局着想,和他学学,为了能早日和若兰在一起,让他和另外一个女子结婚这种痛苦他都能忍受。
“那我*得不到发泄,找你啊。”玉娘不满于儿子小心翼翼的态度,依然嚣张的反问道。十年里滕家大大小小的药房尽一半数已被易主,老爷一年也不回来几次,老太君又年事已高,现下虽是来了大少爷,但他却是只喜药草不问他物。所以说,滕府现在仍是由她全权处理,天王老子来也无力改变的事实,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得了,随您的便,哪天东窗事发后别来找我救你。”对于这样不明事理又喜胡搅蛮缠的母亲,饶是狡诈多端的瑞白也是无福消受。可他忘了,她母亲不就是凭借这一手的蛮功让他如今吃好住好得嘛。
八年前,一个貌美如花不幸丧夫的年轻寡妇总是会引起各方的关注,要是此女子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拥有十分了得的手段,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顺带赚取一大把同情的眼泪。
幼子的离家让多年的伤疤再次撕裂,滕柏棠只能一人在这繁华的酒楼内喝着闷酒,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从润白懂事开始,犯了错总不轻饶,不是打就是骂。有时想起因他而死的爱妻,心中更是一阵绞痛,下手越发不知轻重,一直打到皮开肉绽才肯罢休,任谁来都不管用,让年迈的老母也气昏过好多次。更过分的是他不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