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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动,看他神秘的笑容,估计也差不多了。我们本土女生太少,大家决定上网去找。
学校给我们发上网卡,到机房上网。一张卡可以上九十个小时,但是用完了再充值就得自己掏钱了,一个小时一块五,外面是两块。这个条件被大家充分利用,不上黄网我就去机房,还划算些。
我们宿舍的人互相都知道对方的ID,所以常常有人冒充美女逗大家。一次我看到顾黎民在上网,就悄悄走过去看。他在学校聊天室泡,我马上注册一个新名字“美人鱼”去跟他说话。一句句讲得顾黎民心花怒放,我看到他坐在电脑前兴奋得摇头晃脑,乐得肚子都疼了,就约他在北山食堂门口见面。不久,果然看顾黎民匆匆离去。恰好蔡勇俊也来上网,听说这件事情网也不上了,要跟我去看。顾黎民先回宿舍换好衣服,收拾停当,就站在北山食堂门口眼巴巴地等美女出现。等啊等,我和蔡勇俊饭都吃完了,他还抻长了脖子在等。路过他身边时我拍拍他肩膀,“还等美人鱼哪?”他憨厚地说:“恩”,随即发现不对,“靠,你们耍我!”挥着老拳追过来,我和蔡勇俊边跑边笑,都岔气了。
我的目标一向比别人高,我长得也比他们高且帅,如果我有钱,跟在我身后的女生不知会有几排,可是我太穷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得多动动脑筋。我在几个论坛注册,广交网友,广结善缘。
终于有一个上海XX大学的女生成为我的网友,她叫李白,“耶!还是名人呢!”“我可不是那个李白,不过我好喜欢他的诗歌。你呢?”“我也喜欢,写得很棒。”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小时侯考试我最怕考诗歌,尤其是这个李白,属于最常考之列,但这个时候说谎是必要的。随着交往的进一步加深,见面就不可避免。为了防止见光死,我们决定先看照片。我对自己的外貌颇为放心,对她充满想象与期待,等照片的日子注定十分难熬。
这时候,江胜强的女友来了。她在南方一所医科大学读书,和老江是高中同学。老江辛苦一个寒假是值得的,谢雪自然、奔放,毫无造作之感,相对于陈颖芯的羞怯内向,她带有野性的美和率真的性格,给我们留下了相当好的印象。我更加盼着李白的照片赶快来到。
第四章 朋友
就在我对自己宿舍的同学死心时,意外的交了俩个朋友,并把友情维持到了毕业。
我们班在和别的班踢球时,金垒一贯比较张扬的作风引起了三班刘辉的不满,我们进了一球,金垒得意地吹了几声口哨,刘辉趁他不备一脚把球朝他脑袋踢去,我连忙喊了一句,金垒把头一歪,球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转身回来俩个人已经扭打成一团。原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提醒了金垒。过几天踢球时,刘辉又是一脚踢中了我的眼睛。校医处理不了,让我去医院。从医院回来,系里已经知道了,找我们去谈话。我们系领导叫孙玉文,口碑很不错,简单了解事情经过,叫刘辉把医药费赔给我。当天晚上金垒来找我,还买了点水果。他们都觉得这是蓄意报复,问我想不想修理刘辉,可以找人把他揍一顿。我摇头说不用,以后还得见面呢。其实我心里想着自己一点依仗都没有,能惹起谁呀。刘辉倒是把钱赔给我了,后来我想起一入学强制交保险的事,就去找保险公司,没想到居然理赔了,让我开心不少。最大的收获是这件事以后,金垒拿我当朋友了,每天都到宿舍来找我,时不常去外面改善一顿。他最好的哥们叫林林,学管理的,一并成了朋友。
第五章 老师们
理科的课有意思的不多,枯燥的一大把。有位先生教机电的,很有名,一次吃午饭的路上遇到把我们吓一跳。他居然穿着五六十年代流行的那种蓝色工作服,不过已经洗得发白了。脚下踩着双布鞋,像农村老汉一样在前面摇摇摆摆。左手拎着包油饼,右手提着捆大葱。起初还以为认错了人,定睛细看,确实是他。回来大家议论纷纷,挣那么多钱干吗呀?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忽然又想起袁隆平,得了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买了套八百多的西装,自己还跟记者说,觉得奢侈了一把。换我,最少买套八千的穿穿。看看周围这几张或白或黑或胖或瘦的脸,我觉得特没劲,就像外界评论我们理工大学的男生,学得不错,但不懂交际应酬,木讷!学得好有个屁用?上社会还不是一群废物。像我这样能吃会玩,能说会道,唱歌深情,长得又帅的还不是凤毛麟角,为什么大家都没有认识到我的价值呢?想想都郁闷。
下午上马哲,该女老师姓赵,人称“灭绝师太”,是四大名捕里最黑的一个。不是一般地爱抓补考,而是相当地爱抓补考。看上去年龄不大,怎么这么快就到更年期了呢?今天可能有活动,灭绝穿了双很高的高跟皮鞋。结果课讲了不到一半,灭绝的后跟就陷进木头讲台的缝隙里,用了几回劲,怎么也拔不出来。好家伙,她弯下腰,撅着屁股,把脚从鞋里拿出,用手向外拉。从我们坐的位置能看到侧面,老赵脸都憋红了,鞋跟还是纹丝不动。大家实在想笑,摄于灭绝的威力,趴在桌子上忍得肚子都疼了。最后还是班长顿明明跑上前去帮忙,扶老赵坐下喘气,他用木条连挖带抠,终于出来了。灭绝这下不敢乱走,十分不满地嘟哝着:“讲台都几十年了还不换,不知道学校收那么多钱干吗了!”没想到她竟然说出了我们的心声,顿时大家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我和金垒跟着林林去听过他的专业课,据说那个女老师很厉害,说话很辣,我们决定领教一下。
果然名不虚传。先跟我们讲了几个知名品牌的营销战略,然后话题一转,说销售的标准是“把东西卖出去!”“如果在商洽时你的客人向你要小姐,给不给找?”台下的同学一哄声地喊“找!”有人还小声嘀咕,“我再给自己弄一个”,大家都嘿嘿地笑起来。课确实很有意思,但是听完后只记住了一堆笑话,别的全忘了。
系里比较让人信服的老师就是前面提到的孙玉文了,他比较踏实,处理问题也相对公允,一看就是个“以德服人”的样子。新生联欢时我的发言引起了他的注意,后来表演节目也给大家深刻的印象。他一开始是想把我好好培养的,让我当级队长。但我跟李白谈恋爱后不能自拔,放弃一切,终于也失去了孙老师的信任,这是后话。
还有一位先生叫吴铭凯,是性情中人,不过树敌也多。喝酒时遇到学生就坐下来一同干两杯。一次喝得高兴,与自己学生握手密谈,学生也喝大了,拍着他肩膀喊“凯哥,吴大哥”第二天上课,他提问该生,没答上来,“答不上来还敢拍我肩膀?叫什么?”“张国庆”“嗓门那么大,还不如叫大喇叭!”此后上课提问,他必说“大喇叭来了吗?请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张国庆什么课都逃,惟独吴老师的课雷打不动。据师兄们反映,老吴话糙些,但是对学生却是相当爱护的,所以口碑也不错。
第六章 见面
谢雪呆了一周,和我们宿舍的人都成了朋友。因为和江胜强关系不大好,事实上,四年我们俩一直没断了矛盾,有动口的,也不乏动手的,互有胜负。所以我和谢雪紧限于点头之类的。在焦急中,李白的照片到了。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宿舍的人也都围过来看。一看到照片我内心的狂喜就汩汩地涌出来,长得很顺眼,身材一流,看着得有一米七。尤其那双腿,笔直修长,是生活照,不是明星照。晚上我给李白打电话,她昨天就收到我照片了,“怎么样,怎么样?”话筒那边传来几个女孩子吃吃的笑声,她也在笑,“恩,我们宿舍说你长得很帅!”我乐开了花,马上邀请她来,她们五一前假不好请,我想谢雪就来了,但没说。最后订下五一她来东北,还要带个同学来。
每天起床我就在日期上画下一道,终于到了四月末,我提前计划好了。由我和蔡勇俊去接机,剩下的时间由宿舍没朋友的轮流陪她那个同学,如果趁此机会再玉成一对也功劳不小。
看到李白我心里像喝了蜜,她真的长了双美腿。不是特别漂亮,但骨子里透着深深的妖媚。简单一个坐下的动作,她的腰都会自然地扭几扭。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处于晕晕忽忽的状态。她的普通话讲得也不标准,有一种吴侬软语特殊的柔媚。我们去了海边,划船吃虾爬子。和煦的海风徐徐地吹着,我自然地拉着她的手,当傍晚天有些凉时,我把准备好的外衣披在她肩头,顺势搂住她,接下来我们亲吻。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头发都有些金灿灿的。
她说“你太霸道了,弄得我上不来气。”
我说:“还有更霸道的,要不要尝试下?”然后猛地把她揽进怀里,用力地亲她,直到她的脸都憋红了。
李白走时我去送她,检完票进站时她有些难过,我紧紧地抱住她,眼泪禁不住滚落下来。从小到大,我只有我妈,从来没有朋友。假期同学聚会或者一起出去玩我妈会不愿意,她一个人觉得孤独。每个漫长的寒假暑假我除了当家教挣点钱之外全都陪着她,听她一遍遍地讲爸爸死以后怎样坚苦卓绝地斗争,才争来别人没要到的利益。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把自己抚养我的经历写成书籍,她希望人们关注她,崇敬她。我一步步考学,也使我们娘俩在厂内外拥有很高的知名度。陪着她我不感到厌烦,但仍然孤独。
现在有一个自己人了,我有了女朋友,也有了伴。
和李白同来的张麦麦可把宿舍的弟兄害惨了,大家这下领教了什么叫“作女”,这女孩子事情多得,比如口渴了,要喝饮料。她都是可乐、芬达、雪碧、七喜买齐了,然后掺在一起喝。老觉得自己是上海姑娘,到哪都是一副看不起的神气。一提到什么,就是“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摆出你们无可救要的姿态。大家为了成全我的美事,硬着头皮照顾她,最后差点全盘崩溃。
在我和李白如火如荼时分,杨子坤也恋爱了,他媳妇是高中同班的同学。当时两个小人儿在吃一块雪糕,你一口呀我一口,十分亲热,跟两个初中生似的,被周大可发现,杨子坤回宿舍就被兄弟们逼得立马交代了。
这时最大的新闻是叶云龙找了个女硕士,当然比他大。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大五岁,这就很奇怪。大家不仅佩服叶云龙的勇气,更佩服硕士姐姐的胆量。
在别的兄弟们纷纷找到自己的伴侣后,蔡勇俊和李星星一直出师不利,于是将精力转移到了打游戏上头。第二年学校发慈悲允许我们配电脑了,极短的时间内宿舍的桌子上就摆了五台。蔡勇俊总是一边打游戏一边偷听我们情人间的对话,然后发狠说,自己将来要多多赚钱,有钱了多多地搞女人,宁可累死。
第七章 钱的问题
李白来时我借了叶云龙五十块钱,忘记还了。没想到这天晚上他到我宿舍来要。很多人都在旁边,我面红耳赤。连忙从金垒手里拿钱还他。躺在床上我恨得牙直痒痒。妈的,哪儿比我强,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动不动就在我们面前装孙子。
爸爸在我七岁时因工伤死了。从这一天开始,妈妈就不屈不挠地和厂里打起了拉锯战。先是把她的工作由原来的临时性质变成了全民,这样即使退休也能拿几百块。她每天到厂里去哭,和领导谈。哭了整整一年零两个月,昏天黑地,终于要到了现在的房子和厂里负担我学费到十八岁的协议。妈妈是成功的,她比所有的工亡家属得到的实惠都多。房子现在市价也有五万多了。这时刻提醒着我,社会就那么大,像装满了肥肉的大锅,能多捞一块就多捞一块。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关于钱的,妈妈马上开始研究,然后就各个部门领导的去找,直到要回来为止。
从小时就这样,家里的钱总是很紧张,得算计着花。要填件衣服和鞋得等上半年或一年。我不买路边摊子的货,要买就买好的,结实耐穿,做工也好。中学毕业我把不用的书和资料卖了,还把同学们不注意丢掉的划拉到一起卖了,赚了五百多元。我没告诉妈妈,自己置办了一套衣服。我一直注意穿着,人都是势利的,穿得像样,别人态度都会好些。本着这个原则,走在人堆里,我穿得比许多人都利索。
一次我要买条裤子,金垒和林林兴致勃勃地陪我去。最后快把他俩累哭了。金垒说:“你小子真的要把全城走遍啊?”我不能跟他比,他买东西都没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