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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蓝再次醒来,见着廉晖还在睡,一看床头柜上钟表都九点半了,便半撑着身子,抬手捂住廉晖的鼻子嘴巴,嘴凑到他耳边开始闹腾:“起床了,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啪的一声,许蓝猛地趁起身,捂着屁股嚷嚷道:“你耍诈!你居然装睡!”
廉晖睁开眼,起身伸了个懒腰,懒懒的说:“我可没有耍诈,是你把我捂醒了,跟我说太阳晒你屁股了,我这不是帮你遮太阳么?”
“我说的是晒你的屁股了!”
廉晖笑笑:“可是我的屁股明明在下面,你的在上面啊!”
许蓝说不过他,跳下床,用力将廉晖推倒在床上压了压,然后得意的蹦跶出了卧室。
廉晖无奈的摇头起床,拿过拐杖慢腾腾的到浴室洗漱。他刚把牙膏挤好,就看到许蓝抱着一大堆东西,出现在卫生间门口,廉晖大概一看,瞅着一瓶瓶洗面奶防晒霜,自觉的给他腾出一块位置,不解的问:“怎么把这些东西抱过来了?”
“今天在你这儿洗漱!”说着许蓝拿起自己的儿童牙刷和水果味牙膏,迅速挤好,侧头看了看镜子里的廉晖,少许有点儿胡渣的廉晖笑了笑,然后抬手开始和许蓝一起刷牙。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洗漱,看着对方做和自己一样的事情,甚至连刷牙方向和节奏都渐渐相近,那一瞬间,廉晖心里突然蹦出一种感动的感觉,莫名其妙,无迹可寻。
刷完牙后,许蓝从瓶瓶罐罐里面选出洗面奶,大方的打开盖子递给廉晖说:“我的洗面奶给你用点儿!”
已经洗完脸的廉晖瞅着她一脸嫌弃的盯着自己,无奈伸手道:“谢主隆恩!”
然后许蓝便开始了洗脸教学,一边示范一边批评:“你怎么可以那么重?皮肤会受伤的,你要这样洗,对,就是这样,这样的话,毛孔里面的脏东西就洗出来了。”
洗完脸,正在擦水擦霜的许蓝一脸好奇的盯着廉晖给自己上剃须膏,她盯着那团白白的泡沫,跃跃欲试的说:“我帮你剃胡子!”
廉晖挑挑眉,内心做了好大一番斗阵,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慎重的将自己手里的剃刀交给许蓝,然后调整拐杖的位置,让自己和许蓝平视,一脸视死如归的说:“开始吧。”
许蓝不满的哼了哼,左手轻轻的扶着廉晖的脸,开始专注的给廉晖剃须。让廉晖意外的是,许蓝不仅没有给他剃出血,反而动作轻柔,顺畅,廉晖能够感觉到许蓝微凉的指尖和轻柔的呼吸,两人呼吸相融,身体贴近,似乎连心也跟着贴近了。
剃好之后,许蓝用毛巾擦干净廉晖脸上剩余的剃须膏和胡渣,满意的看着他的下巴说:“哼,还不相信我,我是专业的好吧!”
廉晖站直身体,动了动僵硬的腰,问出了今早一直很疑惑的一个问题:“蓝蓝,是你二嫂给你说了什么吗?怎么今天早上感觉你很。。。。。。主动?”
许蓝被他说中,脸红道:“不是二嫂,是二哥说的,他说我们现在是谈恋爱了,不能够像以前那样,要亲密一点儿。”
廉晖微笑着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你这样我很高兴。”
许蓝看着他那样的表情,心脏像是被暖风轻轻吹着一样,痒痒的,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
虽然去医院的日子记错了,但是许蓝还是很兴奋的拉着廉晖出门,初夏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许蓝等不及司机,推着廉晖往小区外跑,然后坐上出租和廉晖去粥店喝粥吃早饭。吃完早饭带着廉晖从阴凉处逛到不远的电影院,看了个只有他两人买票的包场电影,电影看完去吃了印度菜,接着许蓝一意孤行的推着廉晖去海底公园,欺负伤残人士行动不便,强行给他拍了好些和海龟的合照,一路玩儿到夕阳西下,许蓝推着廉晖迎着傍晚微暖的风,兴奋的说着晚餐地点,一个有名的情侣餐厅。
待菜上完,许蓝邀功的看着廉晖,得意的说:“今天你高兴不?”
廉晖心里软软的,笑意从眼底溢出,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我去睡觉了,大家晚安
☆、第四十三章
第二天一早,廉晖便醒了,但是他并没有起床,而是躺在床上装睡,等着许蓝过来叫他时吓许蓝来着,但是等了老半天仍旧不见许蓝,廉晖心里疑惑,随即起床穿着睡衣到许蓝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恍惚着听到一声答应,廉晖打开未反锁的房门,见许蓝床上拱起一堆,许蓝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蜷成一团。
廉晖瘸着腿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上许蓝额头问道:“蓝蓝你怎么了?”刚问完,他又诧异的说:“蓝蓝你怎么发烧了?”
等许蓝迷迷糊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廉晖,这倒是让许蓝挺意外的,因为平时她生病,陪在床边的总是哥哥或父母。
廉晖心里着急,拆了石膏也并未休息,而是在许蓝病房守着,他一见许蓝醒了,便瘸着腿走到许蓝床边,心切的问:“蓝蓝,现在感觉怎么样?要喝水吗?”
许蓝点点头,在廉晖倒水的时候她哑着嗓子道:“你怎么你点都不敬业,人家守病人都是坐的独凳,你坐的沙发好豪华。”
廉晖一边给她喂水一边顺口说:“行行行,我不够敬业,为了表示我对蓝蓝同学的一片真心,在你出院之前,必须坐独凳。”
许蓝喝了水之后嗓子明显好了很多,她咽下水皱皱鼻子,说道:“还是不要了,那些都是脑残偶像剧才演的,我们是有钱人,应该睡在席梦思上面给病人守床。”
廉晖坐在旁边看了看她的药水瓶,笑着说:“你还真是有钱没处花了,医院里陪床用席梦思会不会太装逼了点。”
许蓝撇撇嘴嫌弃道:“这是二哥说的,不是我说的。”
廉晖见她还有心情说这些无聊的东西,也知道她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一颗紧绷的心,在总算是落了下来。
许蓝是许家的心肝宝贝这已经是铁铮铮的事实,廉晖也再婚后的日子里懂得了怎么去宠爱她,许蓝病后,虽然只是感冒发烧,比起廉晖这个半残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廉晖仍旧悉心照料,为了让她早日恢复,特意嘱咐家里的阿姨给她做了粥和一些清淡的小菜。这些东西许蓝偶尔吃吃还行,但是连着两天都在吃这个,许蓝就开始闹脾气了。
按着以前的模式,许蓝闹脾气喜欢砸东西耍混,但是如今她也记得廉晖是个半残,怕是经不起她折腾,于是委屈的许蓝就开始闹别扭,趴在床上将头埋在枕头里,廉晖看着微冒热气的清粥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吃烦了这粥,但是医生说你该吃清淡些好养身子,不然就得多住两天院了。”
这些许蓝都知道,也懂,但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她侧过头,憋着嘴,红着眼,满脸写着委屈,廉晖不由叹口气,将许蓝和被抱起搂在怀里,亲亲她的额头,低声哄道:“那我们吃最后一次好不好?明天就给你做好吃的行不?”
许蓝往他怀里拱了拱,哼哼两声表示不满,就像一头饿狠了的小猪,哼哼的求偷食。廉晖第一次见她这样,心疼怜惜之余不由生出一股喜欢,这样的许蓝让他觉得新奇,却也觉得满足,那些随着声音漫出撒娇般的控诉,让廉晖觉得自己正强烈的被需要着。
廉晖笑了笑,轻拍许蓝的背,知道今天这孩子是不会再喝清粥了,不过他并不打算就这样轻松的让许蓝如愿,谁让这孩子不珍惜他的一片好心,不体谅他现在也是个病号,还坚持着不肯服软,就为了吃饭那一小会儿时间能够让自己的味觉得到满足。所以,廉晖毫无愧疚感的说道:“蓝蓝你知道这粥我准备的多辛苦么?(他只是查了菜谱)而且我现在腿也非常不舒服(比起刚开始那几天其实好太多了。)但是我放心不下你,希望你能够好好地吃饭,早些出院。”铺垫了好一会儿,廉晖瞧着怀里的小脸有了一点愧疚,便又说:“所以,你不吃粥,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儿补偿?”
许蓝抬眼看着廉晖,乖巧的问道:“你要什么补偿?”
廉晖厚着脸皮说:“蓝蓝你亲我一下。”许蓝听话愣了一小会儿,随机脸颊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廉晖心里喜欢她害羞的样子喜欢的不得了,却装着失望的叹口气。许蓝在他叹气后,鼓足了勇气伸手搂住廉晖的脖子,抬头亲亲吻上了廉晖的唇。廉晖鼻尖弥漫着许蓝再医院沾染上的淡淡消毒水味儿,心里想着干脆把许蓝接回家,然后请个家庭医生得了,却不料这个空档许蓝贴着他的唇轻啄了一下,随后伸出舌尖,学着廉晖之前的方式探入他双唇。廉晖微微一怔,慢慢的掌握回了主动权。
最后许蓝当然还是吃上了她亲点的美食,第二天,廉晖和她纷纷办了出院手续,回家静养了。
不得不说廉晖静养这段时间,和许蓝的感情得到了一定的升华,可是升华是建立在时间条件上的,出院后的廉晖没两天就开始到公司工作,许蓝想着老公朝九晚五加双休的工作也能够让他们俩有很多时间相处了,于是每天逗逗猫,上屋顶浇浇水,等着廉晖下班过二人世界。廉晖也是变着法的和许蓝带着许蓝玩儿,上到天文地理博物馆,下到小城小市烧烤节。
从助理手中拿过最近的行程表,廉晖不由皱眉问道:“怎么最近的安排这么紧?我不是说过空出些时间吗?”
助理也十分无奈的摇摇头:“廉总,这些都是最近有意向主动找上我们合作的企业,我已经挑选过了,其他的我可以安排其他人,但是这几家您也知道,他们如果能够和我们公司合作,对我们公司下半年的发展是非常有利的,所以我并没有给你推掉。”看着廉晖纠结的表情,助理又说:“如果廉总您有其他的安排,我可以将行程表。。。。。。”
还未说完,廉晖便道:“不用了,你把这几家企业的资料给我,我要准备准备。”待助理离开,廉晖拨通了许蓝的电话,许蓝出乎意料的没有对他要加班表示异议,言语之中隐隐透着支持,廉晖微微松口气,随机看着电话上许蓝的屏保笑了,得此妻,夫复何求。
廉晖忙碌中,夏天来临,许蓝又一次接到了廉晖的电话,但是这并不是结束,许蓝放下手里的手机,细细一想,廉晖已经第五次打电话告诉她他很忙,没法赴约了。许蓝慢慢的滑到沙发上躺着,轻轻挠着猫咪的脖颈,微皱着眉。她知道大部分男人都有自己的事业,而聪明的女人不要去和男人的事业吃醋,但是她心里还是很难受,刚刚结婚时,他们明明那么多时间,廉晖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带她去,可是现在,廉晖就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了。
许蓝心里难受,却没有意识到应该给她现在的爱人打电话,而且习惯性的打车去了墓地,找到孙尧的墓地,絮絮叨叨的吐槽诉说。待说完,已是傍晚,许蓝抬手摸着被夕阳晒得温热的左脸,感觉自己的心情并没有得到好转。她委屈的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她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心里不难受。
从墓地离开,出租车很守信用的等在门口,许蓝给了高价,顺利的回到家。她本以为等待她的又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可是却不想廉晖居然在家。
听着门锁的声音,拴着围腰的廉晖从厨房走出来,仍旧温和的笑道:“今天去哪儿玩了?我做了新学的宫保鸡丁,今晚你有福了。”说完廉晖没有等到许蓝的欢呼和撒娇,而是一脸难过,廉晖心疼的上前问道:“怎么了?今天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许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她随心移开视线,与廉晖擦肩而过,重重的关上了卧室门。廉晖心疼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后他渐渐收起表情,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说:“蓝蓝你怎么了?是在生我的气么?”
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廉晖耐着性子说:“蓝蓝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好嘛?别一个人生气伤心,开开门好嘛?”
许蓝趴在床上,听着廉晖的声音,心里感觉更委屈了,她默默的哭了一会儿,随后还是决定原谅廉晖,可是当她起身,便听到廉晖的手机铃声响起,当她轻轻打开门,廉晖一边脱围腰一边接电话:“什么?怎么会那样?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说没有问题吗?这种小事都办不好,我养着你好玩儿的吗?”
挂了电话后,廉晖冲着许蓝的卧室大声说道:“蓝蓝!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别生气了!一切都是我的错!等我回来好好赔偿你好吗?”听着关门声响起后很久,许蓝回过神,才意识到,廉晖或许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在生什么气。想到这里,许蓝终是忍不住,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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