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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白色光芒瞬间绕至幽天后方,直接划过它,然后被击中的幽天直径落下。同时,然翁身子一震,立刻接回幽天手入怀中。脸有一瞬间苍白,然后重新带起笑:“老朽输得心服口服。”
郁沚沐收回绝魂,待绝魂在自己手中消失后,对着然翁诚然一笑:“承让。”
面上诚恳,语气亦是真诚,而伴着“承让”二字传入然翁耳里的密语却让他再次感慨“闲事莫管,管必自恼”!
“仙翁,你也算是仙界的老辈了,言行该如何,沚沐这个晚辈就不多提醒了。”
而回到桌边坐下的郁沚沐其实并不如外表那般坦然,藏在宽袖中的手已青筋凸起,本来白皙的手瞬间抽血,因头低垂,有缕缕发丝落下,藏于暗处中的红显露完全浸没瞳孔的黑,却无人可见。
“师父!”一道甜甜的声线窜入众仙耳中。
抬头,又是灿若星辰的瞳孔,黑得深沉、黑得发亮。看着声音的主人扑入自己怀中,郁沚沐脸上带着温柔,伸手稳稳接住。
“离儿,这么快就醒了?”
第073章 先祖的缘(一)
抬头,又是灿若星辰的瞳孔,黑得深沉、黑得发亮。看着声音的主人扑入自己怀中,郁沚沐脸上带着温柔,伸手稳稳接住。
“离儿,这么快就醒了?”
“还不是因为这个,”黍离从郁沚沐怀中起身,说着就把小手一摊,顺着一道淡紫色光芒,一根小巧的簪子就静静的躺在手上,接着把小嘴一努,“离儿在睡觉的时候它一直在发光,强光好刺眼的,还一直乱动,不知怎么的,离儿就醒了呗。”
“离儿还想在这里玩吗?”郁沚沐后退一点,面上带上一丝疑惑,却并不深究。他本打算等离儿醒了就离开,现在离儿醒了,就看她的意思,她愿意留下玩几天,那依她就是。
“这簪子!”
随着郁沚沐的移动,本来就引人注意的那团淡紫光芒扩大了不少,众仙转来的目光皆带上探寻之意,而唯有南寒元和月玄二人面带疑惑与并不肯定的猜想,同时而出的声音也是分外不相信。
“黍离,你手上的紫玉簪是哪来的!”南寒元站起,目光仔仔细细的盯着黍离手里的东西不放。
而月玄亦跟着他师兄站起,同样看向那紫玉簪子,脑里快速闪过他能想到的所有可能。
这只是一根很像它的簪子;
这只是一根普通的紫玉簪,是他和师兄都看走眼了;
或者,黍离手中的东西本就是它但这也太可思议了!
“二位师兄,”郁沚沐看了一眼想说话的黍离,示意她不用开口,接着伸手拿起她手里的簪子,轻轻触碰簪子的尖端,“你们觉得呢?”
“”南寒元把目光移向郁沚沐的脸上,想从他师弟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惜什么也没有。墨黑眼眸此时面向他们,绝尘容颜上没有任何情绪显露。
“沚沐,它不会是离殇吧?”而月玄沉默了一会儿,提出了这最不可思议的情况。
收回目光,郁沚沐把手中簪子一转,微倾身子,挽起黍离略微有些凌乱的发中的一缕,轻轻绾成圈,拿着簪子的手移至发圈处,轻轻一插固定好。
然后从桌上拿起一杯酒,酌一口,嘴角随之一弯,带出一丝轻斥:“离儿,怎么又不挽发。”
“反正有师父挽的嘛。”摸摸头上的簪子,黍离偏头,簪子随着她的动作又覆上了一层淡紫光晕后退去。
“师弟!”南寒元脸色有些黑,声音又沉又冷,一看就知怒气不易控制。现在的情况,他实在摸不透,沚沐不知道这有众多仙友吗?还是说他根本就当他们不存在!
“呵呵,”轻笑后,嘴角弧度消失,郁沚沐看向他的二位师兄,“它是离殇。”
“沚沐,你知不知道它是什么!怎么就给了这个小女娃!”南寒元一听郁沚沐承认了他徒弟头上的紫玉簪就是离殇,眉头蹙起,而本就怒气冲冲的脸成了黑红色,指着黍离的手轻轻打着颤。
“师父!”黍离声音弱弱的,揪着郁沚沐衣角的手紧紧的,“师叔师叔怎么了?”
“没事,”郁沚沐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目光转向南寒元,口气微寒,“沚沐不是刚说了吗?难道师兄现在连话都不会听了。”
“你”
“沚沐你不会把离殇作为仙器”月玄想起自己昨日来归闲山前与郁沚沐的对话,他提醒了他的,可他万万没想到沚沐会把离殇拿出来。
离殇是沐流的珍宝,是他们都快要遗忘的珍宝,可是它的重要性在沐流是无他物所能及的。
郁沚沐目光转向月玄,微微点头:“沚沐在此感谢师兄的提醒。”
“你”南寒元气得再无话可说。
而众仙见沐流的这三位师兄弟之间气氛剑拔弩张,而他们也很疑惑及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丫头,和爷爷说说你头上的紫玉簪是你师父送的吧!”虽然先前败给了郁沚沐,现在却无丝毫遗憾的然翁反而笑得灿烂,极有兴趣的看着黍离和她头上的簪子,带头问。
黍离随着声音看向它的主人然翁,看着眼前一身白衣,一把长长白胡须的老者,眼睛一眨,一脸疑惑道:“老爷爷,你在和离儿说话吗?”
“丫头,你”离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眼里会有疑惑?
“然翁,”郁沚沐阻断然翁的话,眼神看向他,透出些冰寒,“然翁还想要指教一二?”
然翁对于他略带威胁的话并不在意,他只是奇怪,郁沚沐到底不想要他问离丫头什么。转身看向月玄,眼神透出询问,想必他师兄应该知道吧。
月玄调转方向,看了沚沐一眼,开始与然翁密语对话。
“然翁老仙。”
“离丫头是怎么回事?”
“她自从醒来后记忆就有了偏差,她现在认为她自己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多谢,月玄仙尊。”
原来如此,看来丫头这心真是不过,然翁笑容减淡,深深看向黍离,摸着自己的手也极有规律的慢慢捋着。
他想从她眼眸中看出些什么,可是她的眼中只有单纯的疑惑及一丝让他奇怪却不知如何深究的深沉。
“沚沐,你必须和我们说清楚,这开山祖师传下来的东西,怎么能给个女子,她还是你的徒弟,难道你忘了它代表了什么吗!”
月玄见南寒元的火爆性子在众仙面前也不收敛一下,无奈只得抬步走向南寒元,暗暗给了他一个无恼的眼神后,挂起轻轻的笑,拱手向众仙一拜。
“各位,既然这仙器谱排的也差不多了,沐流现下有私事要处理,我们师兄弟三人就此告辞了。”
“半某派弟子送三位。”说着,半色秋示意身边弟子过去送月玄等人。
“半掌门,送就不必了,”郁沚沐对于月玄现在要走的话也没什么异议,现下情况确实也不宜继续留在这里了。接着,他看一眼走到他们面前的几名归闲山弟子,起身拒绝。
随后,南寒元渐渐缓了情绪,压下怒气,也对众仙拱手道别。
“沚沐,这就要走了?”这时,石门处悠闲地走进一名绿衣男子,手摇折扇,黑发束冠,一派闲适慵懒却用不失稳重正气。
“哈哈哈,意柳星君,你可是迟到了啊!”半掌门见来人正是意柳星,手一背,对着他笑着招呼。
“意柳星君,你可算来了。”
“最近忙什么呢?”
“是呀,柳星,最近在天庭也总是不见你人影。”
“好久没聚了,今日迟了,必须得多喝几杯。”
“确实当罚,当罚。”
意柳星的到来让归闲山的气氛顿时好了许多,众仙面色皆放松了下来,与意柳星相熟的一些仙人还畅快的与之寒暄了起来。
“沚沐,你还回答我呢,这就走了,我可是刚来啊。”意柳星笑着从众仙的寒暄中抽身,看向郁沚沐,当目光触及他身边的黍离时,目光自然并未有什么疑惑。
因为他可是早就从巫书容那里得知他们师徒去过异灵阁的了。
“”郁沚沐看着他却并不言语。
“柳星,我们现在有事回去,抱歉了。”月玄见郁沚沐不说话,为避免更多的尴尬,便主动回了意柳星的话。
“哦?什么事现在就得回?”虽是个问句,但意柳星看向黍离的眼神却带着些肯定的猜测。
“这”月玄刚说了个“这”字,就不知如何接下去。
这是归闲山,而不是他沐流,他们要谈的事确实不好在这里说。
“师父,这个绿衣服的又是谁啊?”这时一直看着他们谈话,眼光一直在三人间转动的黍离声音好奇,还带了点不耐烦,“到底走不走啊,师父不是同意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啊,离儿站的好累的。”
“离儿乖,我们这就走。”见他徒弟喊累,郁沚沐正好也不愿在此纠缠下去,便一把带起黍离离地,接着,手环上她的腰,抱她进怀,让他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既然累,就靠着师父,睡一会儿就到沐流了。”
“哦。”黍离乖乖点头,把脑袋埋进郁沚沐怀里,眼睛闭上,挡住周遭的一切。
“走!”南寒元唤月玄,甩手飞起。声音有一丝怒气,明显是被他师弟与其徒弟的行为给弄的。
“柳星,告辞。”月玄笑得无奈,与南寒元并肩停在半空中,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我也去。”柳星开口,比起和众仙喝酒,他更有兴趣看场好戏。
他可是一直等着呢,这戏他可是等了四百年,难得啊难得!也不枉他这次专门星辰居一趟。
而后,回头对众仙告别,意柳星脸上带着歉意:“柳星还有事,这酒改日再喝,喝多少随各位说。”
说话便赶紧飞身追去,当他离开归闲山时,四人的身影已很小了,前方只有沚沐淡漠的声音传来:
“柳星,巫书容告诉你的吧。”
这一句不着边的话,却是让意柳星听懂了,他无所谓的笑笑:“是呀,作为好友,我可是专程来看看,你徒弟配不配得上这离殇。”
一语双关,至于南寒元和月玄能不能懂他没必要关心,只要沚沐明白就好。
呵呵呵
第074章 先祖的缘(二)
沐流山,秋竹峰。
一黑一蓝两道身影快速越过正在练功的众弟子,飞进殿内。接着,郁沚沐环着仍旧闭眼睡得香的黍离不紧不慢的进了乾元殿。
“呵呵呵”随着笑声,绿色身影停在众弟子面前,然后看了一眼殿内那四人,才摇着折扇越过众弟子悠闲地走了进去。
怎么回事?怎么意柳星君也来了?
停下动作,这些沐流弟子一个个甚觉奇怪,这三位仙尊一言不发的进了殿就不说了,怎么许久不见的意柳星君会有空来他们沐流?难道是专门来与他们掌门叙旧的?
“砰”!一声巨响,只见南寒元黑袍一挥,带起一阵强劲的风,宽大殿门就应声关上,隔绝了众弟子的视线。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郁沚沐冷漠的声音就接着进了他们的耳中。
“都下去!”
弟子们个个面面相聚,怔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
“是!”寒清、玄宫拱手领命,携众人迅速出了秋竹峰。
大门紧闭的乾元殿因为有窗外透进的阳光,光线并没减少多少。殿内很安静,连空气凝结在一起般得安静。
南寒元背对其他四人而立,一言不发;月玄坐着,看着桌上空空的黑瓷茶杯,思考着什么;意柳星坐在月玄的对面,视线在其他人身上来回转着。
而郁沚沐则是把黍离轻轻放在楠木椅上,而后自己坐在她旁边。
“师兄,你不是有话要说吗?现在怎么开不了口了?”看向他左前方的南寒元,郁沚沐略略一皱眉,冷着声开了口。
闻声,南寒元回头,看向郁沚沐,然后视线划过他身边的黍离时,本就阴郁的脸更黑了几分,声音亦染上怒气:“师弟,虽然你是掌门,但我是你师兄!沐流何时这么没规矩了!”
“规矩是定的,沚沐想改有何不可?沚沐是沐流掌门,这可是师兄说的。”郁沚沐看着自己身边的黍离,目光并未分给南寒元丝毫,且声音照旧冰冷。
“师弟,你多久学会如此说话了!”南寒元一指,指着黍离的手青筋凸起,“自从你收了她后,你说说你的宝贝徒弟到底惹了多少麻烦!你下狠手断她仙骨、关她进南海,本以为沐流就从此太平了,谁知,这人就是一个祸害!四百年前妖界婚礼后,你就处处维护你这徒弟,沚沐,你何时变得如此,如此”
南寒元气得不知如何形容了,手一甩,话音只得就此落下。
“师兄,”月玄皱眉,有些不赞同,“再怎么说,黍离也是师弟的徒弟。”
“玄,你怎么帮起这孽障来了?!”南寒元看向另一边坐着的月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
“师兄,我们是在问离殇的事,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