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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了下唇,一笔一划认真写:想当年之故旧,知以往之不可追。三载同窗,一室受教。故国若神游,多情应笑我。笔耶?墨耶?杏坛依旧在。君耶?侬耶?桃李分天下;蓬篙虽聚,随风飞絮;萍水相遇,匆匆别去。彼时之君,识此时之我?别时之泪,为聚时而流!
宋晓的面部更加生动了,有惊也有喜。
宋晓笑着,走到我身后,然后俯身握住我的手,明明知晓他的目的,仍不禁脸一烫。
宋:我很开心。
我羞赧的低下头,心里小鹿乱撞。。。。。。
宋晓的手紧了紧,暖暖的。
夕阳西照,晚霞如锦,映得窗纱也是红彤彤的。屋子里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满足,我觉得自己的心就像夏日午后的水面,温暖得要将人吞噬。我微微翘起嘴角,静静地体味着这份感觉
未走上楼梯,已听见家里隐隐的哭闹声,不禁放慢了脚步,正在诧异,忽地一个人推门而出,又紧跳了几步,才勘勘避过一个飞出来的花瓶,”哗啦”一声瓶子落地而碎。
爸爸?我睁大了眼睛。
爸爸回身也看见了我,有些尴尬:“粟浅,你妈妈。。。。。。”
☆、第三章:生命的痕迹(7)
第三章:生命的痕迹(7)
“我怎么了?”妈妈冲了出去,指着爸爸的鼻子:“我还不是被你逼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边说边哭,对门“咔嚓”一声,探出半个头,又迅速收了回去。
我赶紧推他们回屋。客厅里一片狼藉,边摇头边道:“你们吵到什么时候才是头?”
“粟浅啊,不是妈妈要吵。。。。。。”妈妈拉着我的手,像溺水的人握住一根稻草,“你爸爸他有外遇了,他不要我们娘俩了。。。。。粟浅,妈妈为了你爸爸付出多少啊,他怎么就这么没有良心。。。。。”
“爸爸怎么会有外遇,一定是你误会了。”
“不,我没有误会,我亲眼看见他和那个女的一起逛街的。”妈妈信誓旦旦的说。
爸爸气结,道:“我今天一直在公司,不信你打电话去问。”
“他们都是你的下属,谁敢说实话。”
爸爸叹口气,转身走向书房。
妈妈不依,冲上去要打,我忙拉住她,自己却随爸爸进了书房。
爸爸扶着额头,说:“粟浅,我真不知道怎么和你妈妈相处了。”
静了一会,我说:“其实,我不希望你们离婚的,那天说的是气话。”
爸爸点了下头,道:“爸爸,知道。”
我转身端来一杯茶,“别生气了,喝道茶吧,你最爱的茉莉花。”爸爸笑盈盈的接过,见爸爸乐了,我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低头看见咖啡色的书桌上躺着一串绿色水晶的手链,简洁又雅致,绿绿的,就像一个新生的生命。
我拿起,“这是给妈妈的?”
爸爸一愣,“哦,本来是要给她的,但是她说我在花言巧语骗她。”
“那给我吧。”
“你喜欢?”
“恩,我很喜欢。”
窗外的月牙,像开放在幽蓝的夜空中的菊花瓣,清净而高雅。
我在电脑上逐字敲打:我不是公主,但也做着罗曼蒂克的梦,等待我的王子骑着白马,穿着戎装,气宇轩昂,从飘着粉色花瓣的大道那头英俊不凡的到来。我会笑靥如花的迎接他。。。。。。
昨日一夜都未睡好,脑中一直翻来覆去琢磨妈妈的话,明知道爸爸不会背叛妈妈和自己的,却无法克制地想了又想。早晨,第一次不用闹钟就醒了,穿衣,洗脸,然后出门,因为还不到公交发点,就想走走。
深秋的早晨很冷,我哈着气息,看到‘唯爱天下’发型屋开门了。我走了进去,才为自己的行动脱离大脑支配所震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发型师上来问,“小姐,你真漂亮。”
☆、第四章:锦瑟流年过(1)
第四章:锦瑟流年过(1)
我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哑口无言。镜子里的我,头发蓬乱,脸色发黄,眼球红血丝遍布。
我说,“师傅,夸人要找对象,我的确精神不济,但还不傻。”
我让他帮我洗了洗头,因为我根本不是来弄头发,我是来寻求点温暖的。我的目的很单纯,但说出去恐怕不被骂死也会被笑死,所以只能洗头。前后不过十分钟,却花去了我十五快钱。
但是,洗头的过程很舒服。
他的手指很长,适合按摩。
我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享受着。
过了一会,他轻声说:“小姐,你的发质不是很好,要不要做了保养。我们可以帮您做个美发细致的保养,你感觉一下效果。我们也不是为了赚钱,搞活动只是为了提高产品的知名度。”
我摇摇头,“不用了。”
旁边看报的女孩站了起来,说:“女人要肯为自己投资,特别是上身问题更要重视。”随即又向我介绍他们公司的产品。她拿起过一本小册子,说这是周围学校的女学生在他们公司做美容的记录,并推荐我也做一款,活动期间很便宜。
我站起,“我做过一次了。”
去年,和宛婉去逛街也有人这么说,只不过推销的化妆品,但是宛婉脸上有痘痘就跟着去做了。谁知道,那个美容师趁她不注意就给她用了一款黑头导出液,只用在鼻子两侧的一点点范围就花了三十块钱。
回学校后,上网察看她们的产品,看到网友骂声一片,还有说用她们产品用毁容的,还有的描述上当经历跟我们一模一样。
从那以后,我们宁愿多花钱拿贵点的东西,也不敢贪小便宜了。
刚到教室,就看见同学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宛婉神秘兮兮的告诉我,有传闻说,大熊情窦初开了。可是目标不是大家心目中的低年级的那位温婉如水的美女老师,而是我们隔壁班的班主任,有痘痘的。
上课时,靠窗的同学看见满面春光的大熊和未来的师母一起走出办公室,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到师母班时,大熊停下和师母说了几句,才走进教室。有同学故意咳了一声,大熊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见大熊如此,其他人赶紧“哦”了一声。大熊的脸立刻红透了半边天,他对我们点了点说,说,“上课了啊。”大熊除了长的像大熊,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脸红。就连他自己都对我们说,他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去甲肾上腺素分泌过多了。
大熊讲课时,宛婉小声说:“粟浅啊,我遇见了一个很帅的男生,是篮球队的,超帅的。你知道韩庚吧?我想那么帅的人,你一定知道,他就和韩庚一样的帅。”
我摇摇头,转身和后桌借课堂笔记。
宛婉蹙了下眉,“粟浅,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我要抄笔记。”我小声说。
“抄笔记做什么?”
“我看出你是抄笔记,我是问你抄笔记做什么?”
“学习。”说完,我也一愣,好久不说这个词都有些生疏了。
☆、第四章:锦瑟流年过(2)
第四章:锦瑟流年过(2)
宛婉惊恐的看着我,随即发出一声尖叫,震耳欲聋,昏昏欲睡的大半个教室的同学个个猛然抬头,清醒得双目用洗涤液擦拭过般锃亮,又像蹲在一边看猫狗打架的流浪汉,乐不可支。
大熊再好的心情也经不起如此挑战,他用粉笔头指着宛婉:“你叫什么?”
宛婉眼珠子转啊转,还是招出了我,“粟浅说她要学习。”
“哄”的一声,教室好似开了锅的热油。
大熊的脸由红转黑,身体僵硬的杵在讲台上,不知该说什么好。
阎晨和他的死党在后面起哄:
“中国第九大奇迹。”
“校刊头版。”
“校刊不是停了吗?”
“以前是没人赞助,但是如今粟浅都能说学习了,停不停就另说了。”
“说不定有公司请粟浅做形象大使,代言了补脑液之类的,顺便给点赞助。”
教室里静了片刻,然后一瓢冷水扬进沸油里,就此炸开了锅。
阎晨吆喝着:“给粟浅点鼓励。”
然后是七七八八的鼓掌声,跺脚声,哄笑声,甚至还有人吹了几声尖尖的口哨。
该死的他就不能闭嘴吗?又不是少了他,地球就会倒着转。我慢慢的站起,握着的拳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松开,转身地同时摸到了宛婉的水壶,这个水壶是她爸爸专门从国外卖的,按照欧洲人饮水量设计,又大又威风,宛婉带半杯就足够我们两个人喝一天的。
我的目光所经之处一片死寂,正笑的前俯后仰的阎晨猛地一怔,呆呆的看着我。
宛婉发现了我的意图,伸手去夺水壶,小声道:“这个可不行,很贵的。而我爸爸现在也不负责出国出差了,就买不到了。”
我见效果也就装模作样拉扯了几下。
我们这边算安静了,大熊却又开始了,他指着阎晨忿恨的说:“你给我站起来,粟浅要学习有什么不好,你笑什么,就你会笑吗?我就不会笑吗,粟米就不会笑吗?还是就你笑好看,你以为你是玫瑰花,一笑倾满园。。。。。。”
我皱着眉头,大熊这是骂阎晨还是骂我?
我要学习,有那么稀奇吗?
忍不住叹口气,看来以前我太荒废了。
以后得抓紧了,不然。。。。。
我笑笑,偷偷瞄了眼对面的教室,很安静。
中午去超市买了一堆东西,急急的跑到阶级教室。
“粟浅?”
“啊?”我一抬头,看见阿信正冲我招手,示意我进去。我点点头,暗里做了个深呼吸踩着稳定的步伐走了进去
好香呀!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清甜香,不知是檀香是香水,很好闻,有种安定心神的感觉。这很好,正是我现在需要的,因此又使劲吸了几口。猛地觉得几道目光射了过来,下意识转头去找。喝!吓了一跳,kimy、花言和阿忆正坐在舞台边上。kimy看了我一眼,就自去拿了把吉他擦拭着,两眼下垂,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四章:锦瑟流年过(3)
第四章:锦瑟流年过(3)
花言望着我的新发型开心的道:“粟浅,这样的你很好看。”我笑着点了点头,他看我有些淡然的样子,以为我不信他的话,又说:“我说真的。”
我看住他,轻声说:“谢谢。”其实,我不是淡然,我很高兴有人说我好看,但是此刻kimy正坐在舞台中央目不斜视的看着我。开始,我坦然和他对视了一会,终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得转回头,假装要找位子坐下,走离了他的视线。
刚坐下,kimy却轻声说:“你还是留头发比较好。”我抬头疑问地看着他,他挑了挑眉,若有所指的看了我嘴巴一眼。顿时,我只觉得耳朵发烫,脑子里不禁想到他吻我的场景,很是尴尬,对他点点头,就转身和阿信他们说话、分零食。
待我分完,kimy仍是不动,目光有些冷意冷地盯着我,我心里有些畏惧,一想他是乐队的老大,阿信他们都怕他,要是他不允许阿忆教我,即使阿忆同意也没用。于是,只得慢慢站起,低着头,一步一挪地蹭过去。到他身边三步远的时候,我就停了下来,把手里的袋子递向他,眼睛却脚下的灰色的地板。
他淡淡的看着我,却未伸手接,也不说话,我有些窘,正想着丢到他身上还是头上,他轻笑着,伸过手,却攥住了我的手腕。。。。。。
“啊!”我不禁轻轻叫了一声,他的手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紧紧扣在我的手腕上。我抬眼看去,他却一脸的冷漠,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阿忆他们。他们只顾着往嘴巴里塞吃的,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咝”我倒吸了口凉气。好痛,只觉得手腕子都快断掉了,我忍着痛看了他一眼,正对上他的眼眸,冷如万载玄冰的波光中,夹杂着惊诧伤痛。我不解的看着他,他却翘起嘴巴轻蔑一笑。
又是嘲笑,他到底在嘲笑什么?我发现,每次只要和他站近,我就有压迫感,觉得心也慌,脑也蒙,完全不能正常思考。
他手里的劲突然加重了,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脑子也变得清楚起来。我下意识地使劲抽手动不了天啦!我哭的心都有了,他到底是想干什么呀!我低头看他,他大方的回视我,我有些生气了,正要铆足了劲儿把手解放出来,就看见那双乌黑的眼眸突然闪过了一丝笑意。我不禁一愣,“啊!”我尖叫了出来,“扑通”一声,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四周众人都愣愣地看着我,我只是傻乎乎地望住了kimy。他他怎么可以突然松手呀,这可也太卑鄙了。
“粟浅?!”花言叫了出来,这才叫醒了众人,我只觉得脸热得好像马上就要溢出血来。真是可恶,我屁股痛得要命,可又不好说。
“粟浅,你是觉得我们的地板太脏了,想给我们擦擦吗?”阿信笑问。
kimy微微扯了扯嘴角,一把撕开一包薯片,薯片掉了一地,他看也不看一眼,用食指与中指夹着包里仅剩的几片吃。
我走到阿忆身边:“阿忆,你教我打架子鼓吧。”
阿忆大叫:“难怪请我们吃东西,原来是要所求。”
“也不耽误你排练,我就在一边看好了。”
阿信插过来,“怎么校刊办不下去了,改学鼓想抢我们的饭碗了?”
☆、第四章:锦瑟流年过(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