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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逃绝情总裁之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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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侧脸,如大师精刻的鼻,流畅的面部线条,柔软的刘海微扬,在阳光中划出优雅的弧线,萦绕着清新的薄荷气质,令人不禁沉沦。
“浅浅,花言不喜欢拍照,我好久方偷拍成功。”豌豆吸了吸口水说。粟米点点头,心中为看不到他的眼神遗憾。
哎。粟米惋叹。原来,曾以为念念不忘的,已然恍如隔世;曾以为旧年成灰的,竟然泛滥成灾。原来,不是她路过时光,而是时间路过了她,她才是那个浑然未觉的路人。
弹指间,荒芜成殇。
      亭台楼阁,美酒佳肴,俊男美女,舞影婆娑,欢歌笑语。两个人倚着吧台说话,说得无非是他人的闲话,花言不提曾经、现状、那个人,粟米自不会问。只是,两人都不是个八卦的人,说不了几句又都沉默了。
转换的灯光,给他俊美的面容烙下了几许暗影,然而,那盏夜光杯仿佛被谁注入了生命,在他笋尖般的手指间旋转、起落,只见暗红水波即将泼洒,转瞬却又完好憩于杯中,倒映着各处灯光,宛如小小的火海。
粟米就着手中的饮料欲试,然而,只半个旋转,就几乎落个水倾杯亡。依如六年前,两人眼中瞬间都闪烁着笑意。一种相知又相惜的感觉浮满了粟米的心头,好久没有了
“若只”花言欲说什么,恰有人来寻他,他看着粟米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只取了碟点心给她。背影在忽亮忽暗的灯火下有点寂寥。
粟米捻了块点心放入口里,慢慢地嚼,然而,嚼得腮骨都疼了仍没咽掉,最终失了耐心抓起水杯,仰头饮尽剩下的饮料,牛奶已悄然冷却,只觉得胸口被瞬间的凉意冰得有点疼
哎,方才他叫自己什么来着?若只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他竟记得。
突然,粟米觉得心中很安乐,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似乎离自己很远。
舞会结束,已是凌晨两点,粟米又冷又饿又脚疼,怎个“惨”字了得?如果眼神能变成刀片的话,她相信总监绝对比方才被自己撕掉的请帖还要粉碎,碎不能拾。从十点起,她便请求走人,他不同意不说,反而将她推给个大叔,七彩灯光中,大叔活像某婚介中心吸引人的绣球。只是,那球顶趴了两对恋人,她都能瞅见对面的打折内衣,而大叔
粟米乍看时,只觉眼珠被填得满满当当,分不来半点间隙看他人。大叔不仅人圆,心胸也又圆又广,面庞福肉抖得波澜壮阔:“粟小姐,莫顾念我薄面,我踩疼了,你要说。我虽笨鸟晚飞,然而天赋凌人,只需几支舞,便不会踩你了。”
怒发冲冠,凭栏处,山无陵,天地合,她是真的想死掉。自裁也比被踩成熊掌体面。真搞不懂,面试时自己怎么会认为总监慈眉善目、淑质贞亮呢?






☆、第二章:又见旧人笑(3)

第二章:又见旧人笑(3) 
这个点已没公车,千呼万唤的来个出租,没等她手勾到车门就涌入大批人,轮胎都矮了半指。粟米扼腕叹息,想中学那会儿,自己身负两个书包,手拎豌豆,照样能抢到公车前排。
叹息,叹息,也不知叹了多少息,只听“吱”的大响,抬头便见两朵耀眼光芒冲她驰风飚来,她一惊,本能地闪躲,然而慌乱中踩了什么,“咚”,她竟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真要死了。粟米心中刚闪完这个念头,耳畔就传来“吱唔”的一大串巨响。嗯?不疼?这人的技术真好,能申请替代枪毙犯人了。
只是,桃花含情目,娇俏玲珑鼻,娇艳欲滴唇,阳春桃花的面,这不是凤梨音容吗?粟米缓了缓眼珠呃,仍然是满目凤梨难不成,阎王大叔长了副凤梨音容?抑或是,凤梨已刻入自己魂魄,死也抹不掉。
粟米不禁哀叹。
风漓望着地上的女人,认真的说:“粟粟,你老的躺姿真难看,令我无垠汗颜。”两片唇瓣缓缓分离,露出两排森森的贝齿。
唇薄的人果真薄情。额际大力抽了抽,粟米彻底活返过来。许是双腿仍处于惊恐状态,她爬起没走两步又“扑通”双膝着地,面朝风漓,活像是个奔丧的。
风漓面颊抽了几抽,粟米自是无视,抬手示意他扶自己。
想得美。风漓两眼翻白,转头对着车镜梳理起头发。
粟米笑笑。其实,自己也没指望他,方才爬起时手撑过地,也不知地面粘了什么东西,把自己手搞得灰一道褐一道。遂手一反,拽着他衣襟徐徐起身。
风漓面颊大抽,“粟粟!”
头次靠风漓这般亲近,近得他潋滟的美目中有个浅笑的女人,粟米都看得清清楚楚。“嗯。”她点点头,“你不休息,大半夜飚什么车?”
风漓双目欲裂,“难道你觉不出,我是来接你的吗?”他满面你敢说个“不”子就活剥了你的表情。
粟米的小心肝抖了抖,“我何德何能?”
风漓面色好转了点:“是没德没能。要不是那群老太太大半夜敲门,非拽着我出来找你。我才懒得出来呢。”
风漓有绝好的作息习惯,每晚七点半前必须吃饭八点前必须做完家务九点前必须洗澡十点前必须睡觉。直到某夜,粟米失眠将他从被窝挖出个把钟头,隔天就发现,他额头添了好几个小疙瘩。方大彻大悟,原来,他熬夜会起痘。为此,粟米偷笑了好久。
粟米嘟嘟嘴,就说嘛,分明是平安夜,风漓咋能鬼附身呢!原来,是小区那群古道心肠的老太太。
风漓扶了扶额头,似乎有点不堪回首。粟米也扶了扶。自小区传出九楼有个怕丈夫的可怜女人,每当她走出家门,就总有老太太有意无意的晃到她面前,比偶遇还要偶遇,说辞五花八门。
就好像大前天,粟米回来时发现小区前有个老太太左顾右盼,目光扫到她仿佛信徒见了如来欢悦的跑来,自称体力不支请她扶她回家。她无语了,能跑能跳也能叫体力不支?
再说前天,她忘了带钥匙,就借邻居老太太的阳台回家,过会儿她出门买东西时,楼道门竟挤满了老人家,委婉点的偷偷端详她,直爽的则拍着她的肩膀道:“闺女,不舒服就跟大妈说,大妈娘家
而昨天,她焕然一新出门时,从门口到车站十分钟的路程,硬是陆续跑来两对半老太太,说的话亦大致相同:“再不济,也是原配好。”想必她们以为她背着风漓出来找男人了。乃中医世家。”
看来大妈们,跟着他们没睡好呐。
粟米正思忖如何安慰风漓,忽然看见他眉峰凝结,唇畔勾出个淡笑,似带阴风,就在我以为他要发怒时,那眉又慢慢舒展,面上竟泛起薄薄的淡粉色,似窘迫似腼腆似窃喜,眼神则转瞬由能削骨剔揉恢复以往的含情欲语。
看得粟米是目结舌,冷风嗖嗖地割耳垂。
粟米顺着他目光转头,心想谁不看黄历就出门的花言。花言背靠着棵彩树,默默的看着前面吵闹的两个人。枝头缀着五光十色彩灯,光点零碎闪烁着,映得他宛同童话中走出的人物。
粟米呆了呆,旋即又恶寒,风漓眼光真不赖,花言虽没妖人妩媚,却也是大美人。六年来,豌豆阅男无数,仍将视花言为“祸水”。
只是,花言乃大好青年,绝不能被风漓毁了。
粟米眼珠转了转,忽然盯着风漓惊叫:“呀,凤梨,你额头又大珠小珠”话未说完,风漓就面色煞白的钻入车内。哈哈,她就知这招屡试不爽。唯恐风漓发觉自己跟花言认识,粟米硬是没敢再看花言,只甩头督促风漓快走。
只是,只是,他不必这么快啊。手刚抓过安全带,车已冲出了百米外,粟米连风漓什么时候换的方向都没有察觉,只觉得全身毛发前所未有的精神抖擞,窗外景物,高楼,统统电光石火的消失。
  
粟米惊恐尖叫,又伸手推风漓,风漓不睬她,只给了她两字:“淡定。”
“你”慢点。
“淡定,淡定。”
“我”我没淡,怎么定?
“我什么?没事睡觉,女人熬夜老的快。”
“天呐”请许我把话说完,行不行啊?
“叫天也没用!老了没人要,受苦的只会是你自己。” 
“饿滴神”带走我吧,带我走吧。
“这是不存在的!” 
粟米终于发怒了,倾身揪着他衣领,“倘若你真想做个八婆,我会考虑送你卫生棉的。”终于顺过气来把话说完了。
闻言,风漓敛容作沉思状,转瞬幡然顿悟:“粟粟,你要来大姨妈了吧?没记错的话,就这两天吧。”粟米头“嗡”的大了,面色恍若被人甩了颜料,抽得忽紫忽绿。“这会可要想着准备好,不能老请假”
她想哭想尖叫,想跳车想躲得远远的,想失忆想跟凤梨同归于尽她向来记不准“大姨妈”。合租头个月,竟被杀得措手不备,只得火急火燎请假回家,却又发现卫生棉没了,只好求风漓代买。此事自然而然成为了风漓的经典说教事例,粟米盲肠都快悔青了。
粟米想了无数,也没个头绪,刚想放弃睡觉,余光骤然大亮,转瞬车身便是几个大力摇晃。她淬不及防,一头扎向前方,待头晕眼花的劲儿消褪,风漓那张清俊绝伦的面容,赫然罩在她的上方。
粟米大惊,面色暴红,身体也绷得跟石头似的。
“没事,有人抢道。”风漓神态自若说,仿佛没察觉怀中有人。这让粟米暗暗松了口气,身体也稍稍放松。
在粟米把祖宗十八代揪出来祷告了n次,风漓终于把车驶回了小区楼下。粟米本来就又累又饿又脚疼,又受此惊吓,只剩几缕余气吊着了。
见她站住不走了,风漓满面狰狞,双目炯炯阴沉盯着粟米,“粟粟,你垂涎我温暖的怀抱?”
粟米诚惶诚恐:“没有啊。”她承认,自己方才有小小的失落。好歹她也是个妙龄的女人,他竟如此无视,岂能没有感想。只是,粟米转念就释然了,倘若他坐怀大乱,八成是他变异了,或者自己变性了。
风漓面色不仅没好转,反而额头青筋暴跳:“你赖着不走,不就想我抱你走吗?” 
“我没有。”粟米欲剜骨掏心给他,奈何两手绵软无力,只能忽闪忽闪着眼睛:“我就想你能拿点吃的给我,我吃饱了方有力气。”
“你抬头。”风漓语气狠戾,似是拿毒药浸过的。
          粟米心中冷风嗖嗖,只好从善如流抬头,呃,真有大妈没睡好,从窗台探出头张望。大妈发现他们察觉,微澜不兴,看来也不是头次玩偷窥了:“大闺女,夫妻没有隔夜仇。”
本是夜静,大妈又大嗓门,余音未落,便见漆黑大楼又有几处人家亮了灯。粟米真想刨坑将自己埋了,风漓面色更黑得像锅底,27年了,324个月,9855天,自己都未曾有过今晚这般丢人过。
粟米说话已不利索了:“我,我是”“无辜”两个字消失在空气中,她已被风漓抱了起来,只听他言语款款,“亲爱的,只要你不离婚,我绝不吃味也不闹。大不了,我就改行批发绿帽子。”
粟米从不晓得有人能面带杀气说着似海深情的话,看着风漓寒光凛冽的双眼,她几欲要哭了。
黑暗中有人笑了出来,风漓已面无人色,抱着粟米大步走向楼门。大妈兀自热火朝天地填柴火,“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要珍惜,莫待无花空折枝”
粟米莞尔:“凤梨,大妈好有文采。”天晓得她有多心惊肉跳,手心早已汗如浆注。
这夜风凉如水,粟米倚着窗台眺望,浅月如勾,勾勒回忆无数:“栗浅,温柔也好,野蛮也好,冷酷也好,面对男人时都要乖乖。”某人愈是恼怒,嗓音愈是天鹅绒般柔软。
彼时,无论她手头做什么,都会夺路而逃。
花言乌黑的眸珠总暖如春日般盯着她,说,“浅浅,你不必跑,趴我背后就行了。”
“好,好。”她点点头。然而,再有这种情况,依然抱头鼠窜。只有一次,外面大暴雨,不得已向花言求救。某人倒真没刁难她,只是投向她的眼神活似秒杀鱼头的猫儿,惊得她不行。幡然领悟某人的眼神亦是种陵迟。
很久以后,花言问她:“浅浅,你真从未发觉吗?他发怒时总唤你‘栗浅’。”她凝视着遥远夕阳沉落,往常分明欣喜欢愉,今日竟变得刺眼吓人。时光如梭,面无表情的将记忆织成布匹染成黑色,她想了很久,久到西方金色光芒全部消失了,依旧纠结不清,只是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沦陷茫茫深海,而永不见天的海底藏了张冷凝如霜的俊颜。

(ps,不晓得,看文的亲偏爱花言还是凤梨呢?)




☆、第二章:又见旧人笑(3)

第二章:又见旧人笑(3) 
“夫君啊,你是不是闷得慌,你要是闷得慌,对爱妾我说,爱妾我请你逛大街”一阵噪音传来,粟米缓缓抬起眼皮,金色的光芒瞬间跃入她的眼底,她忙闭了眼,很享受阳光拂面的感觉,原来自己竟不觉中睡着了。
“夫君啊,你是不是烧得慌,如果你烧得慌,对爱妾我说,爱妾我给你刷银卡,啊”粟米一面揉着跳个不停的太阳穴,一面摸索手机。不看来电,就晓得扰人清梦的家伙乃何方妖孽。这种变态又恶心的铃音,她相信全天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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