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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姮捏了捏云绮陌圆圆的脸蛋道:“你救我两次,我才救你一次,似乎我还欠你的。”
云绮陌撇了撇嘴道:“你,怎么认出我的?”
阮姮抓过她的手腕,晃了晃那上面挂着的伽楠念珠:“很特别的香气。”
云绮陌叹了口气,盯着阮姮右脸上的伤疤,又叹了口气。
阮姮拍拍她的肩膀:“再叹气就成老太婆了!”
云绮陌抬起头,眼神清澈,声音里带着疑问:“姮姐姐?”
阮姮笑了笑说:“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哎,牧逐君也算个人才,你们这群双面卧底辛苦了!”
云绮陌闷声道:“我没有保护好你。哎?你夸牧阁主?”
阮姮连忙岔开话题:“那个,我还是得去南陵城。”
云绮陌问:“为了漆雕初?”
阮姮道:“仇是迟早要报的,只不过阮荨在那里,实在让我不安。艾太君病逝,他都没来得及见上最后一眼。”
云绮陌神色一滞,缓缓道:“阮贵君,哎,你去了就知道了。”
阮姮点头,伸了个懒腰道:“还有好远的路呢!”
云绮陌轻声道:“姮姐姐,你一点都没变。”
“嗯?”
“像小时候一样,勇敢,仗义,潇洒。”
阮姮失笑道:“不潇洒,连死士都对付不了,还要云蛊主出手相救呢!”
只听云绮陌似乎是自言自语道:“难怪牧阁主会对你一往情深。”
“嗯?你说什么?”
云绮陌正色道:“居翡涧她---”
“她想当阁主夫人吧?”
云绮陌纳闷:“这你也知道?”
阮姮一笑,望着远方道:“都是女人,自然了解。”
云绮陌道:“你不用担心。”
阮姮颔首:“当然。”
当然不用她阮姮担心,虽然牧逐君是三分天下的那个一分,但其人却真的没有传闻里的那么令人闻风丧胆。对于阮姮而言,牧逐君似乎是喜欢被虐的,每次阮姮训他嫌弃他,却招得牧逐君更是恬着脸地贴了上来。而居翡涧是室离阁的下属,对牧逐君的惟命是从,恐怕根本让他没有注意到居翡涧对他爱慕的存在吧。想到这里,阮姮倒提居翡涧不值了起来。
看着阮姮心情很好地扬起了嘴角,云绮陌也是一笑,心道姮姐姐对牧阁主还是喜欢的,只是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以姮姐姐的心性,虽然这是女尊大陆,却也想着找到一个比她还出色的男子。哎?牧阁主不是比姮姐姐出色吗?我怎么这么想?挠了挠头头,云绮陌的笑意更深了。
阮姮扭头,就见云绮陌站在原地笑靥如花,问道:“想谁呢?”
云绮陌脱口而出:“姮姐姐,你真是没变。”
阮姮声音听起来很遥远道:“是呀,我也不想变。”
皋陶北部,战火纷飞,皇朝阮氏必在此地荡清姬氏余孽。
这里,是旧日帝京,是姬氏曾经定下的都城。
那是多么遥远的王朝梦呀。
“妈妈!姐姐!你们在哪儿?呜呜,陌儿害怕!呜呜。”一个四岁的小女娃抹着被烟熏得黑乎乎的脸大哭。
“别哭了,我带你走!”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牵过这个蹲坐在着火的房屋旁的小女娃。
“我要妈妈!我要姐姐!”小女娃不依。
“乖,你先躲好,妈妈和姐姐会来找你的!”小女孩哄道。
小女娃连忙抓紧小女孩的手,小女孩带着她在巷子里钻来钻去,最后看到一个隐蔽的角落,那里有一口大瓮,她抱起来,把这个四岁的小女娃装进去,嘱咐道:“你先躲在这里,我再找地儿!我们会活着出去,别怕,我会来找你!”说着就要盖上盖子。
小女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姐姐!”
小女孩挤出一丝笑容:“你叫陌儿吧?我是阿姮。”
小女娃放心地往翁里一缩,翁上面的盖子就被盖住了。
而小女孩又拼命地去找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她的头脑里只有一句话:不能被抓住!绝对不能!
。
哪惭胯下辱
更新时间2013…12…24 16:58:02 字数:3143
第三十三章哪惭胯下辱
阮姮遣走了云绮陌后,就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南陵城的主街。
起初因为是清晨,过往的人还很少,不太有人能认出这个明目张胆来“负荆请罪”的人就是那天抢亲的主角。
可是,这样的清静也就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有小商小贩陆陆续续地打开了店门、摆起了摊子开始做生意,这些人可在那日抢亲时都在场呀。
于是,不一会儿,阮姮就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风的目光,还有低语:
“这不会是那个皋陶朝的王爷吧?”
“就是抢女皇丈夫的那个?”
“不是她还能是谁?哎,我跟你说,那天,那身手!啧啧!”
阮姮听了也不在意,忽然,有一个十岁样子的毛头小子跑到她面前,热情道:“王爷,可以跟您握个手吗?”
阮姮一扫那双单纯的眼睛,便伸出了右手。
毛头小子把自己的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用力地与阮姮握了下,正色道:“你是我最崇拜的人!”
阮姮失笑道:“为什么?”
毛头小子认真道:“你敢拐跑皇上看上的人!你武功那么好,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着就要跪下去。
原来是拜师学艺的呀。
阮姮手疾眼快地扶住了毛头小子,小子方要跪却发现怎么也跪不下去,纳闷地抬起头道:“师父?”
阮姮笑笑:“不收徒,这是我的原则。”
看着毛头小子耷拉下去的眼皮,眼底里尽是失望与不甘,阮姮打趣道:“喂,小子,我问你个问题。”
毛头小子点点头,依然垂着头。
阮姮拍了下他的头,低声道:“听说过阮贵君吗?”
毛头小子登时抬头,神色里带着慌张,四下瞧去,发现大家早已对阮姮失去了兴趣,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后才拽住阮姮的袖子,示意她弯腰,悄声道:“南陵城中谁不知道?皇上下令不让说。”
阮姮蹙了蹙眉头,这么神秘?难道有隐情?
阮姮眼珠子一转,打趣道:“这样,你回答的好呢,我考虑收你为徒!”说罢还扬了扬眉。
毛头小子犹豫了半响,方道:“听说,我只是听说哦,阮贵君不得宠。”
阮姮道:“这我也听说了,你就没听说些我不知道的?”
毛头小子支支吾吾道:“那个,阮贵君,好像被皇上---”
“恭顺王爷!”毛头小子还没说完,阮姮就听到了洪亮的声音,等她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地望着骑着高头大马的邬笙与步亦和,而她们身后,跟着的是整齐有序的皇家禁卫军,一行人“唰唰唰”地向前行进,直至步亦和扬手示意众人停步。
邬笙与步亦和下马,纷纷行礼,阮姮抬手道:“免了,我被削爵了。”
步亦和打着官腔道:“恭顺王爷是女皇陛下的客人,臣奉旨迎王爷入宫!”
邬笙则是一脸索然,阮姮颔首,就要向着皇宫的方向走,远处的禁卫军里立即有几人牵来了另一匹马。
当阮姮经过步亦和身边的时候,只听步亦和先是小声道:“阮贵君处境不妙。”后邬笙也低语道:“皇上有谋。”阮姮装作没听见,翻身上了马,也不顾这一大群请她入宫的人能不能跟得上她,一样马鞭,直奔南陵的皇宫而去。
阮姮坐在马上冷笑,哼,漆雕初,如果阮荨出了什么事,你给我等着!
南陵皇宫。
漆雕初托着腮哈欠连天地坐在龙椅上,看着阮姮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懒洋洋地说道:“哎呦,不瞎了?”
阮姮冷笑道:“是呀,让你失望了。”
漆雕初见阮姮不行礼,也不恼,换了只手托着腮道:“你是来认罪的,开始吧,朕听着呢。”
阮姮冷言道:“你还在意一桩亲事?”
漆雕初掰着手指头语气恹恹地说道:“第一,朕的贵君不多。第二,姬雪意是行栖门主。第三,他很对朕的胃口。阮姮,就凭这三点,这个人朕也要定了!”
阮姮在心里冷笑,到今天她才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哦,不对,是姬雪意快要把漆雕初卖了,漆雕初还等着帮他数钱呢。
漆雕初看阮姮满脸轻蔑的神情,不耐道:“喂,你把朕的丈夫给吓跑了,不连一句‘对不起’都不说吗?”
阮姮抱臂立在原地,活动了脖子,不屑道:“要我道歉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漆雕初拍岸而起道:“朕从没见过给人道歉还提条件的!”
阮姮竖起食指,比划了下道:“那就让你见识下。我的条件就是要向你要个人。”
漆雕初似乎是早知道了似的嘿嘿一笑,向着龙椅后一靠道:“那好,你把姬雪意找来给朕,朕就放走阮荨!”
阮姮摊了摊手道:“我不是王爷,命令不了行栖门门主。”
漆雕初懒得听她解释,挥了挥手道:“把人带上来!”
下一刻,侍者手里就拎这一个衣冠凌乱的人上来,一甩就把人甩在了地上。
阮姮的眉头紧锁,看着地上那个人露出的脖颈上尽是鞭痕,那些长短不一的红色血条似乎是新印上去的,一道一道,从脖颈蔓延下去,想必没有露出的皮肤上会有更多的痕迹!
那个人迟钝地抬起头,眼神涣散,他呆呆地望着阮姮,阮姮也愣住了。
这,真的是阮荨?
那个粉光融滑目似明星的纯情少年,怎么会是眼前这个呆滞死板没有生气的人?
漆雕初阴险地笑道:“阮姮,你让朕不爽,朕就让他不爽!哦,对了,你看到阮荨这样,是不是很心疼呀?”
阮姮忍住抽人的冲动,对漆雕初冷道:“你想用他来威胁我?”
漆雕初冷哼道:“不是吗?”
趴在地上的阮荨似乎全身抽搐了下。
阮姮余光瞥道,一阵心痛,却依然若无其事道:“漆雕初,姬雪意不受我控制,你换个条件。”
漆雕初却饶有兴趣地支着脑袋,眼神在阮荨与阮姮身上游走,玩味道:“看来你喜欢的人不是阮荨了?这贱人心心念念地都是你,朕有点不爽,加上你又抢走了姬雪意,哈哈,朕就略略发泄了下。让朕想想啊,还能怎么玩猜解气。”
想了下,漆雕初晃着脑袋地走下了龙椅,站在离阮姮三步远的地方,勾了勾手指,示意阮姮看自己,然后指了指胯下,傲气道:“来,你钻过去,朕就让你带这贱人走!”
阮姮也不急,缓缓道:“你若反悔了呢?不如下道圣旨。”
漆雕初冲着侍者点点头,然后对阮姮道:“朕本意也不打算留你们皋陶的人,只是阮熏这一步和亲棋可真殷勤!”
望着侍者弓着身子奋笔疾书,阮姮声音变得僵硬道:“皇室的人,没有不忍只有狠。”话音一落,地上的阮荨颤抖的更厉害了。
等侍者拟好了诏书,漆雕初得意洋洋地看着阮姮,不停地踮着左腿,一晃一晃的,语气张狂道:“怎么?还不来?”
阮荨忽然抬起头,用嘴型对阮姮道:“不要!”
就在阮荨无声地开口的那一刹那,阮姮眼皮一跳,脑袋“轰”地一热。
难怪阮荨一直不吭一声,难怪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
见阮荨与阮姮的对视,漆雕初又不耐烦道:“别再看对眼了,阮姮,你钻过去后就抱回家慢慢看,我就不信一个被朕割了舌头的人,还怎么说些甜言蜜语地哄你!”
无视阮荨一边又一遍无声地重复着“不要”,阮姮走过去,缓缓矮下身,漆雕初歪着最得意地笑着,盯着阮荨低下了那颗让她看不顺眼的脑袋,蜷着身子从她的胯下钻了过去。
“哈哈!大女子果然能屈能伸!”漆雕初大笑道,而阮荨的眼里已经泪光盈盈。
阮姮钻过去后起身,站在漆雕初的身后,忍住想一掌拍向她的天灵盖的冲动,道:“人我带走了。”
“慢着!”漆雕初道。
阮姮冷笑:“想反悔?”
漆雕初耸耸肩装无辜道:“只是想问你一句,你真会要一个没有了舌头的人?”
阮姮走过去,帮阮荨整理了下衣衫,用手拢了拢他的头发,示意他不要担心,然后对漆雕初道:“家人之间的亲情,你永远不会懂,这就是你身在皇室的悲哀。”说罢,一把横抱起阮荨,看也不看漆雕初一眼就走出了大殿。
而身后,漆雕初接过禁卫军递上来的弓箭,搭弓瞄准,“嗖”地一声,直直地射了出去。
阮姮抱着阮荨,距离漆雕初并不远,方想躲避,阮荨似乎看到了,就要护着阮姮,阮姮一蹙眉喝道:“你别动!”阮荨闻言,立即不敢动。
而那支箭,却直直地插入了阮姮的后背。
就跟没有感觉一样,阮姮哼都没哼一声的,继续抱着阮荨向着皇宫门口走去。
感觉到阮荨关切的目光,阮姮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