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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却近在眼前,唾手可得。
“并非皇上恩准,而是我个人的意思,你要想明白,一旦被发现‘奴’印消失,你的性命岌岌可危。”金荃凝视着他狂喜的脸色加上一句。
“小人明白,金上医的恩德……”
“行了,别自称小人,也别叫我金上医,我身边不需要什么小人、奴才。”金荃摆手打断他,眸光一闪,压低声音:“你要是愿意,可做我的属下,叫我一声主上。”
“主上?”夜子怔住,她想搞暗组织不成?
027 有可能的天兽
金荃神秘地笑了笑,神识放出留意房外动静,继续言道:“你除掉‘奴’印趁夜离开连天牧场,去胤城京郊的吟松坪附近给我建一座金字医馆,这里有百两黄金和震馆之宝金蛟剪,你能否胜任?”
说着,她两手一托,十个成色上好的金元宝和锋锐无比的仙家法宝金蛟剪凭空出现,骇的夜子瞠目结舌地在她身上找寻藏宝物的地方。
像夜子这般聪明的人,不难选择,除掉“奴”印是每一个连天牧场的奴才梦寐以求的事,想要皇上恩准正大光明地除掉“奴”印,除非你是第二个金荃,有她那样的能耐和机遇,否则等到死也不会梦想成真。
带着“奴”印逃跑只有一个下场,死!
夜子眼下有除掉“奴”印离开连天牧场的良机,不把握的是傻子!然而,出了连天牧场,前路茫茫,何去何从又成了难题,没有根基,仍是最底层的存在,沦落街头还不如呆在连天牧场来的自在,最起码死后有个土包。
此时此刻,一切的烦恼都不存在,金荃给他除去“奴”印的恩惠,给他离开连天牧场的机会,又给他日后可以栖身的场所,聪明如他,使劲点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主上,属下肝脑涂地誓死效忠。”单膝下跪,夜子举起双手接过炽热的百两黄金和金蛟剪,暗暗发誓,一定打理好金字医馆报答金荃的知遇栽培之恩。
“这样的话不必多说,我知道你的心意。”金荃握住他的肩一同站起,真挚的目光隔空交缠,信任是最好的凝聚力,人心有时候要的就是这么一点信任,不惜为此折腰尽瘁。
夜子对钱财看的很淡,有,不嫌多,没有,也不嫌少,从他当初拿出全部家产封阎光的口到今日舍去自己应得的那份钱,金荃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夜子堪当重任。
然,算无遗漏的人类世间少有,阎光在北武王凌承霄传见的时候是没有胡乱说什么,却道出了蓬玄洞天四个字,因为当日偷听到金铭传授金荃蓬玄洞天功法有他一个,大哥阎劲不辨轻重惹上金荃,他却心眼不少,没敢参合。
“蓬玄洞天?”傍晚时分,逛完连天牧场的凌承懿在凌承霄书房中随便翻阅典籍,“砰”地一声合上厚重的书页,吐出不敢置信的四个字。
“真假未证,不过,你说她有摘叶飞花的能耐说不定真有其事,别忘了,当时她还没除去‘奴’印。”凌承霄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珍藏的书籍,搁回原位,兄弟两人聊的最多的话题就是金荃,皇宫内她摘叶飞花伤陈兴的事凌承懿如实相告,凌承霄也相应着爆出金荃与蓬玄洞天有些渊源的事来。
凌承懿浅吸一口冷气:“她……潜在连天牧场做什么?”
“不是她!应该问金铭潜在连天牧场预谋什么。”凌承霄摸了摸棱角分明的下巴,眼眸微眯,“金铭是二十年前进入连天牧场的,当年金荃仅仅一岁,二十年来金铭老实本分,未作任何出格的事情,如果真有所预谋不会直到死期也没有动作,实在令人费解。”
顿了顿,他思忖着又道:“或者他只是蓬玄洞天在外游历的修炼者,不知何因看破世事封住修炼潜能,但不想金荃就此碌碌无为一生,所以暗中传授医术和功法,只是,金荃怎么可能有‘奴’印在身仍有恁般修为?”
“她的宠物!不,是玄兽!”凌承懿眸光一亮,想及她怀中抱了一路的白色小动物,冲口而出。
“玄兽?白白?”凌承霄转过身来,眉心蹙了一下,再度惊愕的心湖难以平静,“玄兽认主时是可以渡给主人一丝灵力,不过,却是少的可怜,怎么她……”
他有一只头领玄兽踏雪,自然知道玄兽献出名字时可相应的给予主人些微灵力,但是,能冲破“奴”印的禁锢跨越炼体九层达到初阶玄士或初阶武者,这未免太过骇人了,纵是稀有玄兽估计也仅能使主人到炼体第四层运力。
“白白……比稀有玄兽高级吧……”凌承懿也是初阶玄士的高手,拥有一只精英玄兽,比凌承霄的头领玄兽低一级,对于玄兽带给主人的灵力深有了解,想想那只小动物慵懒的姿态,偶尔眯开的精湛双目,深不可测的幽邃气息,不禁如是揣测道。
“比稀有玄兽高级……难道是天兽?”凌承霄蹙紧眉头,依他对金荃的认识,心机城府聪慧敏锐不亚于他,如果“白白”真如她所说是一只毫无用处的“宠物”,她绝不会宝贝的带在身边,如此看来,怕是被凌承懿说中了,“白白”比稀有玄兽还要高级。
想及此,凌承霄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上医,初阶玄士,有可能的天兽,再加上蓬玄洞天,金荃绝对值得深交。”
“不错,个人实力其次,关键是蓬玄洞天,蓬玄洞天高于皇权,是庇佑我国的九个小洞天之一,有门人在俗世历练的前例出过不少,如能得到他们的相助,我们……”凌承懿淡然地看向凌承霄。
御流大陆五大强国,皇权并非至高存在,上面还有七十二福地,三十六小洞天,十大洞天,俱是修炼者梦寐以求的仙境,修炼四大根本法财侣地,财,就是指钱财,各大洞天福地为了财源来路,分别罩着俗世诸国,蓬玄洞天乃是三十六小洞天之一,为朝宁国九个实力支柱之一,如能拉拢交好,助力大增。
“我们要稳住,哈哈,懿,这么多年都忍了,还怕再忍些时日么?”凌承霄一抬手截住他的话,哈哈一笑,笑意却冷的吓人,一股压抑多年的怨气在周身流溢,渐渐飘散。
凌承懿为他的能忍敢忍钦佩不已,却也知这样背负着何等的伤痛,母妃被别人看似风光地奉为太后实则软禁宫中,亲儿还要为那人战战兢兢地做事,一秒钟的懈怠便会万劫不复,这种痛长年累月下来,不减反增,苦不堪言。
“二哥,你还念着母妃么?”
“你不念么?既是太后,只有坐实了,你我才会心安。”凌承霄手按桌面,指甲发白。
“你念就好,我再念着,皇上会马上劈了我们兄弟。”凌承懿苦笑,如松如竹的高雅此刻沾染了一点与他气质不符的伤感。
一山不容二虎,况且现在已经有了二虎,他再强出一头,恐会坏了自家兄弟感情,与其血腥争夺不如彻底放下,淡出此局。
“皇上想劈我们也不是一冬两冬事了,总要有个合宜的理由,此番借着连天牧场出了个上医的事大摆盛宴,还把你召了来,这一天不远了。”凌承霄绕过桌案,坐到后面的椅子上,手指在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你想怎么做?”凌承懿知道这是他脑筋急速运转时的下意识动作,淡淡问道。
“等待时机,先和金荃摊牌。”
028 招牌武技绝影指!
夜,来的很快。
可能是日间闷热的缘故,骤然变天,大风陡起,黑云压顶。
“白大爷,我说您能不能醒醒?一直睡觉也不怕睡死?”回到北武王府暂住的房间,金荃把怀里的白泽往床上一扔。
“修炼在于入定,别打扰本尊。”白泽四只爪子一摊,肚皮朝上,眼睛始终闭着。
“生命在于运动,小心长肥破坏你那完美的身段。”金荃拿手指戳戳他的肚皮。
“往哪戳?有胆你再向下一点儿?”白泽撩了撩眼皮,露出一线瑰丽的黄玉眸光。
“嘿嘿。”金荃险恶地一笑,手指真的往他下体移了移,“你现在是小动物,摸一下不要紧吧?”正要在白泽危险的瞄视下摸向禁地,金荃顿住,皱眉道:“白白,你为什么不一直幻化人形呢?”
白泽一爪子挠开她的手,翻过身去,不想搭理她却又为了让她增加见识不得不哼声解释道:“稀有玄兽以上的天兽才能幻化人形,我现在的实力介于稀有玄兽和天兽之间,再过段时间才能恢复到天兽标准,到时候你再摸我吧,包你满意。”
顾不得他最后一句难得的玩笑,金荃荡漾地笑了,“这么说你是天兽咯?”
“别拿本尊和天兽相提并论,也别再套我话,一边呆着去。”白泽一头扎进枕头底下,留给金荃一个印着青色纹路的后背和细长的尾巴。
“神气!”金荃撇嘴戳他,见他不给反映,只好哧了一声,坐到桌边喝闷水。
原来稀有玄兽以上是天兽,而白泽话中的意思好像比天兽还要高级,他到底是什么?被她得到是偶然还是必然?金荃一边慢慢想着,一边照着他所说的“修炼在于入定”修习归灵神诀,时间在她和白泽的静默中流逝。
不久,唐标来请,说是北武王备下薄酒相邀浅酌。
早把此事忘在爪洼国的金荃懒洋洋地跟着唐标赴约,白泽好似不愿与金荃分开,如影随形地趴在她脑袋顶上,一道前往。
夜幕如墨,无星无月,巡逻的兵士一队一列相当密集,处处散发着凝重的氛围。
一隅偏厅,凌承霄和凌承懿已在等候,门外站着田桓和凌承懿的贴身侍从何泰,唐标将金荃让进去,也留在了门外。
院中散步的踏雪看到金荃头顶上的白泽,不等白泽回眸瞪它,先自行惧怕地退后,这一幕被有心的凌承霄和凌承懿隔着窗棂看到,挑眉对视一眼,印证了之前的想法。
“两位王爷久等了。”金荃走过来,同桌坐下,淡淡看了看桌上的两壶美酒。
“金荃,不是说互称其名么,半天不见,怎么这么见外了?”凌承霄热络地亲自给她面前的酒杯倒满酒,笑道。
“我那是胡闹的,别取笑我了。”金荃双手扶杯,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恭谨有礼,谦谦君子。
既然知道凌承懿其实对她没有使坏心,那么再耍脾气就显得自己太小气了,凌承霄更没有受她殃及的理由。
凌承霄给凌承懿一个“我就说吧,她会想明白的”眼神,后者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
“金荃,你是不是胡闹我不管,我可没有取笑你的意思,直呼其名很好,亲切又自然,也方便的多,难道我们就不能放下身份隔阂,做知己好友么?”凌承霄本就有豪爽豁达的一面,交友单凭真心,尽管有些私心,可真心和私心并不冲突,有何不可?
“王爷这么说,那我再推脱就做作了,承霄,承懿,为知己好友喝一杯!”金荃也不是矫情的人,执起酒杯先干为敬。
“好!痛快!”凌承霄仰头灌下整杯酒。
凌承懿在宫廷盛宴上连皇上邀酒都是浅浅地抿一点,此时却喝下满满一杯酒,不过,也仅此一杯,喝完后就把酒杯放到了一边,换上清茶。
“懿,在我这里不必介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不能放下?”凌承霄看着他动作,眸中闪过一缕黯然。
“饮酒误事。”凌承懿扯了扯嘴角,绝美的俊脸上有些伤感。
“那是小人使计,故意灌你,事情已经过去,你……”凌承霄想要开导,凌承懿却抬了抬手,不让他说下去。
“哥,不管怎么说,要不是我醉倒,母妃也不会被人掳去挟持,害了母妃也害了你。”凌承懿淡然的性子也有心结难解,当年争夺皇位,凌承霄大有胜算,他在母妃连馥身边照顾,却被凌承安设计灌酒导致母妃遭劫,兄长失势,这种过错他毕生愧疚。
凌承霄闻言沉默,不再劝他,自斟自饮一杯。
金荃听话听音,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大叹皇室复杂之际,门外突地吵闹起来。
“什么事?”凌承霄正心情有些低落,皱眉喝问。
“回王爷,是刘奕,说要见回天郡王。”唐标挡在门外,大声回禀。
凌承霄看了看若有所觉的金荃,本欲和她坦诚相见谈谈蓬玄洞天,还没开头就预见了毫无收获的结尾,不由得心头一阵烦躁。
知兄莫若弟,凌承懿站起来,轻道:“我先去问问他何事。”
“还是叫他进来一同喝一杯吧。”金荃拉住凌承懿的衣角,让他坐下,看着凌承霄说道:“刘奕想知道的事是我今夜要向你们说明的一件事,兹事体大,有关我们三人性命。”
“哦?这么严重?”凌承霄和凌承懿微微一怔,同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目光相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