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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同时到达此处,藏在门外旁听,此时忍不住走了出来,问的自是最重要的问题。
身后是唐标、田桓、刘奕和何泰,他们神色也很凝重,冷沉溪的玄兽进化成稀有玄兽,无疑预示着下一场战事的爆发!而且,很有可能惨烈无比!
“王爷!”小雁儿从凳子拼成的床板上跌下,不顾胸口晕开的猩红,伏在地上行礼。
“小雁儿!”刘奕复杂的眼神狂烈地闪烁,他在门外听得真切,原来如金荃所说真的是她在王府里的酒内下了毒,以下犯上,毒害主子,这是多大的罪名她不知道么?
想想她在连天牧场的地位,妄想除掉“奴”印铸成大错有情可原,怪只怪他自己没能耐,连一个能为她除掉“奴”印的机会都抓不住!
刘奕莽撞直爽,却是个真汉子,遇事敢于面对不会逃避,叹了一声,走上前去扶起她。
小雁儿羞愧的低着头,不敢看他。
“北武王!哈哈,你死定了!我家将军会带着他的稀有玄兽,来彻底要了你和你的头领玄兽的命!看看这个金荃还能不能救!”钱傻子见凌承霄深沉的眸子盯着自己,狂妄的哈哈大笑,笑到极致,嘎然而止,自绝经脉!
唐标和田桓一个箭步冲过去,来不及阻止,探探他的鼻息,冲凌承霄摇摇头。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
“是!”唐标和田桓应了一声,出去部署。
“金荃,你看冷沉溪会如何进攻?”凌承霄侧过身,直视着卓然而立的金荃问道。
“问我?”金荃指指自己鼻头,微嘲地一笑:“你不如问你的部将。”
“他们不及你。”深沉若渊的凌承霄比他爽朗豁达的一面更加有魅力,一双黑暗的眸子,似乎能够直接看到人的心里去,有着莫大的凝聚感,久经沙场征战无数的大将之风凛凛隐现,四周仿佛响起一片金戈铁马的呼啸。
他们不及你,简短的五个字,却是极致的信任和重视。
031 我要她!
淡淡一笑,金荃实在不想参合家国大事,不过,被信任和重视的感觉确实不错,稍一沉吟,抬眸看向南方,轻道:“假道伐虢怎么样?”
“何解?”
“以前有两个叫做虞和虢的小国,晋国想要吞并他们,可两小国唇齿相依关系不错,晋国便离间他们,故意在虞、虢边境制造事端,并买通虞国找了个伐虢的借口,向虞国借道攻打虢国,胜利之后晋国大将称病,暂时把大军驻扎在虞国,寻了机会又灭掉虞国。”金荃引用典故,侃侃而谈。
胤城和连天牧场好比虞和虢,看似君臣兄弟感情浓厚,实则心有芥蒂内里不和,不用离间就有置对方于死地的打算,冷沉溪只要稍稍煽动,准能成事。
胤城七只精英玄兽中毒,凌承安必有所察觉,调查过后应该有了确切结论,北武王凌承霄是他的心头刺,苦于凌承霄战功赫赫,没有正当理由,除之不去,而和北武王数次交锋胜败各占的临元国大将冷沉溪无疑是最好的合作伙伴,虽然不能通敌,自毁江山,放水还是可行的。
连天牧场内有凌承安的眼线和暗桩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鱼目混珠弄个冒牌的奴役乃是小菜一碟,不需做的太过,只要稍稍松弛,便可让冷沉溪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来,连天牧场人众纷杂,买通几个人自是可以隐藏身份。
钱傻子额上的“奴”印不就是西北货么?
“假道伐虢!这样的故事也就金荃你能想的出来。”凌承霄激赏的回味着她的话语。
凌承懿也为她的言辞目露赞叹,不由得追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又问我?”金荃失笑,摸摸鼻头,汗了一把,在两人如狼似虎的逼视下,卖弄到底:“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反间借力,坐山观虎斗如何?”
“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金荃,你真是个军事天才!”凌承霄抚掌赞道,深沉的眸光顿时变得熠熠生辉,如此一来,不需为拉拢金荃借蓬玄洞天的实力相助而苦恼,只要把握现有的兵力和机遇,借力打力即可,妙啊!
“过奖!过奖!”金荃谦逊的拱手,心里却叫嚷,哪是我天才,是中国老古人天才!你们那点破事,我们的历史长河早流过去了!
凌承霄和凌承懿都是极具聪慧的优秀男人,一席话下来,怀中已有对策,静默着盘算,一时忘记了身负重伤的小雁儿。
刘奕心知小雁儿罪不可恕,仍抱着一线希望求情:“王爷,小雁儿她……”
“小雁儿机灵乖巧,我很喜欢,承霄,能不能把她交给我,将来带进回天郡王府好有人照顾生活起居。”金荃不待他说完,抢着开口,这样做一来为救小雁儿性命,二来她需要小雁儿熟悉玄兽习性和特点的本事。
“你?”刘奕皱紧的眉头稍微舒展开,对金荃的不满和歧视烟消云散,不管小雁儿何去何从,只要留得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是我,我要她!”金荃笑眯眯的看着惊诧抬头的小雁儿,眼神带着那么一点轻佻和黠虐,令人不禁往偏处想去。
刘奕刚刚升起的感激之情顿时下降七分,心肝揪的死紧,分不清是什么情绪了!
“你喜欢就好。”凌承霄此时对金荃的要求一概应允,别说她只是要个奴才,就是要一队精干的兵士在回天郡王府守卫,他也不会拒绝。
“谢了!”金荃拍拍凌承霄的肩,一指地上横七竖八的昏迷众人,说道:“钱傻子不敢肆意杀人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他们只是昏迷,一早便会醒转,啊,醉酒卧榻,我却这么苦命忙活一晚,告辞了,回去睡觉!”
打个哈欠,伸伸懒腰,金荃不做留恋的走了。
雨夜渐明,雷声不断,低低呜咽着似乎在呼唤着盛夏的到来。
雨势时大时小,连绵五六日。
连天牧场全军戒备,在时而凉爽时而燥热中静静地煎熬。
夜子消失,派人去追,杳无音讯,外界未发现刻印着“奴”字的在逃犯人,吴小立和阎光若有所觉,心知是金荃指使夜子离去,却不明白“奴”印怎会消失,明智地三缄其口,不作揣测。
小雁儿的伤势好转,怀着感恩和敬重的心跟在金荃身边前后侍奉。
而金荃其名已在连天牧场越来越响亮,上医加上郡王,使她被当做传奇性的存在,成了人们开口闭口的谈资。
风雨飘摇,乃是暴风雨的前兆。
金荃和白泽这段日子闭门不出,恪守“修炼在于入定”的格言,过了几日悟道般的定中生活,受益颇深,金荃不但在室内演练巩固了炼体九层功法,还把初阶玄士的境界稳定住,慢慢琢磨归灵神诀的诀要,隐有触摸中阶玄士境界的趋势。
这一日,她正盘膝入定,白泽正酣然熟睡,吴小立和阎光敲门进入。
“金上医,有个惊天消息,你一定想不到。”吴小立神神秘秘地贴近睁开眼的金荃,小声说道。
“哦?可是关于临元国大军突现胤城周遭?”金荃撩衣下床,接过小雁儿奉上的热茶,施施然在桌边坐下。
“诶?您怎么猜的?”吴小立和阎光一惊,诧异的呆住,足不出户知窗外事,金荃莫不是成了神?
金荃冷冷的一扯嘴角,指尖敲了敲桌面,小雁儿把倒满的茶杯送到她手边,她却只敲出两个音节,没有碰触茶杯,眸光微闪看向窗外的绵绵细雨,说道:“几日连雨天,该放晴了,我也该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凌承霄怎么联络上冷沉溪,又怎么说动他借他兵力攻打胤城,但这绝对是凌承霄拨乱反正救母于水火的大好良机,待冷沉溪攻下胤城,他再以救驾的名义发兵,驱逐异军,这是一招险棋,说不定冷沉溪占着胤城不放,但这也是一招妙棋,所谓火中取栗,凌承霄有掌控大局的能力。
然,这一切,都和金荃没有关系,她不想深入其中给自己套上枷锁。
回天郡王,虚名一个,不要也罢,凌承安赏的黄金万两到手就好。
至于上医的身份,有夜子建的金字医馆在,声名早晚会有。
最重要的是,如何借着大战在即,发一笔国难财!
吴小立和阎光皱了皱眉,不明所以。
“想不想离开连天牧场?”金荃转过眸光,突兀的问了这么一句。
吴小立和阎光闻言怔住,木讷的点点头又拨浪鼓般使劲摇头,小心道:“不敢……”
“我没问敢不敢,而是问想不想?”
“当然想!”两人异口同声的回道,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哪个不想离开?摆脱奴役生活是他们心底的梦想,然而,这梦想太遥远以致不敢奢求。
有小雁儿的前车之鉴,心思活泛的早就收敛了。
金荃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不过听他们亲口说来,也算是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谁也没资格决定别人的一切,她还是很讲人道的,心里赞许了自己一下,道:“给我备一套女装来,然后在我曾经居住的房子里等我,直到我出现否则不能离开,机会仅有一次,把握与否全在你们。”
032 猥琐躲避
“您是说……”吴小立和阎光怔了怔,夜子已经不着痕迹的消失,这回轮到他们了吗?
“我什么也没说,自己去想。”金荃把他们撵走,端起小雁儿推到手边的那杯茶水,咕咚灌进喉咙。
现今的她如日中天,北武王赏识,皇上赐封,百官巴结,只待吟松坪的回天郡王府竣工,即可享尽荣华富贵,然而得来容易,守住艰难,别人给予的始终不如自己拼搏,况且她不喜欢居于人下看人脸色行事。
她拜金、现实、理智,知道如何为自己的将来谋算。
第一步,首先是获得自由。
走是好走,走了如何保身,才是最关键的,毕竟她是初来乍到,身份又卑微低贱,一旦走了,难免会被抓回来惩治。
而现在不同了,她的“奴”印去了,时局动荡,人心惶惶,谁有闲心关注她的去留?
连雨天,终要降下急骤风雨,迎来彩虹。
占据大床一角的白泽,这时翻了个身,肚皮朝天继续睡觉,神识在金字庄园的玄兽房中一刻不停地修炼着,以期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恢复到天兽级的实力。
“世上最能睡的玄兽!”金荃看着白泽翻了翻眼皮,神识也回到金字庄园中,把六块十色土田地里长的茂盛的铧头草拔了出来。
铧头草,一种野地常见的植物,是她从庄园外扩展而出的原野上,随手掘出栽到十色土田地里的,本是普普通通的一种野草,却在十色土田地里长的异常茁壮,紫红色的叶茎发散出淡淡的光晕,仔细一看并不是露水折射,而是铧头草本身的光泽,整株都披散着梦幻般的紫红色彩,相当美丽。
铧头草有清热解毒,散瘀消肿的功效,这是金荃考虑种植它的缘故,见十色土田地种出的铧头草和外面的差距甚大,非同一般,可见十色土必有特效,能种出不同于凡品的植物,而药力可能要更上一层。
为了以后在御流大陆多些底牌,金荃在外面的野地里找了很久,移栽过来三株野葡萄和三颗洋金花,其中一颗相当难得,是黑色洋金花,洋金花又命曼陀罗,将来受伤可用来麻醉,或作他用。
进入仓库,金荃看着自己骄傲的宝贝,心里一阵安定,一一摸索后,方才心满意足的退出庄园。
夜,屋外,雨点渐大,雷声不时落下。
金荃站起来伸了懒腰,慢悠悠的拉开房门,站在屋檐底下清醒清醒头脑。
蓦地,一道冷光,毫无征兆的从雨幕中激射过来,正值金荃拉伸腰肢作侧身运动,冷光贴着她耳边“叮”一声,没进身后的门框上,尾端颤抖着发出低低的轻鸣。
“奇怪!下雨就下雨吧,什么时候下起刀子来了?”金荃转过身,看看未沾染一丝雨水的刀尾,摸摸鼻尖趣味的说道。
“瞎猫碰见死耗子!”雨幕另一端传来冰寒的冷嗤,继而,又一道光点,照着金荃射至面门。
“耗子是死的,猫却不瞎!死老鼠下刀子,猫儿不会躲么?”飞刀快疾,金荃的动作却诡异的更加迅速,只见她肩头轻轻一颤,身形硬生生侧开一步,这一刀,再次钉在了身后的门框上。
“哼!”对方冷哼一声,无数的寒光劈头盖脸罩住金荃全身,封住她任何可以躲藏的方位!
“要命!鼠辈不讲道义!欺我空手没有武器么?”金荃惊呼一声,滴溜溜转身,退回房内,门板一合,“叮叮叮”无数飞刃钉在了门上,配合着雨点奏响美妙的乐音。
“有胆出来!”对方从齿缝中迸出磨牙的声音,没想到她完全不顾面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