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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我和未卿定亲了?”我听着有些好笑,其实说到未卿,在我心底终究是感到亏欠的,可是又能怎么办?谁让我看上了这么个冤家!
“你没………”他一震,旋即抬头死死地盯着我,脸上带着几分怀疑。
我上前拉起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了他的脸庞。他肌肤瓷白,掩盖不去眼底的浅青,带着血色的双眼怔怔地回望着我,让我勾起了嘴角,轻声道:“容锦,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他嘴唇微启,泪珠沿着脸颊滚落了下来,湿润了我的指尖,我心疼地扬起脸吻上他的眼睛,吻干他的泪水,柔声对他道:“别哭,从前都是我的错。”
他却咬着嘴唇恨恨地看着我,眼里满是委屈,像个孩子似地愤愤不平道:“你对我太坏了!还说后悔那个……”说道后面声音却小了下去。
从没见过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摸样,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环着他的腰,看着他越发委屈的表情,翘起嘴角道:“没有,其实我很喜欢……”
他撇过头,脸上破天荒地显出了一片粉色,我看了看他,按捺住嘴角的扬起,假做受伤状,对他道:“倒是容锦你,说我的滋味不过尔尔,我听了那个伤心啊……”
“不是,我那晚很……”他听了急忙辩驳,说出了几个字便哽住了,脸上的粉红成了绯红,垂着脸,细若蚊音地道,“……很好……”
我笑着与他紧紧地拥在了一起,脸贴着脸,闻到了他身上月麟香的浅浅香气,心里觉得无比妥帖。他却好似还不满足,又向下靠紧了几分,要与我交颈相拥。
“……容锦……”
“恩……”
他应我的声音情意绵绵,叫人恨不得将他狠狠搂进骨肉里。可是,我却不得不抽着嘴角,十分煞风景地道:“你压到我脖子上的伤口了……”
“啊!”
之后,冷霜拿着伤药和纱布进来时,本来脸上带着十分的忧虑,看到我俩已经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便立刻雨过天青了,转而捂着嘴,带上了几分促狭对我小声道:“前面还喊打喊杀的,怎么转眼就……啧啧啧……”
一边的容锦听见了,面上一红,佯怒道:“嘴碎的小子,还不滚出去!”骂得冷霜低下头笑着跑了出去。
我松了松领口,将伤处露了出来。他看着紧了紧眉头,眼里满是心疼,小心翼翼地为我上药,嘴里还关切地问道:“疼吗?”
“不疼。”我勾起嘴角,心里也带上了几丝甜味。
他上好了药,又为我绕上纱布,我看着他温润地脸庞,轻轻开口道:“以后可要听了解释再动手,听完你要是还不顺心,我便随你处置。”
他柔柔地“恩”了一声,艳丽的眉眼里水波粼粼,满满的柔情像是要流淌出来,手上的动作更是万分仔细,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我。
如此温良纯和的容锦着实少见,我看着他散发着柔光的侧脸,心里不禁暗暗感叹,原来只要感情深,纵是老虎也能变成猫。
这时门外传来一串脚步,有人在门口低声说了些什么,接着便听见墨砚在门外喊道:“小姐,夜公子有急事求见!正在内堂等候!”
这话音未落,我只觉得脖子上的纱布一紧,勒得我险些断了气,抬眼便对上了容锦那张乌云密布的脸庞。
他扯紧了纱布,俊美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从牙缝中龇出几个字道:“那夜公子又是谁?”
十佳女最新章节列表 第三十五章 刺 客
当我急急赶到内堂时,夜邀一身宝蓝色长袄,神清气爽地正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那模样没有半点负伤的迹象。
真叫人咂舌,怪不得朝廷下来死令追杀他,他也能活到今天,原来除了武功高强,他还有壁虎一般的复原能力。
我站在门口看去,他脚边还躺在着一个捆了手脚黑衣人。那黑衣人嘴里塞着一团布头,身上透湿,那么冷的天,她冻的直哆嗦,却只能不住地哼哼,脸上已是鼻青脸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夜邀低下头,阴毒地刮了她一眼,紧接着就是狠狠一脚,她便立马疼得不敢吭声。
看来这次是抓到活口了!我看这架势就会意过来,不由地勾起了嘴角。
夜邀见我进来,看到了我脖子上的纱布和脸上红肿的指印,微微有些讶异,起身走近了两步细瞧起来,挑起眉毛惊道:“啊呀,这是遇上刺客了?伤得如何?看着可真叫人心疼的!”
我听了他的话面上一僵,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却听见身后传来容锦含着嘲讽的声音:“这是什么话,我家阿玉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心疼了?”
他已新换了一件打眼的水红暗花棉袍,黑缎般水润光亮的长发束在头顶,柔顺地在后颈分为两股,落在胸前。瑰姿艳逸的脸上凤眼挑起,眸子里先前那些温润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逼人的杀气。
“哦,”夜邀坐了回去,托着腮翘起腿,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容锦,片刻便道,“听这口气必是与小玉玉关系非浅,敢问阁下是……”
“哈,小玉玉?”容锦冷笑一声,犀利地戳了我一眼,转而对他道,“阿玉的名字是你能喊得么?”
这下内堂里可真够热闹的,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我着实没那个闲心观战,便走到黑衣人那里,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她那张早已显不出人形的脸,心里总觉得有几分似成相识。
“你们两个先停一会儿,”我调脸对着他俩道,两人却像没听见一般,声音反到越来越大,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捉住容锦的手轻抚着柔声劝道,“别闹了,有正事。”
他看了我一眼,虽不大情愿,到底吃我这套,只是扭过头不语。
这下总算是消停了。我这心里才松了口气,越发觉得只要将他毛捋顺了,才能万事好说,接着对夜邀道:“这是在哪抓到的?”
夜邀瞟了一眼容锦,顿了顿,才沉声道:“在府衙后院的围墙上,我见了便立刻下了迷药,捆结实了,又怕她咬舌自尽,就堵上嘴带来了,而后浇了桶冷水,才把她弄醒。”
我听了皱了皱眉头,却听见夜邀又带着几分迟疑道:“我趁她昏迷的时候扒开她嘴看过,奇怪的是,她牙里没藏毒。”
这时身旁的容锦已没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焰,而是带上了几分凝重。他拧起眉头道:“我从京城过来,自己带了十二名护卫,多是大内的高手,路上还除去了个尾随的蚁蝼,这种事发生在府衙,倒还是首次……”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正色地问夜邀:“你可确定她没有藏毒?”
夜邀仰起头,一脸不耐地端起茶杯,撇嘴道:“像我这样的老江湖,怎么会出错!?”
我便走上前去,弯下腰扬眉向那黑衣人威胁道:“你最好不要寻死,否则我就把你的尸首剥光了挂到城门口去!”
她眼中闪过来一丝恐惧,立刻拼命地点头,我便伸手将她口中的布头拿了出来,不想这才刚除去,她便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这事可真够新鲜的,什么时候死士也孬种起来?
“容大人,他们欺负我……”她冲着容锦哭喊着,便在地上翻身打滚,撒起泼来。
“史小姐?”容锦听到声音,疑惑地走近了两步,那黑衣人听了越发委屈起来,捂着脸哭声震天。
我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口气噎在胸口不上不下,险些背过气去,扭头看了一眼正准备逃跑的夜邀,咬牙切齿道:“老江湖,你不如来解释一下?”
“我这不是没辨清么,”夜邀被抓了个现行,只得干笑着挠了挠后脑勺道,眼珠一转,立刻敛去笑脸,严肃地指着史小姐道,“都是她的错!黑灯瞎火穿着夜行衣在围墙边,鬼鬼祟祟地垫了石头爬墙……”
我赶紧朝他使了个眼神,他立即会意过来,赶紧乖乖闭上了嘴。
人头猪脑!哪有杀手不会武功,一个小小的围墙要垫了石头才能翻过去的,今天的事真是难堪到家了!
要说夜邀下手还真狠,将她那张脸打得我们都没认出来,想来估计是昨天受了一箭,今天拿她来撒气了。
我悄悄将容锦拉到了一边,小声对他道:“今天的这事,你看怎么办?”
容锦横一眼正在望天的夜邀,冷哼一声道:“能怎么办,将他交给史家赔罪!”
“不行,”我赶紧摇了摇头,他听了脸上立刻黑成了一片,我只得陪着笑脸解释道,“他在路上救过我,我不好……再说,人是在府衙挨得打。”
他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抛了个冷眼给我,想了片刻,便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两句。到底是做过御史督察的,我心里赞叹,听得忍不住扯起了嘴角。
“史小姐,”我轻咳了两声,拉下脸来,严肃地责问道,“三更半夜,你爬府衙的墙做什么?”
“我,我……我想看看容大人……”她止了哭声,转而抽泣着看一眼容锦,小声地说,她那羞涩的眼神,让我觉得比先前她那浑身的金光更扎眼。
我拧起眉头,厉声道:“史倾城!你半夜潜入朝廷命官的住处,真是居心叵测!该不是意图谋害?”
她被我的喊声一惊,愣了片刻,随即又虎着脸,张狂地骂道:“你用这套吓唬我,我们史家在秦州还能怕你个外乡人!”
“史小姐,这位是新上任秦州知府颜大人,”容锦沉声提醒道,面上一派温和,眼里却隐隐带着怒气。
那史倾城听了容锦开口,态度立刻软和了下来,口中喃喃道:“不就是个知府么,还不是史家的一条狗,有什么好怕的。”
史家果然好生厉害,连一个不懂事的小姐也不将知府放在眼里。
“史小姐可不能这么说,”容锦面上有些发青,却依旧“好心”劝道,“你这私闯府衙的罪名可是不小,颜大人刚从京城过来,对秦州可不太了解,要是一怒之下对史小姐用了什么刑罚,可就难办了。”
史倾城眼睛一瞪,一张青肿的圆脸越显狰狞,火冒三丈地对我叫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立刻告诉京城的表叔,让他把你办了!”
“老娘也告诉你,老娘脾气犟,谁也不怕!”我眉毛一挑,寒声道:“来人,把这刁女拖下去狠狠往死里打!”
说着站在身后的琴筝和墨砚快步走了过去,驾起史倾城准备往刑堂里拖。史倾城立即惊慌失措起来,扯开了喉咙哭喊道:“容大人,容大人快救救我啊!”
那幅凄厉的模样,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颜大人,以本官看,要不就算了吧,”容锦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史倾城,恳切地为她求情,“史小姐年纪小,不懂事,就饶了她这次吧,这身伤……就算她不小心在府衙门口摔的。”
我寒着脸看着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史倾城,她浑身发抖,点头如捣蒜,我这才缓缓地吐一口气问道:“史小姐知认错了?”
她早已说吓得不出话来,只是不住点头。
“罢了,”我这才减去了几分怒意,让两个丫鬟放开她,认真对她道:“那今天的事看在容大人的面子上就算了,下不为例!”
等我和容锦目送史倾城出了内堂,我这才发现自己已是一身汗,抹了抹额角的汗水,才长叹一声道:“还真是不容易啊。”
“你们这黑脸白脸配合得可真是天衣无缝,把那小丫头唬得一愣一愣的。”我这才发现夜邀早已不在堂上,他勾着嘴角趴在窗口,对我和容锦道。
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敢再说风凉话!
“夜邀!有胆子别跑!”我咬着牙关冲到窗口,他却一个翻身跃上了屋顶,然后再轻点几下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我恨恨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正想破口大骂,便听到容锦出声了。
“夜邀?”身后容锦的声音有几分诡异,我转过头却对上了他阴测测的脸,不觉有些毛骨悚然,他凤目中带着冷箭,“怪不得看着眼熟,是那个采花贼?”
“你听我解释!”我跟在头也不回的容锦身后,一五一十将最近两天的事通通告诉了他,他越听眉头锁得越紧,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
走到了他卧房门口,他忽然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无波无澜,问我:“你打算写信回京,让姐姐将他的绝杀令撤了?”
我面上已经赔笑赔得僵硬,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他便哼了一声,扯出一抹冷笑道:“你说要是等你解释完,心里要是还不舒坦,随我处置,是吧?”
我听了只得苦着脸点了点头。
“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说完,他便碰地一声带上了门。
我碰了一鼻子灰,只得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和那棵断头的木桩形影相吊。在凄凉的冷风中,我坐在树桩上,抬头望了望天上圆圆的月亮,忽然很想哭。
无怪乎临走时,容信曾用忧伤地语调幽幽地对我说,相处是需要磨合的。
她果然有远见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总是处在卡文的边缘~~~~
每次都要揪完头发,挠完墙才会好些,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