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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了,忘记了还有人在附近呢,她的形象啊,苦守多年的睿智冷静的面具啊,轻而易举就碎成一片一片,再也没办法寻回了。
正懊恼着,她已被君霐抱到了门前。
他轻轻的放下了她,等到她站稳,才收回了手,转而替她整理皱掉的衣物和凌乱的发,有些漫不经心的叮嘱,“等会,不许哭的太厉害喔。”
“我为什么要哭?”夏晴小嘴撅起老高,不服气的顶回去,根本没注意到,当君霐细心为她打理的时候,她的模样有多么的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享受着他的殷勤服务——就像本来就该是那个样子,他来付出,她便理所当然的享受,命中注定,一生如此,甚至比五年前还要坦然。
要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个容易靠近的女人,看似清淡温柔,极好相处,实际上确是相当难以真正靠近,一颗心天生迟钝,被厚厚的壁垒包围,若真的想得到她的信任和认可,委实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还需要一点点的契机才行。
君霐眼中带着一丝笑意,黑瞳奕奕有神,“我觉得,你一定会哭。”
“我又不是爱哭鬼!”夏晴不以为然,她的眼泪珍贵着呢,哪会随随便便就往外冒,她是娱乐圈金牌经纪,不是娱乐圈天后,没那么好的演技,可以对眼泪收放自如。
耸了耸肩,薄唇微抿,“好吧,既然你坚持。”君霐的手扬起,作出要敲门的姿势,不知想起了什么,没敲,又收了回来,扭头望着夏晴,“我们打个赌吧,如果一会你哭了,嚎啕大哭,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反之,如果你不哭,一点眼泪未掉,还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什么过分的要求都可以提到那种喔?”他不动声色的诱惑着。
“好,跟你赌了!”她很爽快的点了头,对自己的自控能力相当有信心。
再说,可以提任何条件耶,好大好大的诱惑喔,她忍不住偷笑,同时在心里认真琢磨,筛选出最最想要君霐去完成的事来为难他,是让他穿着三角裤去裸奔呢?还是在闹市区讲一段单口相声呢?或者,叫他跟自己签下十年的经纪约吧,她会很努力的找一堆工作压死他,让他做牛做马的日日操劳,争取为她日进斗金!
☆、五年生死,夏家之殇1
再说,可以提任何条件耶,好大好大的诱惑喔,她忍不住偷笑,同时在心里认真琢磨,筛选出最最想要君霐去完成的事来为难他,是让他穿着三角裤去裸奔呢?还是在闹市区讲一段单口相声呢?或者,叫他跟自己签下十年的经纪约吧,她会很努力的找一堆工作压死他,让他做牛做马的日日操劳,争取为她日进斗金!
夏晴对自己的了解十分清楚。
理所当然的认为,一定能够赢得这场兴起而为之的赌注。
君霐好笑的盯着她看,夏晴不服气的回以颜色,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瞪的又圆又大,盛满了不服气的挑衅之光,活力四射的模样。
“输了不许耍赖。”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君霐抬手去按门铃,叮咚一声轻响之后,没过多久,有脚步声传来。
夏晴蹙眉,听出那脚步声绝不是一人发出,就好像房间里有很多很多的人,在听到门铃的召唤后,不约而同的从房间的各个角落里狂奔出来,脚步声极为杂乱,却又有几分陌生的熟悉,夏晴努力的想着,怀疑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那些脚步声似的。
难道是被君霐数次强调,自然产生的错觉反应吗?
她的手,不自然的哆嗦起来。
一颗心,跟着剧烈的跳动着。
尽管仍现在有关于‘赌’的念头里回不过神,身体却似乎能更早的做出正确的回应,只是夏晴一时无法领悟那份突如其来的紧张是什么。
脚步声,停止在门板之后。
没有急于开门,而是极之轻微的发出一声询问,“谁?”
时间一瞬间停滞,时光退回到从前,夏晴怔愣在原地,头脑轰然巨响,仿佛被一块从天而降的陨石当头砸中,无论如何都做不出任何反应。
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是是
会是他吗?会是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连回答都不敢,生怕一出声,就变成了幻觉,什么都听不到了。
君霐好笑的摇了摇头,知道这场赌注,自己大概是赢定了,于是很大方的开口接话,“是我,君霐,我带了夏晴一起来。”
门,猛然间被揭开。
室外的微风,倒灌而入,凉丝丝的一阵振奋,夏晴的裙子绚烂而舞,黑发飘啊飘,摇啊摇,一缕不听话的碎发,遮住了她的眼,却不能完全挡住她的视线。
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个个都在,她眨了眨眼,他们却并没有像肥皂泡泡般消失掉,只是个个微笑着,含着泪,看着她。
夏晴感到有两行热烫的液体,夺眶而出,顺颊落下。
她哽咽着,伸出手去,试图去碰触那一张张同样激动不已的面孔,“大哥小哥阿叔”
虽然瘦了些,黑了些,憔悴了些,可看起来还很健康,很精神,还可以活很久很久,直到白发苍苍,牙齿掉光。
☆、五年生死,夏家之殇2
虽然瘦了些,黑了些,憔悴了些,可看起来还很健康,很精神,还可以活很久很久,直到白发苍苍,牙齿掉光。
君霐的大手,在夏晴最需要支撑的时刻,不需要她吩咐,自然而然,落在她腰间,将他的力量传递给她。
“进去再说吧。”他托着她大半个身体的重量,无声给予安慰。
“对对对,进来再聊,小晴,父亲和爷爷都在等你,这些年,你受苦了。”夏晴的长兄夏宇凡很快控制住了情绪,挥手让家人让出一条路来,给夏晴和君霐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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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端坐着夏晴的所有家人,三代,哦不,现在应该说是四代同堂,长兄夏宇凡的长子和长女相继出生,如今一个四岁半,另一个三岁半,正是又萌又可爱的年纪,满屋追着跑来跑去,不时发出惊叫声,惹的家里几个老人同时露出慈爱的笑容。
夏晴踏入房间时,披着两个小辫子的小萝莉冲了过来,一下子扑到了夏晴的跟前,紧紧抱住了她的腿,咯咯咯咯笑声不止。
夏晴低下头去看那个软软的小身子,小萝莉扬起头来也在看夏晴。
二双极其相似的大眼睛一对上,夏晴的瞪圆了眼。
身旁的君霐忽然一笑,俯身把小萝莉抱起来,“这孩子,长的跟你好像。”
爱屋及乌的心态使然,轻而易举便喜欢上了这孩子,就连小萝莉柔软无骨的身子也不讨厌了。
“真的好像。”眼睛、鼻子、嘴巴、脸型,甚至连留着的头发都极为类似,乍一看,可不就是小一号的翻版小夏晴嘛。
“她的名字是夏小晴,爷爷给取的呢,大家都叫她小夏晴,怎么样,名副其实吧,跟你好像呢。”夏宇凡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这些年来,被迫流亡在外,对家中唯一不在身边的亲人的思念,尽皆凝聚在不经意的细节当中。
夏晴抽了抽鼻子,好险眼泪又决堤。
倒是君霐,饶有兴致,刮了下夏晴的鼻子,又刮了下小夏晴的鼻子,“名字取的非常有品位呐。”
小萝莉又咯咯咯的娇笑起来,双臂软软的揽住君霐的颈子,撅起小嘴,习惯性的就要送上一记湿嗒嗒的萝莉之吻表示感谢。
君霐头一偏,避开送上门的小小艳福,很认真的对萝莉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接受你的好意喔,你夏晴姑姑会吃醋的呢。”
小萝莉似懂非懂,懵懂的眨了眨眼。
一屋子人轰然大笑起来,对于君霐偶尔的耍宝,非常的没有抵抗力。
久别重逢的伤感气氛,也因此淡化了许多。
待到笑声归于平静,夏晴已然可以收拾好心情,来到夏家大家长夏荣添面前,双膝跪倒,“爷爷,小晴来了。”
☆、五年生死,夏家之殇3
待到笑声归于平静,夏晴已然可以收拾好心情,来到夏家大家长夏荣添面前,双膝跪倒,“爷爷,小晴来了。”
夏家是名门望族,守旧制,重传统,对古礼遵循,最重视家规。
夏晴自小受到的是最正统的世家小姐教育,早已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因此再激动,仍是习惯于收敛神色,极力保持平静,规规矩矩的先行礼、问安,再说其他。
夏荣添双手搭在拐杖上,似乎只有眼中的细微的激动和手背外凸的青筋隐隐能看出他的真实心情,若非对老人有相当程度的了解,真的很难看出,“恩,起来说话。”
“是。”夏晴规规矩矩回道。
君霐俯身,扶起夏晴,不爽的盯着她因为下跪而发红的双膝,看了几眼,还是不爽,索性单膝跪下,轻轻揉着,夏晴不安的想要挣扎,却被他横了一眼制止住,直到他认为不会留下淤青,才慢条斯理的站起来。
满屋子寂静。
鸦雀无声的寂静。
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这一幕,却无人敢打断。
夏荣添抿了抿嘴,沉声道,“坐下回话吧。”
君霐便理所当然的拖着夏晴的手,来到早已为她准备好的座位前坐下。
夏家人齐刷刷的一起松了口气。
从小到大,都习惯了的场面,在今天,突然间觉得不安起来,君霐维护的姿态相当之明显,他一不爽,哪个敢当作没看到。
夏荣添清了清嗓子,“小晴,往后自家亲人见面,不需要下跪行礼,时代变了,繁文缛节,当免则免吧。”再跪他一次,君家小子非得当场发飙不可。
想起君霐的可怕,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夏老爷子也忍不住脊背发凉,打心眼里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了。
“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夏晴固执的摇了摇头,不肯定,亦不否定,她是夏家的女儿,她是夏家的一份子,家里人怎么做,她便怎么做,不愿意有例外。
夏荣添瞥了君霐一眼,那意思,表达的很明白:这可是夏晴自己执意如此,不是他老人家苛刻孙女,非得要求她必须如何如何,所以,不爽的话,尽管去找夏晴讨论,千万别随随便便的揪住替罪羊来发泄不满。
君霐装作没看见,勾勾手指,叫小萝莉过来,抱起来放在膝盖上,笑眯眯的逗弄着。
夏晴安安静静的喝着茶,等待着,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君霐也好,爷爷也好,父母也好,哥哥弟弟们也好,不管是谁,只要让她知道前前后后发生了什么事就可以。
在没得到答案之前,她哪里都不去,就在这儿等着。
“小晴,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夏晴的父亲——夏若痕得到了发言的机会,迫不及待的发问。
☆、五年生死,夏家之殇4
“小晴,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夏晴的父亲——夏若痕得到了发言的机会,迫不及待的发问。
“还好。”夏晴垂下眼,“一个人,自己照顾自己,日子勉强过的去。”
“苦了你了,孩子。”夏若痕深深叹了一口长气,多少年的苦闷,尽在其中,一言难以尽诉。
“苦,无所谓,我不在乎,但我想知道,为什么。”原因,她苦苦追寻了多年的原因,费尽心力,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力都追寻不到的原因,若不搞清楚,她怎能释怀。
“这件事,的确是要给你一个解释的。”夏若痕点了点头,望了望夏荣添,又望了望夏宇凡,又是一记深深的叹息,“还是请爷爷来主持吧。”他不知该怎么跟女儿说。
夏荣添不满的瞪了夏若痕一眼,对于儿子踢皮球的行为表示鄙视,不过身为大家长,他还是有办法应付的,灰眉一蹙,大手一挥,“宇凡,你来跟你妹妹解释。”
夏宇凡抓了抓头发,对于这件事最后还是落在自己头上,并不意外,他倒是不排斥跟夏晴说说前因后果啦,不过尺度是个问题,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说多少,这都是很重要的,万一说多了,把不该说的说了,又该如何。
夏荣添自然看出了孙子在犹豫什么,他挥了挥手,一下子像是苍老了二十岁,“小晴想知道什么,全部都对她说了吧,有君霐在呢,已经没有关系了。”
君霐执过夏晴的小手,仔细的研究她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漂亮指甲,似乎没听到夏家人的交谈,一心一意的将注意都放在夏晴身上,完全旁观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