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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顺地点点头,司徒玉艳转过身握住苏云尽裸/露在外的那只手臂想查清她中的究竟是何种毒药,眼神在云尽洁白的手臂上扫了一圈,忽然惊咦了一声,飒容带着疑问的眼神紧张地看向她的双眼,司徒玉艳神色复杂地与他对望一眼,想了想又快速将苏云尽另一只手臂上的衣袖捋起仔细地查看起来。
飒容立在桌前只见她脸上表情越发凝重,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何?”
司徒玉艳皱紧眉心盯着他的眼睛道:“王爷是否记得艳儿第一次与你说起苏云尽之事?”
飒容不明她为何有此一问,一时又弄不清她到底想说什么,只得反问道:“艳儿所指究竟为何?”
“王爷可还记得三年前林沉渊在武林大会上初露锋芒之事,之后不久我曾偷偷潜入浚梁国查探,就是在那时艳儿第一次遇见了苏云尽苏姑娘,彼时她早已纠缠林沉渊许久,那次林沉渊投宿在一处客栈,未过一个时辰苏姑娘即尾随而至,当晚她便偷偷潜入林沉渊房间,□地躺在床上,只等着林沉渊回来诱他共赴巫山云雨”说到这里司徒玉艳忽然住了声,眼神飘忽不定地看向别处。
冷冷地哼了一声,飒容俊朗的脸上瞬间乌云密布,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呢,他的艳儿就是在那时把自己的身和心完完全全给了另一个男人。
见他如此反应,司徒玉艳本能地把头埋得更低,想起那次自己下毒弄走了苏云尽,取而代之与林沉渊度过销魂一夜,她脸上迅速飞起一片红晕。
看着她脸上霎时绯红了一片飒容心中更是有气,冷眼凝了她半晌才走上前来抓起苏云尽手臂查看,看过一只又抓起另一只,飒容愣了半晌才慎重问道:“当初你可看真切了?”
司徒玉艳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眸,“我又何时曾骗过你?”
回身坐在椅子上,飒容拿起刚才自己斟给四叔的荼水,一口将所剩不多的冷茶悉数灌入腹中。
他此刻满脸都是狠戾之色,司徒玉艳乖乖地立在一边不敢多言,飒容在心中思忖片刻,冷冷地问道:“你猜林沉渊可知此事?”
司徒玉艳想了想道:“应该不知。”
飒容把眼光定在苏云尽裸/露的胳膊上,心中已有了主意,“她中的什么毒?”
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已完全平复的面庞,也不知他对此事是如何打算的,司徒玉艳只得如实回答,“百日醉,明日毒发,十日之内不得解药必死。”想了想又续道:“想解此毒我必须回趟百花宫。”
飒容转头看她,嘴角边含着一丝讽刺的笑意,“你舍得走,不出意外林沉渊应该快到了。”
司徒玉艳垂下头,心却被无奈的情绪添得满满的,她不是不明白飒容对自己的心意,可是她能给飒容绝对的忠心,却不能给他纯粹的感情,而林沉渊她能给他纯粹的感情,却必须站在他的对立面用尽全力扳倒他,想到这里司徒玉艳抬首一笑,那笑容里有着数不清道不尽的无奈怅然。
对上她如秋水般深沉的双眸,飒容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他哆嗦着握紧桌上的茶杯,颤声道:“去留你自己决定吧。”
冷漠地别过头,司徒玉艳缓缓向屋外走去,声音里更是透着他从未感受过的薄凉,“我回百花宫,五日之内必返。”
清亮的眸子蒙着一抹化不去的悲伤,飒容转过头伸手解了苏云尽被制的穴道,拉过椅子坐在床前静静地思量当下的局势,火红的夕阳余辉顺着开启的窗子洋洋洒洒溢满整个屋子,房内顿时被蒙上一层微红的暧意,他闭上双眼用心感受这丝细小的温暧,许久许久,待他再度睁眼时,夕阳早已西沉,只余一弯新月清冷地挂在遥远的夜空散发着幽凉静谧的光。
天已黑透,苏云尽方才悠悠醒转,借着从窗口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她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确定自己还是在被囚禁的屋子里,不由得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即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立时又惶恐起来,摸索着想起身下床,却被一双冰凉的手掌按住。她骤然一惊,转过头对上飒容一双包含了太多复杂情绪的眼睛,云尽心头一颤,他的眼神让她直觉地感到害怕,那眼神似乎能洞穿世上一切的秘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心却因着自己的想法没来由地紧缩,整个身体也如坠入冰窟般不住地瑟缩起来。
“你你为何,不不点灯。”
从容地收回按在她肩头的手掌,飒容踱到桌前点燃烛台上半截蜡炬,烛火忽明忽暗烧得噼啪作响,待他再回身时那一双眼睛已恢复了清亮,借着烛火的映衬苏云尽已看清此时屋子里只有她二人,云尽也猜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只得以不变应万变地静坐在床上。
“苏云尽,苏姑娘。”飒容撩起衣襟复又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咄咄逼人的目光直直看向苏云尽眼底。
云尽困惑地回望,心中霎时升起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笑着欺近她身前,脸上带着邪邪的笑,“苏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
低沉的声音不急不徐传入云尽耳中,她目光空洞地直视着前方,双手随着飒容敲击在她心头的话越握越紧,指甲深深陷进手掌的皮肉中,血顺着指甲慢慢渗出,她却似感觉不到疼痛般只一味地把手握得更紧,仿佛只有那样才能稍稍减缓她心口上的痛
第二十六章 杀意现
心乱如麻地躺在床上无法成眠,想着自己暗淡无光的未来,苏云尽也无法确定自己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哭已经无法宣泄她心中那巨大到可怕的压力,所以她只能平静地等待未知的命运将她带入一个又一个深不可测的旋涡,直到旋涡中那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慢慢将她蚕食、吞噬,此时她才真正地明白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明知道会死却连自救的力量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一步步地逼近。
她不是一个自怨自艾的人,可是她怎么也搞不懂究竟是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将她弄到如今这步田地,亦或只是因为这张像极了苏云尽的脸,她就必须去承受这些苦难。
心中一冷,猛然起身奔到妆台前拿起桌上的铜镜细细端详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没有哪一刻她对自己的脸是如此地厌恶,想到初来时那古怪老者给她的匕首,或许冥冥中老天爷的意思就是要她用那把匕首将自己这张惹祸的脸划坏,如果那时知道会有今天的遭遇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毁了这张脸,可是已经迟了,事到如今一切都是徒然。
端着铜镜静静地看着里面映出的那抹容颜,晨曦微上,一束淡金色的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稀薄地照射进铜镜内,再反射到她的眸中,眼被那抹黄晃得一沉泪轻轻流淌下来,急忙伸手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却忽然听到外面起了悉悉碎碎的打斗声。
她丢了铜镜奔到窗前,窗外只有天地间被镀上淡金色的灰白,那颜色极为诡异,便如自己此刻的心情,她觉得内心深处在期盼着什么,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盼望什么,几时起她竟连自己的心也看不懂了?
刻意忽略心中异样的情绪,侧耳细听打斗之声仍在远处,她忍不住自嘲起来,也许命运之轮再次转动了,这次带给自己的又会是什么呢?
心里瞬间起了一片怅然,轻叹着将窗关紧,慢慢踱到床前颓然坐下,她是个受命运摆布的人,只需静静地等待,等待即将到来的一切就好,不需要期待亦不可抗拒。
关了窗屋里便不再明亮,懦弱地让自己瑟缩在这片黑暗中仿佛那是她的保护色,耳中闻着打斗声逐渐迫近,她好整以暇地靠坐在床头两眼无神地盯着地面发呆,忽然她不由自主地浑身都燥热起来,内心深处却又感到无尽的冰冷,无助地闭紧双眼,心里不住地唤着洪哥哥的名字,仿佛只有那样才能减轻些许痛苦。
紧闭的窗户被毫无预警地撞开后又无比迅速地闭合,云尽困难地微睁双眸,看清那抹立在面前的黑色身影时她虚弱而娇媚地笑了笑,半闭的眼中盛着无限风情。
三月未见的林沉渊此刻正默默地伫立在她面前,一身黑色衣物仿佛已与屋子里黯淡的光线溶在了一起,他的脸美得飘忽而不真实,双眸如璀璨的星辰般灼灼生辉,微微上翘的眼尾媚惑且生动。
“尽儿可有想我?”
云尽伸手将他拉倒在自己身边,嘴完全不受控制地凑向他总是挂着一丝浅笑的唇角。
微笑着主动吻上凑近的红唇,炽热的气息清清浅浅地扑洒在她酡红的面颊上,双手紧紧揽住林沉渊的脖颈,品尝着他带给自己的一丝欢愉,痛苦地扭动身体想要向他索取更多,单手将她两只手腕攥紧举过头顶,高大的身躯将云尽整个人压制在身下。
“尽儿,想我么?”
“嗯,洪哥哥。”无助地睁开双眼,懵懂地看着林沉渊清美的面容,她忽又将眼睛闭紧,微嘟起一张菱形小嘴迫不急待地吻向那微弯的唇角。
再度覆上她鲜嫩的唇瓣,两人唇舌之间缱绻纠缠,直到他的呼吸也由轻浅变得冗沉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看着被自己吻得肿胀的双唇,林沉渊低声轻叹。
“洪哥哥?若真有洪哥哥这个人,苍月教怎么可能查不到一点线索。”
一边说另一只搭在她腰间的温热手掌顺着妖娆的曲线游移而上,如暖玉般瓷白的手指缓缓滑上云尽纤细且脆弱的脖颈,修长的小指摩挲着她颈间系挂的红色绳线,此刻他莹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可与日月争辉的光彩,那光彩中蕴含着令天地万物为之失色的无尽芳华,云尽紧闭着双眼在他身下极为痛苦地轻声呻吟,只想求他给予自己一切。
他的手犹如一件绝美的艺术品,丰润白皙的手掌,如象牙般细致而纤长的五指,骨节匀称给人一种有力的感觉,指甲盈润而饱满。
完美无瑕的手在苏云尽颈项处徘徊,俯下头轻轻啄咬因充血而嘟起的唇瓣,放在脖颈间的手指却一点点缩紧,她整个人瞬间一阵痉挛,随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口鼻间的呼吸也逐渐变得稀薄,看着她因窒息而红透的脸颊,林沉渊眼角眉间都挂着不可磨灭的笑意,她忽然挣扎着睁开双眼,像是为了呼应他似的,苏云尽的眼角眉间也都泛起一种诡异的笑意,他觉得她与自己对视了很久,仿若恒古一般绵长,最后她像是认了命般将那双灵动的眼眸闭紧,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慢慢滑入发间。
清美的脸上依旧是沉静的笑意,掐着脖颈的手却逐渐加了力道,本来因□驱使而缓缓蠕动的身体此刻却剧烈地痉挛起来,随着身体的剧烈颤抖,红线系挂的物件自胸口处滑出,莹亮的目光被牢牢吸住,眼中充满不解和疑惑,他松开掐紧脖颈的手指,将那物什拈在食指与中指间,小指则轻轻地摩挲着系挂物什的红线,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东西,本应冰冷的金属上还残留着她燥热的体温,过了良久林沉渊又将它掩入苏云尽心口间,看了看她因昏厥而变得无比平静的面容,他喃喃道:“没弄清楚以前我是绝对不会杀你的。”
微笑着在她微肿的唇上浅浅一啄,他利索地起身向窗边走去,伸手推开窗扇,温暖的阳光刹时如凶猛的洪水般倾泻而入洒满屋中每一个角落,此时天已大亮,炽烈而饱满的阳光热情地投射在他身上,给他整个人都镀了一层金光,早已将屋子围得水泄不通的王府兵卒见他主动开了窗子个个都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躲在暗处的弓箭手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凝了耳力细听,只等九王一声令下立时举箭齐发势必将林沉渊万箭穿心,射成刺猬状。
林沉渊双手负在身后笑意盈盈地将眼光越过众人直直投射进层层保护之中的宲袆国九王飒容眼中,飒容嘴角含笑地与他对视,二人都没有开口讲话的意思,亦没有人愿意先动,由于长时间的对峙王府兵士握着武器的手已开始微微冒汗,立在飒容一侧的付长笑更是紧张得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王府向来戒备森严,就算平时想要硬闯也是难比登天,何况这两日苏云尽被囚在府中,九王更是多调动了三层兵力用以加强防卫,如此严密的防守一般人只要踏进警戒范围半步立时便会身首异处,林沉渊竟然能毫发无伤地直入王府腹地,看来他的功力比江湖中传言的更要深不可测。
第二十七章 计中计
站在飒容另一侧的曲丞相着眼打量被围困在房中的林沉渊,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必定会是个非常可怕的对手,面对如此凶险的境况依然保持着处变不惊的心性,他浑身散发的沉着与冷静,更是让人生出一种他已经强大到没有一丝一毫弱点的感觉,曲丞相不得不承认九王虽然也很优秀但是和林沉渊比总是欠缺些什么,而那缺少的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并不是后天努力就可以拥有的。
飒容也十分细致地观察着林沉渊,虽然这个人的名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