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全都回房歇了,风铃与云尽同住,二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阵,不知不觉间全都甜甜地睡了去。
第二日,云尽是被人用一种极为变态的方法唤醒的,唇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封堵,鼻子也被轻轻捏住,她挣扎着想要呼吸些新鲜氧气,嘴唇开启后舌被紧紧纠缠,吃力睁开双眼,一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映在碎亮的瞳孔中。
伸手将他覆在自己鼻子上的手拿开,她皱了皱眉,他的手却顺势滑上她的眼睑,修长的手指在眉眼间轻柔撩拨,直到她紧紧合上眼眸,徘徊在脸颊的手指才缓缓移向腰间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
过了良久,东方闪现出一道耀眼的光彩,橘黄色的初阳缓缓升起,暖融融的光线投射在天地间,二人静静沐浴在一片浅淡的金黄中,林沉渊满足地叹息一声,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舌,搂着她的双臂却更加收紧。
“本来想唤你看日出的,可是吻着你时又不愿放开,真想就这样一直吻着,一直吻到死。”
云尽不解地看他一眼,唇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他这是做什么,改走温柔路线?打算用美人计?
他笑,笑容里有着无尽的萧瑟之意,轻轻闭上双眼,低声说道:“我知你不信我,我知道,连我自己都不信。”
手指抚过他清俊的面颊,云尽诚恳地道:“林沉渊,你今天很奇怪。”
抓住她抚在自己脸侧的手指,他依旧只是笑,那笑容里却含着些让人心动的暖意。
云尽别过头去不再看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陷进他莫名其妙的温柔里,他却轻轻扳过她的脸庞,不安地问道:“尽儿,那日你说想我,可是真的?”
闭上双眼,云尽喃喃道:“我,我不知道,我有些想你,可是又很怕见到你。”
他轻轻一叹,满足的笑意在深邃的五官上漾开,弯身将她放在地上,他牵着她的手,目光转向天边那一片浅浅的玫瑰红,“尽儿,你知这是哪里?”
云尽摇了摇头,眼睛在四周扫视一圈,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山间凉亭。
“你该不会又把我带回九曲山了吧。”
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他失笑道:“现在是暑季,这里是雁鸣山,这个亭子叫观日亭,雁鸣村的乡亲说新日初升时可在此处看到第一缕晨光。”
“雁鸣山?”云尽看他,眼中充满疑惑,“怎么会是雁鸣山?”
将她的手攥紧些,他缓缓道:“刚好这里离九曲山不远就想着带你过来,本来教中出了事我该回去的,但若现在不带你来也不知何时才会再寻得机会。”
云尽垂下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两人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掌却已被汗水浸得濡湿。
“哥哥和铃儿”
“回睡莲岛了。”
“是你让哥哥把我带出来的?”
他笑了笑,拉着她向亭外走去,“若是没有风逐,我只好学别人把你掳来。”
偷偷瞄了他一眼,云尽见他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心也跟着变得柔软,一些被刻意压制的情绪慢慢溢了出来,如果他可以这样温柔地对自己把他当成洪哥哥又有何不可,就算是假的,即便只有一日也是好的。
微微收紧两人交握的手,与他一道并肩顺着山上弯曲的小道悠闲地踱着,山间各种奇花异草竞相开放,微风拂过,淡淡的花草香在空气中轻盈流动,五彩斑蝶、蜂虫禽鸟在芳花碧草间追逐嬉戏。
被雁鸣山绚烂多彩的瑰丽景色熏得微醉,云尽忍不住轻声叹息,她动了动小指摩挲着他手上的肌肤,朦胧的眼波中亦带着些许痴迷。
“谢谢你。”她开口,声音低浅得似怕打破了面前这副如诗如画的幻美仙境。
林沉渊唇边勾起一丝浅笑,顺手摘了一朵颇为艳丽的红花插在她发端,云尽脸上一红,脑海中杨二戴着大红花的脸庞一点点放大。
二人在山中随意转了一上午,以前他们在一起时基本都是云尽在说,林沉渊听到感兴趣的才会与她搭上两句,今日却换成了他说她听,他与她讲了很多小时候的事,还讲了他第一次杀人,那年他七岁,那时的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的血,多到将他穿的白衫染成了红色。
说这些时林沉渊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幽深黑眸中厌倦一闪而过,这些细微到不易察觉的表情毫无遗漏地落在苏云尽眼底,又在她心里激起层层涟漪,将他圈在两臂间,云尽满是心疼地看向他,迎上他的目光时心中一个声音不断回响,放纵又能怎样?死又能怎样?踮起脚尖她在他眼睑上轻轻印下一吻,宁舍吾之一世只求贪欢一时。
莹亮眼眸中细碎的火苗慢慢燃烧成可以焚毁一切的烈焰,他抱紧她,只是抱紧她,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永远不要分离,再也没有欺骗。
静静拥在一起,身边是清澈见底的潺潺溪水,头顶是绿意正浓的苍松翠柏,二人一直坐到晌午林沉渊才带着几乎在他怀中睡着的苏云尽向山中一排简陋的木屋走去。
到了屋子里他吩咐手下为两人弄了些吃食,见她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样丝毫没有改变,林沉渊半是好笑半是宠溺地看着她,云尽吃个半饱才忙里偷闲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面前的食物根本没有动过,只是随意喝了些酒水,她扁扁嘴道:“快吃,要不等下全被我吃掉了。”
将自己那份推到她面前,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你吃吧,我不饿,慢点,小心又像上次那样噎到。”
云尽小脸一垮,横了他一眼,“你喂猪呢,我哪能吃得了这么多。”
将手中酒杯递到她面前,林沉渊脸上全是促狭的笑意,“要不要喝酒。”
埋头狠狠咬了一口白嫩的馒头,云尽咬牙道:“你该不会想做那种事吧?”
伸在她眼前的手缩了回去,他将杯中香醇的烈酒一饮而进,斩钉截铁地答道:“想,时刻都在想。”
刚刚入口的馒头还来不及下咽,卡在嗓子处憋得云尽一张小脸又变成了猪肝色,紧张地为她顺着背脊,他脸上全是责怪的表情,“让你慢点,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些。”
云尽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听他这样一说,心中更是气恼,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可能会呛到,他竟然还强词夺理。端起手边的汤碗狠狠灌了一大口,那团做怪的馒头总算顺利滑进她的胃里,看着一脸坏笑的林沉渊,云尽赌气地将手中啃剩下的大半个馒头直接塞到他嘴里。
“让你笑,让你笑,呛死我你很高兴是吧。”
他将馒头咬下一口细细咀嚼,拉住苏云尽便欲俯下身去,惊恐地看着他的动作,云尽脸颊腾地红了一片,转身落荒而逃,刚跑出没两步,腰间一紧,后背结实地贴上一具温暖的胸膛,扳过她身子,清俊的容颜慢慢靠近。
“林公子,林大侠,林仙人您饶了我吧,我,我错了。”
媚眼飘飞,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低头在她唇上点了一下,笑容更加灿烂。
“早咽了。”
抹掉头上冒出的冷汗,云尽抡起拳头在他胸膛上一通狠砸,“讨厌,讨厌,你干吗老是戏弄我,干吗老是这样”
她不依不饶地捶着,林沉渊却是一副享受的表情,笑着与她打闹在一起,二人身上的衣衫乱了,发也松了。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云尽转头看过去,从来人一身穿着即可知是林家豢养的死士,那人捧着一篮子红艳诱人的樱桃站在门口,看到眼前这副情景,面上神情明显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捧着篮子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何反应。
林沉渊扫他一眼,脸上笑容无比璀璨,“你跟了我这么久,什么风浪没见过,今日怎么如此失态。”
那人垂下头,高声说道:“请公子治罪。”
“东西放下,出去吧。”
依言将一篮子樱桃放在桌子上,那人恭敬地退了出去,心里却实在想不明白公子究竟是怎么了,天下人都说公子最懂得怜香惜玉,其实只有他们这几个从小待在公子身边的人才知道,公子只是无心,那些对他百般纠缠的痴情女子他虽然表面上笑脸相迎,暗地里却不知让他们下了多少黑手。至于那些有利用价值的女人,公子也只对两个人的态度是不寻常的,一个是天下第一美人孟嫣然,孟姑娘的容貌和公子虽然般配,但两人之间夹杂着太多无法改变的东西,所以公子即使对孟姑娘动情也只是一点点,而这一点点根本就什么都不能动摇。另一个便是苏云尽,当初公子那样厌恶苏姑娘,却也没有太为难于她,在不为人知之时偶尔还会示之以好,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天水门对风云山庄有所牵制。
想到公子喂苏姑娘服食销魂散那次,苏姑娘还以为自己真的与公子春风一度了,事后的苏姑娘再不复往昔的凶悍,不胜娇羞的模样看得他们几个都于心不忍,而公子这么做无非是想激起孟姑娘的醋意,以达到让风云山庄和天水门结下芥蒂的目的。
可是现在公子如此宠苏姑娘又是图的什么?是公子变了,还是他想谋的东西太重要,重要到让他不得不对最厌烦的女人牺牲色相。
第六十八章 天边云
那人出去后,云尽立马挣出林沉渊怀抱,两眼冒光地看着红艳艳的樱桃,她端起篮子向屋外走去,来到小溪边将篮子泡进清澈的溪水中,清洗过后她挑了颗看上去十分诱人的樱桃塞进林沉渊嘴里,然后抱着篮子跑到大树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林沉渊在溪边坐了一会儿才来到她身旁,他俯下头去抢云尽刚刚送入口中的樱桃,连忙从篮中拿出一颗塞进他嘴里,云尽讪讪地抱紧篮子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他靠坐在大树下半闭着眼睛,脸上表情宁静详和,过了一会儿云尽吃得心满意足才转过头来看他,见他似睡着了般,她把篮子放在一旁,看着他如孩童般天真的睡颜,云尽唇边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何必纠结他为什么这样对自己,心动也好,图谋也罢,这样的一天即使用一世去换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值得的,心早已沉沦,逃避又能怎样。
不知不觉间已晚霞满天,云尽醒来时刚好看到天边最后一朵白云慢慢没入一片火红中,他看着那朵白云静静出了会儿神,直到那片云完全隐没才轻轻喃道:“天边云尽,天边云尽,云尽,如果,有朝一日我定会带你去天边寻一处没有纷争烦恼的清静之地。”
云尽笑了笑,将头埋在他腰间,细小的泪珠沾在他绛红袍服上晕出一点湿润,他处心积虑要谋皇位,这话说的又有什么意义,或许他只是不忍,不忍亲口告诉自己,只能以这种方式传达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罢了罢了,管他怎样,偷得今日欢,何需余生度,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起身将篮子拿到小溪边再次清洗一番,云尽笑盈盈地回到他身边,调皮地将樱桃死了命往他嘴里塞,他亦不甘示弱也抓了樱桃塞回去,二人打闹一阵又开心地偎在了一起,云尽指着樱桃道:“这时节樱桃不是已经过季了么,你是在何处寻到的?”
“你若想吃,我自会帮你寻来,去年有故人送了些稀有的紫樱种子给我娘,一忙起来倒是忘记种了,前些日子寻得闲时便种在凝华园了,你嫁来苍月教也不愁没有樱桃吃。”
“紫樱是什么样的?我都没见过,有这个好吃吗?”云尽嘴上与他搭话,脑子里却在努力想像他种樱桃的样子,然后一滴豆大的冷汗悄悄从脸庞滑过。
“紫樱的果实自然是紫色的,果肉比这种要鲜美丰厚得多。”
听他这样一说,云尽又开始眼冒精光,突然觉得嫁去苍月教也不是什么坏事,有画卷看,有樱桃吃,平心而论还是很不错的。
天色渐暗,扰人的蚊虫开始在两人周围飞来飞去,林沉渊自怀中掏出两个瓷瓶,将一个的塞子拔下,沾了药液后抹在云尽耳后,药液抹上后本来围着两人的蚊虫都纷纷飞走了,她轻轻一笑,把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
“在天水门时七师弟也常给我抹驱蚊药的。”
提到七师弟,云尽心情又变得低落起来,也不知七师弟是不是真如大师兄所言先行返回天水门了,若是未回天水门可实在让人忧心,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林沉渊搭在她胳膊上的手却渐渐收紧,攥得她臂上一阵疼痛,抬头看他,却见他黑眸中带着薄薄的怒意,瞪她一眼后才伸手捋起她宽大的衣袖,将另一只瓷瓶上的塞子拔下,细致地把里面的液体涂在她胳膊落下疤痕的地方。
液体接触肌肤时,一阵清凉泌入心底,云尽见他表情极为认真地注视着自己的手臂,淡淡月光映照下那张不是很真切的脸竟让她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脸上一红娇羞地垂下头去。
就在这时林沉渊突然开口道:“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了。”
云尽一愣,更加窘迫起来,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