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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叫声不见了,一个人影闪出。刚要呼喊,人影出声了,“是我。”
“我还以为有刺客呢。”
“怎得自己在此?”
“晴儿帮我去拿披风了,我想透透气。”
“灵儿”林子归慢慢凑近,拉住女子便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我好想你。”
“真的,想起过我吗?”风灵素微微动了动身子,蜷缩在林子归的怀里。
细细的呼吸吹洒在林子归的胸膛,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尽力地克制着,却在下一秒把风灵素推到湖心亭的柱子上,低头吻了上去。
他霸道地用牙齿撬开女子的嘴,舌头长驱直入,拼命地索取。慢慢地,霸道的索取变成温柔的舔舐,细碎的吻沿着女子的脖颈往下走,停在锁骨上,来来回回,久久不肯不去。
只听女子嘤咛一声,林子归低吼,蓦的扯开她的衣服。
月光淡淡,星辉点点,碧波荡漾,清风飘飘。饶是再美的景色,也比不过女子锁骨下洁白的肌肤。男子贪婪的看着,正要吻下去,突然后退了几步。
踉踉跄跄地站住身,男子粗喘几口气,用低哑地声音说道:“对不起”边说边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女子裹得严严实实。
看着月光下完美的脸,男子理了理女子鬓边的发,复又朝女子的眉心深深地吻了上去,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女子小心翼翼地张开双臂,将头埋在男子的胸膛里,问道:“怎么了?”
男子拥着女子,说道:“每次一面对你,就会失控,忘了规矩,忘了礼数,就想,就想”
“嗯?”女子抬头看着男子,温煦的脸少有的不知所措。
“拥有你。”
第28章 如你信我这般,信你
丞相府,听风居。
“含笑”
“嗯?”
“在仓拓的时候,你很坚强。”
“容筠”女子转身看着秦容筠,说道:“我日日看着窗外的落叶纷飞,日出日落,彷徨、忐忑、茫然,可我从来不恐惧。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找到我。”女子轻笑,继续说道:“那仓拓九公主喜欢你,我爹爹知道,子归哥哥知道,他也知道所以呢们定会想到我在仓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坚信”
男子恍然一怔,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半晌,他说道:“对不起含笑”
女子愕然,方明白他是在愧疚自己没亲自来救她。转瞬间,女子宛然,说道:“你是在难过,没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着我吧。”
看着对面小人儿清澈的眼眸,秦容筠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许久,他嗯了一声,低下了头。
祁越二皇子,天纵奇才,轻巧地化解了锦国几近灭顶之灾。可是此时,站在苏含笑面前,他愧疚、慌张、局促不安,若是被祁越臣子瞧见,绝对是桩可以嚼上一年的大笑话。
苏含笑眉眼带笑,轻笑了一声,说道:“不要愧疚,容筠哥哥你不欠我什么,从来都不。”待到男子抬头对上她的眼睛,她继续道:“谁都不欠我什么,是我不好。”忽地想起小双,苏含笑将脸埋到双腿间,喃喃自语道:“尤其对不起小双。”
彼时正值深秋,听风亭内凉风徐徐。女子粉色的披风随风飘起,如桃花飘落,美不胜收。
“含笑,我有个哥哥,同母异父的哥哥。”
“嗯?”苏含笑直起身。
“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他。”秦容筠轻笑着看向苏含笑,“我抢了母妃,留他一个人在燕周待了这么些年。”“你见过他,你,你跟他也很熟。他就是卫玄”
燕周慕妃跟卫王青梅竹马,十七岁时嫁与卫王为妻,十九岁生下卫玄。一次偶然的机会,在燕周的宴会上,慕妃与祁明帝重逢。
祁明帝幼时随叔父游燕周,在燕周市井间恰逢走丢的女童被烟花之地的人诱拐,见女童单纯可爱的紧,过去便牵起女童的手对贼人说:“这是我家媳妇儿,不小心与我走散,现如今我找到了她,就断断没有让你带走的道理。”
彼时小公子年纪虽小,可城府极深,一双眼眸看得贼人不禁后退了几步。迷迷糊糊就放走了他俩。彼时女童不谙世事,却记得有个小公子说她是他媳妇儿,分别时还给了她一把扇子,扇上青竹葱葱,他说他叫秦隐。
他说,竹隐满晴日便是秦隐慕青时。
秦隐便是祁越祁明帝,辗转十三载,他不是没寻过小慕青,只是他寻到的时候,是慕青被青梅竹马的卫王封为慕妃之时。又过三载,两人相逢于竹园,竹隐满晴日。
彼时卫王胸襟宽广,自小同慕妃一同长大,虽视慕妃为心尖尖上的人,却尊重慕妃的选择。离开燕周的时候,她将秀着青字的帕子塞在刚刚一岁的卫玄怀里,之后便随祁明帝回了祁越,受尽恩宠,被封为青妃。
青妃便是二皇子的母妃。
“所以,你比他小两岁,是他的亲弟弟?”女子瞪大眼睛,看着秦容筠。
“这次援军锦国,父皇虽明里说凡事由我做主,可私下里交代过我,说母妃这辈子欠燕周的,一定不能伤害卫玄。”男子顿了顿,接着说道:“造化弄人,让我跟哥哥在锦国街头相遇、相识到相知。即使不是我的亲哥哥,我也赴汤蹈火,任性这么一次,只这一次,为你、为他、为林兄、为,自己,活一回。”
苏含笑看着秦容筠,笑了。“你是想告诉我,即使你自己觉得对不起他,他也从来不曾怪过你。”她垂眸望向自己的脚尖,继续道,“所以即使我觉得对不起小双,小双也不会怪我。”
秦容筠一愣,伸手揽过苏含笑说:“除了父皇,我第一次想相信一个人。”将她的头抬起来,两人眼眸相对,他接着说道:“如你信我们这般,信你们。”
第29章 所谓亲密无间
辗转一月有余,永宁城内新开了一家茶楼,名曰含竹楼。掌柜是两个好看的公子,一人唤作杜昊,一人唤作慕筠,想必是两兄弟。虽二人皆皆好看地天怒人怨,可杜昊眉眼如霜,让人不敢接近。慕筠却时常言笑晏晏,寻常人很是愿意与之亲近。
适才,含竹楼上上下下男男女女都愿意围着慕筠,杜昊倒乐得清静。
从含竹楼出来往东走,大概一个时辰便到了慕府。两兄弟初来乍到,买下这座府邸以后好好地捯饬了捯饬。
新开的茶楼,必少不了苏含笑的身影。这不,开张第二日,苏含笑便和林子归溜达着来到了含竹楼。看着三个大字,女扮男装的苏含笑合起扇子,扇骨照着另一只手轻拍了两下,眼睛一眯,若有所思歪着头看了看林子归,然后笑了。
是日霞光漫天,乌云从远处缓缓移来,想是要下雪了。
在二楼窗边落座,叫了一壶茶,两个人懒洋洋地喝起茶来。
“对了,给。”林子归把一方帕子丢给苏含笑。
这厢苏含笑眉开眼笑,拿起帕子对着阳光看来看去,半晌,笑眯眯地对着林子归甜腻腻地说了句:“谢谢子归哥哥。”
林子归白了她一眼,说道:“你也甭谢我,要是这方帕子也糟践了,我就再不帮你管母亲要了。”
苏含笑摇头晃脑地嘿嘿笑。
没几日,永宁城流传出一桩令无数女子扼腕叹息的八卦。
说是锦国的风逸少将军虽然已得皇上赐婚,两月后便与二公主成婚,然则他实际是个断袖。有人亲眼见过他与一眉清目秀的俊俏男子在那风雅的含竹楼品茶,喝茶间眉来眼去不算,还给了那男子一方粉白相间的帕子。
传颂这则八卦的人无不点头呈恍然大悟状,忆起早些年间常见他与一娇小男子一同逛街,心中深深地有了计较。那时人们认为两人是亲密无间的好友,现在看来,真真是够亲密无间的。无奈这皇帝居然棒打鸳鸯,做了回恶人。
听闻八卦的女子在扼腕叹息的同时无不看似同情地提一嘴可怜的二公主,末了不忘幸灾乐祸地说一句亏了自己不用嫁给他。
这则八卦传到林子归耳朵里时他正与杜昊对弈,话就从杜昊嘴里轻飘飘地飘了出来。林子归落子的手只顿了一下,便听杜昊说道:“真真是酸葡萄心理,若现在让她们嫁于你,她们不定怎么前仆后继排名排序呢。”
彼时林子归深深地看了杜昊一眼,叹了一口气就往外走,棋也不下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回了回头,幽怨地看着正看着他的杜昊说了一句:“怎么好好的人跟慕筠待了不足一月就这样了呢?”
再说苏含笑这边正摇头晃脑地傻笑,便闻一清澈甘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来人说:“风逸少将军亲临含笑楼,真是蓬荜生辉啊!”
苏含笑眯眼一笑,回头望着来人,张口道:“想必是掌柜了,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姓慕名凡,与家兄杜昊一同开了这含竹楼。”慕筠拱手道。
“少将军与在下自小喜好品茶,这含竹楼甚是风雅,以后再来,还望掌柜多多照顾。”苏含笑笑言。
“自当如此。”
这慕筠正是更名改姓在锦国开了间茶楼的祁越二皇子,秦容筠。杜昊自然是他同母异父的哥哥卫玄。
却说卫玄即位以后甚感空虚,比起居于朝堂坐拥江山,他显然更乐意于行走江湖安于一壶浊酒几个知交好友。
于是他不远千里去到燕周与祁越的交界地,请回他那归隐山林的王叔卫鸣,给他封了个摄政王的职位,自己便马不停蹄地来到了锦国。
纵然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也能分出个远近亲疏来。卫玄虽表面冷漠,内心却却然是一团火。这团火暖不了他在燕周的大哥,他就索性仗剑骑马来了锦国。
锦国的冬天不比燕周、仓拓,寒冷不足,湿润有余。虽不至于哈口气就能成霜,湿腻腻,让人也甚为烦躁。
这不,慕筠、杜昊约了林子归,三人本欲拥炉喝酒,却不料三位娇小俊俏的公子也杀来了慕府。一时间慕府上下的丫鬟皆皆羞红了脸,觉得自己身在云里雾里,所以才遇见了这些个长得如此好看的神仙。
随着三位俊俏公子的到来,暖阁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丫鬟,杜昊皱眉,挥了挥手示意丫鬟退下。比起喜欢,丫鬟们对这位眉若冰霜的男子更多的是惧怕,这厢瞧见他挥手,便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散了。
门口清净了,阁内却还是闹腾。瞥了她仨一眼,杜昊叹了口气,默默地倒了三杯水,给三人端了过去。
这下彻底清净了。
林子归扶了扶额,看了眼风灵素。风灵素耸肩摆手,表示无奈。
这边苏含笑瞧见林子归和风灵素的小动作,不觉嘿嘿笑起来。笑就笑吧,她还在喝茶,于是乎,不出意外地,她呛着了。慕筠忙上前帮她顺顺毛,顺手放下茶杯,边顺边拿帕子给她擦嘴。眼睛不小心瞥到她头上的簪子,眼神一黯。
“慕兄这是?”
低头看书的杜昊跟给猫顺毛的慕筠同时抬起头,看得风灵素一笑。
风灵素说道:“这样吧,你们三个排个序,以后按顺序叫名字。即分的清楚些,还不至于那么生分。”
“嗯,好主意。”方灵玉放下茶盏,继续道:“按照年龄最方便。那以后杜昊公子就是大公子,慕筠公子就是二公子,林少将军便是三公子了。”
苏含笑接道:“想不到居然是三公子先成婚了。”
风灵素双颊微红,笑道:“含儿若是想的话,可以为你办事啊。”说完还瞥了杜昊一眼。
杜昊轻笑,却不料触到了方灵玉的神经。她不满地白了大公子一眼,正巧碰上大公子微微带笑的眼睛。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方灵玉忽地低下了头,羞红了脸。
“说起来,我哥前些日子还提起来,许久没见过含儿了,还说灵玉那股子灵气比含儿还要灵。”边说,风灵素边淡淡地扫了方灵玉一眼。复又垂手端茶,饮了一小口。
外面飘起了雪,晶莹纷飞,格外美丽。
窗外的梅花羞红了脸,窗内的人儿笑开了颜。
相遇数月,相处数日,心之所至,所谓契合。距离上一次六人相聚已有一月有余,短短的一个月,生离死别,爱恨抉择,没有人放弃。信任真的是很玄妙的东西,多少的光阴也比不过简简单单的一句“我信你”。是已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所以,他们都活了下来。
红梅开漫天,瑞雪兆丰年。
沧海桑田之外是另一番景致,可谁说这景致一定比不上之前呢?
人生一辈子,很多事都是过眼云烟,能留下的,少之又少。
可不管何时,三位公子都忘不了那个冬天,漫雪纷飞,红梅落地,几人拥炉而坐,风灵素温婉的笑颜,苏含笑欢欣的眼眸,和方灵玉笑红了的小脸。
锦邵宫,风骊殿。
“禀殿下,二公主此刻不在宫内,一回宫,宫女便会过来禀告。”
男子一挥手,侍卫便都退下了。偌大的风骊殿此刻空无一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