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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说魃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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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店里刚好也有一把琴,你说你会弹,那么不如你用那把琴给我们弹上一曲。弹好了,你就留在这里,爱住多久住多久。弹不出,那门就在这里,除非你付得出一夜五十万的价,不然请走人。”
  “好,我弹。”
  一来一去,这两人算是把交易定完了,而我这一店之主,房子的所有人,却对这一切一句话都插不上。
  这算什么
  我朝狐狸看了一眼,他却头也不抬,只抬手朝我打了个响指:“小白,把咱那把琴拿来。”
  “什么琴。”下意识问了句,我还没从他俩的话里回过神来。
  “咱家除了那把琴,还有别的不?”
  这么一说,我总算明白了过来,原来狐狸要我去拿那把凤凰弦。
  但要那把琴做什么?给清慈弹?
  可是没有琴弦的琴让人怎么弹?
  这不是摆明了仍然在刁难他么琢磨着,狐狸再次朝我打了个响指。
  我瞪着他,皱眉。他却冲我笑笑,一笑那两只眼就像两个好玩的月牙儿,你要对他发脾气都难。
  于是暗地呸了他一口,我噔噔噔跑上楼去翻那把琴。好歹刚整理过箱子,被我藏的不深,不一会儿就翻了出来。解开一层层布,露出里头所谓包着龙皮的陈旧的琴身,真是同清慈拿一把没法比的陈旧,并且没有弦,我摇摇头将它抱下楼,心想着,不知道狐狸到底心里在打着什么样的小算盘。
  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想,远远的清慈看到我进店,眼神已经亮了起来。他两只眼睛一眨不眨望着我手里这把琴,几乎比之前谈到琴学时的神情更加精神。这让我差点忘了他刚才退进店时脸上的惊恐。
  “就是它?”然后听见清慈问狐狸。
  狐狸点点头。
  “包的蛇皮么很稀罕呐”随着琴被摆放到自己面前,清慈那张败如死灰般的脸再次泛出层红晕来,他低头小心在琴身上摸了摸,一边轻轻叹着气:“这是梅花断么那该是唐宋之前的东西了吧”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唐宋之前,那该是多老的老古董了。原来鸟人这把琴这么古老
  “可能是商朝时的东西了吧。”狐狸道,一边在琴身上拍了拍:“来,弹一首让我们听听。”
  “什么”听狐狸这么一说,清慈从最初的热切里回过了神。有些迟疑,他朝狐狸看了看:“弹它?”
  “对。”狐狸点头。
  清慈一怔。
  目光从狐狸脸上移到了琴上,再从琴上移到了狐狸的脸上,有些费解,又似乎是为了确定狐狸没在同他开玩笑。
  半晌,他呐呐道:“没弦的琴,怎么弹”
  听他这句话一出口,狐狸二话不说将琴从地上拿了起来,然后朝门口指了指。
  “没弦的琴,你让我怎么弹??”不甘心狐狸这一举动,清慈站起身提高了声音对他道。
  “为什么不能弹?”狐狸反问,似乎他这话问得外行又奇怪。
  “没弦的琴要人怎么弹?!”
  “没弦的琴,为什么不能弹。”
  “当然不能!”
  “所以,”没再继续往下说,狐狸朝门的方向再次一指。
  清慈的嘴张了张。
  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了眼那把琴,又看了看狐狸,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沉默着抱起自己的琴推门走了出去,这次没再回来,而外面那些雾气似的东西也不见了,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它们已经消退得干干净净。
  “狐狸,为什么要耍他。”直到清慈的身影消失不见,我问狐狸。
  他抱着椅背在看着外头几个穿得很凉快的小美女。
  听我这么问,他回头看看我,眼神很茫然的样子。“我耍谁了?”
  “刚才那个人。”
  “那个和尚么。”微微一笑。
  有意思,似乎全世界都知道那是个和尚,虽然他从头到脚没一点像个和尚样。
  “是啊,什么五十万,什么没弦的琴为什么不能弹。你真要赶人走直说就好了,何必呢。况且人家真的有什么不妥。”
  一个能看出来狐狸是妖怪的人,必然不是寻常人。这样的人被我店外的某些东西吓的不轻,虽然我不知道,也看不出来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想来,不会是什么很好打发的东西。
  狐狸这么对人家,不厚道。
  “怎么,你想收留他?”似乎看出我心里在想什么,狐狸再笑。眼神很荡漾,让人很不爽。
  “没有,本来以为是你要帮他的。”
  “帮他?没好处的忙,有什么好帮的。”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之前清慈留下的那只打火机,轻轻一摁,随即窜出道淡蓝色的火苗:“啧,好东西。”
  “你又不抽烟,再好也没用。”
  “卖钱。”
  一边说一边眯着眼笑,我瞪了他一眼。正准备提醒他快到交房租的时间了,这当口一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边上蹲着打盹的杰杰吓得一声尖叫。
  我拍开它,顺手接起电话:“你好,狸宝专卖。”
  “宝珠?”
  声音竟然是林绢,这让我又惊又喜。
  没想到好些天联系不上,这会儿她会突然打电话给我。忙问她在哪里,她说她刚到家。声音听起来很疲乏,再问她这几天跑哪里去了,她道,一直在东奔西走地找清慈。
  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于是令我突然间有些恼了起来。
  一声不响失踪那么些天,我在这里乱担心着,原来她正在外头到处找着这个绿头发和尚。
  林绢她这是怎么了,衣着品味变得不像从前不去说,就连对待男人的态度都变了。
  是谁说过男人如衣服,朋友如手足。
  又是谁说过,一个不会赚钱给你花的男人,长成一枝花,也是个白搭。
  况且这还不是一枝花,而是一个头发染得很非主流的和尚。
  而她居然为了这么一个酗酒成性,并且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男人东奔西走,这还哪里是以前那个把男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莫非周家的事情之后让她变得那么多了?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虽然她说过,很多事情她都已经记不得了,可是这种变化真叫我感到不安。
  你最近有没有见到过清慈?之后听见林绢这么问我。
  我当然说没有。
  那么一个奇怪的和尚,直觉让我不希望林绢继续同他再有任何纠葛。他很显然不是一个普通人。
  只是好奇她究竟是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人的,并且对他如此在意,毕竟从头到脚,他都不符合林绢以前的择偶标准。于是忍不住问她,绢,你是怎么认识清慈这个人的,就他还和尚?你怎么会看上一个酗酒的还把头发染成那种奇怪颜色的和尚??
  听我这么问,林绢沉默了一阵。然后对我道,其实刚认识清慈时他并不是这样的。
  那他本来什么样?我没好气地问。
  神一样。林绢回答。
  全文免费阅读 68第六章
  神一样。
  这是个很抽象的形容;也是个很高大全的形容。我很意外会从林绢嘴里听到这三个字,因为她从来没这么夸张地赞美一个男人。
  林绢说那是因为清慈治好了她的病。
  这让我再次意外了一下。和尚也会治病么?治的什么病?
  林绢的病是失眠。
  记得那天林绢请我出去吃饭的时候;她曾对我说起过;但那时候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当时她看起来精神挺不错的;况且;关于她新男朋友的事情占据了我俩几乎全部的谈话内容。
  而她亦一直都没有对我说起过她这症状的严重性。
  直到这次打电话过来;从她略带沙哑的话里我才渐渐了解;原来这曾被她轻描淡写说起过的失眠症状竟然有那么严重,严重到一度连精神科大夫和高效安眠药都没办法控制;严重到一度她以为自己得了某种精神障碍,以致不得不靠去寺庙寻找精神慰藉。
  这真让人困惑。要知道;林绢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给她一只枕头,她可以随地随地睡给你看,我想这同她性格有关。她向来都是很现实的一个人,而这样的人通常睡眠质量都是不错的,因为他们所追求的目标和能被困扰到的东西实在很单一。
  钱,生活品质,数不尽的漂亮衣裳和名牌物品诸如感情等非理性的索求退而求其次。于是,这样的她,到底是怎么会被这种症状给缠上的呢
  这事还得从她出院后开始说起。
  那时候,距离周家大宅所发生的事差不多也算是过去了挺久一段时间,但里面的遭遇始终让活着的人记忆犹新。那座不断延伸变化着的宅子,那口井,那些装着死狗的棺材,那些形状各异的翡翠小人很多人丧命于此,我也几乎命悬一线。
  而这些事情在林绢的记忆里却几乎都被磨灭了。因为就在我同住在宅子里那些人疲于奔命的时候,她失踪了,不知道一个人跑去了哪里。直到后来被狐狸找出来,进了医院后被救醒,我们发现,那段无比可怕的经历在她脑海里竟然已经荡然无存。
  当然这对她而言是件好事。
  程舫是同我一样极少数的幸存者之一,带着宅子里那段可怕的记忆,她侥幸活了下来。与死去的那些人相比,她是幸运的,但很长时间里,她不得不靠心理治疗来重新鼓起面对现实世界的勇气。即便如此,停止治疗后她依旧义无反顾地远走他乡,所以我想,那应该不是心理治疗治好了她的心理,而是到了最后,迫于心理压力始终无法得到释放的她,不得不选择了最简单的一条路——逃避。
  又是杀戮,又是厉鬼,甚至包括狐狸精和麒麟。一个人一口气遇到了这么多可怕又复杂的经历,若非以往我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只怕也会同她一样陷在记忆里逃不出来。这根本是无法单纯靠做做心理治疗就能简单治愈的。
  而林绢索性将它们全部忘记了,这真好。她永远不用在离开周家之后为那些恐怖的回忆担惊受怕,如同程舫那样。也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在易园里同她说话、被她怄着气的周林,实际上是个鬼。
  原本我以为,一切从林绢康复出院后,就彻底结束了,但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暗地庆幸着她的丧失记忆的时候,林绢却在出院后没多久,被另一样东西给困扰住了,并且困扰得相当厉害。
  那东西是失眠。
  失眠的原因,来自于她的梦。
  林绢说,自从出院后没多久,她就开始经常在夜里做到一个奇怪的梦。
  但最初她并没意识到这是梦,因为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那是出院后的第一个夜晚,她记得自己躺在她那张花了几万块钱买来的进口大床上,床很软,边上安静飘散着乳白色的空气加湿器的气体。一切是那么的舒适,比医院僵硬的木板床和永远强烈的消毒药水味舒适得太多,所以她很快就睡着了。
  但睡着的时间并不太久。就在她处于一种似睡非醒,迷迷蒙蒙的大脑最放松最惬意的状态的时候,忽然间,她被一阵细碎的声音给刺了一下。
  那是一种好像是谁拿着样尖锐的东西在戳着地板的声音,并不响,如果短的话听听也就过去了。可是却偏偏持续了很久,仿佛存心跟林绢松弛的大脑与疲惫的身体过不去,那细碎的声音始终断断续续在天花板上头响着,吱吱叽叽,在寂静的深夜里持续不断,并且越来越清晰
  直到林绢突然间一下子从迷蒙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那声音戛然而止,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偶尔从楼下驶过的车声。
  于是林绢闭上眼睛再次入睡。
  可是就在她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时候,那细碎的声音又开始了,吱吱叽叽,阴魂不散地在林绢充满了睡意的大脑里一个劲地敲啊敲钻啊钻硬生生将她再次钻醒,可一睁开眼,那声音又没了,安静的房间里除了她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这叫她开始烦躁了起来。抬头盯着天花板,琢磨着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可是等了半天,那声音始终都没再出现,四周静悄悄的,令被噪音打断的睡意再次悄然涌进了她的大脑。于是重新倒回床上,林娟再次闭上了眼睛。
  但这一晚上她是怎样也睡不着了,虽然睡意很重,尚未完全恢复的身体也很累。但似乎只要一合眼,林绢的耳朵边就会想起那种钻东西的声音,吱吱叽叽,一刻不停,叫人好不心烦。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她跑上楼,跑到她楼上那家住户房门前用力敲。
  但是敲了半天,里头一直都没人应。直到手敲得有点发疼,隔壁那户门一开,探出个头:“602人不在吧,好几天没看到有人进去了。”
  说完话,那人关上了门,而林娟只好悻悻然下楼。一路寻思,既然里面没人,那天花板上的声音哪儿来的,难道是做梦?想到这一点,忽然有些顿悟:是啊,每次听见那声音都是在自己半睡半醒的时候,一清醒过来声音马上就没了,这不是做梦是什么呢。
  得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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