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在帮我还是在帮聂门?”
“帮你。”墨夷染容毫不遮掩心中想法,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聂痕笑了笑,“你准备用降头术来对付他们?”这听上去有点可笑了。
“办法有很多,但不管什么办法,只要能阻止便是好办法。”墨夷染容说了句。
聂痕看着她,“你还知道些什么?”
“还知道你将会从婚礼上带走一个女人。”墨夷染容轻声道。“虽然,她已经答应了你弟弟的求婚。”
聂痕一怔,心口倏然扩散疼痛。
“但是,你和她还有很长一段路。”她话锋一转,看着他。
聂痕蹙眉。
“聂先生,中国有句古话不知你听过没有,这句话是‘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她浅浅笑着。
聂痕心口蓦地一缩,他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那人什么时候会出现?”他凝重问了句。
墨夷染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拿出一套紫色的塔罗牌来,看着他说了句,“从中抽出一张来吧。”
聂痕虽不相信这些,但毕竟亲眼见了她的本事,伸手便抽出了一张,标示的是“倒吊男”。
“是一张自我牺牲的牌。”墨夷染容轻叹,“你要问的那个人,应该很快就出现了。”
“这牌是什么意思?”
墨夷染容将牌收好,看了他一眼,“这是一张没有正逆位的牌,所以万事都有可能,有可能是你自我牺牲,还有可能是对方自我牺牲,这两种可能很快就能知晓。”
聂痕看着她,想了想,“明天,我还需要保住一个人,有没有可能?”
墨夷染容勾唇,又将牌递给他,他随手抽出一张,墨夷染容逆转翻开——死神。
聂痕眼底泛起不解。
她却淡淡地笑了笑,没再做任何的牌面解释,收好牌后,轻声说了句,“你想保他,我可以帮你。”
“牌面怎么解释?”聂痕看出她避重就轻。
她轻抚了一下自己的牌,将眼底的担忧小心翼翼收好,再抬眼却是浅笑,“我的牌只是告诉我,它很累了。”
聂痕一愣,半晌没再说什么。
☆、183婚礼(1)
婚礼当天。
聂门上下布置得花团锦簇、金碧辉煌,喜庆的程度比得上聂门历史上任何一个重要的时刻,毕竟几年之间经历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这次结婚仪式的意义不光是仪式本身的,更多的还包含了每一个人潜意识里的寄望,无论如何这证明着,聂门,还在继续。
冷桑清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子里,透过窗子眺望远处的海平面。脸上并没有喜悦,却也没有悲伤。结婚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自己的朋友和家人,聂迹曾经询问过她,她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聂迹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毕竟有关于聂痕和冷天煜的事情,聂迹也是知道的。
但真正在冷桑清心里的原因,是她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嫁给聂迹,她怕自己说不准哪一秒钟真的会逃开,她不清楚的是,为什么会在瞬间决定要嫁给聂迹,只因为那一晚上的缠绵吗?
天台上,聂深面无表情,俯视着下面每一个人。今天所有人都到齐了,无论是聂门家族的人还是和聂门有关系的人,只要是还活着的,都出现在了这里。聂深的嘴角微微挑动,随后拿出了电话,刚刚拨通号码,身后传来了声音,他不慌不忙微微侧头,发现走过来的人是聂迹,便没有理会电话里有些焦急的声音,很自然地挂断了电话。
“怎么?对你来说今天是这么重要的日子,也还有时间走动吗?”聂深淡定地寒暄了一句。
聂迹没有理会他,双臂默默地扶在了天台的围栏上,脸上的表情并不那么明朗。
聂深没有再说什么,他自然知道聂迹心里在担心什么,见聂迹没有心思与他多说,转身离开了天台。
聂深离开后,聂迹的脸上的沉重感更加强烈了。
嘉宾虽多,但都有条不紊。
聂迹实现了冷桑清的要求,没有夸张的媒体报道,也没有什么大牌的明星助阵阵容,只有聂门的人,聂门在历经一场灾难后,这场婚礼也变得极为重要,最起码有冲喜的功效。
婚礼如时举行,宾朋满座,聂迹和冷桑清站在神父面前,而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却和这婚礼现场极不映衬。
冷桑清只是直直地盯着手中的花球,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没有半点笑容。而聂迹的注意力却全放到了身后的人群中,仔细地摸索着任何一丝让他敏感的味道。一对婚戒摆放在二人面前,毫无光泽。
聂迹伸手拉过冷桑清的手,见她神情有异,轻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冷桑清反应了过来,抬头对上他那双关切的眸子,勉强地扯过一丝笑容来。
“没事吧?”他低问。
冷桑清故作轻松地勾大唇稍,“没事。”
“今天你看上去美极了,我知道你很累,等婚礼结束后好好休息一下。”聂迹温柔说道。“蜜月之旅订在明天,不用担心。”
冷桑清点点头,她知道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她自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神父开始念着新婚贺词,聂迹的神情转为凝重和严肃,他的手一直箍在冷桑清的腰肢上,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将她弄丢了似的。
嘉宾席上,聂深勾唇看着眼前这一对新人,很快,拿出了手机,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滑动,打出了“二十分钟后开始行动”,点了发送按键,做完这些后,他又从容地翘起了二郎腿,将身子倚靠在座位上。
五分钟之后,他便会从这里离开,到时候,他倒是很乐意站在高处看着聂门在灰飞烟灭中升腾。
结婚贺词说完后,神父便道:“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双方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两人点头。
神父先是看向冷桑清——
“冷桑清女士,你是否愿意聂迹先生成为你的丈夫并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聂迹看着冷桑清,手心却攥了一把汗。
冷桑清抬头看了聂迹一眼,微微沉默了一下,脑海中却不停闪过聂痕跌下山谷时候的样子,又闪过那晚异常感觉的温存缠绵,她深吸了一口气,舔了舔唇才答道:“我愿意。”
聂迹下意识松了口气。
神父又看向聂迹,问了同样的话,聂迹笑了笑,刚要回答“我愿意”的时候,谁知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道女人声音尖锐地扬了起来——
“他不能娶她!”
所有人大惊,连同聂迹和冷桑清都惊讶了,循声看去,倒吸了一口气,竟然是——羞月!
冷桑清眼底蓦地窜过激动,羞月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聂迹却愣住了,西西装革履下的身躯瞬间变得有些冷硬。
众目睽睽之下,羞月走上前,在距离新婚殿堂的中间位置停住了脚步,小脸倔强地仰着看向聂迹,下一刻脱口而出的话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聂迹,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到底认账还是不认账?”
众人哗然。
冷桑清瞪大了双眼,下意识捂住了嘴巴,羞月怀了聂迹的孩子?这怎么可能?她离开已经好长时间了。
聂迹蹙紧了眉头,“羞月,你瞎闹什么?”
“谁跟你瞎闹了?我就问你,你到底认不认账,还是想耍赖?”羞月大声说道,“你认账的话,就不要娶这个女人!”
聂迹有点气急,大踏步走过去一把拉住她,咬牙切齿地低语,“你跑这里捣什么乱?”
“各位——”羞月一把甩开聂迹的手,转向各位嘉宾,“不管怎样,我曾经也算是聂门的人,聂迹他占了我的便宜后甩手就娶别的女人,这件事我还想请各位给我评评理!当初,聂迹口口声声说会只爱我一个人,可他现在完全做了负心人!我没他不要紧,但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众人议论纷纷,不过更多的是在看热闹。这是聂深开了口,慵懒邪魅,“聂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想要个完美婚礼,至少也要处理好旧情人才行。”反正时间还算宽裕,他倒挺乐意再看一会儿好戏的。
聂迹脸色冷了冷,刚要开口,却又听到门口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低沉有力,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当阳光洒落在来者高大的身躯上时,所有人都震惊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场婚礼,原本就不应该举行!”
☆、183婚礼(2)
教堂的门缓缓推开,外面的阳光强烈到刺眼,站在门口处男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直接投射在教堂的红地毯上,带给众人莫大的压力感。
男人一袭深色西装,因为天气的寒冷,又配搭了一件同一色系的大衣,大衣的衣角伴着清风微微扬动了一下,他的眼眸一如身上西装的颜色,深邃黑暗。
他的嗓音不高不低,却足以震惊了全场,透着与生俱来的权威感,一步步走了进来。
阳光偏离了他的侧脸,借以令全场人都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一张与新郎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这他、他是聂痕?”所有人诧异。
“他还没死!他还活着!”大家惊呼起来。
“老天这怎么可能?”
教堂里顿时混乱成一片,除了一脸看好戏的聂深,还有——瞬间怔愣原地的聂迹。
当然,还有人除了震惊外,是久久无法恢复理智的木讷,这人便是冷桑清。当教堂门被推开时,当男人那道异常熟悉的权威声线扬起时,当那道不知在她梦中萦绕多少回的身影竟然出现在她面前时
纤细的手指下意识一松,手中的花球“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冷桑清盯着一步步走上前的男人,原本略显无神的双眼渐渐瞪大,整个人都怔立着,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她可以一伸手便能触碰他一样。
一旁的聂迹脸色十分难看,他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想都没想,他一把拉过冷桑清的手,强行想要把戒指给她戴上,冷桑清只顾着震惊去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任由聂迹拉过了手指。
羞月见状后心急万分,想要冲上前阻止,却见聂痕大踏步上前一把将冷桑清的胳膊抓住,闪烁的钻石戒指落空在地上,弹跳了几下。
“聂痕”冷桑清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发现,如鲠在喉,清澈的视线下一刻被泪雾给阻隔了,她只能看到眼前这道模糊的身影。
她在做梦吗?
是聂痕?
他不是已经摔下山崖了吗?
整个教堂里,属脸色最难看的便是聂迹了,他早就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攥紧了拳头,英俊的侧脸几乎绷成了铁青。
聂痕看着怀中含泪的女人,心口倏然一痛,随即转头看向聂迹,伸手在他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
“兄弟,对不起了!”
聂迹还没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聂痕从怀里意外地掏出一把手枪来,蓦地放在了冷桑清的手里,他看着她,英俊的面容被透过花窗的阳光映得更加生动铸毅——
“要么你杀了我,要么——跟我走。”
因为那一夜的缠绵,他知道自己最终还是放不下冷桑清,也是因为那晚的缠绵,他更加确定她还是爱着他的。他和她兜兜转转了好几年,他躲着她,一次次在暗处看着她痛苦悲伤的样子,每一次都强压下心头想要冲上前安慰她的冲动,只是因为,他怕她放不下对他的仇恨。
因为他失去了父亲,所以知道,在面对着仇人是一种什么滋味。
那么她呢?她越是爱他,就越会痛苦。
可是经过那晚,当他听说她要嫁给聂迹时,他还是忍不住走进了她的房间,那一场缠绵旖旎的情爱,让他更加难以对她放手。
他嫉妒,嫉妒得发了狂!
冷桑清觉得手中的东西好重,重到几乎令她的手指都生疼,目光沿着他的脸落在了手上,是一把枪,上面还带着他的余温和好闻的气息。
是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