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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场道:“对不住大家了,小骏这几天身体不好”又对那小保姆道,“小刘,你先送小骏回房间休息吧。”
那小保姆便要去扶他,不料程昌骏却突然站了起来,表情也变得十分狰狞,之后猛地朝伍钦旸扑了过去,根本没给后者反应的余地。伍钦旸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已经被程昌骏扑倒在了沙发上,周围的同学下意识地朝四周散开,伍钦旸则是完全懵了,不过更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还是程昌骏接下来的举动,因为他居然动手去扒伍钦旸的衣服。
伍钦旸进屋之后便脱了外套,里面是衬衣套着无袖的薄羊毛衫,此时被程昌骏钳住了右边手腕,衬衣领口的扣子也被人扯开,这姿势与其说是尴尬不如说是微妙了。伍钦旸并不觉得自己已经万人迷到连男人都想扒他衣服的地步,愣了一下才想起反抗,然而这个挣扎的动作却明显激怒了正压在他身上的程昌骏。程昌骏改用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左手用力,硬是把羊毛衫和衬衣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又喃喃重复道:“冷啊,好冷啊”说着又想去抱他。
伍钦旸只觉得他的力气大得吓人,自己已经快要喘不上气了,好在殷浩教他的格斗技巧还没忘光,便一记膝击撞上程昌骏的肚子,又用力掰开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腕,暂且从他的控制下挣脱出来。程昌骏“啊”地大叫了一声,看准他肩膀的位置用力一抓,把衬衣撕成一团破布的同时,过长的指甲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三道猩红的印子。
伍钦旸刚从窒息的状态下解脱出来,生理反应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时周围的几个男生也总算反应过来,众人合力,七手八脚地将程昌骏从伍钦旸身边拖开。程昌骏仍在挥舞着双手,双脚也在重复着踢蹬的动作,一面挣扎一面大叫道:“是她回来了!她回来了!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放开我!放开我!”又满脸惊恐地嘶声道,“镯子!是那个镯子!镯子天啊,救救我吧!救救我!”最后竟伏在地上大哭起来。
伍钦旸是彻底状况外了,好不容易平顺了呼吸,又从程昌骏的身上察觉到一种古怪的寒意,好像还有一丝红色从眼前飘了过去。程母和那个小保姆已经完全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惊呆了,此时才刚反应过来,程母冲过去抱住正在嚎啕大哭的程昌骏,不断地呼喊着他的名字,然而程昌骏只是口齿不清地重复着那几句话,什么“她回来了”、“不要过来”和“是那个镯子”,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忽然两眼一翻,晕倒在他母亲的怀里,眼看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程母彻底慌了,叫道:“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小骏!小骏!”
班长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没过多久救护车风风火火地赶来,把程昌骏用担架抬了出去,程母也跟着一起赶到医院去了,只留下班上的同学在程家的别墅里面面相觑,静了半晌,才终于有人道:“班长,这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班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转移话题道:“那啥,伍钦旸,你赶紧找个衣服披上吧。”
伍钦旸心说这都什么事儿啊,怎么探望个同学还能发展到衣不蔽体差点儿被人掐死的地步,找到自己的外套披上,还是没忍住,直接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班长道:“这不行啊,你要这么回去了一准感冒。”可是谁的身上也没带多余的衣服。
这时那小保姆战战兢兢地道:“楼上有有程那个谁的衣服”
伍钦旸觉得要是程昌骏的衣服那还是算了吧,被掐了一回脖子总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最后也只能叫玄珏开车过来接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忙又遇到了很心塞的事情
_(:з」∠)_ 我会抽空尽量更新的
写侄子被扒衣服这段我笑得不行,不过看起来貌似没什么笑点
☆、第一零八章
如今玄珏虽然不比往日清闲,但毕竟只是名义上的代理董事长而已,秦致一年里还能有几个月在家里修身养性,可见“董事长必须在公司里兢兢业业”并不是一个完全成立的命题,他要是真想出来闲逛的话也没人会拦着他,所以他在接到伍钦旸的电话后立刻就开车出来了。不过玄珏正在思考的肯定不是和“公司运营与自身发展”有关的问题,伍钦旸的一通电话把他搞得是云里雾里,完全不懂“看望同学”和“需要上衣”这两件事之间究竟有什么必然或偶然的联系。
玄珏就带着满脑子的问号开车到了程家门口,进门就看见伍钦旸可怜兮兮地裹着个外套,坐在他对面的应该是班上的几个同学,角落里还站着一个穿着围裙的年轻姑娘,表情十分紧张,看来是和这个家里有关的人。而摊在沙发上的则是疑似羊毛衫和衬衣的残骸,勉强还能辨认出一只完好的袖子,玄珏不明就里地走过去,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伍钦旸觉得这件事情真是一言难尽,接过玄珏递来的衣服匆匆披上,又听班长很惊讶地“咦”了一声,问道:“伍钦旸,你身上怎么还有个纹身啊?”
班长是个极其耿直的北方汉子,没必要的时候基本什么话都藏不住,他这么一说当然成功吸引了其他同学的目光。因为程昌骏晕倒送医后的场面实在太过混乱,这一次试图表现同学间团结友爱的集体活动也只能被迫夭折,班长就让班里的女生先回去了,自己则和班上的几个男生留在这里,一是陪着伍钦旸等他哥过来,二是想看看程家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也就间接避免了伍钦旸被一群女生围观上半身的场面。
伍钦旸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班长所谓的纹身是指的什么,虽然心里得意于玄珏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记,但也知道这是不容旁人多看的东西。那图腾的颜色极其艳丽,和普通的纹身有很大的不同,再加上班长刨根问底的性格,一旦深究起来,伍钦旸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谁家纹身还往上撒金粉啊,也只好含糊地一句带过,连忙拉好了衣服。
而玄珏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他看着伍钦旸肩上的三道抓伤,皱眉道:“怎么弄的?”
伍钦旸是根本没发现自己被程昌骏给挠了,被抓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疼,后来只顾着咳嗽了,现在听玄珏这么一问,又拉开衣襟看了一眼。那三道伤口并不是很深,略微流了一点血,放在平时也就是擦破皮的程度,但却在某个瞬间让伍钦旸感受到一种古怪的寒意,便用手在其中一道伤口上轻轻抹了一下。玄珏见他指腹上沾了一些奇怪的黑色黏液,耳朵一动,警觉地向四周看了一眼,目光在客厅那个放着古董的木架子上停了一下。
兄弟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伍钦旸系好衬衣扣子,随手披上外套,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程昌骏的事情了。班长他们先回学校,伍钦旸则和玄珏一路,打开车门坐上熟悉的副驾驶位置,刚扣好安全带,便听玄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伍钦旸道:“我觉得不太对啊哥”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我们今天不是来看程昌骏嘛,最开始是他妈妈跟我们说话,后来让他们家保姆把程昌骏给叫下来,当时他的样子就挺奇怪的,说心不在焉吧也不太像,反应也特别冷淡,我觉得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他妈看他这样估计也挺尴尬的,就让保姆送他上楼,然后特别突然,他扑过来就开始扒我衣服”
伍钦旸察觉到玄珏的气息猛地一沉,连忙给他哥顺毛:“呃,他就撕了我一只袖子,也没怎么”又转移话题道,“所以我才觉得不对啊,因为他一直喊着‘好冷啊’。然后我就把他推开,班长他们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走了,他就一个人在那里又哭又闹,一直在喊‘她回来了’还有‘镯子’”
“她回来了?”玄珏蹙眉道,“什么意思?”
伍钦旸道:“我猜是不是他女朋友啊,他女朋友不是那啥了嘛。我本来还以为他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他女朋友一死,他就受刺激了,或者他女朋友的死本来就和他有关系,心理压力太大,就开始出现幻觉了,因为他还一直说‘你不要过来’,应该是看见什么东西了吧。可是再加上他抓我这一下,那些黑色的东西怎么看都不正常吧,所以我觉得像是”
“鬼上身。”玄珏很快说出了他心里的答案,又补充道,“而且他家里的冥器太多了,你注意到没有,他家那个木架子上有个没封口的唐三彩坛子,唐三彩本来就是随葬品,这样一来可以说是冥器中的冥器了,而且这种坛子以前是可以拿来装骨灰的”
“不会吧?”伍钦旸惊讶道,“我看他家里古董挺多的,要都是冥器”
玄珏道:“那就和住在一个大棺材里没什么区别了。”
伍钦旸倒抽了一口冷气,瞬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喃喃道:“不对啊,如果真是鬼上身,那这个鬼干嘛冲着我来啊?我又跟程昌骏不熟,跟他女朋友更没关系了,更别说那些冥器,我又不是盗墓的,他们要报仇也不该找我啊”
玄珏道:“恐怕不是那个鬼想冲着你来,而是你那个同学想求你救命。”
伍钦旸先是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等等,该不会是”
玄珏道:“上楼再说吧。”说着把车停下了。
伍钦旸这才注意到车已经开到了公寓楼下,解开安全带下车,等上楼后便迫不及待地对玄珏说出自己的结论:“哥,你说他是想求我救命,是不是因为那个‘记号’啊。”
玄珏点了点头,解释道:“鬼的阴气太重,你那个同学要是真被鬼上身了,那他说冷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但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所以他想寻找一个‘热源’来取暖,当时在场的人里只有你最符合条件,那他的所作所为就合乎情理了。”
伍钦旸道:“怪不得呢,我就说他干嘛一直撕我右边袖子,但他还有意识的话也不能说是完全的鬼上身吧。我倒觉得这个鬼就是冲着他来的,搞不好就是他那个死了的女朋友,因为我看他妈和他家的保姆好像都没受到什么影响,要真是因为那些冥器的原因,这个鬼对他们家的人应该是无差别对待吧,而且女性的阴气要比男性重,真要见鬼也是他妈和那个保姆先遭殃吧没理由直接冲着他来啊。”
玄珏道:“这里面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伍钦旸“嗯”了一声,又继续分析道:“也就是说现在有一个鬼缠上了程昌骏,今天我们去他家的时候这个鬼又出现了,让他觉得非常恐惧和害怕。程昌骏情急之下把我当成了‘热源’来求救,这个鬼就又借了他的手来攻击我,最后程昌骏被班长他们拉开,他和那个鬼又是一对一了,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吧。”
玄珏道:“差不多。”又淡淡道,“旸旸,把衣服脱了。”
伍钦旸一回头就看见他哥拎着家里的那个药箱,知道被鬼挠了怎么也要小心一点才行,于是特别干脆地就把上衣给脱了。玄珏用棉签在他的伤口处蘸了蘸,发现棉头上依旧沾着那种奇怪的黑色黏液,虽然量不多,但并没有到能让人忽视的地步,就又用酒精擦拭了一下,不过效果并不明显,那黏液像是从伤口里一点点地渗出来,怎么也流不干净似的。
玄珏莫名地觉得不爽,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一丝残留的鬼气实在太过碍眼,还是因为伍钦旸被人扒了衣服的这件事本身。伍钦旸见他哥蹙着个眉头,忍不住问道:“哥,你不高兴啊?”
玄珏道:“嗯?怎么了?”
伍钦旸道:“你看你绷着个脸,舅舅当总裁的时候可不像你这样,哥你吓唬谁呢。”
玄珏本来还不觉得自己的表情有那么明显,不过既然已经被伍钦旸看出来了,高冷的总裁范儿也瞬间垮了,便实话实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被人挠了,自己也不知道小心点儿。”
玄珏的这番实话让伍钦旸颇为受用,虽然心里窃喜,然而还要辩解一下:“这不是个意外事故嘛,再说我也没怎么样啊。”又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提议道,“要不这样吧哥,你也挠我两下好了,所以变成猫给我看看嘛。”
玄珏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不过伍钦旸的话倒是给了他意外的启发,最后决定要给倒霉的伍小同学开刀放血进行彻底的消毒。玄珏从药箱里翻出一把医用小刀,用刀尖小心翼翼地破开外层的结痂,因为之前用酒精擦过一次,还是让伍钦旸“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玄珏慢慢挤出伤口处的黑血,用棉签轻轻蘸了,直到渗出的血液变成正常的红色才终于停手。伍钦旸倒是没觉得后来有多疼,就是开始一下酒精的刺激太大,拿起沾了那些黑色黏液的棉签仔细看了一回,又问玄珏道:“哥,你说这些黑色的东西是什么啊?不会是尸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