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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冰清冷笑,漂亮的桃花眼向四周扫了一圈,对林琳说,“你打算在这里和我讨论这个问题?”
“怎么,怕丢人?”
崔冰清的目光越过林琳落在了她身后的某处,她嘴角略微弯起,也不看林琳,挑衅的说,“你确定要在这里闹,不后悔?”
林琳嗤笑一声,“我为什么后悔?撒谎的人是你!”
“好,你想玩儿,那我就陪你玩儿玩儿,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你是不是根本没孩子?”
崔冰清朝林琳勾了勾手指,林琳狐疑的慢慢向她靠近,崔冰清就贴在她耳边说,“孩子啊,原本是有的,只不过现在没了而已。”
林琳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崔冰清猛的向后跌,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绊到垃圾桶上又往前扑了下去,地上不知道谁放的一个脸盆,崔冰清的肚子正好卡在上面。
电梯口等电梯的人流很大,崔冰清这样兴师动众的一摔,立刻引来众人很大的嘘声,林琳目瞪口呆的傻在那里,呆呆的问,“你干嘛?”
崔冰清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双手呈保护状紧紧抱住肚子,“你,你为什么推我?你明知道我肚子里有孩子。”
她这么一说,立刻有热心人上来扶她,众人的言论出现了一边倒的倾向,林琳被孤零零的围在中央接受一群人的指指点点,脑子已经懵掉了。
崔冰清一直在痛苦呻吟,有人提出要送她去门诊楼,反应过来的林琳立刻冲上去阻止,“她根本没孩子,你们别被她骗了。”
话音未落,有人从后面一把推开她,林朗扶起崔冰清,冷冷的对林琳说,“你又在胡闹什么?”
32。孤注一掷
“我没有胡闹!是她刚才亲口对我说孩子已经没了。”
崔冰清在看到林朗那一瞬间泪如雨下,她哽咽着倒在他的怀里,“没有,她刚才一直在指责我用孩子威胁你,越说越激动,最后还动手推我,我的孩子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诅咒自己的孩子?试问天下又有哪一个母亲会诅咒自己的孩子?”
崔冰清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林朗默默替她拍背,安抚的说,“先别说这些,去门诊找医生看看吧。”
林琳咬牙看着相携离去的两个人,不敢相信天下怎么会有崔冰清这样虚伪的女人,而自己好像又一次栽在了她恶毒的手段上。
她默默回到林朗的病房,将他的行李全部收拾好带走,然后发了短信给他,行李我拿走了,在家等你。
一直等到深夜,却最终只等到了林朗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林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淡淡的说,“冰清流产了,我得在晓峰园照顾她。”
林琳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流产?即便是流产,那也是早就流了,绝不可能是今天!”
林朗又沉默了许久,应该在按捺着性子想和林琳心平气和的谈话,“林琳,你今天确实太过分了。如果你只是吵吵闹闹,我暂且可以认为你是年纪小不懂事,可如果上升到了伤人的地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人品已经出现问题了?我自认做人做事问心无愧,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孩子?”
此情此景让林琳觉得似乎又回到了她被赶出家门的那个寒冷的早晨,林朗的一句句看似平静的话语如小刀一样刀刀刺中她的死穴,她觉得自己痛的快要死掉了。
手机又一阵无声无息,林朗在等着林琳的解释,林琳却又把自己划进了那个怪圈,她机械的问,“你信我还是信她?”问完才自嘲的笑了笑,他当然是信崔冰清,否则怎么会有这通兴师问罪的电话?
林朗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叹了口气,淡淡的说,“我欠她太多了。”
林朗伤感的话语中带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林琳了解他,他一定是在心里做了某个并不情愿的决定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可是什么决定呢?林琳真的不敢想,逃避吧,逃避到底。
可是林朗却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他用一种无奈而又坚定的声音说,“林琳,我要结婚了。”
林琳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机早已经随着左手的无力下垂而滚落在地上,电池都摔了出来,后盖裂成了几块。
这是她一直视若珍宝的林朗曾经使用过的手机,就这么在她面前碎掉了,就像林朗在她心里的样子一样,随着那一声我要结婚了的话语一片片的瓦解掉了。
林琳抱住头,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扑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妈妈不要她,爸爸走了,魏晓天也走了,她就只有林朗了,可是他也不要她了。
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婴儿一样,林琳感到了空前的恐惧。
以后林朗的微笑与温柔都会属于另一个女人,不会再对她指手画脚,不再对她管这管那,甚至可能连给她一个笑容都要先看看另一个人的脸色。
这样的生活实在太可怕了。
哭了很久,林琳抽泣着坐了起来,她起身爬到沙发上,抚摸着魏晓天的照片,喃喃自语,“你说我该放弃吗?他都决定结婚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穷追不舍?”
“你不说话,是不是你也不支持我呢?可是如果没有林朗,我也怕自己会慢慢的淡忘你。”
“而且,崔冰清真的不是个好女人,你放心把林朗交给她吗?”
说到这里,林琳又哭了起来,她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滴滴答答的落下来,“为什么你不说话呢?为什么你要丢下我们,如果你不死,也不会有其她人趁虚而入,我更不可能对林朗有了这份非分之想,我们一家现在该有多幸福?”
“你是在气我没用吧?我被崔冰清踩得死死的,连最疼我的林朗都不肯相信我。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失败,事实上我也一直都很失败,从妈妈的出走到林朗的背弃,我从来没有成功过。”
“可是怎么办呢?即使知道他说出的话必然没那么容易收回,我还是不想放弃,我这么想是不是很不道德?人家都要结婚了呢。”
“你还是不肯和我说话吗?是不是怪我以前对你不够好?可是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事,你走后,我甚至后悔得想要自杀,要是没有林朗,我就真的去陪你了。”
“唉,说这些干什么,都过去了,可我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呢?你给我一些勇气好不好?如果你觉得我不该放弃,就对我笑一笑行吗?”
跪在沙发上的林琳眼巴巴的望着那张照片等了很久,最后她失望的掩面滑了下来,她倒在地板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厨房的方向,曾几何时,她最爱看的一道风景就是林朗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呵呵呵。”不知为什么,林琳突然笑了出来,她用手遮住眼睛,喊道,“林琳!你还在幻想什么?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你!你死心吧!还做什么女强人!人家根本就不给你时间和机会啊!就连魏晓天都不支持你!你还有什么动力要继续下去!”
笑得满脸都是眼泪,林琳反而清醒了很多,她打开自己的包包,拿出纸和笔,趴在茶几上写,林朗,再见。
起身又环顾了一圈,这是她生活了快六年的地方,多少欢笑多少快乐留在了这里呀。
恋恋不舍的走到门口穿好鞋子,就在她要推开房门离开的一刹那,就听客厅一声巨响,她回头一看,林朗和魏晓天的结婚照竟然自己掉了下来,砸在茶几上,玻璃碎了满地。
林琳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抑制不住的泪水冲了出来,她跑进去,轻轻抚摸已经没有了玻璃阻隔的照片上魏晓天漂亮的脸蛋,“你是在用这样的方向支持我吗?谢谢你,谢谢你给我勇气。”
再一次离开南城小筑,林琳已经换了一种心情,空前饱满的斗志让她看起来充满生机,是的,她现在就要去找林朗,她要和崔冰清当面对质,她不相信她真能一手遮天。
时近午夜,清冷的街道再没有白天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因为最近持续降温,天气寒冷到了滴水结冰的程度,寒风穿透羽绒服,冷得林琳直打寒颤。
她双手环胸紧紧把自己裹住快步走出小区,幸好没有等很久就在门口打到了出租车。
报出地址之后林琳就闭着眼睛休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上她都觉得很疲惫,何况一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养精蓄锐怎么行?
天生的警惕性并没有让她睡着,可是当她睁开眼睛望向窗外的时候却发现车子已经驶向了一条不曾相识的幽暗小路。
林琳心里咯噔一下,故作镇定的问,“你走的哪条路?”
回答她的是车门落锁的声音。
33。被劫持
上车时林琳并没有注意前面的司机,这时候看过去,就只看到一个光秃秃的后脑勺和侧面一截长长的眉毛,“你要多少钱才肯放了我?”
嘴上转移司机的注意力,手悄悄伸进包里摸手机,摸了半天才想起来,手机已经在家里摔坏了,根本没有带出来。
空前的绝望席卷了林琳,她靠在车座上,疲惫的说,“劫钱还是劫色,你给个痛快话。”
司机发出猥琐的笑声,回头看了看,又转回头继续开车。
林琳索性不再说话,脑子里已经对最坏的结果有了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搪,恐慌是没有用的。
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失去理智,那个人是林朗。
同时,身在晓峰园的林朗毫无睡意,自从林琳悄无声息的挂断电话之后他就开始一阵阵的心慌,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
耐不住煎熬,林朗掀开被子打算出去再打一次电话,睡在旁边的崔冰清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她的脸躲藏在阴影之下,声音听起来伤心至极,“林朗,我们甚至连孩子的性别都还不知道,它就已经悄悄走了,你说它怎么这么狠心离开我们呢?”
林朗转过头,“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是也没睡?世上又有哪个父母可以在刚刚失去孩子的时候还能安枕无忧呢?”
林朗躺了回去,轻轻抚摸崔冰清的长发,叹了口气,静默的卧室里只听得到两个人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良久,林朗飘渺的说,“如果你身体可以的话,明天去把证领了吧。”
崔冰清也半天没说话,手指在林朗的手背上不停的画着圈圈,最后问,“不做财产公正了?”
林朗深深看了崔冰清一眼,“你希望做吗?”
崔冰清没有回答他,只是用身体紧紧缠住了林朗的手臂,她的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林朗就觉得贴在他身上的肌肤一片濡湿冰凉。
他伸出手帮她擦干眼泪,“别伤心了,孩子还会有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朗觉得内心无比的煎熬,当年魏晓天意外流产的时候,他也说过同样的话,那个孩子啊,才是横在他心头永远的刺。
崔冰清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看我,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情绪化,倒是让你看笑话了。”
“我也失去过孩子,我能理解你。”
处在狂喜中的崔冰清并没有注意到林朗说的是我也失去过孩子,而不是我也失去了孩子,他是在痛心,痛心的却是过去的那个女人,过去的那个孩子。
“睡吧。”林朗淡淡的说。
崔冰清又软又滑的身子静静的贴着他,不一会儿便传出均匀而细碎的呼吸声,林朗轻轻抽出手臂,拿过闹钟看了一眼,已经是夜里2点了,明早起来第一件事一定要给林琳打个电话,他想。
林琳坐在出租车上,一直在判断车子行驶的方向和可能到达的目的地,但是天实在太黑,走的又都是又偏又静的小路,判断起来实在困难,她除了隐约感觉一直在往南走之外,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同时她也时不时的打量几眼歹徒的身量,思考着自己和他对打会有几层的胜算,自己学过跆拳道,只要对手不是很强,她应该能对付得了。
一直到车子停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前面那人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她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他不一定真的用刀捅自己,但是要想做这样的事,带着刀子防身是一定的,任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抵得过他手中的那把刀子。
林琳因为紧张不停的在吞咽口水,直到那人下车打开后门把她给拉了出去。
林琳跌坐在地上,抬头怒视着歹徒,就看见那张猥琐的脸上被白花花的刀子晃出一道光痕,在漆黑的荒地上显得分外狰狞。
远处有猫头鹰在叫,声音凄厉耍至站醯靡徽蠛浯有牡淄馍福欢嗷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