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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琳捡着空地走,边走边说,“你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什么都往地上扔啊?”
“我这是故意给我们家保姆创造就业机会呢,减轻社会负担,懂不懂?”
林琳撇了撇嘴,掸了掸沙发,坐了下来,“中午吃什么?泡面还是外卖?”
“外卖吧,我早上吃的泡面。”
“可我想吃泡面了,要不你自己点外卖我煮泡面吧。”
刘文一副为难的样子,“别呀,来者是客,怎么能让自己山珍海味让客人吃泡面呢,来来来,这么多外卖单,随便点,哥哥我请客。”
林琳狐疑的看着刘文,嘴里啧啧有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客了?以前你恨不得让我当你们家帮佣,给你煮菜做饭。说,怎么回事?”
“呵呵,其实吧,也没什么,就是早上我煮完泡面锅和碗没洗,。”
林琳一想到红烧牛肉面里面的牛油冷却之后凝在锅碗上面的样子顿时就觉得没食欲了,真是奇怪,热的时候那么有卖相,冷了就招人厌恶。
同样不想洗碗的林琳只得和刘文一起吃了顿披萨,林琳边吃边问,“这就是你所谓的山珍海味?”
“靠,这可是海陆全珍披萨哎,你看看,有牛肉丸猪肉丸,虾,鱿鱼,还有蘑菇,怎么不是山珍海味了?”
林琳吞下最后一口披萨,翻翻白眼说了句抠门。
吃饱后,两人都满足的靠在沙发上打起了盹儿。
林琳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就听到刘文轻轻的声音,“我有的时候是真佩服你,生在那样一个破碎的家庭,还能有勇气去爱。”
声音飘渺得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梦境,林琳挣开眼睛问,“你说什么?”
刘文闭着眼睛摆手笑了笑,“没什么,说台词呢。”睁开眼睛看林琳似乎不信,又补充道,“你说现在的电视剧对白,真他妈煽情,让人想记不住都难。我上次在食堂遇到一个高中同学,也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你还是我梦里的样子。我那同学是女的,刚吃了一口饭,听了之后当场就喷了。”
林琳哼哼两声,“想搭讪就直说,什么鬼使神差,哪有那么多鬼使神差?”
“哎?你还别不信,我那同学你也见过的,就那个瘦高个的,叫方圆,不信你问去。”
“我没兴趣认识你那些狐朋狗友,后来呢,她喷了之后还说什么了?”
刘文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她说,她说,你做什么梦我可管不着,你只要别梦游见到我就行,我可害怕。”
“哈哈哈哈!”林琳拍着沙发大笑起来,“这人真有材。”
刘文见林琳笑了,小心翼翼的问,“不郁闷了?一上午了也没见你笑,都说你是冰山美人,还真当自己是西门子冷柜了?”
9。自由与民主
林琳嗤了一声,坐直了身体,“刘文,我觉得像你这样真挺好,无欲无求也没苦恼。”
刘文苦涩的笑了,“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无欲无求吗?”
林琳摇了摇头,刘文接着说,“我也曾像你一样苦苦追求过,说确切点是试图苦苦挽救过我爸妈的婚姻。可是没有成功,我最常用的方法是哭闹,可是最后总是以挨揍收场,最激烈的一次我用小刀从自己的手背上刺下去,眼看着刀尖穿透皮肉从手心里扎出来,愣了半天才感觉到疼,那种痛彻心扉的实实在在的疼让我终于明白,什么精神折磨,什么情感伤害,都他妈是假的,只有这种真实的在自己身上的痛才是真的,那种精神层面的痛苦,还不是自己折磨自己,想不通就疼,想通了也就不疼了,于是我停止了反抗。最后我妈又嫁了,不到半年就给我添了个弟弟,我爸也又娶了,妹妹比我小18岁,靠!在我7岁的时候他们离的婚,嫁的嫁,娶的娶,就把我一个7岁的孩子送到寄宿学校去了,周末别的同学都有人接,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寝室里。你永远也不能体会那种孤独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起初的时候还会在白天到操场上走走,可是后来发现操场上除了冬冷夏热,实在和在寝室没什么区别,也就不再出门了。周末食堂不开,他们给我钱,让我出去买吃的,我懒得动弹,把钱攒下来买了游戏机,周末就躲在寝室里连打两天游戏,吃点面包饼干香肠什么的。”
林琳听着心酸,直接劝又觉得有些说不出口,想了半天,问了一句,“我说你眼睛怎么近视了呢?”
刘文无所谓的笑笑,“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悲惨,习惯了就好了,后来上初中高中,周末不回家的同学多了起来,周末回家的同学还羡慕我们呢,说在学校没人说没人管的,多自由。”
说到没人说没人管,林琳就想到了林朗,整天唠叨得像个中年妇女一样,自己却很享受这种家庭的温暖,于是更加同情刘文了。她虽然被妈妈抛弃,疼爱自己的爸爸也去了,可至少她从没有一个人生活过,她的生命里也从未缺少过关怀和爱。
“你怎么不交个女朋友呢?那样不就有伴儿了吗?那个方圆,你喜欢她?”
刘文似乎被林琳的问题给难住了,愣了半天,才说,“我说你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啊?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我干嘛喜欢她啊?”
“不喜欢她啊,那你喜欢谁?我们班37个人中33个是女生,燕瘦环肥总有一款适合你吧?别跟我说缘分未到那些屁话,20岁荷尔蒙分泌最旺盛了,只要你性取向没问题,对你来说是个母的就该有吸引力,我们需要讨论的只是吸引力大小的问题。”
刘文绕到林琳旁边坐好,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狐疑的说,“你没病吧你?”
“去你的,死胖子,为你着急呢没看出来啊?”
刘文哈哈大笑,“省着点你那有限的同情心吧,本少爷我不是不找,而是一个人独惯了,我从7岁开始就一个人生活,你突然给我弄个伴儿,我可受不了。”
“可是我们俩还不是天天泡在一起,也没见你受不了啊?”
刘文哑口无言,良久不自然的笑了笑,嘀咕道,“咱俩是哥们啊,不一样的。哎?这么一说我才想问你呢,我怎么觉得你就我这一个朋友呢?从没见你和谁多说过话。”
“既然你问我,那我就给你扒一扒,咱班算你一共四个男生吧,有两个名花有主的咱不能惦记吧,除了你还剩一个陈子嘉”林琳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那哥们比我都妖娆,在他面前我自惭形秽行不行?比较来看,也就你还算比较正常至于女生嘛,我觉得她们又小气又虚伪,说实话我一点和她们交朋友的欲望都没有。大概我是托生错了,本来应该是男孩才对。”
刘文听得哈哈大笑,“我也觉得你和一般女孩子不一样。”
林琳也懒得跟他追究怎么个不一样法,因为发现上课时间快到了,懒洋洋的站起来拍拍裤子,指着电视柜上一个小鱼缸说,“你家小强自从登门到现在有一年了吧?你是不是一顿都没给喂过啊?我怎么看着好像越长越回去了呢。”
小强是刘文一时兴起买的小乌龟,买来后还真就没喂过,也就保姆隔三差五给换换水,着实可怜,“明天,明天我给他开荤。”
“有这么说一只乌龟的吗?”
两个人收拾好书包正要出门,刘文突然停下来拉了拉林琳,神秘兮兮的说,“跟我来看个东西,看完之后保证你心情好。”
来到刘文的卧室,就见他打开电脑,进入校网bbs,点开一篇名叫《扒一扒某老师是怎样上位的》的帖子示意林琳过来看。
林琳的嘴巴惊讶得慢慢张大,皱眉问刘文,“这真的假的?有那么夸张?”
刘文神秘一笑,“照片都有,你说真的假的?”
林琳看过之后也不知是什么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淋漓,而是气愤,十分的气愤!这个虚伪且不要脸的贱女人!林琳在心里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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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这套两房的小公寓是他爸爸在他考上大学那年给他置的,就在省师大后身,走路十来分钟就到学校了,十分便利。
路上林琳一直心事重重,进了校门,突然问,“你怎么会选择幼儿英语这个专业的?男生不是普遍对小孩没耐心吗?”
刘文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容又来了,声音似无可奈何也似有气无力,“付出耐心换取真心,不好吗?你对大人付出再多的耐心,又能得到几分真心?”
林琳被刘文的话给说愣了,一晃神间不觉身后突然蹿出一辆自行车来,刘文猛的将林琳拉到一边,骂道,“赶死去啊,没看见前头有人啊?”
那人回头朝刘文一笑,“兄弟,看看表吧,几点了?还谈情说爱呢?我不紧着点儿骑,上课可就迟到了。”
刘文胖胖的身体一蹦,指着那人骂,“去你妈的,谁谈情说爱了?”
骑自行车的兄弟无所谓的朝刘文摆了摆手,扬长而去,林琳拉了拉一脸怒气的刘文,调侃道,“反应那么激烈干嘛?把咱俩说成一对,怎么看也是我吃亏不是?”
刘文想了想,点头说,“那倒也是,我这不也是替你抱不平嘛,什么眼神啊能把咱俩看成一对儿,这不明显的肥蛤蟆与美天鹅吗?”
林琳哈哈大笑,捶了刘文几下,“别贫了,快走吧。”
两人进了教室,才知道下午教教育学的于老师临时请病假,这堂课改成班会了。
班会主题江梅已经在黑板上用彩色粉笔重重的画了出来——入党动员大会。
林琳翻了翻白眼,小声对刘文说,“我睡会儿,你把风。”
话音刚落,班导崔冰清走了进来,敲了敲讲桌,说,“大家安静一下。”
林琳刚想翻个身接着睡,刘文突然神秘兮兮的捅了捅她,“哎,你看,崔导手上那钻戒,足有1克拉吧?不会是你姨夫买的吧?”
林琳一激灵坐了起来,眯起眼睛看向讲台,崔冰清好像有所察觉,伸手转了转戒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浮上脸庞。
林琳的目光定格在那一抹被阳光折射得五颜六色的透明物上良久,璀璨的光芒晃得她头晕目眩,她收回目光,冷冷的对刘文说,“你再说一句姨夫这词,信不信我跟你断交?”
刘文吐了吐舌头,嘟囔道,“至于吗?有火也别朝我撒啊。”
林琳并不接刘文的话,只是把头狠狠埋在桌上,五颜六色的短发在外,真实的表情却谁也看不到,只有一耸一耸的肩膀让还想说点什么的刘文觉得此刻再说什么也是多说无益。
这时,崔冰清把目光对准了林琳,皱眉问,“林琳,你不舒服吗”
刘文赶紧接话,“崔老师,她头疼。”
崔冰清走下讲台摸了摸林琳的额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又走了回去,接着说,“我们班的班长江梅同学和团支书陈浩同学已经被正式批准为预备党员,近期就要开始参加党员培训了,大家鼓掌表示鼓励。”
一阵掌声过后,刘文发现林琳好像平静了一些,就听崔冰清又说,“我们班现在大部分同学都已经递交了入党申请书,虽然入党名额有限,但是大家的积极性是有目共睹的,相信将来还会有像这两位同学一样的机会在等着大家,我期待大家更好的表现。”
停顿了一下之后,崔冰清又说,“但是,还有极少数同学对学校的活动显得缺乏兴趣,我提醒这些同学,你们进入大学就是为了享受大学生活的,而大学生活的乐趣在哪里?正是在这些丰富多彩的课余文化活动中,不要等毕了业才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的融入到这个集体中来,大学就这一回,可没有后悔药卖哦。”
“崔老师,您上过大学吧?知道什么是信仰自由与民主自由吗?”不知什么时候,林琳已经坐直了身体,眼睛微微有些红,嘴角微微翘起好似挑衅,眼睛里的疏离和冷淡藏也藏不住。
10。怪圈
崔冰清的笑容有些勉强,但还是坚持问,“林琳,你为什么这么问?”
林琳索性叉腰站了起来,指了指黑板上的字,讥讽道,“入党动员大会,既然信仰自由,还用你动员个屁!我交不交入党申请书关你屁事?啊,不交就是不享受大学生活了?我告诉你,我今晚就写申请书加入国民党去,完了我照样享受给你看。靠,最看不上你这幅虚伪的嘴脸,动不动就把党国放在嘴边,动不动就把民族大爱和幸福生活划上等号。崔冰清,你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还是□啊,你忧国忧民的,你忧给谁看呐?”
班级里死一般寂静,难得每个同学都是同一副表情,长大了嘴巴不知所措,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