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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旁边不远处就有一间商务餐厅,停住,带着安雪走了进去。点了菜等餐,一抬头却看到窗边一个人吃饭的黄秘书长。
“你到这里等一下,我过去坐一会儿就来。”对安雪说了一声,雷从光起身向黄秘书长走去。
在他的提醒下,安雪这才看到黄秘书长的位置。不由心里一惊,冤家路窄这话还真是没说错,他们今天怎么都到这里来吃饭了呢?!
但、她可不想过去,干脆低头取了一边的一本杂志胡乱翻看起来,就当没看到他一样。
“秘书长,怎么找了这么个清静地方啊!”打了个招呼,雷从光在他对面坐下。
“雷厅长啊!你不是也来了吗?!”目光立即很敏锐地在餐厅搜索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在另一个角落里翻看杂志的安雪。嘴角微微一笑,尔后与雷从光对视一下。不料手机响了起来,黄秘书长一看来电后脸色严肃,直接挂断后关机。
“湖区的人总是对鱼情有独钟,就是来怡景工作了二十几年还是忘不了南湖的味道啊!”雷从光一笑,用目光简单扫了一眼餐厅上的一份香煎小白鱼、一份清炒菜心。
“你好像也不是怡景人吧?!不过却是在怡景出生、成长起来的。”对于雷从光对自己这般的摸底似乎有些吃惊,但、只是淡淡一笑,很容易就把这个敏感话题给绕了过去。
“对,祖籍虽然不在怡景,可是我在怡景生活了三十多年,应该算大半个怡景人了。不过现在我威了南湖的女婿,跟你也算半个老乡哦!”很官气地一笑,尔后眯起眼眼看起了黄秘书长。他越是怕他提南湖就越是他心里有鬼,但、都在官场上这么多年了,有些话、不用说明的。
“哟!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没听到信啊!”两个男人都似十分客气,可是言语里却是渗着刀光剑影。
“范围很小,仅限家里人。主要是刚从南湖调到怡景,又是大过年的,就连并肩作战一年的韩县长都没有请,更别提其他人了,都不好惊动。”向后抑了抑,雷从光的目光如鹰般的收紧。
黄秘书长很是有些不自在,取了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很久都没有去南湖了,也没有跟熟人联系了,还真是很想念那里的。”
“黄秘书长位高权重,你不联系熟人,自然有熟人找你啊!秘书长在行政上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有许多事情都是不得已的,当初南湖之行不是我自己选的,今日留国土厅也是组织上的安排。”
“你那一些的不得已放谁身上、谁都会高兴的,你的一步步不得已都是升迁,人家的一步步不得已都是无奈。再说雷老爷子在外做事是有口碑的,他可从来没有袒护过所谓自己人,你怎么”两个人完全说的第三个人听不懂的黑话,黄秘书长也不再回避南湖这个话题,与雷从光当面说开了去,明确指出他想要护安雪是不合规矩的。
“黄秘书长工作的地方也不少,最初是从农业厅办公室做起,尔后下乡任副职、主职数十载,再尔后又机关工作,无意间也曾挡过别人的道吧?!但做行政工作哪里都是中转站,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所以我家老爷子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教育我们,多为民请命,少想自己得失,不然、老了没有了口碑才是最丢人的。如果说韩县长去年不能做县委书记是因为我,那现在呢?!目前县委书记的位置仍然空着,听说组织上依然打算从外调去。”这个狡猾的狐狸,雷从光不由放心里骂了一句,但、言语上还是在外绕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再与他说话,干脆低头吃起了东西。
“我没指望安雪在工作上得领导重用、职位上得提拔,但、如果有人故意为难她,我绝对不是个好说话的人。黄秘书长,以后多关照、多照顾一下内人。”
话已说完,如果他再不懂就是傻子了。可是做到政府秘书长、研究室主任的位置上,他怎么可能是傻子?!起身,雷从光向安雪走去。
等雷从光回到原位,黄秘书长心里窝了一满肚子的火,立马叫人买单走人
回到车子里才刚打开手机,手机立即又响了起来。来电也懒地看,直接接通:“我挂了就证明是我有事,还打个什么打?!影响我的事就是大事了!”、“哥,中午不是吃饭午休时间嘛!以前我的电话不总是中午才打给你嘛!”
对方的男声有些委屈,声音低了低。
“说吧!又是什么事。”黄秘书长顿了顿,这才问道。他就这一个在行政上工作的表弟,不关照他关照谁去?!
“安晨风那小子已经完全落入我的囤套,我就准备这几天收网,特意向你汇报。”一听黄秘书长的口气,这边的眼镜男连忙又好像邀功一般。
“有完没完?!人家都走了,把县委书记的位置也空出来了,你不多打算一下自己有没有本事坐上去,还盯着人家不放做什么?!再说了,那是他舅弟,真出了事情他会出多少力还不清楚。顶多就是经济上的一点损失,又不影响他的仕途,你把他惹毛了别忘了他老头子是谁!”黄秘书长口气又不好起来,这个表弟总是没事给他找事。
“县委书记是空出来了,可是、可是我听说组织上还是打算从外面派过来,没打算从本土提拔,光我着急有什么用?!你帮我在上面活动活动呗!再说当初整雷从光,你不是也支持我的吗?!怎么现在又不管了,反正我们布置了这么久,就算让他破破财我也解气。”眼镜男推了推面上的眼镜,坐在办公桌前把腿敲到桌面上。
“韩波!我告诉你,这件事是你一个人做的,不是‘们’,与我无关。别总‘们’来‘们’去的,非扯我下水做什么?!我今天给你一句准话,要么你彻底弄死他,要不然就松手。弄个不死不活的,让他反咬你一口,你到时候就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是要被他气死的,一个县长做了两三届都提不起来,成天就知道整人。虽说他也看不惯像雷从光这样的年纪提这么快,想让安雪的事情气气他,让他不爽。可是、如果要损害自己的利益,他还是不愿意去向他挑战的。
“什么弄死弄活的,把我说的跟什么似的。我是你兄弟,你怎么把我说的跟土匪一样!”眼镜男更是不爽,以前他不是一直支持他的吗?!怎么这会儿
转脸就变了卦?!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一次在安乡泄洪的时候,你依仗着自己是南湖土生土长的干部,买通了安乡那帮乡镇干部,就差一点把雷从光给活活害死!我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英违。就算别人不知道是你暗底下使手段,我能不知道?!告诉你,他今天来找过我了。我们双方都没有明说,但我可以肯定,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我跟他同过学,他并不是个好斗的人,但也不是一个让人欺负的人。如果你再不罢手,那绝对是自掘坟墓。我话说完了,你自己好自为知!!”
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眼镜男韩县长在这边呆住了,雷从光真的知道了一切?!
也不一定吧!他每一步都很小心啊!
这个表哥在机关里坐时间久了,胆子坐小了吧!
套已经下好了,就这么松了不用?!太浪费了吧、“你跟他怎么有这么多话说啊!”安雪真是服了雷从光,对黄秘书长那样的人还说了这么半天。
“男人说话你瞎操什么心?!说说看,你今天到底为什么找我?!”雷从光当然了解安雪,她一向节约钱,反对在外面吃饭。可是今天中午不到食堂吃反而约他,这当中肯定有她的小九九。
“先吃东西。”食物早就上了桌,安雪一口也没吃,就等雷从光说完话一起吃。一见雷从光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连忙为他盛粥。
“你那点小心思啊!”这会儿,雷从光才轻松地一笑,更加体会到只有在她面前才是最轻松的。
“办公室机构改革就要开始了,你说我竞争什么岗位比较好?!”其实诉苦黄秘书长一事倒不是什么正事,竞争岗位对安雪来说才是正事。经过上一次机构改革前清理借用干部时安雪捂出了一个道理,政府办公宣的政治空气还是相对来说比较好的,你以为你是大领导、可是上面还有更大的领导,所以说办公室里没有人可以一手遮天,安雪觉得还是得以自己的真实能力说话。
一人捧着一碗粥,安雪这才问道。、
“当然信息处啊!你不是很喜欢做信息的吗?!”边吃,雷从光边回答。说实话,他不怎么喜欢跟她谈工作,他对工作心强的女人没兴趣。以前樊丽娟总缠着他写毕业论文、写工作总结什么的,他从来就不上心。
“可是龙科长说让我竞争别的岗位,说信息处不适合我。”就知道他会这么简单就把自己对付过去,但、安雪不死心。她已经下决心留信息处了,但、她希望雷从光再一次用理由让她更加坚定。因为她这个人从来做事都爱犹犹豫豫的,总是事到临头还是下不了决心。
“猪脑,他别有用心,这你都看不出来?!快吃吧,粥都快凉了,对胃不好。”说着,帮安雪夹了菜后大口吃东西。
“就知道你不关心我!”冲他做了个鬼脸,安雪也开始吃东西。不过,有他一句准话就行了。
“我还不关心你啊?!上午我就叫人去收拾车库,还跟有关部门联系了,便利店这几天就可以准备好,就等你爸爸妈妈过来了。”边吃边跟她说家事。
“我妈还没答应呢!”他把便利店都准备好了,可是问题是
“你妈没答应是因为我还没准备好啊,准备好了以后她就会过来了。以后中午咱们就不用吃这外面的东西了,可以天天回家让你妈做你喜欢吃的。”说真的,上次那羊肉饺子馅还真是不错,让雷从光现在还回味无穷。
“你喜欢吃我妈煮的东西啊?!呵呵,那我现在再打电话问她。”取出电话,安雪坐在餐桌前就打起了电话。
“妈,咋天晚上跟你说的事考虑怎么样了?!”
“啊?!还没考虑好呢!一方面不知道去了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另一方面我也不放心你弟弟一个人在南湖。”妈妈似乎完全没有想到安雪会这么快就再次打来电话,言语里不免透着一些看急。
“老雷都叫人把车库收出来了,就等你们来了办证营业呢!我现在跟他没地方吃饭,正在外面餐厅里吃,这味道真不怎么样。妈,就知道心疼晨风,真把我嫁了就不管我了啊?!”安雪当然知道,妈妈现在退休闲在家里,她能有什么理由不来?!唯一的理由当然就是不放心安晨风才是真的。
“你、你现在天天在外面吃啊?!是不是怀孕反应很大不能做饭?!哎呀,我、我下午就把你爸爸叫过来,让晨风先吃食堂好了。”妈妈一听她在外面吃饭就慌了,怀孕哪能天天外面吃呢?!再说了,上一桩婚姻三年都没孩子,现在好不容易有孩子了一定要特别小心的对待。如果说妈妈之前还在犹豫,那么这个电话就坚定了她的怡景之行。
“好啊,那晚上就可以吃上妈妈做的饭了。”一听妈妈真被她说动了,安雪高兴地冲雷从光吐了吐舌头。
安雪电话刚挂,雷从光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从光,爸爸妈妈和大伯都回来了,奶奶也不行了,你现在马上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挂掉电话,连忙带着安雪飞车直往省委家属大院。、“奶奶”一进奶奶房间,雷从光便双膝跪在她的床边握住奶奶的手。
奶奶平时还能“啊”两声的,现在、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来了,只是微笑看看着雷从光,边看边笑,边笑又边落泪。目光稍稍抬高一点,又落到安雪的身上,安雪连忙跟雷从光一样跪在床边握住奶奶另一只没有知觉的手。雷从光都跪了,她是孙媳妇,她当然也应该跪下来的。
奶奶一笑,松开雷从光的手,去摸床边上的安雪。从头到脸的摸下去,到胳膊时再想往下却不能了。安雪连忙起身俯在奶奶的半空中,任她继续在她身上摸。
枯枝般的手摸着摸看,落到安雪的肚子上不再动弹,接着、泪水四溢
是的,奶奶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但、她是多么想看到自己的亲重孙出世啊!
片刻,奶奶的目光又回到一边大伯的脸上,大伯也连忙双膝跪到奶奶的另一侧。接着,奶奶向雷爸爸招了招手,雷爸爸也并着跪到大伯旁边。
将大伯的手放到雷爸爸的手背上,又是落泪好半天,嘴唇动了动,终于别过脸去
“妈”两个中年男人不由同时‘发出悲痛地声音。
“奶奶”雷从光与雷从芬也不由悲呼
安雪则跟雷妈妈站在一边安静不语,樊达见不得这哭天抢地的场面,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间燃起烟来。
很奇怪,奶奶的葬礼上,严蜜妈妈竟然一个人过来参加。期间,没有跟任何人说话,只是安静地来,安静地走
葬礼结束后,大伯给了雷从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