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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难受。这个总是肚子疼的女人,又出什么问题啦?!
侧目,只见樊达一言不发的加速开车,似乎根本没似乎与他搭话。
他在哪里不是主角?!何时遇到过这般“冷落”的待遇?!
雷从光掏出手机,本来准备拨电话。但想了想,又发起了短信。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地下停车场。樊达刚停下车子雷从光便已拉开车门冲了出去,尔后抢着去抱车后座上的安雪。
抱她在怀,心里依然忍不住的骂道:这个恼人心的安雪!!
“喂!你别再弄伤她!”樊达认为,安雪之所以肚子疼肯定是被雷从光那么大力一甩胳膊所致。他对一个怀着他孩子的女人竟然“下手”这么狠,难保在假意抱安雪的途中不继续使坏。
对的,他对安雪绝对是假意的,不然为何安雪出车祸后他半个月都没出现?!有哪个男人会对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半个月不闻不问的?!
几步追上雷从光,便要从他手里把安雪夺过来,他觉得他有义务在安雪“落难”之际充当她的保护人。
“你是她什么人?!这里轮得到你说什么话?!”从小到大,雷从光都是以樊达的哥哥自居。与樊丽娟结婚后,更是在樊达面前说一不二。这个时候,他当然不准樊达在他与安雪之间乱搅和。是的,他现在完全就是在乱搅和!!
“是啊!她怀了你的孩子,可是我照顾了她半个月也没见你半个影子!!”樊达不放手,雷从光自然也不肯放,两个人都僵持着双手把安雪要往自己怀里揽中间的安雪更是疼痛难忍,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轻轻哼着舒缓疼痛。
听到安雪的呻吟,两个人又马上取得了默契,就好像小朋友们玩“抬轿子”游戏一样,将中间的安雪“抬”着一起走。
终于来到VIP妇科争论室门口,医院的钱副院长竟然带着妇科权威主任正等待着三个人的“大驾光临”。
“快!少康,立刻让人给她做全面检查,一定要找出原因,一治到底!!”雷从光把安雪放到妇科早准备好的急诊床上,好像领导给下面安排工作一样魄力十足。
“老同学,先别急,我马上安排下去。”说着,钱院长立即让人把安雪推入急诊室,亲自在急诊室里又特意交待了几句后才出来
看着气喘吁吁坐在急诊室门口的两个男人,钱院长满腹狐疑。
话说,他们俩都长得“人高马大”的,怎么连那么小个子的弱女子也抱不起。要一起“抬”进来?!
雷从光是钱少康从高中到大学的同学,一直以来都是同学中最少年老成的一个。话不多、但绝对有自己主张,英气魄人、俊逸无比,走到哪里都极有形象。
但今天,他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光是看他身着华服做苦差抬人不说,而且是与舅弟一起“抬”进来,当年樊丽娟也没享受到由这两个男人服务的待遇吧!
“我让你把你们医院最权威的妇科医师请过来,你请得那个怎么那么年轻?!到底行不行?!”见钱少康从急诊室里走出来,雷从光马上起身担心地问他。
“我做事,你放心。人家年纪是不算大,但见识是我们医院最多的。刚从美国进修回来,是双学位博士。我们医院许多年纪大的妇科医师在遇到一些实际问题的时候,也总喜欢跟她一起研究讨论呢!”钱少康当然明白,他不主动说的事情,他最好不要问。问了自然是同学关系也会变得紧张。
“哪位是孩子的爸爸。”没等多长一会儿,一名年轻的小护士拿着一份需要签字的病历本走了出来。
什么?!她肚子里的宝宝还在?!她没做掉?!刚才他误会她了?!
雷从光万分的吃惊,但立即心里涌现出晴空万里、万道阳光的好天气!!如果不是顾及影响,真想一把抱住老同学钱少康在他脸上啃一口。
什么?!跟宝宝有关?!该不是要流产了吧?!樊达心里也是一惊!
天!这种事情雷从光一定会担心在他老同学钱少康的面前出丑,这个时候肯定不会认账。可是字要签,人命关天呢!
“我是!”两个男人几乎同时“举手发言”,尔后又极尴尬侧目对视。
窘
大窘
特窘
别说雷从光与樊达窘,就是钱少康与年轻小护士也同时给怔住了。
一个孩子,两个爸爸?!而且还是两个这样光鲜的爸爸?!
“到底谁是?!里面等着签字保胎呢!”小护士的脸刷地红了,咬着嘴唇打破这个尴尬。
“我”顿了顿,俩人又是同时回头看向小护士
雷从光忍不住再一次侧目瞪了樊达一眼,明明是他的宝宝,这个樊达脑子进水了吗?!这也跟他争?!
“我是说,我、是孩子干爸,不是亲爸。”樊达干咳两声,当然感受到身旁那比利剑还刺人的目光。
“我是、百分之百我是孩子亲爸!!”似乎怕别人不信,雷从光也是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加上“百分之百”这个词。
“那你过来签一下字。”小护士也是为两个男人松了一口气,把签字的地方指给雷从光,只是心里却犯嘀咕。
搞什么啊!两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竟然闹出这么一个笑话。
“这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我签字?!”争取到了签字权,但雷从光头脑却还清醒,他可不是个随便签字的人。
“呃孕妇动了胎气,现在需要赶快采取措施保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您不在这里签字,出了问题我们医院是不负责任的。”这个男人真是奇奇怪怪的,连父亲身份也有人跟他争!小护士嘟起小嘴,有些不怎么耐烦的回答。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后果不堪设想?!什么叫你们医院不负责任?!!这什么话?!”那东西有好几张纸,一时之间雷从光也没法一下看完。被这小护士这么一说,脾气马上就冲了起来。
其实他平时在外面不在这样,今天、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脾气是这样得不到控制。
“咳、咳”似乎干咳是传染人的,钱少康不由也干咳了几声:“老雷。别看了,在这里签字就成,这是我们医院的手续。放心,有官主任在,她一定没事。”
“是你说没事的啊!你给我保证!”雷从光顿时觉得心急火燎,眼前那些条条款款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耳边只有小护士说的那两句“倒霉话”。拍了拍手里需要签字的东西,又拍了拍钱少康的肩膀,干脆不看那东西而要钱少康的口头保证。
雷从光的要求肯定违反了医院的规定,哪有院长口头保证病人一定没事的?!但他们是同学,而钱少康知道雷从光是个脾气来了水都能点燃的人,还是好脾气的点了点头:“行!我给你保证!我保证她没事!!”
雷从光比钱少康小月份,至少这个时候钱少康是应该管安雪亲热地叫声弟媳。但、他只用了简单地一个“她”字,因为他很清楚他们并没有结婚,不然按他们这么铁的关系来说,他是一定会接他喝喜酒的。
得到钱少康的口头保证,雷从光本在相信老同学的份上,也就不细看条款便签了字,然后很不爽地把签字后的东西交给小护士。
“还有这个!”小护士被雷从光忽然这么没头没脑的吼了一顿,觉得委屈极了,这会儿做起本职工作也带起了情绪。
雷从光接过小护士再一次递过来的东西一看,竟然是医院的收费催交单!
他不想离开急诊室门口,生怕一离开安雪就出状况,但费不交又不行。想了想,他拿了收费单走到樊达的面前:“给!”
连“请”和“帮忙”两个客气词也省了,就单单一个“给”字。似乎给他还是看得起他,是给了他莫大的荣誉似的。
樊达抬起头看了看高高在上的雷从光,刚才还跟自己争当孩子爸爸,这会儿为救孩子需要交费的“美事”又让给了他!
但、樊达不是小气的人,还是把雷从光往好的地方想。这家伙一定是出门急了,连钱也没带吧!
虽然心头不满,但、还是将收费单接到手里,起身往收费室走去。
“你们这里要管管,这黄毛丫头怎么说话的!”小护士已经进去了,雷从光依然对她刚才的言行很是不满。
“人家小姑娘还没毕业呢!又不是我这里的正式人员,你跟个小姑娘较什么劲?!”钱少康有些好笑,今天的雷从光确实有些跟往日不同。但、没什么不好,至少他觉得他比以前有趣多了,没以前那么古板了。
“对了,我忘了,这里是医院,你是院长,这小姑娘指不定跟你是什么关系!”反正现在急也急不来,雷从光拍了拍脑门坐了下来。
“你呀!就会戏弄我这个老同学!有些玩笑话,我又不敢说你,真是不公平。”钱少康也靠着雷从光坐了下来,这个在政界青云直上的年轻干部,他身边许多的故事对于他这个老同学来说也都是谜。不过今天真算是让他开眼了,他、还有这样的时候。
“说什么话呢?!好像一直受我欺负似的。”雷从光斜了一眼钱少康,他当然了解钱少康是同学中最油嘴滑舌的一个。
“哎!说句心里话,你这老小子运气怎么总是比我们哥几个都好?!人家说男人最大梦想是当官、发财、死老婆。你看!你除了没发大财以外,每条都捉住了,真是男人中的楷模啊!”钱少康哈哈大笑起来。
“呃?!你这嘴里还真没什么好话啊!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个?!”他们俩是同学中最好的一对,不管他说什么雷从光都不会太计较,不过这玩笑对雷从光来说也开太过了一点。
“好、好、好,我闭嘴,我去问问官主任,她怎么样了。”故意把“她”字拖很长,钱少康嘻笑着起身去敲急诊室的门。
“钱院长。”官主任从毛玻璃内看到了外面的钱少康,知道一定是来问情况的,便直接出来跟他作答。
“情况怎么样?!”钱少康指了指里面,简单问道。
“孕妇怀了只一个多月,又是头胎,加上情绪有些不稳定,动了胎气。现在给她挂了吊瓶,她的腹疼也减轻了,留院观察一天,如果没什么问题明天可以出院。”这小问题对官主任来说不叫问题,官主任觉得今天钱院长叫她亲自过来实在是太小题大做。
“好,受累了。”在医院里,就算是院长,对医院权威的王牌医生态度也是极好的。
“她只是动了胎气而已,这问题让哪个妇科医生都会处理,而且处理方法是一样的。她平时可能有些内分泌失调,这种问题在西医上不好处理,用中药调养效果会比较好。或者这孩子生了以后,她自己也会好起来。我今天还休假呢!那我先走了。”回头看了看情绪已稳定、状态也好下来的安雪,官主任有些微微不悦。她是医院里最权威的王牌妇科医师,整个妇科也就她敢跟院长叫板!
“好,你先去,有事我再联系你。”钱少康一愣,但还是微笑着好脾气。谁叫她是最权威的妇科医师呢?!这样的人,哪个医院都是高价抢着要的。
“你这院长,怎么做得这么低三下气?!一个小护士收拾不了,一个医师又收拾不了,你真不用再干了。”一边的雷从光看在眼里,等官主任走了以后不禁忍不住笑了起来。
“今天还不是被你弄成这样的!短信里发得吓死人了,叫我派最权威的王牌妇科医师,还以为是什么重大疑难杂症需要抢救呢!弄半天,就动了点胎气!其实不来医院,就躺家里多休息调养也能好。笑吧!让你笑吧!在我这医院里,业务能力强的医生比做行政的管理人员厉害多了。我知道你那县委书记做得很威风,我一小院长怎么比哦!”钱少康也没办法,自嘲地摸了摸后脑勺,这也是他把老同学看得太过真诚的表现。
“条条蛇都咬人,我这小县委书记也做得并不轻松哦!南湖那巴掌大的小县城,里面的干部全是土生土长的南湖人,互相之间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是亲戚就是同学、不是同学就是一个村子里长大、一个房宗里的人。稍有不适,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哦!我要给自己换个司机都不容易,据说小车队里编制满了,要等下一个退休的,不然就要我从编办里再批一个编过来。为一个人重新批编会被太多人盯着,我当然不会为一个小司机去做这事,再说这个月就有个要退休的。可是人家退休的老司机提出条件,让他退休可以,他要把自己儿子安排进来顶他的岗。据说这老司机以前跟五湖的常务副市长开过车,在哪里说话都横得厉害!做司机也是革命工作,竟然要像小菜贩一样讨价还价!而我,还是与这菜贩子讨价还价的一员。”雷从光摇了摇头,这样的苦水也只能跟老同学一吐为快,走到别处说都是说不得的。
“你的胳膊也太伸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