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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度如何听不出此行的危险行?
正欲阻拦,柳星碎转过身,手上的戒指刚一碰到那巨型光膜,前方顿时熔开一条仅能一人通过的冗道来。
罗兰度伸手不及,光膜在柳星碎进去的一瞬间便合上了。他的手还未触及光膜,一阵强大的冲击力便将其狠狠地弹开。
他又惊又忧,喃喃道:“那空间戒指不是他自己的吗?怎么就成了伯爵家的信物呢?”
柳星碎走进通道内,脚下的红光仿若化作了一条平稳的流水,缓缓将他推向前方。
不一会儿,红光渐渐散去,通道的最前方出现一个半圆的黑色拱洞。柳星碎稍稍整理了一番衣饰,将身后的兜帽掀起,戴在头上,衣领上翻,只剩下两只冷漠的眼眸。
他走进黑洞之中,周围的景色豁然而开,一排排巨大的牢笼依次排列,青灰色的土墙上插着一支支昏黄摇曳的火把。潮湿腐臭的气味扑面而至,无数上着镣铐的囚徒正哇哇叫嚷,骂声、喊冤声、悲泣声,此起彼伏,交缠不绝。
脚步刚移,四五个身披厚甲的守卫便迎了上来,手中的兵器横在身前。
一个戴着银色头盔的守卫来到柳星碎面前,长矛直指柳星碎,喝道:“来者何人?!”
柳星碎心猜他就是这些守卫的守卫长,不慌不急地回答道:“客人。”
“客,客人?”守卫长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这样的回答,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什么客人?”
柳星碎不答话,手一挥,一个青色佩玉从空间戒指中落了出来。
守卫长眼尖,一下子便认出那是自家小少爷的随身信物,当下连忙命令其他守卫放下兵刃,行礼恭敬道:“多有冒犯,还望大人见谅!”
柳星碎摆摆手:“你们也只是公事公办而已,不必多礼了。”
众守卫应声一拱手,站直身子,打量着这位神秘的客人。守卫长欠身问道:“不知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滕祥海男爵拜托我来见第六层的一个人。”柳星碎回答道。
“第六层?!”守卫长一惊,“不知是要见哪位?”
“青龙。”柳星碎依旧不缓不急地回答道。
守卫长开始有些疑惑了:“青龙?怎么了?”
柳星碎不说话,锋利的目光冰冷地盯着守卫长的双眼,仿佛要将他的脑袋穿透。
守卫长心中咯噔一下,忙道:“小人多嘴,还望大人勿要怪罪!”
柳星碎收回目光,冷声道:“男爵让我给他洗脑,让他尽快效忠。如果没什么还要问的,就请快些到前头带路吧!”
“是是是!”守卫长忙不迭地点点头,转身在前方带路。他区区监狱的守卫长,可惹不起伯爵家的贵客。
而且他也知道,男爵早就想收青龙做护卫,可是对方死都不肯答应。若是此次身后的神秘人能说服青龙,必然被伯爵家奉为上宾。所以他丝毫不敢怠慢,径直带着柳星碎走向尽头的传送阵。
他把腰间佩挂的一条钥匙丢到阵法的上方,钥匙仿佛被无形的空气托住,稳稳悬浮在空中。
圆盘型的法阵开始徐徐发动,两道红色的光线叫错升起,准确地击在那把钥匙之上。
“蓬!”
磅礴似海的狂猛术灵暴涌而出,疾疾旋转,形成一个巨大强力的漩涡,将所有人都吸了进去。
眨眼间,场景如画变幻,柳星碎来到传闻中的红色牢狱第六层。
这一层要比刚来的第一层安静许多,甚至是死一般的寂静。
偌大的牢房只有寥寥数把微弱的灯火,将阴森潮冷的牢狱照映得昏黄闪烁,甚是诡异恐怖。浓重的血腥腐臭氤氲弥漫,在这个牢房中,不知郁死多少枭雄人杰。
由于这第六层关押的皆是极其了得之人,所以每一个牢室中只关押了一个囚犯,加起来,也不过将近十个囚室。
柳星碎冷冷地朝每一个囚室望去,里面关押的人都不是寻常之辈,感应到柳星碎的目光,也冷冷地回了一眼。
这样永无天日的生活,丧失了
,人就变得跟发狂的野兽一般,只要是自由身之人,都会很自然地敌视。
柳星碎毫不介意,目光定格在一间囚室之中。只见一个光头少年满身伤痕地被锁在墙上,身后的石壁还刻着一个三角形的封印阵型。
光头少年低着头,脚下一个破旧的木碟上还弥留着少许面包屑。
守卫长靠上前来,贴着柳星碎的耳朵低声道:“那就是青龙。”
柳星碎点点头,道:“开门吧!呆会我要施展法术,你们到别的楼层回避一下吧。一个时辰后
接我就行。”
“这,这恐怕不行吧!”守卫长迟疑道。
柳星碎冷冷道:“钥匙在你的身上,难道还担心我会劫狱不成?”
守卫长犹豫片刻,还是点点头:“好吧,我们一个时辰后
。有什么事情,只要碰一碰法阵我们就能知道了。”
说完,他打开牢笼,带人回到上面的楼层。
柳星碎稍等了片刻,确定他们不会再下来,这才踱步走进囚室,静静地看着墙上的少年。
光头少年似乎也感受到柳星碎凌厉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木然地和他对视。
柳星碎也不兜圈子,淡淡道:“我和男爵的目的一样,青龙,你愿意追随我吗?”
“不!”青龙有气无力道,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定。
柳星碎却不在意,缓缓走到少年面前:“不,你会的。”
青龙不屑地一笑:“听你的声音,恐怕年龄比我还小吧!想让我追随于你?凭什么?”
“看来,你还有牵挂啊!”柳星碎没头没尾地蹦出一句。
青龙微微一怔,默然不语。
柳星碎用脚轻轻撩了撩地面上的木碟:“如果
是宁死不屈,送来的食物也不会吃得一点不剩吧!”他轻轻扫了青龙一眼,继而道:“听说你的母亲还在外面没人供养呢。不过,独眼和刀疤现在出去了,会帮你照顾母亲,想来还有你所放不下的事情。”
说到这里,柳星碎便不再言语,淡淡地凝视着青龙的双眸。
青龙心中一跳,脸色陡然阴寒,目光锋利如针:“你想说什么?”
柳星碎没有回答,伸出手,在青龙身上的一处还在流血的伤口上轻轻一抹,然后将血涂在他光秃秃的脑袋上。
青龙的面色顿时煞白,铁青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泛黄的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
不一会,一个青色扭曲的龙头图纹便缓缓浮现在青龙的脑袋之上。
柳星碎望着青龙,戏谑道:“你觉得我想说些什么呢?幻兽族的,族长陛下。”
青龙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纸,他沙哑着声音,低沉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幻兽族,神兽和人类所诞下的后裔。拥有上古神兽的血脉,族人天生神力,可以凭着蛮力撕裂一切有形的的物体。非禁制之术不能将其缚住。”
“天崩之战中,幻兽族开始衰落。神灵的诅咒,使得族中除了族长外,任何族人无法繁衍后代。直到后来,帝国清理门户。幻兽族只剩下侥幸逃脱的数人带着王子消失不见。”
柳星碎仿佛自嘲的一笑:“刚开始听到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只是幻兽族的族人,却没有料到你竟是族长。这对我来说,又是一个大好消息啊!”
“这些古籍都没有记载的东西,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青龙冷声问道。
“这就不是你能管的了,”柳星碎再一次望着他的双眼,“愿意追随我吗?”
青龙轻蔑一笑:“以为知道这些就能说服我当你的追随者吗?小子,你想得太天真了!”
柳星碎丝毫不慌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族长陛下,幻兽族之所以衰落的原因,我想应该还有一个才是。自天崩之战以来,贵族似乎再也没有出过一个异能者了吧?”
青龙面如死灰,满脸的不可置信。
“看您的表情,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神灵应该还诅咒你们,无法得到上天的祝福,对吗?”
青龙再也说不出话来,死死地盯着柳星碎。
“要破除诅咒,除了神灵亲自破去。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受过神灵的死亡诅咒而不死的人来施法破解。”柳星碎的声音戛然而止,声音忽地低沉,“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你做我的追随者,而我以被诅咒的神父之名,为你进行祝福!”
摇曳的柴火悄然无声,空旷腐臭的潮湿囚室,柳星碎的声音像是有千钧的力道,轰然震撼青龙的内心。
“你,你是逃脱死亡诅咒的神父?!!”青龙哑然失声,瞪大的眼珠,似乎根本无法相信这世上竟然会有能在神灵的诅咒下逃脱的人类!
柳星碎用极为淡漠的声音问道:“最后再问一次,你愿意跟随我吗?而且,是永远的跟随,永远忠诚的奴仆。”
一个时辰过去,守卫长带着众守卫重新回到第六层牢狱。只见柳星碎已在囚室的门口负手等待。
守卫长看着微弱的灯火,囚犯们都低着头,牢房似乎比往常更为寒寂。他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寒战,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详。
他快步来到柳星碎面前,拱手道:“大人。”
柳星碎微微点点头,淡淡道:“可以了,我们走吧。”
守卫长感觉到牢房内的气氛不妥,也想尽早离开,好回去汇报一下。当下转身带人朝法阵走去。
前行中,他听见柳星碎随意地问道:“守卫,怎么这里只有这么少人看守啊?”
守卫一笑,道:“哦,大少爷大婚,几乎所有守卫都被派去守卫伯爵府了。”
“那要是这里的犯人逃脱了怎么办?”
守卫一点也不担心:“大人说笑了,这一层的所有囚犯都被异能高手施加了禁制法术。除非他们亲自解印或者有神父前来祝福,否则,他们是不可能逃脱的。”
眼看着就快要到法阵的时候,柳星碎蓦地止住脚步,淡淡道:“真巧,我也是个神父呢!”
守卫背脊一凉,心中一咯噔,大呼糟糕!
然而,他只觉腰间一松,佩剑被人飞快地拔了出来。接而眼前银光如落雷一闪,喉中剧痛,失去了意识。
电光火石间,柳星碎以雷霆之势,霎时解决所守卫!极为精准霸道的剑法,几乎每一个都是在咽喉处被一击致命!
牢房中所有囚徒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般神乎其神的剑技。而且一切使来,都竟只是一个十来岁出头的少年!
所有人眼中的张狂不羁之色飞快地被敬慕和惊骇所取代,隐隐中还有着少许狂热之情!
柳星碎握着剑柄的手猛地爆发出一阵强猛的斗气,剑身“嗡”地剧烈震动了一下,附在上面的血液立即散作血雾,飘荡在空气之中。
他丢下重新变回银亮的佩剑,转过身,冷冷道:“就按照我们的约定,开始立下血契吧!”;
最新章节第十一章 笼中猛兽(二合一)
第十二章 坠落之音(二合一)
第十二章 坠落之音(二合一)
罗兰度站在红色牢狱外焦急地等待着,将近三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没有看到柳星碎出来的身影。
虽然柳星碎嘱咐过他,如果三个时辰之后他没有出来就自己逃命。可是他早就把那冷漠的少年当作是自己的孙儿对待,怎么可能会丢下他一个人逃命呢?
尽管自己不会什么厉害的异能法术,可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他也要把柳星碎救出来!
打定主意,罗兰度再不疑迟。晚一分,柳星碎就会有多一分危险。
他谨慎地四下张望,小心翼翼地靠近镣铐石雕外的阵法,心中一边琢磨着破解之法。
没走几步,那巨大的阵法忽然启动,耀眼的光墙冲天升起,红芒四射!
罗兰度吓了一大跳,撒腿就跑,一路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奔到旁边的一片灌木丛中躲了起来,只是露出两只眼睛,心中暗骂道:“操他娘的!爷爷我还没碰到那阵法啊!怎么就突然发动了!”
就在他愤愤抱怨的时候,光膜熔开了一个通道口,一个身着黑袍的少年从中走了出来。
罗兰度大喜,跟小孩子一样小跑过去,一把抱住柳星碎,带着哭腔道:“星儿,我的好星儿,你终于出来了!都快担心死我这个老头子了!”
柳星碎暖暖一笑,轻轻地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罗兰度放开柳星碎,抬头看看他的脸,慈爱而责备地用苍老枯瘦的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担心道:“星儿,你怎么啦?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不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柳星碎憔悴地摇摇头,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愈发苍白,灰青色的嘴唇,显然是伤了元气。但他还是无力地勉强一笑:“没事的,老爷子,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看着罗兰度焦急担忧的脸庞,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