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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觉得气氛变融洽了,就又蹭到江曼的身前用嘴咬住江曼的裙子,江曼又怕又气地说:“别咬。”
十五用嘴扯了一下,裙子往下,江曼的细腰露了出来一点。
他看江曼,表示抱歉。
男人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今天特别不听话的十五,蹙眉俯身,伸臂抚着十五的脑袋教训:“十五,再这样做我真的不要你了。”
即使被训,十五依旧不会低下昂起的头,只是摇着尾巴讨好的看着主人。
☆、如果要靠近那首先要跟它的主人搞好关系
江曼不是第一次坐卡宴,创州接的单子一般都是大单,客户百分之一百都是有钱的人,年龄不同,他们开的豪车也不同。这几年工作以来,开卡宴到公司接她一起去工地的客户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
但是,大多江曼会自己开车去工地,以此躲避一些图谋不轨的男人。
上车之前,会所里面走出来一个干练短发的女人,她把车钥匙扔给了大男孩,说道:“许就,你来开车。”
那个叫许就的大男孩点头。
“这位小姐,上车。”短发女人微笑地说。
江曼点头,坐上了卡宴的后排座椅,低头整理了一下被咬坏一小条的裙子。
陆存遇牵着十五上车,江曼看到短发女人要伸手扶他,不过被他制止了,他身体上好像真的有病症,否则怎么需要人扶。
江曼看着十五有些受不了,尴尬地说:“可以让它靠窗么。”
十五“嗷”了一声。
男人顿了顿,上车,一脸病态地坐在江曼的身旁,接着十五一边挨着主人一边挨着车门。
短发女人坐在副驾驶,许就开车。
江曼低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其实她完全可以要求坐在副驾驶,不过她想,坐在副驾驶恐怕不方便跟陆存遇沟通,趁机提起创州。江曼转头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他不理身旁藏獒攀上他肩膀的触碰,在认真查看一条手机中的新短消息,从江曼的角度看,那短消息似乎只有三四个字,他没回复。
车在行驶,短发女人回头对江曼道:“你好,我是陆总的秘书孟迪,手机和裙子的钱你算一下,到了前面的ATM机我取给你。”
江曼回过神,摇头:“只陪我一部它咬碎的手机钱就行,裙子不用。”
“十五好动,很可爱,一般情况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开车的大男孩许就对江曼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江曼。
江曼点头,半违心地说:“是挺可爱的,不过在我印象中这类敢跟猛兽搏斗的犬类,还是比较恐怖的。”
许就也点头,又说:“看到陌生的这类犬不要靠近是对的,如果要靠近,那首先要跟它的主人搞好关系,这样它才会把你当成朋友。”
江曼表示懂了的点头微笑。心里却想,我不关心这个,只关心合作。
“嗷——”
十五终于越过了主人的肩膀和背部,扑向江曼。
江曼盯着它,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脑袋“砰”地一声磕在车窗上,后面的空间即使再大,也不够一个女人和一个体积巨大的十五这么扑腾。
一瞬间陆存遇看到她和十五打了起来,他手上的手机被撞掉在了座椅下,车后排座椅上无比混乱,江曼被凶猛的十五攻击进了他的怀里。江曼要下车,手去摸车门却摸到了男人坚硬温热的身体,十五继续扑上来,江曼闭着眼睛乱喊乱叫:“我要下车,啊!停车,我要下车——”
☆、陆存遇被弄得一身火
陆存遇看着正撒欢的十五,再看这个在他怀里拼命扭动身体躲闪十五的女人,一时之间他毫无办法。任她扑打,男人的身体铜墙铁壁般纹丝不动。
“停车!啊——”江曼已经抓狂了。
陆存遇的双臂不知该放何处,身体有了变化,他的脸色几分难看,皱眉看着这个粉唇擦过他脸庞和下颌无数次还浑然不知的女人,十五用圆圆脑袋上的长毛蹭江曼,兴奋撒欢。
开车的许就和副驾驶座的孟迪,此刻都捏了一把汗,停车,还是不停车,陆总不发话这车也不怎么好停。
陆存遇被弄得一身火,喉结滑动,让许就在前面立刻停车。
黑色卡宴在夜晚青城的街道上减速行驶。
江曼怕藏獒的爪子伤到自己的脸,为了护脸,她不顾一切的躲着藏獒爪子,感觉到嘴唇和脸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手抓住的大概是男人的腰和皮带。车一停,男人结实的手臂替她打开了车门,江曼在藏獒的“嗷”声中逃命一般地下了车,蹲在马路上,长裙沾地,用手捂着不知花没花的脸。
黑色卡宴停在马路边,蹲在地上的江曼缓了一下,感觉到不明目光,她本能的认为那是来自还没开走的车。
她抬起头,不意外地对视上他的眼睛,男人一条手臂搭在降下的车窗外,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根烟,十五攀爬在他的左肩上,他的目光类似审视,端详,总之远远朝她看过来的男人目光有些深沉难懂。
他的车开走,她才真正地喘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向马路的另一侧,耳边有些听不清十字路口的车声,人声。
江曼惆怅,手机钱还没赔。
他开卡宴,在青城来说卡宴也不算什么豪车,大街上多得是,公司同事曾说,陆存遇这人低调的有些孤僻,性情上略显高深莫测,江曼稍稍认同。
崇山路别墅前,卡宴熄火。
十五需要一座大院子,每天它要有足够的活动量,若非如此,它的主人其实更喜欢住在市中心的公寓。
“先生,十五身上干净了。”
卧室外的管家郑叔牵着一身干净的十五,十五抖了抖被温湿毛巾仔细擦过的红毛,前爪弯下,趴在门口。
陆存遇点头,郑叔放开了十五的皮链转身下楼。
十五趴在地上抬头对视主人,主人的眼眸里无比安静,最最深邃之处喜怒都没有。
他去洗澡,十五来到浴室门口趴着。
他去卧室,十五就转移阵地趴在了卧室地板上。
他去露台,十五就火速跟着主人去露台,装乖地继续趴着。
十五在表达什么,恐怕也只有它的主人知道。
☆、干脆以忙为借口不再回这个家那我感激不尽
江曼回到家已经很晚,精疲力竭。
动作很轻的用钥匙打开门,看到关着灯的客厅里一个人没有,静悄悄的,这么晚家人肯定早都睡了。
换了鞋,往自己的房间走。
江曼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却看到房间里的灯在开着,最不愿意看见的那个人就躺在她的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进门的她。
“出去!”江曼的脸色顿时不好看。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曼的脸,对手机那边的人说道:“夏薇怡,小曼安全回来了。”
按了挂断键,他对她摇头,穿着衣服躺在她的床上一动不动。
“你不走那就我走。”江曼转身,她不想吵醒熟睡的父母,更不想跟他多废话一句。如果知道他在这边,她会直接住到苏青那边不回来。
江斯年从床上起来,他穿了一条浅灰色休闲裤,白色衬衫,他三两步走过去,伸臂抓住了要走的她,把她细白的手腕捏在手里,他只用三根手指,就能禁锢的她胳膊怎么挣都挣脱不开。安静的房子里,他愤怒地问:“陆存遇,衬衫,这些都是你说谎的对不对。”
“你别抓着我!”江曼怕吵醒父母,压低声音对他说。
他温怒的视线盯着她的脸,熟悉的脸,她却在看敌人一样的看着他。江斯年抿紧了薄唇,浓黑的眉目锁紧,俯身便把她压在了门框边上,呼吸紊乱地吻上她的唇,他的一条长腿挤上去强硬分开她裙子下的双腿,压抑不住一时的激情,四片唇瓣刚贴在一起,江曼就低头用力咬住了他的胳膊,咬的很深!
在他沉沉的闷哼声中,她说:“如果以后你能少回这个家,或是干脆以忙为借口不再回这个家,那我感激不尽!”
江曼决绝的说完,关上房间的门。
他站在门外,左臂肌肉上隐隐撕痛。
门内的江曼生气地扯下床单,丢到地上!眼眶很热,很难受,嫌弃,他刚躺过,真脏,他现在是别人的丈夫!
经历了一个江斯年,江曼知道了什么是青梅竹马,什么是异地恋,什么是‘青春如梦’。17岁的时候,他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他在火车站对穿着校服送他离开的女孩说“是认真的,让我做你的初恋,一起成长,你留在青城要乖乖的读书,不要早恋。”他的话是很矛盾的,他说了这话,是不是就代表跟她一起恋爱了,这不是已经早恋了吗,还说什么不要早恋。
17,到27,整整10年。
夜里江曼一个人坐在家中的台式电脑前,桌面图还是前几年和他滑雪时拍的照片,他背着她,那时他黑亮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现在江曼不那么认为,她觉得,那时的他也许就已在这爱情里脱轨。
☆、小心点因为你不知道同时还有谁在跟你一起
第二天早晨,江曼起床洗了个澡,整理心情,把那条裙子和床单装在了一个塑料袋里,上班下楼的时候顺便扔掉。
早饭桌上,陈如和丈夫江征都在。
“妈,我中暑已经好了。”
“那也再喝一碗,巩固巩固。”
江曼无语,端起一碗解暑汤慢慢地喝光。
陈如说:“小曼,你跟妈说,你是不是失恋了?”
江曼低头吃饭,不说话。
陈如拉下了脸:“闺女,你被甩了?”
“这都看得出来?”江曼惊讶地抬起头问。
江征咳了一声,不搀和,继续吃饭。
陈如的脸色彻底不好了,愤愤道:“闺女,27你闹到一个被甩的地步妈真生气,妈给你掰着手指头算算,27岁半了,比方说你半年之内再恋爱,过了年你就是28。就算你处的顺利!咱也得了解透了再嫁不是?一了解就眼看30,我闺女到底哪比别人差啊,这是哪个缺德不长眼的谈到27了说分就分。”
“妈我没被甩,还在谈着,只不过他要出国一段时间我不舍得。”江曼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安慰父母。
早上8:20,夏薇怡开车到江曼家的小区外等她。
江曼把塑料袋扔在垃圾桶里,上车。
夏薇怡嘟起红唇问她:“亲爱的,昨晚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找了保安,可是保安和经理都不办事,我真怕你被藏獒吃了,如果不是服务生及时告诉我你安全的谈损失去了,我就要报警了!”
江曼吃了两片治疗头疼的药,对夏薇宜说了一遍昨晚的事。
“笨死!你也没要一下他的手机号码?”夏薇怡喊。
江曼摇头:“没有,吓的忘了。”
上班的路上,江曼先去买了手机,昨天司机许就把手机卡给了她,安装好卡,直接就能用了。
夏薇怡和江曼到公司已经10:15。
进了A座的电梯,江曼的手机震动,显示是董事长室的座机电话号码。
江曼接起:“你好。”
那边传来的却是童沁的声音,“昨晚你跟我老公在一起?他左肩的伤你弄的?江曼,我他妈警告你离他远一点!你不要以为他真的爱你!如果你要玩,要报复我,那我奉陪到底!你可能不知道,你在南林读书的时候,我在深圳读书,南京距离深圳不近,他没有车没有钱,从不找我,我明白他的钱全都用在了去南林看你这上面,但是,我有很多钱,我飞过去找他,他在南林校外宾馆住的时候,每一次你离开都是我深夜专门过去陪他,我和他早就睡过了!你永远不懂睡别人的男人这种滋味有多爽!”
“小心些睡,你不知道同时还有谁在跟你一起陪他睡。”江曼攥紧手指说。
A座的透明电梯缓缓上升,江曼的身影远远地看着,微颤,薄弱的那么不堪一击。她感激老天让人有一张嘴可以说话,以此掩饰碎裂的心。
中午11:20,小张看到在办公室里忙碌的老大脸色不好,闷声地说:“曼姐,下午一点陆氏投资集团会有一个针对这个工装项目的招标会,我们创州的人,还有另一家颇具实力的对手公司的人,都要去听,好像陆氏还通知了几个别的装修公司一起去听。”
“好的。”江曼点头,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无论颜色还是款式都一模一样
距离下午一点的招标会还剩下一个多小时,这也就意味着江曼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做准备工作,助理小张拿了资料,跟着一起。
在江曼看来,无论多急,见客户时的仪容仪表都要非常注意,也许不需要多么漂亮,但一定要让对方的视线看着干净舒服,正式,尊重。
江曼早不知道陆氏那边突然有会,以为今天只是在办公室里度过一天,所以穿的比较随意。她现在关上办公室的门,匆匆换下早上从家穿的裙子和平底鞋,换上一套干练的职业套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