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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摇光-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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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岩道:“陛下,就是此人,他叫/春秋。”
  眼前的红衣“少女”虽然颜色异常美丽,郁连城也没心思看上一眼,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保长公主平安?”
  春秋低眉顺眼,语音刻板:“再不让我进去,我就不必进去了。”
  郁连城强压下心头万般情绪,缓缓道:“若长公主平安,寡人必重赏;若有什么差错,你就陪葬吧。”说完示意廊上的丫环带他进去。
  春秋面对九五之尊的重赏威胁,神色不变,温顺地跟在丫环后面走着,即将进入产房时,他停下来,语调依旧刻板:“到了万不得已,是保大人还是孩子?”
  郁连城毫不犹豫:“大人。”
  春秋转身迈进产房。
  郁连城问岳岩与郁景生道:“这人什么来历?”
  岳岩与死党对视一眼,道:“臣不知,他是自己找上门来,起先还以为是刁民胡闹,命家仆将他赶出门去,他却不走。后来因见四处寻找稳婆,臣猜测长公主情形许是不妙,就与郁世子商议,叫了他来问话。他自言懂得一些奇门异术,治得疑难杂症,又说那日在永靖寺外于人群中见了长公主一面,说长公主很可能是被被”
  郁景生抢道:“被人下了毒。”
  岳岩也擦了擦汗,支吾道:“对,是中了奇毒。”
  那少年原是说长公主是被人下了蛊,可二人却委实不敢说出来,本朝历来严禁巫蛊,每一宗与巫蛊有关的命案无不是祸害三千里。尤其是几十年前闽南王那件案子之后,朝廷对巫蛊的痛恨和打压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严厉程度。
  如今长公主难产若真是巫蛊之祸,以陛下对长公主的姐弟情谊,哎哎,恐怕不知道要赔上多少人的性命。
  郁连城暗自握了握拳,沉声换来辛醉,如此这般交代一番,命他去查长公主怀孕之后接触的一切人事,连一条虫豸都不能放过,同时也要把那个叫/春秋的少年查个一清二白。
  这边交代完,辛醉方才离去,产房里忽然传出丫环和产婆的惊喜的叫声:“生了!生了!生了!”
  郁连城大喜,郁景生和岳岩也是松了一口气,旁边陪站的丫环仆人侍卫也暗暗谢天谢地,只有陆驸马仍跪在地上,许是惊喜过度,脸上反而没有表情。
  然后产婆们又七嘴八舌道:“孩子怎么不哭?”
  “快拍一拍!”
  “许是嗓子有痰,快吸出来。”
  
  里头忙乱了一阵,隐隐传出细细的婴孩哭声,犹如猫叫。然后有个丫环匆匆出来向皇帝陛下报喜:“恭喜陛下,恭喜驸马爷,是位小世子。”
  郁连城道:“长公主怎样?”
  丫环道:“公主脱力过多昏过去了,尚未醒来。”
  郁连城正要去看看,他堂哥忙道:“陛下,眼见得天要亮了,早朝耽搁不得。这孩子已经生下,想来让长公主仔细将养一段时间,身体便养过来了,她此时需多多休息,您早朝过后再来看不迟。”
  小皇帝想了想,问道:“那个春秋呢?”
  话音刚落,春秋已经推门出来,一身清爽,完全不似刚刚行使了产婆之职的人。
  郁连城皱皱眉,对郁景生道:“早朝之后,你带他来见寡人。”
  郁景生连忙应下。
  郁连城看了看仍在地上跪着的陆驸马,上前扶起他道:“寡人这便要回宫,皇姐还要劳烦驸马照顾,至于浩信侯府那边,也得尽快报喜才是,一切就有劳陆驸马了。”
  陆嘉可能是二十九岁高龄初次当爹,高兴得面部表情失调,神色模糊道:“臣遵旨。”
  小皇帝虽然也觉得姐夫这表现似乎有点不妥,但因他也没当过爹,所以估摸着这可能是初次当爹的人会有的正常反应,于是也没放在心上。
  然而,没过多久,在上阳宫的书房里,当那个叫/春秋的少年一字一顿机械刻板地跟他述说长公主夫妇的相爱相杀虐恋情深时,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小皇帝迷茫,小皇帝震惊,小皇帝愤怒,他徒劳地控制了好几次自己的情绪,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寡人好歹是当舅舅的人了,老被激怒那是幼稚的表现,寡人需要成熟。
  可听到后来,他实在是出离愤怒了,于是奔到了驸马府要去质问自己那个狼心狗肺不知死活胆大包天歹毒狠辣@#¥%&*的姐夫。结果驸马府的仆人说,陆驸马一直在公主府并未回还,心急如焚的小皇帝于是抄了后花园的近道,又一路暴走到了公主府。
  公主府的长史不幸在园子的垂花门处撞见了皇帝陛下一行,几乎吓得一命呜呼,老人家在郁世子岳世子怜悯的目光中,战战兢兢告诉小暴龙:公主在卧房休息,由驸马爷相陪。
  这下连二位世子都惊了,要不是担心姐夫对姐姐再度下黑手,小暴龙早一锅贴BIA到长史脸上了。
  可怜的长史抖得如同秋风里的落叶,诚惶诚恐目送三人离去,就见自己面前不远处、垂花门那一边、隶属驸马府地界的石榴树下,站着个低眉顺眼的绝色少女,依稀是昨晚那个力挽狂澜的最后一位稳婆。
  长史忙作揖道:“姑娘怎么去了驸马府?”
  春秋不语,默默往驸马府花园深处走去,那波澜不惊的模样,宛如没有生命的木偶人。
  虽然两座院子想通,但没有公主的命令,长史也是不敢越雷池——驸马府一步的,于是疑惑的长史摇了摇头,想想陛下方才那急急火火的模样,哎哎,跟长公主真是姐弟情深啊,老人家感叹一番,继续巡视公主府花园子去也。
  而这边急急火火的连城帝拦住了欲往长姐卧房通报的仆役,他深吸一口气,问岳岩道:“老侯爷那边的人马这会儿该到陆府了吧?”
  岳岩忙道:“该到了,我去向父亲传陛下口谕时,父亲还分派了一千人来公主府说是以防万一。”
  郁连城点点头:“老侯爷一向周到,岳岩,你去领那一千人,将驸马府、公主府围严实了,没寡人的命令,这两府里的人一个也不许走了。”
  岳岩虽然担心长公主,也知陛下这命令此刻万不能违拗,不然真走脱了哪个关键人物,自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忙肃容道:“臣遵旨!也请陛下、郁世子小心,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何况是”
  郁连城冷哼道:“谅他也没那个本事!”
  岳岩一叠声称是,末了颇有些忧心地看看死党郁景生,后者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于是岳世子领皇命围堵大宅门去也。
  郁景生道:“陛下,岳世子的担心不无道理,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毕竟长公主体弱,万一逼急了驸马爷,他挟持长公主,就不好了。”
  郁连城强压下心头的各种情绪,沉声道:“你随寡人悄悄过去。”
  语调沉稳,却只有小皇帝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害怕。
  陆嘉,陆嘉,你怎么敢!
  陆驸马米有千里眼,也米有顺风耳,更米有金手指,自然听不到小皇帝对自己咬牙切齿的质问。
  此时他正面无表情坐在长公主卧榻之畔,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产后虚弱的妻子。
  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情形呢?
  相看,却未执手;无语,也无凝噎。
  终于,倚坐着的长公主打破了沉默。
  “驸马,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究竟是为了什么,能让你不顾自己的性命,不管家族的兴衰,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置我于死地?”
  “即便不念你我夫妻情分,可是,我肚子里的难道就不是你的骨肉吗?你怎么下得去手!”
  真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连珠炮。
  陆嘉面部依旧瘫痪:“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郁银屏苦笑道:“那一次流产之后吧,我让辛醉去查过,你的人虽然手脚干净,还是影影绰绰查到了一些,虽不确定是你,却大概知道是驸马府的人做的。可笑我那时还以为你是怨恨我骄横,自那以后愈发收敛脾气性情,我都已经改了,你怎么还”
  陆嘉终于不再面瘫,换上了冷冰冰的嘲讽:“殿下,您原来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可恨在哪里啊。”
  郁银屏咬了咬下唇,问:“你恨我什么?”
  陆嘉道:“殿下可知道本朝的那位何晏驸马?”
  郁银屏一愣,咬着嘴唇,半响无语,最后低声道:“我对你我并没有”
  她的声音很细,几不可闻。
  陆嘉冷笑道:“殿下,我不瞎,也不傻,更不想做第二个何晏。”
  郁银屏沉默,看着陆嘉,他脸上依旧是那疏离冷漠的讽刺笑意,仿佛在说:殿下,您就是个笑话。
  陆嘉提到的那个何晏,也是位驸马爷,出身将门,其父乃是明域孝贤帝在位时的大将军何西宜。何晏尚的那位公主,按辈分来说是郁银屏的姑奶奶郁楚,身份地位脾性的牛叉之处比郁银屏有过之而无不及。
  郁楚姑奶奶是孝贤帝的长女,封为会稽长公主,据说是那个时候的皇族第一美女。孝贤帝非(…提供下载…3uww)常宠爱这个女儿,在她十六岁的时候为她选了一位才貌双全的驸马爷,即大将军何西宜的嫡子何晏。
  何晏能在万千青年才俊中脱颖而出,其出色之处可见一斑,他与郁楚婚后,倒也和美了一段日子。然而,在众人都纷纷夸着金童玉女天作之合的当儿,会稽长公主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儿,令一众京城权贵百姓滚落眼球无数。
  郁楚公然找小三了,嗯,不不不,严格来讲,应该是小N才对。
  平素妒忌郁楚的一众姐妹弟兄叔伯姑婶们联合起来将此事告到了孝贤帝处,孝贤帝虽然宠爱长女,但也没到了能容忍自己的女儿不顾皇家颜面婚姻出轨的地步,更何况那驸马还是他自己选的,女儿这么做,不是打他脸瞎他眼么!
  恼羞成怒的孝贤帝立刻召来女儿女婿问罪,指责郁楚不该给何晏戴那么多顶绿帽子,就差指着女儿的鼻尖骂老子平素教你做事要低调你特么全忘光了吗?
  郁楚当着亲族的面儿,指着自己的乌龟老公,反问她父皇说:“您知道何晏背着我找了多少女人寻欢作乐吗?是我房中面首的十倍!既然是他先背叛了我,那就别怪我给他戴绿帽子。”
  孝贤帝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男人和女人怎能一样!”
  郁楚梗着脖子说:“我偏要一样!”
  孝贤帝被最疼爱的女儿削了面子,怒气更是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再加上旁边一众小人落井下石煽风点火,郁楚被盛怒中的父皇下旨关入宫廷小黑屋反省一日。
  会稽长公主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当堂从红袖中薅出一把金剪刀,咔嚓咔嚓剪断三尺青丝,惊呆了满堂观众。
  “反省一日怎么够,女儿生性鲁钝,这辈子也想不明白了,请父皇念在我那死去母后的份儿,赐我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吧。”

  循环往复

  顶着蘑菇头的郁楚冲自己的父亲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霎时间血溅五步,吓昏了不少娇弱女眷。
  孝贤帝两眼一黑,几欲便当,抖着龙爪吐出三个字:“你——你——你——”最终大袖一甩:“孽障!有你后悔的日子!”
  自明域建国以来,这一桩惊天动地夫妻双双把轨出的案子,以会稽长公主落发出家为大结局,暂且落下帷幕。
  之所以说暂且,是因为此案还有后续。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孝贤帝渐渐平息了愤怒,开始心疼起大女儿来,一想到自己的掌上明珠最终落了个常伴释迦牟尼的凄凉结局,真是有气无处发有力无人打。于是相对的,当初那些嘲讽讥笑郁楚的人,十之八九都被孝贤帝寻了错狠狠惩戒一番,这其中,数前长公主驸马何晏为最。
  老谋深算的孝贤帝以补偿何晏为名,殚精竭虑地为前女婿何晏另选了一门亲事,新娘子是当朝内阁首辅张铮还未发迹时遗落在民间的女儿张珍珠。为了匹配何晏的家世,孝贤帝还封了张珍珠一个郡主的称号,然后,何晏由前驸马成为了现郡马,也开始了他悲惨的下半生/身。
  张珍珠从娘胎里到二十岁,都生长在民风淳朴且彪悍的市井之间,与她荏弱的娘亲不同,珍珠姑娘的脾气和她的体格一样强大,没被他爹接走享福之前,那真是每天必要骂街的一把茶壶。就算后来在大宅门里束缚了四年,也改变不了她内心的狂野属性,从那四年来从未有人敢上门提亲,愁白了她便宜老爹千丈胡子头发,就可见一斑。
  珍珠郡主风光出嫁以后,张铮对孝贤帝的忠心,那真是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何氏父子对皇帝,那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好比黄连树下种苦瓜,苦逼得不能再苦逼。
  何晏家有母老虎,每日郁郁寡欢,他爹何西宜毕竟是块老姜,给儿子纳了几个小妾,叮嘱儿子万不可在外面惹事。何晏开始还安分了一段日子,后来见珍珠郡主对自己倒也温顺,慢慢地就放心了,自命风流的何才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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