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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遇到我,性命岌岌可危
我的孩子,被生生打掉
我的娘亲,为我被雷劈
痛到极致,快要昏厥!
为什么上天要对我这么残仁,是不是一定要我痛失所有的爱人,才肯放过我?
想到浩对我的好和温柔,又一次恸得难以呼吸。
妤是,对不起,我来晚了,没有保护好你,但我澹台浩自今日对天发誓,绝不会让你再受一丝一毫的苦楚。我定会给你最好的生活,再也不会让人伤害你。
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了
妤是,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你看,你想让那孩子活,那孩子就得救了不是?
这个王爷,我也当够了,他若不同意,我就带着你私奔。不管天涯海角,都不会丢下你的!
可惜本王已有心仪之人,且本王发过誓,此生不纳妾娶侧妃,唯一正妃耳。所以要小王要负了公主的美意了!
她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我澹台浩拼尽一生要保护的女人。她对于我来说,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哪怕是这江山万里,也不如她一个灿烂的笑颜!
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为你做这些事是我甘心情愿的
呼吸越来越急促,我面色潮红,知道心疾犯了,却死死地握着浩的手不愿松手。
“快把妤是抬回寝室!”轻尘大叫道。
然后有人把我抱回了寝室,轻尘忙喂了我一颗丸药,那勒住喉咙的气喘才渐渐如潮水般平息了下去。
我虽然活着,却像没有生命力的娃娃一样。
整整三天。
我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愿和任何人沟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任何事物,都毫无反应,整天沉溺在哀伤中无法自拔。
像一俱没有灵魂的躯壳。
娘和浩是我活着的的牵挂,是我生活的重心,娘去世了,我已经没了半条生命。
倘若再失去他,我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有什么价值,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理智上,我很清楚,要赶快停止这种消极的思想,可情感上,由不得我
那种悲恸,像缠绕在心间的带刺蔓藤,将我牢牢捆住,稍一挣扎,就痛得无法呼吸。
越想摆脱,就会越痛!
如果早知道,和浩在一起,让他要饱受这么多痛苦与折磨,我一定不会选择和他在一起。
可让人遗憾的是,没有如果
由于贪恋浩的温暖,所以不忍心割舍,正因为自己的不舍得,才造成今夭的局面。
我以为奇迹会发生可是我错了,上天并不会眷顾每一个人。
世上也没有后悔药,错了就是错了
心,不由自主的根狠抽搐起来,疼的快要窒息。
我似乎感受到我的生命力,正一点一滴的流失,再这样继续下去,我永远也走不出悲伤,但是我没办法吃下去东西,我想赎罪,用自己的生命忤悔
三天,喂下多少东西全都吐了出来,现在,只能仅靠汤水来维持,我的生命,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轻尘看着我轻叹一口气,侧过头,端着床头柜上微烫的药汁,柔声轻哄道“妤是,乖,嘴张开,把药喝下去”
温软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伤痛。
可是,任凭他怎么说,我都不肯张开嘴。
轻尘想了想,突然伸手捏着我的下顾,碗沿轻撞唇瓣,苦涩的药汁此许灌入口中,胃里一阵反腾,哇地一声,我全吐了出来
“你如果不吃药,身体怎么好?身体不好,怎么给王爷找解药?”轻尘轻声说。
我空洞地望着他,我知道轻尘在忍着内心的伤痛跟我说话,因为他也是那么爱我。
为了让我振作,只能默默地压抑着自己,拿浩来刺激我活下去。
我也想救活浩,可是一想到解药只有皇宫才有,便万念俱灰。
让我去找澹台谨,宁愿我自己死一万次。
眼中的光芒闪了一下很快黯淡了下来。
只觉得天下之下,却无我容身之处,只因保护我的那人已经沉睡,我只有孤苦的屹立在沙漠中央,被席卷而来的风沙淹没掩埋,化成一堆黄土。
“别理她,她想死何不成全她!”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我猛地一震,抬眸看着不知何时进来的媚妃。
她不屑地看着我道:“原以为你经了生离死别,会脱胎换骨,振作起来,没想到如此懦弱,枉本妃救你一场。”
我讷讷无语,不知如何答言。
她冷哼一声道:“你既然入宫,便知道那深宫之中,便是吃人的地方,却还对皇帝怀什么情,抱什么念,结果伤人伤已,你这样做给谁看?是给你逝去的孩儿看,还是给你死去的娘亲看,还是给沉睡不醒的浩看?”
她一字一句皆利如刀锋,刺中我内心隐痛之处,让我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
“这么多人为了你死的死伤得伤,你不思振作,以报大仇,反而在这里哭哭啼啼,真是厌也厌死本妃了!若是本妃像你这般懦弱,只怕早就死过几百回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
我痛苦地说:“我想报仇,可是我如何报得了,他那样强!”
“住嘴!”媚妃起身,目光凌然地看着我,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个女人,简直蠢死了,怪不得处处受制于人!你可知道男人可以征服国土,但女人却可以征服男人,让男人断送国土!所以说,不要小看女人,更不要小看自己的力量。看看历史上多少因为女子送命的君王便知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的含义了!”
我被她说得无力反驳,低低地道:“他那般狠心绝情,连亲生骨肉都可以杀,只怕不是沉溺于女色之人,我恐怕”
媚妃抬起我的脸他细地瞧了瞧道:“你这话错了。你本已有倾城之姿,只可惜无媚人之色,所以才抓不住男人的心。所以,无论你的身份原本多么高贵,还是应该去跟妓院的红姑娘们学学!”
我猛地一怔,突然想到媚妃原来的身份,这才悟了她为何一直受宠多年。
再看她一笑一怒自成风流,自身无心惹风月,却让人不禁想欠桃花债。
原来,这才是女人做到极致的表现,这样的女子,不仅貌美而且心慧心狠,不但男人被吸引得移不开目光,只怕女人也会被她吸引。
“什么,跟青楼女子学?”我不觉飞红了脸,这怎么可以?
她冷笑一声道:“自古男人眼里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你看为何这么多男人喜欢逛青楼便知道了!更何况,浩只有一年时间等你,你若不忍辱偷生,只等着眼看着他罢!”
浩,不,我绝不可以让浩死!
“但是,我如此恨那人,怎么能在他面前承欢笑颜?”一想到他,便气血翻涌,恨得生食其肉,要我婉转承欢,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她怜悯地看着我,慢慢地说:“你终究太善良,修行太浅。你知道你从前为何一再受伤吗?因为你有情有爱,这便是你的弱点。想在深宫中生存,除了无情无爱,还要做到无恨无悲!你只需无心,便可以做到驾轻就熟地应付一切,若是喜怒不形于色你都做不到,本妃还真不放心再送你入虎口!”
姝色倾城 第163章 眼儿媚
第163章眼儿媚(4130字)
我猛地一怔,只觉得灵台一片空明,从前不懂的事情经过她一点拔恍然大悟。==
我的面容渐渐平静,最终轻轻一笑道:“我知道了。烦请王妃帮我安排吧!”
她满意地点头,抬眸间万千娆绕:“好孩子,我想你是知道的,天下的事情并没有不求回报的!”
我的心一抽紧,垂下睫毛:“王妃想让我做什么?”
她轻笑,声音甜润地道:“别紧张,我要你做的跟你要做其实一样。那就是,要他死!”
我一惊,差点叫出来,她的意思是叫澹台谨死!?
她看着我惊讶地模样故意问道:“莫非你不舍得?”
我面上闪过恨意,一字一句地道:“不,只是在想如何让他死!”
媚妃轻脆地笑道:“这个你别管了,你只管迷住他,让他废了朝政,然后再利用你的手将昔日伤你的人一一铲除,你的事情便做完了,而浩,就由我来照顾,至于取谨性命的事,由我们来做!”
我点头:“好!”
媚妃果然救浩是有目的的,只怕她早就想利用我报复谨,但又拿浩来让我屈服。
因为有了信念,我便顺从地配合轻尘吃药,调理身体,竟一日一日地康复了起来。
但轻尘总是欲言又止,满腹忧愁。
我想,我们之间的事,终要有个了断。
这一日,我精神好了许多,便约了轻尘在紫竹林里叙话。
夏日阳光透过竹林射下斑斑圆点,随着风在地上移动。
有紫色的小花朵缠在竹枝上,点缀出别样的风情。
澹台炎其实也是一个会享受的人,竹林中弄了竹椅竹凳,就连喝酒的杯子都是整根竹根抠出来的,喝得酒带着一股竹香,也确实别有风味。
轻尘坐在我面前,静静地看着我,良久才道:“你真的决定了?”
我穿着一袭蜜合色馥彩流云纹轻纱宫装,下着烟霞色菱花绡纱裙,头发散散地披着,风一吹,衣袂翩然,欲临风而去。
“嗯,”我眼光望着别去,轻声答道。
“妤是,你又何苦作践自己,我”轻尘涨红了脸,欲言又止。
我静静地看着他,良久叹了一声道:“轻尘,现在的我只剩余一个躯壳,早非从前的妤是。你对我的心意,我岂能不知?我已经有了良人,那便是浩。这次进宫,也是为了浩。你这样待我,对你不公平。你已经三十了,也该寻一个好姑娘成家了!”
轻尘眼中隐隐有泪水,哽咽着道:“自从上次被迫离开你,我便下定决心重新来过。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终是放不下你。我在浩的军中从医,好歹只听到你的消息,听到你所受的种种磨难,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你身边。可是我不能,只能夜夜痛苦。如今好不容易你出了皇宫,我怎么舍得你再进去?”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轻尘却为我落泪,让我如何忍心。
我掩饰着喝了一杯酒道:“终究是我负了你,对不起”
轻尘急急地道:“妤是,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不会给你压力的。==我只想在你孤单寂寞的时候能够陪陪你,在你想浩想得泪流满面的时候能借个肩膀给你靠一靠,这就是我心里面最大的快乐和满足了!你不必内疚,更不用自责,我只是心疼你!”
我背过脸轻拭了一下面上的泪珠,狠下心道:“步轻尘,你为什么这么蠢?明知道得不到回应的,偏偏还这么付出?”
轻尘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幽幽入耳,带着诉不尽的相思和轻愁。
“人活著就是为了还债,可能是我前世欠你太多了,今生注定了只有还的份!”
我如听佛音,半晌不能言语。
如果轻尘欠了我的债,我又欠了谁的债?
“妤是,我想让你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会是一个人,哪怕你决定时宫了!”轻尘站起身对我说。
我刚要问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已经起身走了。
那抹青色的身影终溶入竹林深处,只留下一脉药香。
媚妃很快选好了一家青楼:醉花楼。
我和她来到青楼时,媚妃耳语一阵,便有老鹁带我到头牌芙蓉娇的厢房。
见到芙蓉娇时,我吃了一惊,原以为烟花女子便是浓妆艳抹之流。
万万想不到她只着一袭纯白的衣衫,淡妆宜抹,正静静地抚琴。
但她自然流露的风姿,或是一个抬眸的媚意,却钩人魂魄,比媚妃有过之而不及。
她弹了一段良宵错,才轻轻地按下琴弦,侧头看着我道:“说吧,你来干什么?是来抓自己的丈夫打狐狸精,还是想在我这醉花楼挂牌?依我看,你也算有几分姿色,适当地调教调教,应该有机会出来见人。”极为无礼轻佻的话,却被她说得若杏花雨露,听到人耳中软绵绵得说出的舒服。
我飞红了脸,忙道:“不,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来是想请你教我教我”
“教你如何掌握男人的心?”芙蓉娇曼声道。
我拼命点头,芙蓉娇说道:“这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我费用可不低。”
我忙拿出早准备好一包银子重重放在桌子上:“请你帮帮我,这对我很重要。”
芙蓉娇掂了掂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好吧,我就看在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分上,收下你这个女弟子了,从明儿起,你就来楼里学习,我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