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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郁闷稍解,无可奈何地道:“只能这样了。”
我因心情不好便推说身子不爽,不去侍寝。
有人反倒因此事得宜,第二日吴贵嫔便送来了不少礼物,还说自己院中的秋海棠开了,约我去赏。
反正闲来无事,我便和小蝶一起去赏秋海赏。
两人行到广寒宫后墙附近,只见一抹白衣一晃而过,因这里多植萝荔之物,又有高大的梧桐掩映,因此看得不太真切。
我抬脚跟了上去,想去证实我心中的想法。
因这里是广寒殿的后院,因此十分僻静,倒是少有人至。
转了几个回廊才看到那抹白衣正立在花荫之下,仿佛在等人。
我心中一动,这人怎么好像崔惜朝的模样,他来这里做什么?
稍等片刻才看到燕妃袅娜而来,她一挥手命近身的侍婢下去,才笑着走到崔惜朝身边。
“崔大人果然准时守信得很。”燕妃妖媚地道。
崔惜朝却良久才道:“娘娘托人送信给在下,在下是来求证信上所说的事是真还是假?”
燕妃上前,飞了一个媚眼,接近他道:“你说呢?”
崔惜朝似乎怒道:“此事事关重大,娘娘岂可儿戏。”
燕妃上前轻抚了一下他的下巴道:“大人放心,只要大人为我办事,我自然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案。对了,凤仪宫那边有什么动静?”
崔惜朝道:“那人跟醉妃如此相似,难怪你和皇后会害怕了?不过若不是你们做那么多恶事,又何须害怕呢?”
燕妃一怒道:“宫中的事,你少管,本宫只问你,皇后最近有什么动静,我可不会傻的等死。”
崔惜朝叹道:“皇后的心机岂是你对应付的?就说上次你们合计陷害醉妃一事,你可知皇后预先在栏杆上做了手脚,她不但要陷害苏妤是,还要你死啊!”
燕妃猛然一惊,不敢相信地道:“你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崔惜朝冷笑道:“我自己上去检查过栏杆,那断裂的地方还是新的,当然是被人做了手脚,可怜你为他人做嫁裳,怎么死都不知道,还要做帮凶!”
燕妃脸上阴郁难辩,最终轻笑一声,软声道:“说起来,还要多谢崔大人救我呢,我们的缘份就是从哪里开始的,你说是不是啊崔大人?”
崔惜朝微微不耐烦地说:“娘娘叫我来多底有何事?在下不便久留,若无事在下告退了。”
燕妃素手一伸,拦在他面前道:“等等,我要你保本宫平安!”
崔惜朝看了看她,为难地道:“在在下的能力范围之内,必保娘娘平安。”
燕妃拿出一个香袋含笑道:“我从来不会拈针掂线的,这是我第一次绣得荷包,虽然难看了点,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收下吧。”
崔惜朝却像烫到了一般后退了一步道:“娘娘美意,在下心领,但此物乃近身之物,在上不能要。”
燕妃轻笑,凑近他的耳边不知说了声什么,崔惜朝顿时色变,只得接过荷包,满脸阴云地退了下去。
我和小蝶都吃了一惊,不料这次听墙角听到这么多内幕。
不过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末到。
就算她请了崔惜朝保护她又如何,我也要让她一一偿还欠我的债!
但我们回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荷包正静静地躺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看来,崔惜朝并不想要这个荷包。
小蝶捡起荷包,我细看了看了,脸色微变,这绣功实在是太差了!
因时近八月,秋意渐深。繁花已经开始凋谢,暮霭中微黄的云彩时卷时舒,幻化出千奇百怪的形状,缓慢变化中带着些许清秋的消肃。夕阳射出最后一抹金灿灿的霞光,羽翅般洒在红色的宫墙上。
我方到吴才人的含香殿,却早有她的侍女玉梅迎了出来。
吴才人放下手中的活,喜孜孜地迎了上来道:“多谢娘娘垂爱,嫔妾着实感激得很,无以为谢,唯见那两株秋棠开得可爱,特请娘娘过来赏花。”
我微微含笑请她起来,自己也料不到昨晚澹台谨竟真去了这里,侧目看时,却见六角红漆盘子内垫着青色缎面,内中躺着颜色大小各不同的十来样缨络,有攒心梅花、双色连环、象眼方块、朝天香凳、柳叶合心,簇在一堆煞是好看。
我随手拈了个蝉通天意的缨络,抚着上面的金线笑道:“吴才人真是手巧,不但刺绣精,连璎珞也打得这般精致。”
吴才人满面娇羞地道:“嫔妾看皇上腰间佩的玉上面的璎珞有些旧了,因此才打了几样,姐姐看看,这几样哪个好看?”
我道:“这个蝉通天意的就很好,又有意境,皇上定然喜欢。”
两人正在说话,突然听到有声音在背后道:“怪不得朕到淑华殿找不到你,原来你们两人躲在这里偷乐呢。”
我假装骇了一跳嗔道:“皇上不声不响地来,吓人一跳。我正和吴妹妹商量给你的玉佩打璎珞的事呢!”
澹台谨也凑上去看了看,三人一处说话取乐,吴才人高兴得有点不知所措了,手微微发抖。
我嫣然一笑道:“皇上,宫中姐妹闲来无事,不处进行一个刺绣比赛,一来呢让大家互相亲近,二来也热闹一下。刺绣刺得好的,皇上便发奖品,如何?”
澹台谨道:“嗯,这个提议不错。”
吴才人更是欢喜无限,须知她对自己的绣功还是很有信心的,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但她却不知,我是另有目的。
刺绣比赛在后花园举行,皇后推说承武咳嗽来不了,澹台谨也不勉强,我只要看到燕妃在场便目的达到了。
因为澹台谨在,因此大家都分外用心,或五色鸳鸯,或交颈睡莲,或飞龙在天绣得分外用心。
我只选了浅紫和淡碧二色线,飞快地绣了一枝紫谨花。
而燕妃,则犹豫了半日,最终慢吞吞地绣了一个鸳鸯,只绣了一半时间已到。
她没奈何只得告罪道:“皇上,臣妾不擅刺绣,所以慢了一些”
众人看她绣得那么难看,都掩唇轻笑,却换来燕妃的怒瞪。
我轻盈地将紫谨花图案的纨扇面送上,澹台谨果然一怔,被吸引了过去。
他猛地一惊,颤声问道:“你,你怎会绣紫谨花?”
我歪头想了想道:“不知道,只是心中想着就随手绣了出来。”
澹台谨再看看燕妃绣的鸳鸯,眼中疑云大作,不动声色地道:“燕妃可会绣紫谨花?”
燕妃撒娇地道:“皇上啊,臣妾都说了不擅刺绣,绣这个鸳鸯已经将臣妾的手刺破了”
“好了,不用再说了!”澹台谨阴沉着脸望着她寒声道:“燕妃从前不是说救过朕,救朕的帕子上也绣着紫谨花,燕妃莫非在说谎?”
燕妃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结结巴巴地说:“臣妾,臣妾没有说谎啊皇上。臣妾确实救了皇上,只是这手帕上的紫谨花并非出自臣妾之手,是臣妾,嗯对,是臣妾做宫婢的时候一个姐妹所赠”
澹台谨紧紧地盯着她,突然冷笑一声,握着我的手快步离开。
我回头,看到一脸怒意的燕妃,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
回到淑华殿后,澹台谨从怀中掏出旧的帕子,和我绣的细细相对,脸色时喜时忧,我也不去扰他,只静静地看书。
良久,澹台谨才命小李子进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小李子快速地出。
我捂着头,只觉得一阵眩晕,小蝶忙上前扶住我:“主子,你怎么了?”
我抚额,皱眉道:‘我脑子里好像最近有什么东西,要想起来的时候突然头痛欲裂”
澹台谨扔下帕子,急步上前,拥着我道:“妤是,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好不好?”
我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意柔声道:“好。那我要皇上留下来陪我。”
澹台谨扶着我走到寝室,床头顶棱上双鸳吉灯透着红润的光线,“琴瑟和鸣”四个字被照样那般清晰。
澹台心疼地道:“妤是,朕现在在求证一件事,朕想知道答案但又怕知道答案,你知道朕有多怕再失去你吗?”
我合上眼帘依偎过去,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此生此世,不求皇上心中独我一人,只求永远都能待我如今日。”
澹台谨眉间有掩饰不住的欣喜,用力搂住我,“妤是,朕知道了。你放心,朕今生今世绝不负于你!”
“嗯,臣妾记性很好的。”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翻过身,却恶心得想吐,妤是,这也是他能叫得吗?
我反来复去地想,好几次要张嘴忍不住问他把解药藏在哪里了,但为了以后大计,只能生生忍住。
忍得好辛苦,苦得我连睡觉都难以安眠。
我的浩,尚在冰窖受冻,而他,却坐拥万里江山,三千佳丽,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深夜,窗户被风吹开。
冷而凉的秋同透窗而入,我赤足,踩在地上,如梦游一般。
澹台谨下床,柔声唤我:“妤是,妤是”
我恍若不觉,只是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澹台谨也下床,急步上前,伸出手,想去拥抱我,“妤是,朕在这里,你怎么半夜下床了?这地上凉,别冻着了。”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空洞的眼神,陡然变得惊恐万分,我猛地摇头,不断的向后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冰蓝的月光下,我苍白的脸色,显得格外的脆弱易碎。
他的靠近,使我的恐惧惊慌不已,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我双手护着腹部,痛苦地哀求:“不要过来,救你放过我的孩子”
我惊惧的眼神,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中他,僵直在空中的手,痉挛似的攥紧。
澹台谨眼中漫着心疼,上前用力地握住我的手,柔声安抚道:“妤是别怕,告诉朕,谁害了我们的孩子是不是皇后?她是如何害的?”
我空洞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不顾一切的扑到他怀里,哭喊着:“废宫殿,小黑屋,打胎药我不要在这里,带我走”
澹台谨紧紧的搂住我,摩挲着我的头发,眸中布满心疼的情绪,低声劝慰道“好,我们离开,马上离开!”
我用手突然紧紧地掐着自己的喉咙,呜呜地道:“我不能说话了,你喂我吃了哑药,救命,皇上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怀着你的孩子呀”
突然的动静惊得小蝶和颜炽都冲了进来。
一时间灯光大亮,我已经昏倒在澹台谨的怀中
澹台谨低声问道:“你家主子可是夜夜如此?”
小蝶惊慌地道:“皇上不在的时候,主子睡觉不要人陪,吩咐奴婢们不准近身,因此奴婢并不知道。但是,好像有几夜是听到摔东西的声音”
澹台谨眸子幽暗,冷冷地说:“朕知道了!”
姝色倾城 第166章 身相护
第166章身相护(5114字)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看到澹台谨早就醒了,正背着手站在窗外,似乎若有所思。==文字版
他看到我醒来,眸子一沉,温柔地道:“妤是,昨晚睡得可好?”
我恬然一笑道:“很好啊,只觉得有点累,嗓子也不舒服。”
我对镜一照讶然道:“眼睛都有黑眼圈了,是不是好丑啊皇上?”
他勉强一笑道:“妤是怎么会丑呢?对了,马上就是秋猎的时候,朕觉得你常在宫中很不开心,不如一起去散散心如何?”
我犹豫道:“可是臣妾不会骑马啊!”
他笑道:“无妨,到时候你们宫妃就站在一边看,为朕助兴。”
我高兴地点头:“好哇,臣妾终于可以一略皇上的雄姿了!”
西林皇家猎场极宽,山连山,林拥林,青山绿翠连绵好几里。将近中午,天气越发风和日丽起来,云朵柔软绵白,好似新从棉地采积的棉花堆。天地之上,上是澄澈蔚蓝的万里晴空,下有碧绿如洗的新草,正被朗朗清风吹得涟波起伏。在远处树林前的草地上,几队骠悍的羽林卫肃然站立,因皇帝狩猎整个围场都已戒严。
皇家狩猎最隆重的是春猎和秋猎。因春天万物生长,正值哺育之时,不宜大猎因此秋猎才是大猎之时,自然是办得隆重之极。
所有的宫妃哪有不雀跃,都换上紧身袖箭的猎装,也各自像模像样地配了一把小弓和母马作样。
小李子道:“皇上,时辰差不多了。”
澹台谨身着戎装,骑着一匹纯黑的乌稚马上,那马矫健昂然、雄姿勃发,闻言侧头一笑,“嗯,一会日头就大了,先让他们先去敲金锣。”
皇家狩猎的规矩,先用金锣声响来围困树林的小兽。小太监们得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