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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绿蕊倒退了三步,登时坐在地上,惊骇地捂住腹部。
“我不喝,我不喝,我要为皇上生下龙子,你们这些野蛮人,滚开,滚开啊”
她的叫声惨烈,众宫妃都掩面,不忍听到。
但是,我们又能怎么办,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一个士兵过来想按住常绿蕊,却忽然被她拉住胳膊,张口就往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咬去,这一下咬得极重,以致于她的嘴角崩裂,士兵挣脱时,上面已经留下了一排深深的齿印,和着鲜血往下滴。
士兵吃痛,大叫一声,被激怒了,一脚踢着她的小腹。
“妈的,贱人,敢咬老子,我杀了你!”
他刷地一声抽出军刀,却被上级阻止:“退下!”
常绿蕊脸上露出扭曲的表情,这一脚踢得太重了,很快见了好。
暗黑的血如一条小蛇,婉延着顺着她的大腿滴了下来,洇湿了裙子
我实在看不下去,急忙过去护在她面前:“你们混仗,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弱女人,简直比畜生都不如!”
杨选侍和常绿竹也跑了过来:“姐姐,姐姐,你怎么样?”
常绿蕊吃力地握着妹妹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孩子,孩子,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众士兵立刻上前野蛮地要将我们拉开。
杨选侍本来娇弱,被他们用力一拉,额角碰在马车上,立刻起了一个大包。
偏偏地士兵还抬起她的下巴下流地道:“哟,小美人,还真是弱不禁风呢,来陪大爷玩玩”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宋雪珍突然发难,夺过一名士兵手中的长刀,刷地一刀直劈向调戏杨选侍的士兵。
那士兵躲闪不及,向后一仰,刀锋竟从他耳边划过,刷一声,半只耳朵被割了下来。
士兵满面鲜血,痛得哇哇直叫:“兄弟们,给我们上,把这小娘们给我捉住了!
现场顿时一片大乱,立刻有四个士兵拔刀冲了上来。
宋雪珍一手护着杨选侍一手斜举宝剑,然而就在对方的刀影笼罩在她头上的那一刻,宋雪珍顿时拨地而起,双方的身休在高空中迅速交错,她的刀势如破竹,瞬间劈裂两人的战刀,闪电般的斩入一名士兵的肩膀之上,右脚随之迎上,重重踢在另一士兵的下身,左手成爪,一下死死的扣住对方的脖颈。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错位声,那士兵还没来得及惨叫一声就已经软软的倒在地上,化作一具尸体。
顷刻间,一死一伤,立刻骇住了全场所有的人。
“这小娘们会武功,再上两人!”一个将领也被她激起了兴趣,笑嘻嘻地吩咐道。
立刻,另外四人也迎了上去,其中两人攻向宋雪珍,两外两人却去围攻杨选侍。
宋雪珍迅速回身,想要上前保护杨选侍,身休堪堪躲过刀芒,就在和对方两人身休交错的一瞬间,她侧眼看到一名刺客正挥刀斩向失色的杨选侍,她顿时眉头一皱,一把甩出手中的长刀,长刀呼啸而去,夹带雷霆之风。
空出的双手迅速一分,顿时摸到两名士兵的后脑,猛地一拍!
眨眼间,巨大骨裂之声嘭然响起,快速后烈的袭击转瞬而来,两名士兵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霎时间一黑,鲜血飞溅,脑浆迸裂,身体就势而下,只是短暂的抽擒了几下,就再也不能动弹。
与此同时,一声惨叫陡然从杨选侍身前传来,正在挥刀攻向她的士兵眼看就要得手,一只利刀陡然袭来,唰的一声刺穿了他的前胸,从心脏处血淋林的渗透而出,刀锋锋利前指,在杨选侍的身前稳稳的停了下来。
杨选侍面色一白,吓得不轻,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另一名士兵也扑上前来。
电光石火间,那名身上插着宝剑的士兵还没来得及侧下,宋雪珍的身休已经如旋风一般转瞬袭上,一把挨出那人身上的长刀,身休交错,滑开,刀身交错,刀剑相交之际,火花崩现!
出手,拿腕,长刀斜切,双管齐下!
断腕,扭转,断肘,夺刀,回身切腹!
动作迅捷,行云流水,下一秒,原本气势汹汹的士兵已经双目圆瞪,下腹伤口巨大,潺潺血流,噗通一声例在地上!
此时此刻,宋雪珍刚刚从跳跃的姿势回过身来,冷风从她的身上缓缓吹过,发丝染血,一滴一滴的向下滴减。
杨选侍满眼关切疼惜之情,两人站在一处,殊色争艳。
我心中蓦地一动,莫非
不过现场已经容不得我多想,这时已经有人将我和常绿竹一齐押下。
另有人将乌黑的药汁强行灌进常绿蕊的口中
片刻之后,她已经疼得满地打滚,衣衫皆是泥土和鲜血,叫声惊悚糁人,所有的宫妃都不忍地闭上了眼
“皇上,救我,皇上啊”常绿蕊声音嘶哑地喊着。
我奋力挣扎,得到的只是更用力的扭紧胳膊。
她,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强行堕胎。
一个尚没成形的婴儿,被打了下来。
“澹台谨的孽种,哼哼,还想留下来?”有人一剑挑起血肉模糊的一团,嗖地一声,甩了出去。
那个可怜的孩子,尚被出世,便经此劫,被活活地打下,还不得入土地为安,被抛弃在这茫茫戈壁之上!
这一刻,所有宫妃对回鹘人的恨已经到了极点。
辛兰月,和肖夫人本就善骑射,她们也飞身而出,抢过士兵们的长刀,杀了起来。
顿时宫妃和士兵扭打在一起,现场更加混乱不堪。
“兄弟们,一起上,把这些个贱人杀了,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将领不再有笑意,而是面露杀机,恶狠狠地吼道。
顿时有几百士兵举着利刃冲了上来。
“慢着。”正在众人混乱之时,一声清亮有力的命令竟让所有士兵如定格一般将刀举在半空,停了下来。
“放了她们!”赫连勃勃一身锦袍,眉眼冷峻地命令道。
宫妃们被放开,个个都挂了彩,有的衣衫破烂,有的眉青眼肿,狼狈不堪。
最惨的常绿蕊,已经面如金纸,奄奄一息了。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宋雪珍面前,想要伸手抬她的下巴。
不料宋雪珍五指成爪,向他的眼珠抓了过来。
赫连勃勃大怒,疾身后退,突然伸手,牢牢地握住她的胳膊,只听卡一声,清脆的骨头错位之声响起。
宋雪珍已经被他扭断了胳膊。
“好辣的女人!”他冷笑道。
杨选侍担心而焦急地看着宋雪珍,却不敢说话。
宋雪珍并不答言,另一只手又探上,却再次被赫连勃勃折断。
“把她们全部关上马车,命重兵把守,没有本王的命令,所有人一律不准动她们,听到没有?”赫连勃勃威严地道。
“是,王子殿下!”
所有宫妃经过这场惊心动魄的惊变之后,再次被塞上了马车。
“你,留下!”他指着我说。
我冷冷地看着他:“怪不得人人都道回鹘族是没有开化的部落,只懂得烧杀抢掠,果然如此!”
他眉间隐隐有风雷之色,最终却勾起一抹笑意:“带她到本王的帐中。”
我大骇,却被强行推了进去。
我回头,看到太阳已经沉入山中,有乌鸦呱呱地叫着反巢。
四周一片平静,除了这些回鹘兵,便是满地的沙砂。
看来,澹台谨真的不会来了。
一股绝望之情涌上心间,难道,我真的要被这个畜生玷污了?
刷地一声,帐帘入下,赫连勃勃走了进来,挥手命亲卫退下。
和满眼惊惧和绝望的我相对。
他锐利的眼神审视着我,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突然展颜一笑。
“中原有个成语叫倾国倾城,本来我也不信,但是看到你,我就信了。我想澹台谨这么宠爱一个女人,这个理由的确不错!”
我突然平静了下来,如果免不了一死,至少我要高傲地死去。
我看着他,突然也启齿一笑:“王子殿下,我想你弄错了,他,是我的仇人,不是我的夫君。”
他围着我,转了一圈,拍手道:“临危不乱,沉着机智,不错,不错,不愧是项国的皇贵妃!不过,你也低估了本王的智商,你以为你说他是你的仇人本王便会信吗?尤其是,那天被本王追赶,你二人共骑随崖,他舍生护你的模样,还有你那一袭红羽袍,可真让本王难以忘怀啊!”
我看着他,眉梢挑起:“是吗?看来你对项国的宫闱之事知之甚少。莫非王子不知道我被澹台谨毒打至失去孩子,他还害死我娘的事情吗?杀子杀母之仇末报,我岂能委身于他?强装欢颜也不过是为了报仇而已。你若不信,大可以问问那些嫔妃,我说得可是实话。”
他狐疑地看着我,突然逼近我,西域特有的香料味道袭来,让我微微后退。
他俯在我耳边问道:“你既然这么恨他,为何还要潜入宫中为他卖命?不要对本王说假话,否则你会生不如死。虽然你长得很漂亮,但本王不介意用完之后赏赐给其它将士,毕竟,项国的皇贵妃,只有一个!”
他轻佻的话语让我愤怒,但多年的隐忍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
姝色倾城 第185章 身有孕
第185章身有孕(4196字)
我稳住气息,微微垂下睫毛,幽幽叹气:“因为他给我服了毒药,以此挟迫我。==你若不信,大可请太医验看。其实就算你不杀我,我也命不久矣!”
他大吃一惊,眉头好看地皱了起来,明滟的唇紧抿着,半晌才道:“想不到,如此美人,他竟能狠下心来?来人,宣太医!”
我静静地坐着,他亦拔弄着桌上的竹简,静静地等着。
我们都在等一个结果,赌一个相处的方式。
太医很快来了,搭上我的脉,诊断起来。
我也微微紧张,因为我不知道澹台谨给我服了什么毒药。
太医的眉头忽皱忽展,表情怪异,让赫连勃勃也提起了兴趣。
“怎么样,她中了什么毒?”
太医看了我一眼,眼光中竟有一丝悲悯。
这才回道:“回殿下,这位姑娘并没有中毒,她是”
“是什么?”我和赫连勃勃一齐问道。
“她是怀孕了!”
“什么?”
两人又是震惊的一齐问道。
我皱眉,小心地问:“我真的,没有中毒?”
太医点了点头:“脉相平实有力,血气充足,是喜脉,并非中毒之相!”
我傻傻地站起来,脑子中一片茫然。
回想到刺伤他的那天夜里,他恨得发狂的眼神,还有毫不犹豫地喂我的一粒药丸
我以为他是真的给我服了毒药,原来,并不是!
仔细想起来,好像有股甜滋滋的味道,定然是香雪润津丸一粒的东西。
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真的不恨我数次骗他,差点取他性命?
难道说他
但是我明明有服药的,怎么会怀孕?
是了,定是在出宫后那两次!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觉得头痛欲裂。
“下去吧!”赫连勃勃挥手。
等帐内只余我们二人时,他才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看来,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本王下令,所有有孕之宫妃,一律要落胎,你明白什么意思吗?”他紧紧地盯着我说道。
我想到常绿蕊被强行落胎的血腥一幕,只觉得骨头发冷,喉头涌起一阵恶心之感,但被我强行压了下去。
虽然这个孩子是澹台谨的,但,也是我的。
我不会让他轻易地打掉。
但是,现在情势凶险,只怕凶多吉少。
我心一横,缓缓地说:“那么就请王子殿下拿药来,我,亦不愿怀仇人的骨肉。”
他眼中精芒微露,手一抬:“取药来!”
我的心一凉,难道他真的要让我喝药?
乌黑的药汁端到我面前,散发着清苦的味道,我端起碗,他看着我,两个人,都在考验对方的耐心。
我闭上眼,缓缓地凑近碗
“慢着!”他突然一声断喝,让我的一颗心落了地。
砰一声,碗碎在地上,乌黑的药汁流了一地。
他上前,收紧我的腰,在我脸上轻快地一吻,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若无其事地走开。==
“既然你也恨他,但他对你余情末了,我想我们可以联手演一场好戏。”他懒懒地坐在虎皮椅上,更衬得颜如雪砌,肌肤照人。
我不知道这少年的心思,只得问道:“什么?”
他伸出修长白晰的指,一根一根地看着,半晌才道:“澹台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