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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呈能了,快点上马,我们回项国去取解药。”我拿出手帕,焦急地擦拭着血迹埋怨道。
澹台谨道:“我没事咳咳〃
他的手刚从嘴边移开,一大口血就喷在了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感觉都快把肺给咳出来了。
“太医,皇上怎么吐这么多血?”我不安地问道。
军医也无奈地说:“这种毒性十分霸道,普通的解毒药对它根本没用,臣无能,无法解决皇上的寒毒。而此此毒会隔一刻钟便发作一次,十二时辰后,皇上,皇上只怕性命难保!”
“什么?”我大吃一惊,再也顾不了许多,拉着澹台谨道:“走啊,上马,走啊,你一定会没事的!”
“你现在不希望我死了?”他抹去唇边的血,微微一笑戏谑地问道。
我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澹台谨眸子突然一僵,唇角还未隐去的笑变得有些怪异,寒毒发作的又快又猛,胸口传来一阵锐痛,身体也忍不住瑟缩起来。
他眉心紧蹙,唇色渐渐发青,五脏六腑,有一股极寒的真气在乱窜,发出一阵剧烈的猛咳,他赶紧堵住了嘴,腥红的血液,再次从指缝中蜿蜒的流了出来。
我紧紧的攥着他的手,看着他的身体摇摇欲坠,惊愕的尖叫道:“澹台谨!”
一边的侍卫眼急手快,迅速扶住澹台谨倾例的身体。
“怎么会这样?!我的声音带着颤音,不知所措的问道,看着脸色惨淡,毫无血色,不断呕血的澹台谨脑中一片空白。
好多的血,从他的嘴中喷洒出来,那鲜红的颜色狰狞骇人,好象会跳出凶猛的野兽般,让我惊惧。
那些血,染红他的手心,将他好看的唇边,糊得一片狼藉,惨白的面容,青紫的唇,毫无生气的模样,好像随时都会死去。
我怔忡在原地,紧握着那只冷如冰块的手,心中一阵惊恐,迅速探摸他的手腕那里传来的微弱的脉搏,告诉我,他还活着。
然而正在这时,铺天盖天的沙尘暴已经疯涌而来。
“娘娘,快上马,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一个侍卫将我送上马大叫道。
澹台谨微微睁眼,指着右边一个突起的地段。
众人立刻狂奔过去,经过方才的狂风洗礼,这里居然有一段古城墙露了出来。
“大家快把沙拔开,我们进去避一下。”我大叫道。
一百多侍卫立刻动手清沙,露出一个刚容人通过的洞穴,便立刻将澹台谨和我先送了进去。
这时天地突然变暗,伸手不见五根,可怕的沙尘暴已经袭来。
而外面,还有好多没来得及进来的侍卫。
他们,为了保护我和澹台谨,全部葬身在这茫茫的沙漠之中。
泪水汹涌而出,在伸手不见五根的洞穴中,为那些死去的将士们而流。
这时,忽然火光一亮,原来是军医点燃了火折子。
我拭了拭泪,看着脸色不佳的澹台谨,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害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着手为他探脉,脉象微弱紊乱,毫无章法,渐有衰竭之势。
整颗心都被提了起来,仿佛有一阵寒风从身后吹来,彻骨的冷,正从心底蔓延,身子止不住的战栗。
这时,火燃了起来,洞里的空气渐渐变得温暖,可是,澹台谨的身体,还是跟冰块一样。我将所有的衣服都盖在他身上,可是,好象还是驱不走一点寒冷,
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低语:“告诉我,怎样才能帮你?”
澹台谨忽然睁开了眼意识有些恍惚,似乎感到手心传来的一点温暖,唇角微微勾起费力回握一下我的手,嗓音轻柔,低声安慰道“妤是,我不会有事,别怕!
我勉强笑了笑,尽管那笑,看起来十分的难看,紧张的问道“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澹台谨勉强自己笑了笑,艰难的喘息着,轻声报怨道:“盖太多了,我有些难受。”
我不禁含泪失笑,赶紧将衣服拿下来一些。
其实的侍卫都静静地坐在一边,宛如石化一般。
澹台谨坐立起来,手缓缓向朝大氅的口袋摸去,他掏出了一只小瓷瓶颤抖的拨出瓶塞,由于一时没有拿稳,瓶子掉了下来,瓶中的液休,洒在地上,飘出一阵淡淡的白雾。
地面上那液体晕化开来,映衬出淡淡的紫色,四周的空气,弥漫着一种浓郁而妖治的香气。
军医微微一愣,唇不可遏止的颤抖起来,颤声道:“皇上,万万不可用此药啊!”
澹台谨眼眸一暗,没有回话只是伸出手去栓那个瓶子。
我连忙俯下身,抢先一步,一把夺过小瓶,皱眉问道:“太医,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香?”
太医缓缓地说:“这是洋金花,是一种极为霸道的毒药,有镇痛的功效。它对于伤势极重的人,有神奇的治愈效果,服用之后,伤重的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恢复身体会比平时的状态还要好。但是,药力一过,毒性就会反噬。用药之人,不旦容易上瘾。还要承受极大的痛苦。毒发之时,骨头里痒痛难当,身体会止不住的抽动,呼吸困难,很有可能在窒息中,导致心力衰竭。”
澹台谨眉头柠成一团,抬头看了我一眼,赶紧伸出手,低声道“妤是,快给我咳咳咳”
我又心疼又气恼的摇头坚拒道“不要!”
澹台谨叹了口气,身体不住的瑟缩着,墨染的长发有些凌乱,口中不断的溢出鲜血惨白的面容给我一钟即将要逝去错觉。
他努力平稳气息,尽量让自己把话说完整,“妤是,给我,不然,以我现在的身体撑不到明天日落。”
我将小瓶紧紧的攥在手中,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而不自知,紧咬着牙,气恼道:“你这是要慢性自杀,饮鸩治渴。”
澹台谨的目光有些纷乱,沉声道:“妤是,不要任性,只是极少的用量,不会对身体造成多大的影响,给我。”
太医站在一旁心中满是矛盾,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服食洋金花的后果众人心里十分清楚。不让澹台谨服食,也许澹台谨会死在这里,如果让他服食,又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继续在这里僵持不下,只会让他身体的负担愈来愈重。
终于,在选择立刻死与延后死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咬唇将药瓶递给他,澹台谨立刻喝了一大口。
我揪心地看着他,看着他死灰一般的脸色慢慢地转红,慢慢地恢复精力,却像看到他在提前透支生命,有种浓重的悲伤在心中蔓延。
澹台谨恢复了力气,笑道:“放心吧,我死不了,不会让你作寡妇的!”
我一怒:“你现在最好闭嘴,省省力气吧。”
这人,真是不敢让他有一点生气,不然就要生事。
过了半晌,外面风沙声住,众人扒开洞口,发现自己的同胞们已经死亡。
他们临死前还维持着保卫的姿势,令人动容。
澹台谨下领将他们葬在这洞中。用风沙掩埋。最后,他郑重地弯腰施了一礼,以一个帝王对下属最尊重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和哀悼。
这时外面风沙已住,天净高远,高沙如金,虽然看不到任何方才的凶险,却也将道路一并掩埋。
幸亏随身带有罗盘,这才不致于迷路。
这时随行的副参将上前道:“皇上,这里离项国还有八天的脚程,而离长白山则只有一日的脚程。既然方才太医说的解药都能在长白山找到,依属下之见,我们不如转向北边,连夜赶路,寻得解药。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军医拍了一个脑袋,立刻连连赞好,说事不迟疑,要立刻动身。
我则又惊又喜,又忧又酸,一时间竟怔在原地。
长白山,浩在那里呀!
如果浩真的服了颜色炽带去的澹台谨的血,那么,他一定醒了!
这么说,我便有机会见到他的!
可是,我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不由地叹了一声。
我怀了他的孩子,又有何面目去见浩?
澹台谨见我心事重重,不由地问道:“妤是,是不是你身体不舒服?”
我啊一声,回过神来急忙摇头:“没有没有。”
不料动作太猛,头一阵眩晕,一股恶心之感袭来,弯下腰干呕了起来。
澹台谨立刻命太医为我诊脉,太医诊后果然不出我意外地道:“皇上,皇贵妃已经有孕两个月了!”
澹台谨脸上浮现一抹妖异的红,眼晴闪闪发亮,不由地开心地道:“真的吗?太好了!上天对朕不薄,朕就算死在这里,朕的江山也后继有人了!”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
众人立刻出发向北走去,不过半日功夫便出了沙漠,翻过两座青山,便进入了长白山的地阶。
一路上,澹台谨的兴致颇高,我却喜忧掺半,表情僵硬之极。
到了晚上,澹台谨怕我辛苦,便命众人找一处洞穴歇息一下。
立刻有侍卫砍柴打猎,生火煮饭,独留我二人在洞里。
一见没人,他便毛手毛脚起来,眼晴闪闪发亮地道:“妤是,我很历害哟,不过两次,你就怀上了。来,让我听听小宝宝有没有在动。”
我心中烦躁,不由地站起来身来,拍掉他的手冷淡地说:“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你别扭什么,我要你,是你的福气。”澹台谨的话锋一转,隐约带着一点戏谑,“像你这样的女子,又蠢又钝,不解温柔而且蛮不讲理,脾气硬还不肯承认,真是全身上下难以找到一个优点。”
我轻哼一声,争锋相对道,“像你这样的男人,暴躁粗鲁,不细心,不体贴,动不动就对人咆哮怒吼,犯了错也不肯道歉,真是浑身上下全部都是缺点。”
“我说漏了一点,你还牙尖嘴利,不知妇德为何物。”澹台谨补上一句,用力一拉,让我坐了下来。
“我也忘了说一点,你蛮横暴力,就知道威胁恐吓人。”我不甘示弱,手放在他的颈间,掐着他的脖子。
“放手!”澹台谨吃痛,恼火低喝。
“不放,让你也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有种你现在反掐我。”我手下用力,掐得他喘不过气来。
有一瞬间,我真的很想掐死他。
但是,一想到他数次救我的性命,终于缓缓地松开了手。
“咳咳你可真够狠心的,想谋杀亲夫吗?我若没种,你肚子里的是谁的种?”他一边咳一边占我的便宜。
“你——”我气结语塞,掐着他的手再一用力,狠狠一拧。
“我!你再不放手,别怪我让你好看!”澹台谨痛得倒抽一口气,气极败坏地叫道。
“快点让我好看啊!”我斜着眼说道。
“我——”澹台谨阴恻恻地磨牙,手掌摩挲着我的颈脖,作势要掐我。
“虎落平阳被犬欺!”澹台谨低咒一声,收回手,悻悻然道,“我,你只管爬在我头上,等孩子出生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满意地松了手,口中却仍不饶人:“你说谁是犬?”
下一章,浩将出来,敬请期待~
姝色倾城 第188章 不识君(必看)
第188章不识君(必看)(5235字)
“说的就是你!”澹台谨没好气地道。
“澹台谨!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我说错了,你不是犬,你是虎。”
“你是什么意思?”
“母老虎的意思。”
我岔岔地支起身子,俯视着他,怒道:“大半夜的,你就非要和我吵架?”
“显然是你有吵架的兴致。”澹台谨懒懒地回道。
“胡说!明明是你先挑起的茬!”我怒气冲冲地说。
“但我可没有叫你接这个茬。”他懒懒地回敬。
“你这是狡辩!澹台谨,你快认错,不然我要你好看!”
“认错?我不认识这两个字。不如你解释一下?”他轻笑。
“你简直是无赖!”
我火大地瞪着他,明暗不定的火光里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却看得到他灼亮的眸子闪着蕴含淡淡笑意的微光,不由地愣了愣,一时间忘记了刚刚在争执什么。
澹台谨望着我慢慢扬起薄唇,蓦地抬头,迅速在她唇上一啄。
我怔仲地捂唇,半晌缓过神,讪讪唾道:“无耻。”
时间在两人打谈话中消磨过去,不过小憩了一个时辰,众人便连夜赶路,实在是因为澹台谨的身体耽误不得。
待第二日太阳初升之时,入目的便是一片皑皑的白色。
长白山绵延数百里,山顶终年冰雪不融,再加上树木高大,除了采参人和猎户,极少有人进入这深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