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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淑妃娘娘来了。”
“准见。”
我坐起身,见淑妃掀帘而入,见旁边无人,轻声道:“娘娘可知,最近后宫可不太平。”
我挑眉,故作稀奇:“何事不太平?”
“说是怀森就算是长子也没有立储的资格,怀咏才是嫡子,才是合适的那一个,而那太尉华翌晨,本就是无用草包,还不都是”
我撩笑:“还不都是我在皇上面前吹得枕边风?”
淑妃脸色略有不自然,点了点头:“这话是从兰妃那里传出来的,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也难怪,兵部尚书推选无望,兰妃心生不甘也是正常,不过听起来不那么舒服罢了。”
淑妃见我不急,连忙道:“娘娘不可这般想,流言四起,对谁都不好。”
傍晚时候,刘东急忙走一遭御清殿,而后凤御煊急急跟着回了兰宸宫,我躺在床上,许绍给我把脉,旁边淑妃脸色焦急,颇为忧虑。
凤御煊探目,脸色苍白:“宸妃如何了?”
“回皇上,宸妃娘娘这是血漏之症,似乎情绪有些不稳,好生安养,切勿操劳,等到过了前三个月就会稳定多了。”
“蓅姜。”
凤御煊轻唤,我始终没有睁眼,只闻淑妃啜啜道:“皇上,臣妾该死。”
“你如何了?”
“臣妾看望娘娘时候,无意间提到一些传闻,谁知”
“荒唐,平日里闭紧嘴巴,休要做些无聊之事,下次再有这般人云亦云,朕绝不轻饶。”
原来他都知晓,后宫之事也在他掌握之中,这般流传想必早就传到他耳朵之中,现下只是一个小把戏罢了,我且不同她较真。不过若是她再不肯安分,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别说一个兵部尚书和一个皇二子,就是十个皇二子,我亦不会放在眼里。只望这一胎再添一子,才最保险。
谋逆
因为体虚孱弱,孕期的前三个月我基本上不曾离开过床,静养对于我,像是细水长流的积累,情况并不见十分好转。凤御煊每日都来,只要他可抽得出时间,便一定会过来陪我。
而怀森去书房读书的事便交给他直接教管,虽说怀森与我尽如血亲母子,可毕竟不是,若是我言语行为有了过激,便是凤御煊不做多想,他日怀森知晓自己身世,从前那些过激,便是最尖锐的利器,我们之间的那层关系也会被刺得破烂不堪。思及此,我还是略有担心。
“娘娘,上次您让奴才打听的事情,奴才问到了,正是娘娘当初猜测的那般,并无二致。”
我醒神,放下手中锦册,撩眼看他:“猜他有何难,人与人之间,本就是如此,要么踩他人垫脚,要么被踩成为他人垫脚,焉有例外?”
“娘娘,刘长和在宫外的确骄奢淫逸,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这个把柄倒是不难抓到,可若是皇后那面给的更多,恐怕收他也难矣。”刘东斟酌道。
我微微一思,轻挑眉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刘东知否,也非只有英雄才过不去那美人关,有些狗熊也定是过不去的。”
刘东犹疑:“娘娘想用美人计?谁才合适?”
我笑笑:“晚上把雪菊招过来吧。”
刘东一愣神,随之面上带了了然于心的笑容,恭顺道:“奴才遵旨。”
我当初为何要与姚氏争夺许绍,明目张胆连招许绍把脉,只为姚氏消除对许绍的戒虑。她会认为许绍与我之间的利害关系早已入了自己的眼,许绍便是再多上几个胆子,也不敢在她眼皮底下耍心机。
而她不知道的是,让许绍给怀咏治病还有两个谋算在,便是她想也想不到的。一来,我要借许绍之手,使得怀咏的病足彻底无救;二来,许绍得宠,刘长和才会痛不欲生,而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晚膳还没传,雪菊便被刘东带了来,眼前女子娇艳带媚,一眼看过去,值得注目。
“雪菊叩见娘娘,娘娘千安。”雪菊俯身跪拜。
“起来吧,本宫有几句话要说。”
雪菊闻言起身,微微垂头站在我面前,轻声道:“娘娘请讲。”
我看她一眼:“吉嫔之死,雪菊可否忘记了?”
闻我话语,雪菊猛的抬头,原本娇柔面色,变得紧绷不已,一双眼直直瞪着:“雪菊不会忘,到死都忘不了。”
“本宫曾经答应过你,如果有机会,一定帮你报了这个仇。现下有这个机会,只是不知道你现今还否有这个心思了?”
“奴婢愿意。”雪菊似乎心有抉择,斩钉截铁道。
我微微点头,笑道:“你也清楚,想达到自己目的,没有付出是不可能的,本宫且问你一句,为了你枉死的主子,你究竟能付出到什么地步?”
“要了奴婢的命也在所不惜。”
我撩眼:“很好,那就让马德胜调你去太医院,雪菊,你离你的念想,又近了一步。”
雪菊有些迷惘,抬头看我:“调去太医院?”
我颔首:“雪菊,你的目标是刘长和,你可懂了?”
雪菊闻言,心领神会,脸色一滞:“恕奴婢妄言,调奴婢去太医院,究竟是为何,这与奴婢为吉嫔娘娘报仇雪恨又有什么关联?”
我含笑而答:“只有你走好了第一步,本宫才能走出第二步,终而完成最后一步,你帮本宫调查当年毒害大公主的天仃究竟是谁所为,找到证据,日后,皇上严惩不贷那罪魁祸首之时,既是你家主子翻案之时,也是你立功之时。说来,本宫与你,都是赢家,不是吗?”
雪菊似乎觉得有理,垂头想了想,并未答话。
“雪菊,让你替本宫办事,也是看在之前宁王一事,替本宫说了那么多无中生有的话,本宫心里记着你的好呢。你也知道后宫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谁,对你都不是好事。
出宫倒是个出路,可也要等到你有那个好命,挨到出宫那一日。就算你不为本宫做事,他日皇后知晓你当初,你以为,你还有几条命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雪菊面色变得难看,紧紧咬住下唇,快要咬出血来。
“雪菊,有时候,连本宫也逃不开的境遇,何况是你呢?”
雪菊乍然跪倒在地,垂头欲点地:“雪菊能活到如今,多靠娘娘照拂,如今娘娘愿指一条明路给奴婢,奴婢愿为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淡淡一笑:“你这般聪慧,百里挑一。事成之后,本宫定留你在身边侍候,总好过终老后宫一生,更好过配给宫中太监做対食,你可愿意?”
雪菊浑身一战,连忙道:“奴婢愿意,谢娘娘恩赐。”
“下去吧,本宫就等你好消息了。”
待雪菊离开,刘东上前,轻声道:“娘娘,这丫头可托付重任?不怕她生出枝节?”
我阖目,靠下(禁止)子,轻声道:“我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宁王出事时候的假证,足够皇后抓到她把柄之日,杀她几个来回了。何况,我已清楚告知她,她没机会出宫,要么等着挨死,要么配做対食,她还会不听话?”
“娘娘果然高明。对了,外面的药煎好了,娘娘您先喝了吧。”
我点头,起身把药喝下。
待到开春四月,我终于可以下床,稍作活动。我不敢多走多站,偶尔站在案前画画莲,算作锻炼。
“蓅姜这莲,会画到哪一日?”我正聚精会神作画,突闻耳边有人说话惊了一跳,连忙转身,却被身后人揽住腰身,拥进怀里。
“莫慌,是我。”
“蓅姜太过专注了,都未曾听见刘东通传。”
“我吩咐吓人无需通传的,刚在院子里看进来,看蓅姜敛神作画,那风韵身姿,的确惹人注目。”
我微微一笑,转过身,继续画那幅画了一半的青莲迎风。
“如何?若是以前的蓅姜应该还会问一句,难道蓅姜现在就不惹人注目吗?现今如何只笑不问了?”凤御煊依旧拥着我,轻声在我耳边问。
我手下画笔未停,依旧专心致志作画,只是呢喃道:“因为之前蓅姜要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无需再问了。”
“真不愿再问?”
“不知而问,乃求,甚知而问,乃余,一问再问,乃厌,蓅姜不喜讨皇上厌恶,所以不愿问了。”
耳边传来他轻浅一笑:“有时候真希望你不要读那么多书,只同寻常女子一般,最喜摆弄珠花胭脂,最爱听说痴缠情话,也未尝不是好事。”
我不回头,嘴角笑容愈发淡薄,声色不变:“下一世吧,蓅姜也做个寻常女子,的确也是不错。”
“下一世,蓅姜下一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也都是许给我的,不容你寻常。”
绕腕,收笔,笔墨未干,画已完成,我抬头瞧了瞧,似不在意道:“若是来世,蓅姜只是高山远水之外的一株池塘青莲,那皇上呢?”
“自是采莲人。”
“采莲人?九五之尊如何采得到野莲?”
“便是为此做个寻常山夫又有何不可?”
这一句话自然而然出口,我听得一怔,他回神,似乎也是一怔,彼此沉默,气氛凝滞,有些让人喘息不及。我的心跟着微微一搅,酸带着疼,不着痕迹的收缩。这是我第一次,有了高墙之外,简单而安逸的期待,却也只有那么一瞬,便心灰意冷,快的来不及回味。
他手臂微微收紧,轻唤我:“蓅姜”我始终背对他,看着那副青莲迎风,脸上的笑淡了淡,复又再度灿烂如常,却再没有转过身,固执的维持那个姿势,似乎想把身后的人,永远挡在心房之外。而那一声轻唤,仿若绕梁余音,变态都回荡在我心间。
五月时候,天变暖和,我的肚子已经隐约可见凸起。长生至年初时候大病到如今依然没有完全病愈,总是隔三差五就生出些差池,让我放心不下。
“娘娘,您还是好生休养吧,皇上命奴才好好照顾娘娘,大公主那面邀月日日都有去盯着,一有事情会通知娘娘的,娘娘不必担心。”
“现在身子好了许多,只走一遭蕊心宫不打紧。”
“娘娘,您这一胎可要小心,休得出了差池。”刘东放心不下,在我耳边嘟囔不止。
我愈发觉得好笑:“刘东多大了?”
刘东不明意义:“奴才二十有七。”
“我看你都快七十有二了,这般碎嘴,该打。”
刘东无谓道:“要是让娘娘身体康健,打死奴才也值得了。”
“走吧。”
五月天光最好,不冷不热,我许久未曾出过兰宸宫,走这一遭,也算透透气。兰宸宫周遭种了许多红樱树,春天花开如海,微风轻拂,落花如雪,别有一番绝美滋味。
“娘娘您看,这樱花开的真是美。红彤彤一片,好不娇艳。”
我抬头,看到满树繁花,如赤云似血霞,天光从花间缝隙透下来,把那一地艳红照的发亮。清风掠过,顿时落英纷纷,似乎那天边赤云缓缓落下,暗香浮动其间,随着微风飘散四溢。落下的樱瓣,就似寒冬大雪,带着馨香气味,飘飘荡荡洒了下来,沾了我一身。
“樱花烂漫几多时,柳绿桃红两未知。从前将军府也种过,花开不好,没有这么繁茂。”我轻声呢喃,伸手去接落下的樱花瓣,一片片,带着凉,落在我手上,红花,素手,乍然醒目。
“宁王殿下千安。”
我闻言,惊诧的转过头,目光盯在眼前锦衣男子面上,一怔。
再见他依旧白衣胜雪,玉颜未改,仿若只是隔日不见,那双眼淡薄冷清,无波无澜,只是在刚刚相视一瞬间,有刹那光亮,而后便再不见踪影。
“蓅姜,别来无恙。”凤宜玶轻声开口,点醒我发怔。
“宁王,何时入宫的?”
“昨日入京,今日奉皇上宣召方才入宫,刚好走到这里。”
我看一眼身后刘东:“本宫与宁王小谈片刻,你们先到前面候着。”
待到我与他身后的下人都离开,才可放心开口:“宁王应是收到我的信了,你能领会,再好不过,不然怕是谁也救不你了。”
凤宜玶长眼敛光,直直看着我的脸,并无回避:“若不是蓅姜送与我“当归”为信,怕是我不会回京。”
我闻言面色一紧:“宁王这是何意?”
凤宜玶浅笑:“若是我有心去夺,御煊未必会赢,如今看来,他输得机会似乎更大。”
“难道宁王也动了心思?虽说皇上的确有秘密在身,不过也未必一定会输,不是吗?”
“人总有所求,我这一生并没有太大野心,称帝为王,也不似我性子。亦或者说,若是他日我为
御煊之位,怕也要成为第二个他,冷血冷情,不顾一切,可我不愿如此。”
他淡淡的说,仿若与我无关,只是自说自话,说予清风落花听,浅浅出口,又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