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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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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往今来,每朝每代的后宫都会有巫蛊厌胜闹事,这旧把戏却是百玩百灵,多少人栽在里面,真是有趣。”
  “娘娘,您”
  “邀月去收拾个暖阁,装上佛龛,供上观音菩萨,日夜奉香,不停不断。”
  邀月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我到底要干吗。
  “娘娘,您这是”
  “我要做厌胜。”顿了顿,清清楚楚的道:“要给自己做一个厌胜。”
  我话音刚落,邀月惊呼:“娘娘使不得,这东西邪性的很,娘娘有了身子,若是出了岔子可怎么是好,万万不可,娘娘。”
  我轻轻睁眼,阳光拂过我的眼,白花花的亮。眼皮处透出微灼的热感,舒服而惬意:“对自己都狠不下心,以后如何做大事?母亲这一生,你不也是眼看着过来的,她长年闭门不出,求神问佛何时如意过?既然神佛不灵,那就魔渡众生,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不可的?”
  晚上时候刘东就带回消息,的确就如之前所说,八匹雪丝凝纱便只有,凤御煊,姚氏,华瑞莹与我得到过,刚好的是,华瑞莹三匹雪丝凝纱中,就有一匹是与我那一匹一模一样的艳红色。
  几日过去,暖阁已收拾完毕,我一袭红色雪丝凝纱衣,特意去看了看。
  雕刻精致的金丝楠木佛龛之中贡的正是一尊白玉制观世音菩萨,玉像润泽光华,阳光下透出上等玉质特有的柔润亮彩,莲花座上金锻垫底,上面的观音菩萨垂目浅笑,一身安详正气,看了的确十分静心。
  我不喜燃香的味道,过去十七年,已经闻了太多。我负手立在佛像之前,眉头微紧,嘴角的笑意却不曾减半,今时今日再见这熟悉的佛像焚香,少了一分抵触,多了一分融入,我的心确实很静,只不过,不是平和,而是环扣有序,有条不紊。
  刘东蹭上前来,在我耳朵边细声道:“娘娘,这是请dafa寺的方丈开过光的,娘娘尽管放心。”
  我侧头,眼光撩他:“做的不错,我还有事情让你去做。”
  “娘娘请吩咐。”
  “我要你去做一个桃木厌胜来,就照身怀六甲的女子去做,做好了尽快给我。”
  刘东一顿,慌张的抬头看了我肚子一眼,小声道:“娘娘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记得,木像背后刻上我的生辰八字,要快。”
  刘东还欲言语,却被我的目光生生压了回来,只好低了头,闷声道:“奴才知晓了。”
  等他出去了,我最后一次转身看了那尊依旧慈眉善目,平和温润的观音像,转身离开。我不信神佛,因为我已经在母亲身上看到过太多太多,从那以后,我坚信,信谁不如信自己。
  天色渐暗,太阳小了,因为已近初秋,所以傍晚的风格外的清凉,我坐在廊子边望向一池莲,花败,莲蓬露了出来,有些被邀月摘去做了粥,还有一些立在池中,看起来孤寂十分。
  “娘娘,皇上来了。”
  我站起身就见原处的凤御煊翩翩而来,这世上只见过一个比我那俊美玉立的哥哥还要出色的男子,凤御煊如是,芝兰玉树,俊极无匹。我喜欢他那一身暗绿近墨色的袍子,衬得那样一个阴柔精致的人深沉而精明,秘密一般无法窥视半分。而这,会引起我对他最大的征服欲,一个棋逢敌手的对手,值得我爱,值得我争取。
  “怎不进去休息?晚风凉,小心身子。”他轻言轻语,一只手扶上我的腰。
  不知为何,在凤御煊身边,我才能感到一种被理解的安全,果真的物以类聚?我对他的欲 望,就似两级相吸的磁石,一边是强烈的排斥,而另一边则是绝对的吸引。越是看不到,便越是想不惜代价的去看,越是抓不住,就越想死死牢牢的握住。
  我嘴角上扬,抬头看他:“蓅姜贪心,皇上可不要轻易给,给的多,蓅姜要的就会更多。”
  凤御煊淡淡一笑:“但凡你能要得到的,我都会给。”
  我亦是笑的格外灿烂,一双眼望进面前的另一双眼,眼色深深,幽幽如静海,不见底,不见浪,可我懂得,他需要一个并肩的人,与他一起看着落寞人间,渡这一世沧桑,看繁华落尽荒芜,看时光尽头颓然。
  都是如此心明如镜,都是这般隐忍刻薄,这世间哪还有人比我更懂这个男人?不管凤御煊对我的情几分真假,亦不管我与他的爱几许深浅,这一生,注定我与他要在纠葛缠绕中渡过此生,相互陪伴,相互利用,或许深深的爱,也会狠狠伤害,吞忍下所有不甘不愿,也要成就我头顶那一片光亮无垠的天,我发誓,凤天之外,便只能容凰天而已。
  媚毒
  晚风送凉,我们临池而坐,品茶闲聊。天色渐暗,天际边的绚烂流彩铺满了半边天,洒在桌脚,栏边的光,就似摊落的一片碎金。
  “皇上,西疆的事还在烦心吗?”我轻语。
  他浅浅啜一口茶,缓缓放下青瓷浅杯,不急不缓的道:“这次乔将军与华安庭事办的不错,初战告捷,被占领的城池已收复,怕是那西疆的汗就要来求和了。”
  “若是西疆的汗王求和,皇上是要让公主去和亲吗?”
  凤御煊看我,面色淡淡:“若是西疆如此,焉有不和之理,现下虽胜,却不可乘胜追击,原因就在朝中一切还不是那么安定,战事一起,只有弊端,没有好处。”
  我点头:“那皇上选中了哪位公主?后宫的公主只有五名而已。”
  我私下暗忖,五名公主之中,有两名是卿文妃的女儿,凤御煊夺权,两名公主已入冷宫,这辈子怕是没有出头之日了,和亲这等事也轮不到她们头上。而我之前早已经看中其余人选中的一人,满盘棋路,缺她怎可?
  “临平年届已近,只可惜”凤御煊目光瞥向我,话只吐一半:“宁王未必舍得。况且,永州侯郑铨也有意愿谋临平做儿媳,两相比较下,还颇为难抉择。”
  我看他的眼色,顿觉心领神会,巧笑如璨花:“宁王的胞妹,尊贵难得,就连蓅姜也有心思的,何况是他人呢。”
  凤御煊目光微微一亮,不必多言,已然与我所想一处,笑由心生,泠然淡淡:“下次永州侯再入京,这事情可就需要好好斟酌斟酌了。”
  他精明异常,我亦不傻,凤御煊心里早是对临平的去处有了打算,他不想薄了永州侯郑铨的面子,心里也算准了我的私心,知道我定是打了临平公主的主意,这样一来,刚好两全其美。
  一番衡量之下,他利用临平公主安稳将才,不亏;我亦为自己的将来博得多一分保证,不输。
  临平的确是我为哥哥谋得最好的对象,从前就一直私下里打算着,贵上加贵实为最贵,亦好借人套牢那个宁王,抬高哥哥的身份地位。
  据我后来所知,凤宜玶的母亲死在了冷宫之中,成为卿文妃儿子的储君之争的无畏牺牲,敦厚仁慈的煦妃哪里是那妖孽的对手,只许几个简单招式,先帝连煦妃是皇后的亲妹这一层身份都不顾,草草下狱,没出半年煦妃就死在了里面。
  于是,凤宜玶和临平公主凤云深交由皇后待养,未曾想,三年之后,风云再起,连皇后也难保自身,死的十分蹊跷。宫里宫外封锁所有消息,外面只知道国母崩世,却不知其中详细。而那卿文妃只手遮天,如愿以偿,却未曾被立为新后。
  凤御煊与凤宜玶不仅是臣主,内在里比起其他同父异母的兄弟更为亲厚,彼此母亲是亲姐妹,又都被卿文妃陷害而死,同样不受父亲喜爱,年少之时就饱受苦难,相依为命。如今,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比任何人来的都要复杂,似乎隔阂,亲密,那些模糊的情感界限无法拆分清楚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无法说的清晰。
  难怪上次凤御煊看见那钗的反应如此之大,却并无下文,想必心里也是衡量许多了吧。而投入听风阁水池中的那一只翠钗并非当日凤宜玶赠予我的那只,那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只为掩过凤御煊的眼目罢了。至于为何我终究留下那只钗,很难说是如何的情绪,只是隐约觉得其中事情并不简单,那钗或许还有用处,暂时还不能弃。
  我收回思绪,连连点头:“皇上说的是,就看臣妾与那永州侯到底谁能争得这门合了皇上心思的亲了。”
  凤御煊依旧是笑,如馨风从遥远的冰渊雪山上刮过,我心里已经有数,更是坚定几分:“大获全胜,皇上准备了盛宴封功的吧?刚好这一次就让他们见见,他日夫妻,最好相濡以沫。”
  他端杯,敛了目色,微微点头:“就按蓅姜说的办。”
  不觉间,夜色又暗了一些,天际边如泼彩洇氲,艳美至极。我顿觉心都跟着沉醉其中,便放下杯子,起身,站到廊子上的鹅颈椅边望着半面天空的绝美,不由得惊艳:“这世间,还有什么人事能比得过这夕阳来的极致?不论是何,此般姿态才最尽兴。”
  “蓅姜性子不如女子般柔顺,怎么看都是一朵娇花却又在暗处生有一颗最坚韧的蕊心,让人爱不释手,可不经意间却刺伤了手。”凤御煊站在我侧一同看着那天边的绝色缓缓道。
  风撩起我的发,徐徐浮动,也带着身边男人身上的熏香味道,掠过我的鼻,让我心静如水。“这世上不管多么极致的东西都有自己所求,皇上猜猜,若是这夕阳有知有觉,它会想要些什么?”
  凤御煊收回眼,撩眼看向我,玉颜凤眼,黑眸薄唇,如一潭深水,深邃至极,纳天地万物于其中,不由得让人目不转睛,暗赞大气磅礴:“它定是想要长久。”
  我顿时笑染眉梢眼角,一手扶着柱子,撩起裙摆,伸出腿,稳稳站在廊子边的鹅颈椅上,俯头看他:“皇上也来看这人世间最短暂的极致吧,站得高风光更好,美好的东西定要抓住它最灿烂的那一瞬,才叫惊艳。”
  我朝他伸手,凤御煊并未接过,而是抬手探向我的腰间,一步迈了上来,微微侧头看我:“有一种女人,让人刻骨铭心,放不下,却又不得不多存一分心思,看她如娇花,其实,她是媚毒。”
  我咯咯的笑出了声音,池上起的风大了一些,撩起乌丝红纱,像是整个人从踏香破风而来一般,我欲觉得,似乎将要乘风而去一般轻盈自在:“皇上说的可是蓅姜吗?媚毒?这个我喜欢。”
  我笑如灿华,松开扶着柱子的手,朝他倾身过去,两只手盘上他的腰,彼此之间离得极近,我半眯眼,细细碎碎的轻念:“不为别的,只为我蓅姜能倾你一人便心满意足。刻骨铭心吗?我如此贪念,要的岂止是刻骨之深,我恨不得能融入你血肉,掺进你骨髓,让你生生世世,醒时梦里都念着我。”
  话音越说越小,耳边减慢只剩风声阵阵,我侧过头,吻上凤御煊的薄唇。冰冷的唇,淡淡的香味,我以柔唇以对,辗转反复,深浅自如,一如曾经他吻我的那样。
  每一次缠绵,总似抵死相对,似没有明天,似末日已到,似摸不到底的急迫。凤御煊,我们真的如此相似,相似到极致,于是变成隔绝世界里唯一可以面对面的彼此,何等新喜,又是何等焦虑?
  我短暂离开他的唇,他睁眼,黑色漩涡般的目光,从头至尾的将我笼罩其中,满眼都是我嫣然巧笑的样子,那黑亮的瞳,亮到我心里的最深角落。“我最喜你眼中我的样子,你若吻我,便只管张眼看着我,把我刻进你的眼,你的心,我要做这世上最靠近你的那个人。”
  凤御煊笑了,昙花般绝美的笑容,我亦然,并无窘迫:“若是惧怕被嘲笑羞辱,惧怕挫折与伤害,我便不是华蓅姜。”
  我伸手扶他的脸,眉目含笑,扬起自己的袖子,风过,红纱似火,蔓延天地之中,流彩中最扎眼的一抹:“我,华蓅姜,用生命起誓,今生今世,不管凤御煊走到何种境地,必是至死不渝,同进同退,助他成事,无论多难,不计代价,赴汤蹈火。”
  轻柔的声音融在风里,明明出自我的嘴,却似乎从天外而来,听的真切,又似幻觉。我脸上只剩笑,爱笑的眼睛,眉梢和嘴角。
  凤御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像是来不及收回的笑,像是刚刚显露出的惊,眼里的幽深,唇角的浅笑,复杂 其中,混乱中透漏着情绪莫名。
  我微笑以对,我知道,此刻,眼前这个心坚如冰的男人内心中的某个角落已然松动,毕竟人心肉生,脱下那一身防备的外壳,谁都是一颗鲜红柔软的心,一触即准,岂能不动?
  因为身子不便,凤御煊并没有碰我,只是知道当我说完那些话之后,他恍然半晌。我没有错过他默默将我抱下椅子时候那回味无措的表情,心中自然窃喜。我要走进这男人的心,成为一根刺,一道障,扎在柔软的血肉之中,横在与外界距离隔阂之内,那便前路必定平坦,风光更好。
  人心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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