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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翡看看石斛、看看东方狂也,还是趁机摸了她的脸一把……
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果然立刻得到恶报,清晰的五指山轰然挂上他的脸。
“酒醒了没?色胚!醒了把这些女人都赶出去!”东方狂也很没有同情心的鸠占鹊巢。
“不要!”任性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东方狂也一个。
东方狂也递了个眼神,很好,石斛执行得直接又彻底,连游泳池那些不用几分钟被她的铁腕清除得一干二净。
空气总算清新多了。
“我去洗脸!”说完,她识趣的消失。
殷翡躺回另一把法国骨董级的椅子。
“没有女人你就活不下去吗?土匪!”殷翡,土匪是也。
“你忘了一样,酒。”
面色铁青的东方狂也不明白他那张脸有什么好,只要对象是女人,老少通吃不说,还受用得很,简直是所向披靡了!
“你哪天要是栽在哪个女人手中,我肯定放鞭炮三天以资庆贺有人为世界除害。”
“汝非鱼,焉知鱼之乐!”他居然吊书袋。
你不是鱼,哪会知道鱼在水中生活的乐趣。
东方狂也大翻白眼,“是啊、是啊,你这种不知道天理何在的人,雷很快就会劈下来,最好叫大白鲨一口把你吞了,阿门!”
“是你对我有偏见,不过,我真的碰见拿菜刀追杀我的大白鲨说。”他简直是乐在其中了。
不过她身材挺标准的,甚至还有点瘦……算小白鲨好了。
变态!
“稍微正常的女人都会当你是害虫,除而快之的!”
“你的精神不错,跑来这里找我答嘴鼓。”殷翡可不相信他这么好心。
“少臭美了,我宁可带著石斛大眼瞪小眼也不想看你嘴脸。”他两手犯痒,狠打扁某个看不顺眼的家伙。
虽然看他不顺眼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就是难得有机会让他发泄!
“东方笨蛋,打狗要看主人啊,好歹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跑到这里来乱吠,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懒得理他,东方狂也大剌剌撂下话。“我要在这里住几天,客房有吧?”
“我宁可拿客房当储藏室也不想让你住。”
“你以为我想来?”他轻弹指,火大了!要不'奇+书+网'是受朋友拜托,谁要大老远来看这家伙的脸色。
“要是让石斛来求情,我一定答应!”
呿!
“你连石斛那个男人婆也想勾引?”他真是好胃口啊!
“谁是男人婆?!”阴森森的嗓子冷不防出现。因为觉得被“染指”去洗脸的人又回来了,只是东方狂也没发觉,至于早早听见足声设陷阱给东方笨蛋跳的色狼笑得脸颊抽筋。
东方狂也狠瞪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殷翡。“你会有报应的!”
“你的现世报比我快,无所谓。”
东方狂也把指节按得喀啦喀啦作响,两眼一眯,“看看谁的报应比较快吧!”
光看他挥拳,那种雷霆万钧的姿势就够寻常人捏一把冷汗,殷翡却自如的架住他的拳头,扭腰扫脚,躲过铁拳。
东方狂也当然也不是好相与的,你一掌、我一拳,两人打得像麻花卷,最后滚在地上成了做坏的瑕疵品。
狗打架也比这两个大人高级!唉。
石斛实在看不下去。
真是不懂干么要来这里找气受跟找架打?男人,幼稚又无聊的动物!
石斛摇头,这样的架她看到不要看,小小打了哈欠,转身绕过满地酒瓶、烟蒂找她喜欢的客房去了。
旅游是殷翡每年都会定期慰劳自己的休假方式,他出生富裕优渥的家庭,父母单生他独子,供应他所有的物质都来不及了,哪需要他赚钱回来养家,真要说他想游手好闲一辈子也没有人说话。
他喜欢美女、醇酒、美食、夜生活还有快乐游玩的人生。
他的事业也都建构在游玩上面:化妆品、PUB酒吧、服饰……从头到脚,这些也都是他“玩”出来的企业体系,别人赞美他能力强悍又能干,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事情在做,随便哪个人只要也挑对工作,哪个都比他厉害。
这样的生活让他如鱼得水,完全没有过要改变的想法。
悠长响亮的口哨在窗台响起。
“嗨,是我——”
窗户是紧闭的。
不会吧,只过了一夜,菜刀女郎不会离开了吧?
想到这个,他拉了拉自己的长发,算是惩罚自己的不经心,都怪那个东方笨蛋缠了他整晚,害他今天睡过头。
“小枫!”他完全不避讳的叫。
想也知道他的故意,故意要让整条街的人都知道他们关系匪浅。
窗户仍旧关得牢牢地。
是音量不够大吗?
“枫枫……小枫——”
刷!有反应了。
上下活动的窗掀开了,露出一尊胖敦敦、褐色头发的弥勒佛,手里拿著几经悴炼的抹布一条。
“日安!”标准的义大利笑容,与年纪无关的热情和活泼,是经营民宿的老板娘。
“日安,可爱的小姐!”即便错愕殷翡也收拾得很好,绅士风度恰如其分的表现。
“英俊的帅哥,美丽的小姐不在,出去约会去喽!”超大的嗓门,快到不行的说话速度。
殷翡拿下帽子完美的鞠躬。
Home妈妈拉长声音追著离去的世界级帅哥饱,“她到广场说要喂鸽子——”
鸽子啊……
他腿长脚大,不用五分钟就来到圣马可广场。
她不难找,殷翡几乎第一眼就看见她。
她真的美,被许多风采不同的男人包围著,在她身边的男人个个俊俏英挺,单就外表而言,每个条件看起来都不差。
在这金发碧眼的世界里,她是与众不同的,她的发丝在空中自由飞扬,鼓胀的蕾丝袖子像要乘风而去,素颜、黑眸,雅致的五官看起来恬静温柔,是洋人绝对没有的典型。
难怪这么多人趋之若骛。
但是,就凭这些人想跟他抢?哼!下辈子投胎再来!
正感到困扰的沈青枫实在不明白,她已经义正诃严的拒绝了多少人,但是身旁的人数似乎有增无减。
再不行,她只好抱头鼠窜了!
就在慌乱陡生的时候,一只铁般的胳臂挽住她的腰,把她带出重围,男性的气息靠上她。
“你是谁?”
“……”
“哈啰,先来后到要遵守OK?”
“……”
“她是我的!”
这个声音立刻得到凌厉的白眼。
本来各自表态、互为情敌的男人没有征兆的团结了起来,抗议声浪都快要比广场前面的鸽子群还要吵了。
“你们想对我的妻子做什么?”他轻言,却炸得周遭不明人士捧心扼腕。
看看男的风流倜傥,女的轻灵秀致,简直是天上人间难寻的绝配,也还好义大利男人抱著的是处处有花香的胸怀并不会强人所难。
既然已经名花有主,最快抚平失恋的方式就是勇往直前的继续寻找下个猎物。
他们的情伤多得是,睡一觉起来或酒酣耳热后就甩到脑后。
“你的电击棒呢,为什么不拿出来用?”把她带到雕像下的殷翡忍不住醋意乱飞。
“你又来做什么?”第一时间拿掉他挂在腰际上占有欲十足的手,他却很不合作的又黏上来。
“帮你驱逐恶狼。”他讲得好理所当然。
“在我眼中你比他们还可恶,起码我看不到他们的恶意。”好!又黏上来是吗?别以为她拿他没办法。
不过,扪心自问。刚刚看见他捍卫的模样,她闷了很久的心情突然像连绵几天阴霾的天空乍现阳光,整个为之放晴了不少。
“你还在怪我对你的家人不敬?”
“并不是!”
她想过了,哥哥是她自己的,没道理要别人也一视同仁。
“我请你吃饭当赔礼。”
“不必!”
“小枫枫。”
“别这么叫我!”
“我请你吃饭!”他毅力惊人。
“我不想让你请。”她可不领情,清冷的摇头。
她不知道她冷冷把自己跟别人隔开的表情有多么动人……殷翡由衷的赞叹著,却不知当他把一个人的缺点也当成优点处理的时候,也就是悄悄栽进某个他陌生、不为所知的地方去了。
沈青枫压著额头,二度拨开他越黏越牢的五指山。
他也不屈不挠的回到原点。
他又惹恼了沈青枫。
美美的指甲留著做什么用,就是用来对付不知廉耻的男人!
掐下去——
殷翡绵长的呼吸顿然断了。“你捏我?”
“你放手我就放!”
“你让我请吃饭我就放!”
切,这两人在玩绕口令啊?
“你这个大情圣的卡萨诺瓦……”
情圣卡萨诺瓦是义大利家喻户晓的人物,他是危险的诱惑者,男人女人都爱他。
“我叫法西。”
“我管你法西还是法兰西斯!”
“我发誓!要是餐点不好吃你可以继续把我掐得黑青我都没有怨言。”
她猛然一惊。一块红黑不均的印子清楚明白的印在他白皙的手背上。
她立即松手。
他打死不退就是了,跟这样的人对抗真的好累。
除了服从大概没有第二条路走。
“你自己说的,可别反悔。”总归到最后她还是要吃饭,有人懂门路是比旅游书好用多了。
“我用人格保证!”
居然连人格也拿出来用了,真不值钱呐!
沈青枫不得不承认墨鱼面和红番花海鲜饭真的太棒了!
起先是那顿饭,后来中餐、下午茶、晚饭、宵夜他全部包了。
义大利人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工作,这是她到威尼斯最困惑的,他们每天工作的时间很短,大致是上午九点到十二点,下午四点到六点,午休时间很长,对游客来说不管参观、购物或办事都很不方便。
对沈青枫这习惯晚上六点进食的人,这里日落后八、九点才开始的晚餐虽然说可以持续到十一、二点,她却怎么都不习惯。
所以点心就变成她必备的粮食。
殷翡没有嘲笑她,反而到处带她去买手工饼干还有灭尼斯特有的薄片馅饼、超级好吃的面包,让她在三餐中间可以垫肚子。
沈青枫不得不承认他是一本丰富的活动旅游书,好玩的地方、古迹,甚至是酿酒的酒庄,小巷子里叫人无法移开目光的商店,他都有办法说服店老板在营业时间外让他们进去闲逛。
直到这里她才见识到他老少通吃的能力。
她承认跟他在一起是充满快乐的,每天睁眼都有许多新奇的事物等著她,不管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有人陪伴吃饭所以食物入口都好吃,或是身边有人陪伴淡去一个人自助旅游的孤独感,也许这些都不是让她心中像住了许多拍翅的胡蜂,轻盈愉悦。
夜晚抱著枕头时她望著天花板,不用太多的钻牛角尖就明白自己这趟旅行因为有法西而快乐。
“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知道只有美食可以勾动她,他就时时刻刻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威尼斯的大街小巷都叫你我逛遍了,我们还有哪里没吃过?”不只威尼斯,他们还远征过罗马,酒足饭饱后又搭机回来。
为了吃这么勤劳,这是她这辈子不曾有过的事。
可是他却很乐此不疲。
“去了你就知道。”他故作神秘。“不过为了慰劳我的辛苦,你可以穿裙子给我看吗?你已经穿了好几天的裤装,现在换我眼睛痛了!”
经过快要一星期的相处,知晓他天性对服装的搭配要求很高,十几天没见他服装重复过,令人强烈怀疑起他的职业。
他嫌弃她穿裤装。
说是女人天生该穿裙子,当然是以超短裙为佳,要是不行,及膝裙也可以商量,就是不要穿裤装荼毒他对美挑剔异常的眼睛。
“对不起喔,本姑娘想穿的时候就穿,不想穿就不穿。”即使他极力称赞她有双天上地下都没有的美腿,她也不想为了满足他的视线改变服装习惯。
她可是出门自助旅行,为了安全起见还有行动方便,她想包的时候就包,不想为他那套鬼理论有所改变。
“我说了嘛,慰劳我的劳苦功高啊。”
“我不出去了!”
投降的人诸多微词,一路带著鲍受委屈的视线指控她的不人道。
穿一条牛仔裤就出门的女人,怎么看都引不起他的“性趣”。
冶艳的女人多棒!大红色的指甲油,黑色网袜包裹著涂满蔻丹的脚指头,包不住臀部的短裙,若隐若现的曲线,会调情,爱撒娇,身体充满弹性,床上的功夫还不能太差。
他喜欢舔食这样可口的女人。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
好吧!
山不肯就他,他就去就山。
把她往精品店带,拿了小外套跟同色系的软呢A字裙,要价二十万台币,还要她立刻换上,沈青枫看到价钱几乎脸发绿,他却完全不在乎,就像她在台湾随地买了五十块钱的小玩意一样。
她见识了他暴君还有暴发户的一面。
这样说似乎太不近人情……
售货小姐的赞不绝口,还有他满意甚至是迷醉的表情,沈青枫只好尊重民意,把对她来说是天价的衣服换上。
“仅此一次。”她并不喜欢像芭比一样被打扮。
“……”
“女人拥有身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