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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秦氏公事的人,今夜也是毫无困意。
纠结了多天的资金问题,今天似乎得到了“解决”,却没人敢用这种来历不明的资金特助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根。
现在的秦氏,已经没有铤而走险的能力,他宁愿选择更保守艰难的方式——
于是,他拨通了南宫墨的电话!
对南宫墨来说,这无疑是一笔收益巨大的风险投资。
“喂?”电话对面,南宫墨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是睡了。
“您好,我是秦氏”他急着想介绍自己,对面的男人却失笑着抢了先——
“现在几点了?”他淡淡地出声,一句话便堵了特助,但也没有完全封死他的后路,“明天吧,明天上午直接和我联系,你们秦氏的情况,我知道。”
说完,他利落地收了线,扶正手上的奶瓶。
venki睡觉之前会喝牛奶,之前都是舒沐晚喂,或者小家伙自己跑去冲,今天他正好有空,所以他代劳。
“爸爸你很忙?”venki自己捧着奶瓶,不好意思地往被窝里闪闪,“我自己可以啊妈咪每次都是把瓶子直接塞给我的!”
南宫墨失笑,弹了弹他的鼻尖:“那是你妈咪懒。”
照顾完孩子再回房间,他的小女人已经睡了,整个人蜷缩在大床一角,把被子都裹了过去。
“累坏了?”南宫墨躺上去,伸手一捞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问。
“恩,试了一天婚纱”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舒沐晚嘟哝着又要睡过去,“Jack那个死人,没事设计这么多干嘛,弄得我都想试一试”
南宫墨不由轻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自己想试,累了还怪别人?
当然,他不知道所谓的“别人”,今天也是累得跟死猪一样试婚纱的好歹站着就好,尼玛设计师还得东跑西跑找搭配的!
“唔,你忙不忙?”舒沐晚在被子里捏了捏他的胳膊,依旧是似睡非睡的状态,“Jack说有空让你去试试男装,正好把婚纱照拍
了。我还要找秦欢颜试伴娘礼服”
秦欢颜?
提到姓“秦”的,南宫墨的眉头不由蹙了蹙:“他们家最近好像出了点问题你知不知道?”
怀中的小女人没有反应。
她睡着了。
南宫墨无奈地拥紧了她,唇角却不由向上扬起——还是别让她知道秦家的事了,让她安心准备他们的婚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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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尧赶过来的时候,整栋小区都是静悄悄的。
秦欢颜公寓的门没锁,两个保镖蹲在门口守着,看到唐尧亲自过来,两人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叫人:“唐少!”
这两个人,是唐尧安排在她身边的保镖,要求24小时守着,但不能被秦欢颜发现。这样的保护很有必要!毕竟她跟了他咳咳,毕竟她跟了他做事,想要对付她的人很多!
刚刚,他就是因为接到了他们的汇报:“秦小姐今天一整天都在买菜煮饭,很不对劲”
的确很不对劲!
他在纳闷之余,随手打了个电话给她,然后便听到醉得一塌糊涂的声音。
于是,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从一场重要的晚宴中离席,跑到这个静悄悄的小区
**
“里面还有什么人么?”右手握上门把,他径自推门,突然又想到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保镖摇头。
“啧”
唐尧意味不明地轻叹,抬脚走了进去。
然后保镖看到门被关上,听到清晰的声音——他在里面锁了门。
*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浴室的方向亮着昏暗的小灯。
唐尧蹙眉,抬手打开了墙上的壁灯,便听到沙发上愠怒的声音传来:“不要开灯好刺眼!”
不开灯你就不怕进来的是坏人?
唐尧失笑,却也懒得和醉了的她计较,抬手应她关了灯,然后走到了沙发旁——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一张小小的沙发里,头向下耸拉着,头发乱七八糟地披散在肩膀上
狼狈。
邋遢。
唐尧嫌弃地拎起她遮在脸上的发丝:“喂!秦欢颜?”
谁知她却在下一刻陡然扑过来,小手紧紧地揽住他的脖子,强大的撞击力,险些把唐尧撞得跌坐在地上,然后他听到她在他耳边坚定地低喃:“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真希望刘子凯同学别回来,他今晚看到的,绝对是他不想看到的】
☆、220 他不该心软的 6000+
“我们结婚吧好不好?”秦欢颜附在他颈间呢喃,带着酒气的温热喷洒在她的颈窝里,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唐尧的身体委实僵了僵。
然后,他不由失笑出声。
他将她拉开一些,抬手拍了拍她迷糊的小脸:“要不是知道你认错人,你今天就摊上事了骋”
秦欢颜当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感觉身体被他拉开,她又要蛮横地抱上去,却几次都被推阻着没有如愿,她在迷糊中终于蹙了眉,又任性地踹了踹他:“我要喝水”
唐尧没有动,她的脚又很快踢上来:“你去倒!奥”
喝醉的她并没有多大的力气,浑身都是软软的提不上劲,这两脚揣在唐尧的小腿上,不痛不痒的,反而给他一种撩人的感觉唐尧的薄唇抿了抿,面无表情地把她的脚拽下来:“好我去倒!”
她闹得并不凶。
喝了水以后,便趴着沙发的椅背迷迷糊糊地睡了,唐尧想要伸手拉她,却被她一把挥开:“我要睡这里”低低软软的嗓音,像是一个任性乖张的孩子。
唐尧也不坚持,他拿了水杯折回厨房,却在经过餐厅的小桌时,步子停了停——满满一桌子的冷菜!种类很繁多,鸡鸭鱼肉都有,而且色泽看起来都很不错
她一天就忙了这个?
唐尧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却径自在桌旁坐下,很“随意”地拿起她用过的那把筷子,尝了尝她做的鱼。已经冷掉了,但味道还不错他应酬的时候吃的本来就不多,现在也饿了。
寂静的夜,昏暗至极的房间,他静静地尝着她的“冷菜”,最后甚至还自作主张地盛了一碗米饭——他有多久没这么吃饭了?根本记不得
明明是简单普通的菜色,却让他吃出一种平和的感觉。
印象中,这是“家”才有的感觉!
只是可惜
他抬眼望她,黑暗中,他的眸子依旧暗沉而锐利——她静静地趴在沙发背,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眼睛眯着,同样也是静静地打量着他,像是大雨中被淋湿的猫,可怜兮兮
唐尧看着她,心里有点暖,又有点凉。
“好吃么?”她喃喃地开口,带着恳求和期盼的意味,但是听声音就知道,她还醉着。
唐尧没有回答,只是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带着同情俯身,心甘情愿照顾恍若迷失的她:“我抱你去房间睡,好不好?”
他的语气太过温柔,温柔得让她找不出任何异样。
于是,在他的胳膊揽上她的同时,她再度扑了上去,整个人黏在了她怀里,模糊不清地重复:“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唐尧微笑,抵上她的额头,低哑的嗓音让人分不清真假:“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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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凯坐了最快的一趟飞机回来。
晚上路上基本上没什么车,他一路畅通无阻地飙车过来,终于在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后,他的车稳稳地停在她的公寓楼下,此时正好凌晨一点。
小区内万籁俱寂,却因为他这声刺耳的刹车音,引起了旁边车辆一连串的警报。
刘子凯丝毫不顾地推门下车,高大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灰暗的楼梯口——他不放心她,必须回来看看。
公寓的房门紧闭,他在门口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按下了门铃。
凌晨一点叫她开门,是不是不太好?
先前还在冷战,他贸然跑过来会不会不合适?
算了,都不管了!
关于她的
tang事情,他没办法想那么清楚。
**
“叮咚!”
“叮咚!”
门铃持续地响着,却没有人来开门,刘子凯越来越紧张,生怕她锁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于是直接用力拍那扇铁门:“欢颜?欢颜!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说话的同时,他已快速地掏起手机,想要找人来破门,可就在此时,门被拉开了——
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站在了门口。
他只身一条黑色的长裤,头发上还残留着些许水珠,胸口、肩膀上有几道属于女人指甲的清晰挠痕凌晨一点、没穿衣服的男人、锁门的公寓
种种证据,像是一颗炸弹,在刘子凯的大脑中轰然炸开。
动作快于思想,只是一秒钟的停顿,刘子凯便握紧拳头,狠狠地朝唐尧脸上砸了过去他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唐尧的神色一凛,飞快地侧退一步,才险险避开他的拳锋,脸色跟着冷到了极致:“干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刘子凯崩溃地大吼出声,眼底带着赭红的血色,他一把推开了唐尧,大步朝着秦欢颜的房间走,拳头上的青筋暴起,“欢颜!欢颜!”
当看到房间中的景象时,他更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房间内开着橘色的暖光灯,不是很明亮,却能让人更容易捕捉到暧mei:被褥一团乱,几乎被提到了床下,而她就趴在的床中央,头朝着门的方向,肩膀赤着,长头发漂亮而肆意地铺在浅色的床单上
他根本不用仔细看,就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刘子凯捏紧了拳头,前所未有地愤怒着,看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他理所当然地转身,把所有的怒意都发泄了出去:“混账!是不是你强”迫她的?
他冲动得一拳又要打上去,一把枪却更快地抵上了他的眉心。
阻断了他的动作,也阻断了他的话。
“我今天有点烦,不太想使用武力。”唐尧蹙了蹙眉,淡淡开口,“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帮你?”
刘子凯有片刻的怔然:他没有想到,在这个公寓会出现枪!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有枪,并且用枪对着他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他愤怒地喘息着,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问出来。
唐尧失笑:“你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唔好吵。”就在这种两两僵持的情况下,卧室里传来模糊不清的低吟,秦欢颜眯着眼抬头,烦躁地用手敲床,“我要睡觉,不准有声音!”
她今天是蛮横惯了,但听在刘子凯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她没有哭,没有喊救命,没有任何的抵抗她还在那边命令不准有声音他明白了。心底彻骨冰凉,刘子凯的拳头紧了紧,终于快步走了出去
他今晚不该回来。
他不该对她心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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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
一声巨响,大门被他用力甩上,屋子里才彻底安静下来。
唐尧闲闲地收了枪,若有所思地望着刘子凯离开的方向,而秦欢颜却被这声摔门声弄烦躁,在梦境中再度发出一声抗议的低吟,声音把唐尧的目光收回——
他看了看趴在床上的人,眉头蹙紧:“真的是好麻烦。”
无可奈何地抬脚进去,他用从浴室抓来的干净毛巾,继续擦她脏兮兮的身。她刚吐过!吐了彼此一身!!注意,是彼此!想到这里,唐尧的戾气又盛了一分,拿着毛巾的动作更用力,引起她的一声痛呼
停手,果然刚刚擦的地方,皮肤都被他用力抹成了红色。
他抬手将用完的毛巾随意地往旁边一扔,连同
她床上的被子,一同踹到了床下,这些都被吐脏了,他真的是不忍直视!
眼看着她的手又要扒拉上来,唐尧的脸都快绿了:“别碰我!我刚洗干净!”
他刚刚真的好心过,权当是报答她的“一饭之恩”,他弯腰抱她回房间去睡——可是她却坐在床上不肯放手,又要蛮横着往他的怀里爬,他把她抓下来,她又马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