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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
教堂的木门在此刻猛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巨大的声响在偌大的空间内回荡,自然也惊动了坐在第一排上的她。舒沐晚慌忙地起身,急急地转身看过去,目光正好和他相撞
他应该是一路奔跑过来,呼吸都有些喘。
“你来啦?”舒沐晚冲他微笑,一步步地朝他走过去,终于在他面前停住,“南宫辰,我们”
【剧透:南宫墨会在下一章回来!这几天我真是连评论都不敢看,不敢回你们显然是为了墨少会宰了我的节奏啊墨少回来吧!临时改大纲我真是操碎了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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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我是你移情别恋的对象——南宫墨 6000+
他应该是狂奔赶来,气喘吁吁地扶住身侧的门框,原本颀长的身影被外面的光线拉长,投射在教堂这条笔直的过道上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舒沐晚起身,鼓足了勇气冲他看过去:“南宫”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抬脚大步向她走来,而她因为看清他的模样而噤了声,错愕而震惊地盯着他衣服上的血污——
怎么形容呢?
他像是从一场浴血奋战中赶来,深灰色的外套上沾着点点暗黑的血痕,头发微乱,俊逸的侧脸似还残留着一层薄薄的泥灰他的周身都萦绕着一股凌厉冷冽的杀意龛。
“你摔倒了?”舒沐晚的眉头微蹙,脱口而出地询问,但很快就在心里否决了这个猜想:他衣服的凌乱和脏污是真的,但是他身上的血却不是属于他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她刚想继续询问,他却猛然上前一步,长臂一捞将她狠狠扣入怀中卿。
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浓郁的血腥和杀戮味道,他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怀抱热切且大力舒沐晚完全愣住了:他给她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他一直没有说话,扣住她的手臂却一点点用力,直到勒得她发痛,她才猛地从怔然中清醒——
他安然无恙就好。
该和他说的事,还是要说的
“我在这里等了很久。”舒沐晚在他的怀抱里挣了挣,尝试着说些什么打破这种沉默相拥的模样,“你迟到了好久”
“恩。”他喃喃地应她,双臂依旧蛮横地圈住她,不让她离开分毫。
霸道而狂烈的拥抱,让舒沐晚不自然地红了双颊。
“我有事情和你说”她推了推他的胳膊,见他依旧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不由轻叹一声,索性任由他抱着,“南宫辰,是关于你求婚的事情。”
他的身形猛然一僵,手臂在下一刻松开。
舒沐晚在第一时间退离一步,这样两两相对的近距离,她却局促地更不敢抬头去望他的眼睛,只是胡乱地把戒指盒从口袋里掏出来,紧紧地捏在手心:“你送我的这个戒指”
在她没看到的视野内,他的眉心同样紧蹙着,锐利地视线紧盯着她手里的丝绒盒子。
“我想我是真的想了好久”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唯唯诺诺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终于猛地吸了口气,然后骤然抱住了他
纤细的身体扑入他宽厚的怀抱,她整张小脸都撞入他的胸膛,无意外地听到他骤乱的心跳。
“辰,这四年来,我一直都在喜欢你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所以我的每一刻等待和坚持,都好煎熬我绝望过,真的彻底绝望过你重新出现,重新守护我,向我求婚,都让我觉得像是做梦一样”她低小的声音从他的怀中传出来,喃喃地细说着自己所有的感觉,而他也在同时感觉到了胸膛上的阵阵湿意。
她哭了。
她以这样的方式,在他的怀中无声地哭了。
“戒指很漂亮你把戒指拿给我的时候,我突然就好想哭这四年来,我的每一次幻想,都没有这次的美好可是”他胸口的湿意越来越重,她哭得哽咽,几乎不能言语。
他将头搁在她的发顶,静静地听她这番近似表白的话语,眼睛却是痛苦地闭上
她说四年来一直喜欢他;
她说从来没有幻想过这么美好的场景;
所以,她终于要答应了么?
像是尘埃落定,像是心中的大石终于坠地,但是他的心却跌落谷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突然找不到任何话回应,手指僵硬地伸出又放下,终于颓然地耸下肩膀,将手抚上她颤抖的后背
“好了。”他的声音略有些疲惫和低哑,“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我们”照样结婚,好不好?
“不,你让我说完!”她强硬地摇头,坚持要把话说完。
她的小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衬衫,直到把他胸前哭湿了,把他的衣服彻底弄皱了,她才终于平复了心情,说出真正想说的话:“可是南宫辰,对不起”
她将那个黑色的丝绒盒子塞回他的手中:“我不能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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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转折,他握住那个丝绒盒子,放在手心里端详了几秒,却回不过神来。
“我喜欢了你四年,四年后我见到南宫墨,我当时好恨他,我恨他赶走了你,而且他说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了”舒沐晚吸了吸鼻子,缓缓地从他的怀中离开,脸上带着自嘲而心酸的微笑,“刚开始,和他在一起的每分钟,我都在恨他”
“可是正如我没有料到你会离开一样,我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爱上他”她难堪地别开眼,始终都低着头不敢看他,“辰,对不起,是我移情别恋了,你就当是我薄情好了!”
他伸手过来想要握她的手,她却猛然后退一步,快速地躲开。
“我知道,其实归根结底,你们是一个人”正如所有人劝她的结果一样,“但是这对你不公平我已经爱上南宫墨了,我不能嫁给你。”
她已经对不起南宫辰了!
绝对不能再继续对不起他!
婚姻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
“对不起。”颓然地说出最后三个字,舒沐晚整个人都呼出一口气:她心底最纠结复杂的事情,终于在此刻完完全全地被她说了出来
接下来,她就该离开了。
从头到尾,舒沐晚都不敢和他的视线对视,她只是歉意地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像逃离一般的转身,可是才刚踏出一步,他却猛然拽住她的手臂
“南宫辰?”她一愣,下一秒猛然被他拖回怀中。
他从背后抱住他,将她整个人都环在怀里,手臂紧紧地在她身前交叉,彻底阻断了她逃离的意向。
“这个戒指怎么样?”他将那个黑色的丝绒盒举到她面前,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个问题,让舒沐晚愕然地愣在那里:他是没有听她到底在讲什么吗?
她不可能会要他的任何戒指!
“恩我也觉得这个戒指不好”没有等待她的任何回答,他似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兀自在她的头顶喃喃自语,“虽然但还是买新的比较好”
“南宫辰!”她终于有些气急地喊出来。
她在乎的根本不是戒指本身!
她根本不能接受的是他给的那段婚姻!!
“恩?”他轻松地出声应她,嗓音似还带着愉悦和戏谑,在舒沐晚未完全回应过来之际,他猛然出手,狠狠地将手中的丝绒盒子砸了出去
“叮!”
一声细小的轻响,盒子撞上墙壁打开,银色的戒指从里面掉出来,叮呤当啷地不知滚入了哪排椅子的角落,彻底失去了踪迹
舒沐晚怔然地僵立在场:他生气了?所以砸了戒指?
“怎么不说话?”他依旧在身后环住她僵硬的身体,见她没了动静,他不由失笑,甚至还愉悦地在她的小脸上弹了弹,故意逗弄她的姿态
“你”他的反应实在太怪异,舒沐晚的心里有太多的忐忑和犹豫,停顿了良久,才喃喃地问出来,“你是不是生气了?”
“不,我是高兴。”
他扳转她的身体,低头靠上她的额头,认真地和她四目相对,嗓音霸道而骄傲:“当我的女人,就该懂得拒绝别人!”
“什什么?!”他眼底幽暗和戏谑并存,深邃冷冽又蕴含着独有的温柔,如此地熟悉舒沐晚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心中不禁有了某个大胆的想法。
可是,这怎么可能?
“对,是我。”他俯身吻上她错愕的唇角,得意地扬唇,挪揄地出声,“你移情别恋的对象——南宫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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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前。
那家被布了局的咖啡馆中,几个欧洲人将南宫辰围在中央,各个都是身强力壮,胳膊上青筋毕露而田甜和坦斯塔夫就站在人圈之外,冷眼看着圈内的南宫辰。
“这是股份转让协议书,我妈咪拟定的。这可是我们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田甜高傲地扬起下巴,睥睨着被打手们围住的南宫辰,慢慢地将文件递过去,“小舅,你最好把这个签了,我们”
“啪!”
文件猛地被他夺过去,再大力地砸到她的脸上。
田甜吓得尖叫一声,连忙后退几步缩到坦斯塔夫的怀里,委委屈屈地攀在他的身上:“他竟然打我”
“把他做掉算了!”坦斯塔夫却不甚在乎地捏了捏她的脸,视线重新转向南宫辰,眼底没有多大的耐性,“他死了,你反正也算合法继承人,到时候慢慢抢也是一样的”
“哼!”田甜不甘地跺了一脚,抚着自己被扔脸的那一侧,咬牙切齿地放话,“既然你这么没良心,那就去死好了!反正我妈咪都说了,像你这种孬种,神经病”
她喋喋不休地骂了一通,终于跺着脚走了,只留下坦斯塔夫和几个打算杀了他的打手。
没有人发现,他的眼底已浮上嗜血的赭红
接下来,对打手们来说,就是“司空见惯”的处理现场——
他们活动着手指,发出可怕地骨骼活动声,然后一步步地靠近中央的南宫辰,终于某人先行动手,猛地一脚揣在他身上,让他颀长的身形踉跄着向前跌撞了几步
原来这么不经打?
打手们嗤笑一声,拳头和棍子更凶猛地落在他身上!像这种身居高位的人物,他们也没少杀过,这种人往往最弱不禁风,十来分钟就能被活活打死
可是他们没想到,这次不但没打死人,他们自己都搭上了性命!
人的爆发力是巨大而恐怖的!
正如唐尧当初没想到南宫墨有这么大的爆发力一样,坦斯塔夫也是震惊地看着南宫辰,不,应该是南宫墨一个个地将他手下的精英“徒手杀死”
他像是来自暗夜的恶魔,身手敏捷,手掌扣住其中任何人的脖子,便是用力地一掰——
然后,坦斯塔夫便眼睁睁地看着打手一米八的个子倒下来!
一动不动
有人死了,现场一下子就混乱下来,有人挥舞着棍子想给南宫墨“一击毙命”,但却中午被他制住,反而被他用棍子狠狠地砸上脑袋,当场鲜血飞溅
具体的打斗现场,混乱至极,却又快速地了结。
坦斯塔夫回应过来的时候,整个空间都一片混乱,地上散乱地跌倒着几具尸体,只有南宫墨一个人,安然无恙地站在中央,冷眼睥睨着他
他能明显感觉到:经历一番打斗,这个男人的眼神、气质什么都不一样了!!
“你”你别过来!
坦斯塔夫慌了,刚喊了一个字,脚下便没用地一软,正好瘫坐在了地上。
该死的!
他逃不掉了
“留你一条命,去告诉田甜。”南宫墨冷然上前,直接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嗤讽着勾了勾唇角,“我不是南宫辰,我没那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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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那一刻完全改变的,这已完全无法考证!
人格心理学上:当人的精神意志薄弱时,他就更容易被另一方取代。
简单来说,南宫辰“回归”和“存在”的意义,有一大部分是因为舒沐晚,正是因为太强烈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