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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不接,也不想看,云若然也没让他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拆开。“公主府住得如何?”
“很好。我要住那里。”沧月双手揪着衣摆,有点紧张,如果现在不让他住,云若然还是有那个权利。
“怎么啦?我的月儿是喜欢住那里,还是”云若然捧起沧月的脸,深深看着沧月。“还是喜欢那里的人?”
“唔,我我”
云若然不再追问了,“肚子饿了?吃些东西,黄公公早准备了一些你喜欢吃的糕点。”
沧月默默地吃着,他怎么自己送上门来被拷问?
“若然,我要留下来。”
云若然怔了一会,问:“晚上也在这里?”
“可不可以?”
云若然笑了,俊美的颜容豪爽的笑意,透露着他的好心情。
沧月觉得云若然答应了,男人慵懒地靠着椅背,玩着自己的头发,就是没有说要不要他留下来,如果云若然不想留他,他还想死皮赖脸地留下来的。
熟睡之后的男人可以让他窃取更多的信息。
沧月在心底偷偷道歉,因为觉得对不起云若然的信任,利用云若然对自己的爱。沧月呆在皇宫里时很温顺。
是夜,云若然搂着他睡在宽大的龙床上,沧月看着云若然优美的侧脸,突然犹豫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成王败寇
沧月醒来的时候,云若然早朝去了,他再懒了一会便起身收拾,黄公公一直再留沧月,沧月坚持要离开。
“驸马多进宫陪陪皇上。”老人家真情意切说的是心里话,对于皇帝情况,他最为清楚,也许他能明白皇帝为什么喜欢驸马的原因,因为谁都希望会有一块净土,永远为自己开放,这种特殊,对于高高在上的孤独帝王来讲,很难得。
“黄公公,若然回来跟他说多注意休息。”只交代了一句,沧月没带任何东西便离开了皇宫。
黄公公留不住,不过得了沧月的一句关心的话也能有个交差,皇帝早猜到沧月醒后不久会离开,如果留不了人就放行。
马车在小石子路上走着,车突然停了下来,沧月等了许久也没有动静,便掀开车帘,不想外面等着他的是一把利刃,剑对准着他,而拦路拦路举剑之人竟然就是萧楠成。
“我不会伤你,不过你的跟着我走。”萧楠成收了剑,挥手一扬,向空气里撒了一点药粉。
刺鼻的香味让沧月难受,之后他便失去知觉倒了下去。昏迷之前,沧月只有一个疑问:萧楠成用迷香捉他做什么?他有什么好可以给萧楠成?
不知过了多久,沧月醒来,他只觉全身乏力,而且周围都暗得很还有些阴冷,他呆的地方很简陋潮湿,细听还能听到滴水的声音。
原来自己是被带到山洞了,萧楠成幽禁了自己。沧月想不通萧楠成如此做的用意,他失踪了,皇城的人会如何?现在几方势力的矛盾越来越大,混乱爆发有时可能就是下一刻。
沧月想下床来,一挪动便扯动了绑定脚的链条,哗啦的铁链声音让他惊讶,萧楠成知道他的能力,不仅下了药还加了锁,其实就算是这样,只要他能力回来,还是关不住他的,无奈一点力量都没有,有时能回来的还只是一些你不需要的。
沧月只有坐回床上,虽然铁链有足够长让他能在狭小的空间走动,但他不想到。这里虽然寒冻湿冷,却有准备床铺与被褥,肯定是给他长期住的。
等慢慢适应了黑暗,沧月才找洞里还有没有他需要的,他摸到了火折子点了蜡烛,烛光亮了四周,能看到潮湿的岩壁狰狞、凹凸不平,这里是自然而成的山洞,估计只有入口才能逃走。
洞内简单的一张小木桌和木床,桌上放有干粮还有水。
那人到底要让他住多久?东西只能吃几天而已,也许萧楠成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那时他便可以问清楚一切,在疑惑迷雾之下,沧月也没有要逃的打算,萧楠成也许知道一些事,希望到时候能帮自己解答一些疑团。
外头日月星辰更替,山洞里头只有黑暗,沧月只有自己控制着时间睡觉、三餐。
沧月不太习惯吃冷硬的干粮,从第二天开始就吃得很少,而那个绑架的人直到第四天都还没有出现。
因为吃的不多,沧月已经饿得头发昏,在第四天时又突然降温,结果他是弄得又冷又饿,如果没有肚子里头多的一块肉,沧月真不想吃那些四五天前的东西,孩子已经快两个月了,老是跟他争营养,估计还在抗议他吃的不好睡得不稳,今天肚子有些胀痛。
沧月有气无力地坐回床铺上,他摸着肚子有些感叹,男子真的可以怀孕啊,这块肉能正常长大吗?
也许一开始他不相信,到现在种种现象都证明男子孕育不假,有时他将手放在小腹处,还能感觉到那里有异样的动静,特别是有能力的时候,他真的能感觉到成形的肉团。
这天,就在沧月要睡着的时候,萧楠成出现了,他带来了吃的,并不丰盛却很新鲜,而且对于许久没吃好菜的沧月来说,这些打包的饭馆小吃已经是美食了,他吃得狼吞虎咽。
吃饱喝足,沧月抬头才发现萧楠成看着他。
“孩子是谁的?”
萧楠成的问题让沧月楞了一会:“孩子的爹是我,如果你不喜欢不必担心将来他会姓萧。”
“姓萧也不是不可,只要你一心跟着萧玉。”
“不可能,我爱宫逸飞。”
萧楠成以为这已经很令人匪夷所思了,没想到沧月还继续道:“还有其他对我好的人,我放不下。我曾经想放弃萧玉,后来经历了些事他留了下来,如果他没有老想些设计别人的事,我应该会狠心些抛弃别人跟他吧。”沧月顿了顿,又说:“您不是来问我感情的问题吧?为什么绑架我?”
萧楠成不过是因为几个男人都想认那个肚子里的孩子,而云若然还想封其为皇长子或皇长女才问了那个问题,云若然如此做意味着将来皇帝的其他女人生的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发生动荡。
“你不在皇城的五天,发生了很多事。皇位也许要换其他人坐了。”
沧月拧眉沉默。
“因为你,我得到了全部的军事防守图,也得到了宫闱最大秘密。”萧楠成看沧月并不感兴趣,又想沧月有些奇怪神秘力量,觉得沧月应该已经知道。“你的不担心是因为皇位始终是你的男人的?”
“成王是不是太臆断了?云若然当这个皇帝没功劳也有苦劳,百姓过得如何、朝政处理得如何不是验证帝王功过的标准?他不必承担上辈留下的错。”
萧楠成挑眉,果然沧月还是知道了,当初他还那么辛苦地偷图,差点被暗杀等等,还不如一个异能者的一点能力。
结果令人震惊,在支持谁的问题上,他曾经也有些犹豫,但始终正统才是重要。
“他治理再好,真正的大皇子想要回,云若然依然还是得送出去,否则美人会支持他接下来的统治。愚昧的人很多,不是每个人都能看透,而且这里头还有很多利益,否则慕容邺也不会大张旗鼓地逼宫。”
“你说慕容邺已经逼宫了,还带着真正的大皇子?”
“说对一半,宫逸飞不想出面。”萧楠成见沧月脸色有些不好,倒了一杯水送过去。“这些天为难你了。”
“你们对云若然做了什么?”沧月心神不宁,他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这时力量突然回来,沧月看透了萧楠成的内心。
皇宫的主人失势了,先是难民造反游行,官与民发生冲突;再是军中将领转投反皇势力,虞子骞被调出皇城镇压反军;接着舆论四起,说皇帝的身份有假;最后是连云若然自己手上的军事图也丢了,凑齐了军事图的萧楠成,发现图的背后写着有关皇位继承人的真相。
圣旨高于一切,当初年仅10岁就登基的云若然并没有任何凭证,只因其皇长子的身份,先逝的皇帝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这一真相给云若然相当大的打击,在之后文臣举朝要求皇帝下位之后,又有一堆武将提出相同的要求,尽管还有人支持云若然,但突然太后出来证实云若然并非皇帝亲生骨肉。
更麻烦的是,湘玲公主出面,指宫逸飞才是真正的皇子,他们之间不过是假夫妻,这么久以来只是在收集证据。
作为同样有继承权的长公主,落井下石,最后逼得云若然孤家寡人地守着皇宫,而外头逼宫的仅限皇帝在未来的五天之内交出权力。
如果不是云若然还有些对策,估计要推翻云若然的人早就将他赶下台。
这一切,令人唏嘘不已。
沧月有种感觉:真正的公主回来了。
宫逸飞的身世竟会是那般,以前他以为宫逸飞是帮云若然的暗卫之首,这次云若然是腹背受敌,完全没想到自己信任的部下会是先帝之子,他损失的不只是左膀右臂,真相会给云若然致命打击,那个骄傲的人从云端被拉下来,恐怕现在是最无助的时候。而宫逸飞,从此便有了新的使命。
宫逸飞应该无法完成对自己的诺言了,早晚他会被这些先帝的支持者推上帝座,就算他有多么不愿意。
皇帝是无奈的职位啊,沧月当初没选云若然,不在于云若然的薄情与否,而是他不会选择皇帝成为爱人。
“云若然撑不到虞子骞回来。”
萧楠成的话让沧月沮丧,萧玉被萧楠成骗离皇城,现在恐怕四处找着自己,小王爷并不在意皇位坐着的是谁,因为宫逸飞和云若然对于他是一样,虞子骞势要效命的也只是云姓的皇帝,云若然的身份受质疑开始,他便没有那么积极主动,现在迟迟没回皇城,肯定是不想帮云若然。
“如果萧玉来了,让他在城郊等我。”沧月丢了一句话,就用瞬移离开了。
萧楠成惊讶,心里有些奇怪沧月的嘱咐,沧月为什么觉得他会跟萧玉说这些?而且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见萧玉,要是几天之后才看到,那这话还有效?
突然外头响动,萧楠成大惊,这么快就有人找到这里?
等萧楠成跑到外头,看到阴沉脸色的萧玉狠狠地瞪着他,那时他这个做父亲的,竟有些莫名地提心吊胆。
“拿下!”
萧楠成心骂不肖子,便赶紧跑路。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小名为鱼
心急的沧月又摆了大乌龙,他瞬移的方向与皇城相反,其实他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便无法确定要移动哪里去。
望着苍天大树茂密灌木,沧月无力地蹲下去,沮丧的很。
突然林中鸟禽飞动,像是受到惊吓,沧月也一样吓了一跳,再看向有抖动树枝的方向,那边走出来一些士兵和骑兵。
军士们惊讶丛林里头突然出现的人,他们的先锋都没有来一点消息,警觉的军士严阵以待,突然他们的长官喝令放下武器,特别是暗处的弓箭手不得出击。
“李立!”沧月欣喜,没想到会是熟人。
李立下马,走到沧月面前,“真的是月公子。”这里很不安全,沧月一个文弱少年独自来到这里很奇怪,难道少年是来找将军的?
“李立,带我去见虞子骞。”沧月高兴到忘形地捉着对方的手臂,李立十分高大,近两米大的块头跟沧月站在一块,沧月就像小朋友抱着大人一般,但就是如此的情形,后面出现的虞子骞也还是不乐意。
骏马哒哒哒地奔过来,虞子骞将沧月捞上马,然后调了马头转自己大本营飞奔。
飞快的速度与冷风让沧月眯紧着眼睛搂紧虞子骞。“慢点。”沧月喊起来,“我难受。”
这时马奔走的速度才收慢了点,之后平稳速度,直到慢走。虞子骞抬手轻拍沧月的后背,另一手按着沧月额头的穴道,给其放松。
沧月这几天没好好休息?比前些时候看到的瘦了。虞子骞很疑惑。
摘了沧月束发的玉簪,虞子骞的手插进头发按摩其他穴道。
“小月儿,你怎么会跑出皇城?外面很危险,要出来也找个人保护你。”
“我想找你能找到人吗?”沧月没好气地呛回去,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不能颠簸太厉害,最近吃不好喝不香的,精神状态很差。
虞子骞轻笑,英俊的脸庞很阳光迷人,可能是最近几个月都在外头晒太阳,现在皮肤都变得有点小麦色,曾经沧月很不客气地嘲笑这位皇朝的大将军是奶油小生,结果被大将军狠狠打了屁股。
“真想让我保护你就不会总从我身边偷跑了。”
“我真想要你保护。”沧月理直气壮的,之后他摸着肚子,现在有点头昏眼花。
“又不舒服?”
沧月有气无力,只道:“离你营帐还有多远?我好饿,我想要吃东西。”
虞子骞握着沧月的手腕,输了些真气给他,安慰了几句,因为马不能快走,回去花了比较长的时间。
沧月被绕来绕去的林中小道搞得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