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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饿,直接研磨吧。”
“是。”恭恭敬敬地站到桌案一边,开始进行“驴推磨”的工作。我严重相信这活绝对瘦手臂!
半盏茶时间过去了,这巴嘎又开始发呆了。
有时候我不得不猜测这巴嘎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因为他偶尔会偷瞄我两眼,然后眉头会微蹙,再后来就会莫名其妙地发上一会儿呆。他自己以为我没有发现,殊不知我那小眼神儿就没离开过他,他偷瞄我哪怕半次都能俺抓个正着。
“万岁”我轻声叫他,“陛下?”
“嗯,嗯?”
他回神儿看向我,我赶紧谄媚地笑笑,找个说辞问他:“茶冷了,我给您去御膳房端碗热粥暖暖胃吧?”
那巴嘎不说话,漂亮的唇抿着,那双凤眼盯的我不自在,没办法我只能假意咳嗽两声。
“怎么着凉了?”这下子那巴嘎倒是开了尊口。
我忙摇头摆手,“没,没有,奴才奴才”我哪里敢承认啊,承认了,就得被遣走了!谁会留个病原体在皇帝身边儿啊。只是一时找不到咳嗽的借口,急的我立时就冒汗了。
“没着凉就好。”东方九漫不经心地将视线从我身上收回,淡淡地又来了句,“朕觉得你们这些宫人、太监的衣裳太薄了,哪里能御寒呢,不如朕赐你件曳撒好歹也比你身上这件厚实。”
我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是该笑还是该大笑?他这是在赏赐我这个奴才做得到位,还是出于对我这张脸的一丝记忆而来的体贴?
想起什么,我忙退后两步准备跪下谢恩,不想竟被一双温温的手掌托起。
仰头便是那双凤目,凝眸浅笑,那样的他曾经每天能看到无数遍,那时,不知道是值得珍惜的。
这么多天了,这一刻,我心里有些承受不住了。左臂隐隐地疼痛让我神志清明。
“以后没外人在,你不用跪朕了。”那巴嘎笑了。
他称自己是“朕”,那我便是奴才了,连臣都算不上。
我也笑了,在心里的。比哭难看的笑。
“谢陛下恩典。”我说。
一时间我没有扯出那虚伪的谄媚笑容。
第二卷 凤凰涅槃 第170章 温情一刻,失忆也罢。
良国,凤阳。皇宫,御书房。
早朝一下,与往日一样,相楚便陪着东方九来到了御书房一同处理政事。
当我应召来御书房伴驾的时候,相楚正弓着身子跟东方九说着什么。
我刚要跪下给东方九见礼,就被他喝止住了。
“都说了,没外人在你不用跪朕。”他眼皮都没抬,声音平淡听不出感情。
我垂着头,说了句:“谢主隆恩。”又转身对相楚躬了躬身子见了个小礼。没办法,我连皇上都没跪,自然也不好跪宰相了。
相楚微微扬唇,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我退到一旁傻站着来“伴驾”。
“陛下的意思是派齐萨去?”相楚旁若无人毫不避讳地继续与东方九说着。
东方九微微颔首,“嗯”了声。
“或许我们可以先派个密探去玉国商谈一下。”
相楚用余光瞥了我一眼,我继续垂着头假装啥也没听见。
“你的意思是背着金国派使臣去玉国密谈?”
“是。”
“哼,笑话!玉国与金国联合起来犯我大良边境,你竟要朕派使臣去议和?!”东方九凤眸微怒,冷眼看着相楚。
“陛下,您刚回朝朝中一切还不稳固,若我们贸然派齐萨出兵应战,那京城守备便有了漏洞,这样就恰好给了那些有着狼子野心的小人一个契机啊!”
玉国和金国联合攻打良国了?!为什么?天天怎么会这么做?!我听着他们俩的对话紧张的额上都渗出汗来。
“不要说了,朕是不会派密使去和谈的。”
“陛下”
“皇上,”我已站到东方九身侧了,恭敬地端上一杯茶,“万岁爷您喝茶。”
东方九看着我,一双凤眸瞪得老大,狠狠地眨了两下,接过茶杯就抿了一小口。
“万岁爷,您打算在哪儿用午膳?”我不知死活地又问,“刚刘副总管传过话来,说是婉公主想与万岁爷一起在御花园用午膳。”
“御花园?这么冷的天儿,刘明是傻了麽?!”东方九放松了肩膀,整个后背都贴在了椅背上,“朕有事情让婉儿自行用膳吧。”说这句的时候,东方九的音调是柔和的。
我的心不轻不重地被刺了下,转而躬身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回话。”我发现我一动气就喜欢以奴才自称,这可不是什么好状况。
东方九微微一怔,抬眼看我,似有不满,刚想开口却闷声咳嗽了下,才道:“你让别人去回话。你是在朕身边侍候的,什么时候改给刘明跑腿儿了。”
我恭敬地回:“是。”
一上午的时光都消磨在了御书房。即便这样,相楚与东方九对于要不要与金、玉两国正式宣战这件事还是没有讨论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解决办法。
其实这俩人哪里是在讨论,就是各说各的道理,谁也不听谁的,只不过人相楚说的是真的道理,讲的通的,可以理解的,而人巴嘎,他自己嘴里喷出的那才是真理,别人的通也不通。
相楚离开御书房,我正好也告退片刻,按那巴嘎的指示让别的小太监去给刘明传话。
“还习惯麽?”相楚侧着头看我,半晌问了这么一句。
我笑笑,“这伺候人的活还真不好做。”
他也笑笑,无奈地摇摇头,“彼此彼此啊。”
“我想拜托宰相大人一件事,不知可否?”
相楚蹙眉看着我,压低声音道:“凌主子这是在骂相楚不知礼数麽?”
我笑:“我想写封家书拜托相楚交托于我家莫离。”
相楚猛地怔住,忽地连忙摆手,似乎被惊吓到一般,“不可不可!凌主子您这么做,要我如何面对爷啊?不可!万万不可!”
我敛了笑容,微眯着眸子,轻笑一声,“莫不是相大人不愿帮某凌这个小忙?”顿了下,又道,“莫不是‘主子’也是随便喊喊的?”
“这”
“仅是一封家书而已,相楚不必如此心惊。”我又笑了,“某凌是不会给相楚添麻烦的。”
“”
“明日这个时候某凌带着家书在御书房恭候相楚。”说完我转身先走了。
您不急,老娘可急,一会儿回去伴驾晚了,那巴嘎又该唠叨了。
尽管我没有看到我转身离开时相楚唇角的那一抹笑意,但我好歹也是个明白人,人家让你大大方方的听时事,那就是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是吧,这一个演戏,一个配合,我跟相楚得个双料大奖呢!
一国宰相会当着一名小太监的面谈论政事?尤其是还要派密使和谈的?要么就是那个宰相太蠢,要么就是那小太监该是个聋子。
可惜了,我不是聋子,相楚也绝对不蠢,他是太精明,精明到连我这个尚衣监的小奴才都是算计下。
不过,也是我这小奴才天生的命贱,听见了就不能装没听见啊,非要主动上套。唉,真没办法,谁让NND东方九那巴嘎在老娘这里还有些微不足道的地位呢,老娘不帮他一把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轩辕霄那只发了狂的老虎给活生生咬死啊。
说到底我觉得轩辕霄那厮会如此气急败坏八成跟我逃走脱不了干系。
NND汤圆那家伙有气儿不会找正主撒啊,拿百姓祸害什么!
咳咳,正主是他老娘,是他家太后妈妈送我出宫的。
嘱咐完一个小太监去刘明那传话,我屁颠儿地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呃还好这声惊讶是憋在心里的。
东方九这巴嘎怎么穿起黑衣来了?!大白天的他穿哪门子夜行衣啊。好吧,我承认,人家是玄黑长衫,潇洒飘逸得很,与紧身的夜行衣不一样,可,可他不是应该随时亮金金的,黄闪闪的麽?
“万岁您这是”
东方九笑了,微薄的唇缓缓地漾出一抹狂野不羁、若有似无的笑意,美丽而梦幻。
“朕要出宫一趟。”
噢,原来是要微服啊。
“万岁爷这不好吧”皇帝独自出宫不好吧?要不要带个保镖?比如当了十多天小厮的某人
东方九竟微微白了我一眼,那笑容带上了三分薄怒七分戏谑,“有什么不好的?朕要出宫还要谁批准不成。”
“这奴才不敢”赶紧掀起衣摆跪吧。
呃,什么东西罩在了老子脑袋上?!
松开抓住衣摆的手,怔怔地拿开扔在我脑袋上的破呃,是衣服!
“赶紧换上,朕没时间等你。”
那巴嘎说完转身进了内间,想来是卧到软榻上舒服去了。
匆匆忙忙换上,一刻也不敢拖延。一怕那巴嘎猛地冒出来,二怕那巴嘎真不等我。
“万岁爷”我小声唤他。
那巴嘎千呼万唤走出来,斜着他的凤眸打量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屑,但唇角却轻轻扬起,漫不经心地给了句,“还行。”
一头雾水的绿衫小厮跟着黑衣老妖出门了。
当我迈进那扇朱红大门的那一刻,我的心里真的怦怦地跳。
当我跟着那巴嘎跨进后院的时候,我的手心都是凉的,有薄汗渗出。
一片的树林,翠竹青翠欲滴,碧绿一片让人心神舒畅,甚至有些失神。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东方九的家,九王府。
阵阵微风从院中吹过,吹乱了东方九额前的发丝,他只是定定地站在院中,静静地望着这满院的翠竹,眼角眉梢淡然恬静。
微扬着唇,他说:“喜欢绿色。”
我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喜欢竹。”
我又问:“为何喜欢竹?”别是因为竹是绿色的!
他笑了:“因为竹最专情。”
抬头看他,匆匆一瞥,那一笑便是水中烟月,华光满溢。
“竹生百年,却只开花一次,花落竹死。”那一刻的温柔压弯了那双凤眸。
风吹乱了那人的衣衫,却吹不散那人的话语。
第二卷 凤凰涅槃 第171章 有佳人在,六宫失色。
我不敢抬头看他,一味地低着头看着脚面,胸口像是被狠狠捶了一拳,是一种蔓延的痛。
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到底失忆没有?!他到底想我怎样啊?!
我有种冲动,仰起头问他到底是不是跟我这儿装疯卖傻呢,不然干嘛说这么一些废话!
还好,有人救了快被逼疯的我。
衣衣来了。
“爷,您不在宫里,奴婢就猜爷回府上了。”
衣衣对着东方九盈盈一拜,那温柔的笑意与这几日我所看到的不同,似乎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东方九还是九王爷的时候。
东方九转过身,看了眼衣衣,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任何不悦,只是淡淡地问:“衣衣怎么来了?”
衣衣回道:“婉公主亲自去御膳房做了些点心,这会儿正在御花园爷和”衣衣的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一秒,又看着东方九道:“这几日在爷身边侍候的小凌子。”
东方九愣了下,眉头微微蹙了下,问道:“为什么要他去?”回神望了我一眼。
衣衣浅浅一笑,回话说:“婉公主听说这半月小凌子你在爷身边侍候的很是尽心,说是要亲眼看看小凌子,表示下”
“他就不用去了。”东方九打断衣衣的话,“爷这就回宫。”言罢,大步流星地就走了。
望着东方九远去的背影,我不知是笑还是叹息了一声。
“凌主子。”衣衣唤我。
“嗯?”我看向衣衣,笑了下。
“爷只有回到这里,奴婢才觉得爷还是从前的爷。”衣衣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这片竹林是爷亲手种下的,是为凌主子您种下的。”衣衣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可那双看着我的双眸却格外明亮,“记得那时爷说,有了这片竹林,到了夏天的便可以荫蔽凉爽,要是凌儿在这里,就不担心被明晃晃的太阳晒着了。良国的太阳可比玉国的毒多了。”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手掌紧了又松。
“爷什么都不记得了,可爷还记得这里,爷每过几日便会到这里独自待会儿。起初我们问爷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可爷只是摇头,也说,他不记得,但坐在这里他就会觉得心里踏实。”
“衣衣别说了。”我听不下去了。我不喜欢狗屁悲情一刻。小说里的大悲大虐都见鬼去吧,别在老娘身上打主意!
“凌主子!”衣衣的眼角慢慢溢出一颗晶莹的泪,“奴婢知道您心里不舒坦,奴婢明白奴婢几个对不住凌主子我们”衣衣砰地跪在地上,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而我漠然地站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良久,我说:“衣衣你们怎么想的,我明白,说我一点不生气时假的,但我理解,理解了就能谅解,何况你们对我还是不错的,至少我在尚衣监这十多日过的还算舒心,没人找我麻烦,能让我静静地守静静地呆在他身边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