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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大楼的二楼窗口,有人和同伴说:“哎,刚才你看到没有,梁局长和楚副局长一起走了,连孙秘书都没带!”
“切,这有什么呀,刚才我还听市中分局张局长说,楚副局长守着很多人,就在局长办公室对梁局长动手动脚呢!”
“呀,咱们以前咋没看出梁局长和楚副局长有一腿呢”
“嘘,你小声点说,要是被人听到了,你可就倒霉了!”
“怕个几把啊,他们既然敢做,我们为什么不敢说啊?”
“你厉害,行了吧?你有本事就说,也许梁局长和楚副局长制不了你,但你可别忘记局长是谁的女人,你要是能惹得起那位,你就说!”
听同伴这样说后,刚才那位顿时就打了个冷颤,闭上了嘴巴:他也许不怕梁馨和楚天台,但对那位强悍到京华街头踩碎韩国友人手儿的楚某人,可是忌惮的很,人家搞死他,好像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不了多少,祸从口出啊,慎重,慎重!
在华夏,传播最快的绝不是光,而是谣言。
越是隐藏着的,传播的就越快。
这不,眨眼间的工夫,连市局后院烧锅炉的老牛头,都知道梁局长和楚副局长之间,正进行着一场轰轰烈烈的忘龄婚外恋了。
自从那一天被郝元钢(重卡司机)同志给撞成植物人后,花漫语在床上躺了多久了?
这是一个眼睁睁任由青春年华消逝的悲剧,在这儿就不多说了,免得花妹妹心伤,反正现在她已经醒来了,毫无征兆的,就在云若兮抱着孙子在门口和保健医生闲聊时,醒来了。
花漫语在醒来后,先微微眯着眼的,回想了一下昏迷前后的情况。
在确定自己连二十年前偷花老爷子香烟吸的那一幕也没有忘记后,花漫语这才确定自己并没有失忆,昏迷着的这几个月,仅仅是做了个时间挺长的梦而已。
在梦中,花漫语最常听到的声音,就是云若兮的了,什么楚扬在加入了阿联酋国籍后,就和柴慕容、叶初晴、秦朝举行了异域婚礼啊,什么又娶了梁馨、商离歌和南诏戏雪啊,什么现在已经跑去西域省创建玛雅新城啊等等,等等。
人们常说:植物人在那儿躺着,闭着眼的装死,其实外人在和她说话时,她都能听到,但就是偏不醒来,就是急死你
所以啊,别看花漫语这些日子一直没醒来,但楚扬那些事儿,她却都从这些看望她的人嘴里听到了。
原来趁着我昏迷不醒时,那个家伙一口气竟然娶了那么多女人,我反而成了外室了,真是气死了!
把所有能想起来的事儿,都笼统的想了一遍后,花漫语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睁开眼,慢慢的坐了起来。
而这时候呢,恰好抱着孩子的云若兮走进来,也不知道进来要做什么,反正在看到花漫语从床上坐起来后,顿时就呆住了。
花漫语望着云若兮,和她怀中的儿子,微微一笑刚想打招呼时,就看到她婆婆忽然‘啊’的一声大叫,转身就向外跑去:“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我家漫语啊,快来!”
云若兮在看到花漫语坐起来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没有谁知道,但她此时喊出来的声音中,却真听不出有丝毫的欢喜,而是带着、带着看到鬼的恐怖,吓得正在门口的保健医生,和院子外面的李彪、香菱等人,都急吼吼的向门口跑了过来。
难道孩子奶奶不希望俺醒来吗,早知足球之道笔趣阁道这样的话,俺该继续装死的听出云若兮嗓音中的恐怖味道后,花妹妹是黯然神伤。
确实,云若兮在看到花漫语坐起来后,的确是被吓了一大跳,这要是放在深夜中,她肯定能被吓个半死。
在云若兮的心中,花漫语也许一辈子就躺在床上了,其实和死人没啥区别了这样一想,她被吓得大叫也有情可原了:世间的女人,有几个在看到‘诈尸’后,不被吓得魂飞魄散的?
有不害怕的?
那好啊,派她去守坟墓好啦。
不过,当云若兮跑出门口,喊了那一嗓子后,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刚才不是诈尸,是漫语儿媳妇醒了!
花漫语醒了!
醒了!
为了能让花漫语醒来,完全称得上家大业大的楚、花两家,可以说是使出了所有能使出来的办法,但她就是躺在那儿装死人。
就在很多人都以为,花漫语会这样过一辈子时,她却醒了!
所以啊,云若兮刚才被吓了一大跳中,还有着更多的欢喜。
跑出去喊了一嗓子后,云若兮又是第一个跑进屋子里的,她抱着孩子坐在床沿上,左手颤抖着抚摸着花漫语的发丝,泪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哽咽着说:“漫语,你、你终于肯醒来了!别、别怪我刚才害怕,实在是因为有些欢喜的傻了。”
看到哗啦啦跑进屋里的众人,花漫语微笑着摇摇头,轻轻抓住云若兮的手,柔声说:“妈、妈,我喜欢喊你妈。妈,我没有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我的突然醒来,的确把你给吓着了。”
“没有,没有,只要你能醒来,别说是吓我一跳了,就是吓死我,我也心甘情愿的!”
哄着未来的儿媳妇,云若兮擦了擦泪水,把瞪大眼睛望着花漫语、却一直都默默无语的楚扬风,递了过去:“来,漫语,好好看看你儿子,看他是不是胖了?哎哟,要说这小子可真够懂事的,自从你出事后,从不哭喊着找妈妈”
要说人家楚扬风不愧是楚某人的儿子,够贼精的。
刚才,他在奶奶和母亲说话时,人家在云若兮怀里装傻卖呆的不说话,但等他被送到花漫语手上后,人家小脸上立马露出了一个恬静的笑容,奶声奶气的喊道:“妈、妈妈!”
花漫语在昏迷期间,有三件事放不下:第一,就是担心没有谁帮着楚扬打理产业,第二,就是怕那厮娶更多的老婆,把她彻底的忘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始终担心儿子会不认识她了。
天底下,最伟大的感情,莫过于母亲对孩子的感情了,孩子在母亲心中,那绝对是一个可以抛弃生命的存在:只要他(她)能安好,就是晴天!
现在,当花漫语听到儿子奶声奶气的‘妈妈’后,顿时就泪流满面,把儿子紧紧的抱在怀中,泣不成声的说:“扬、扬风,妈妈好想你!”
被云若兮一声尖叫给吸引过来的李彪等人,在看到这一幕后也是眼圈有些发红,相互对视了一眼,就很自觉的退出了门外。
这一刻,属于花漫语**。
李彪走到天井中,仰面望着西斜的太阳,举起手狠狠的虚空砸了一下:嘛的,老子的彪悍人生,终于有机会要重现了!
想想也是,自打李彪死心塌地跟了花漫语后,可以说是对她做到了‘不离不弃’,不管她昔日在漫天实业,还是生了孩子后跑来冀南开个小公司,他都追随在鞍前马后的,可谓是忠心耿耿。
当然了,李彪对花漫语有这份忠心,除了有着不菲的薪酬外,还有一点是最正常的,也是他的秘密:他喜欢花漫语。
没有谁不暗恋外表冷艳的妞儿,哪怕她很丢人的和别人玩了出未婚先有子。
喜欢就是喜欢,不带有功利成份,这才是真正的喜欢,像彪哥这样
终于,就在花漫语接管楚扬制药集团,李彪以为可以重现昔日的飞扬时,花妹妹却被柴放肆给暗算成了植物人他的生命,就黯淡了。
不过,这时候的李彪,仍然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伤势好后(在南方省被奥林匹斯山上的人所伤)他马上就回到了云家,演绎了一段‘现代忠仆’的狗血桥段,从而也收获了应该得到的回报。
随着花漫语的醒来,他的生活将不再枯燥,势必会重现昔日的精彩。
所以,李彪这时候才激动不已的挥拳低呼。
但是,他这个激动的动作,倒是把随后匆忙跑出来给楚天台打电话的云若兮,给吓了一跳:“李彪,你怎么了?”
李彪尴尬的转身,右手抓着头皮嘿嘿笑着说:“云阿姨,没事,我就是看到花总醒来后,心里开心呢。”
第50章:谁是大傻瓜!
彪哥暗恋花总这种事,也许有人能看得出,但却没有谁敢胡叨叨。
其实,这种事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啥的,是差不多的性质,根本不是什么丢人的。
当然了,这种事也不能让被花漫语、和她的家人看出来,要不然李彪很快就能被赶走的:敢打楚某人女人的主意,找死咋的?
李彪现在活的挺滋润的,他可不想找死,所以才在云若兮看到他真情流露后,赶紧解释他这是太开心了。
根本不知道啥的云若兮,也笑呵呵的点点头,在拨通楚天台手机时还说:“嗯,是该开心啊,我家老头子要是得到这个消息后,也肯定会高兴的不行不行的。”
云若兮哪儿知道:楚天台在接到她的‘报喜’电话后,何止是高兴的不行不行的啊,已经被人误会为和梁局长有一腿了。
四十公里的车程,梁馨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的确,这个车速要是放在汽车拉力赛上,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是,请别忘了她是从**中向回赶来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抵达张家村,换成别人是很难做到的。
当然了,粱姐姐能够这样快的赶回来,和她一路鸣着警笛很有关系,那些看到汽车超速要追查的**们,一看到车牌号后,立即就装成瞎眼子了。
要是放在平时,坐在后排座椅上装‘**’的楚天台,肯定会在梁馨闯红灯时,不满的、语重心长的和她说什么‘身为警务人员,更应该遵纪守法,绝不能搞特殊’的那一套,但现在他也和那些发现梁局车子超速的**那样,后脑勺靠在座椅上,做闭目养神状:违章就违章吧,反正这车子又不是我的
同样,在老楚心中嘀咕时,梁馨局长也同样在心里嘟囔:靠,我要是不表现的这样急不可耐,而是慢吞吞的遵纪守法,花漫语要是得知了后,肯定会对我不满的。虽说那个娘们现在还不是楚扬的老婆,可她注定是柴慕容之后的第二号人物,要是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后就别想得到好日子过啦,特奶奶的,天底下还有正牌老婆要巴结未婚小三的事!
在公媳俩两种不同的心情中,梁馨的奥迪车,吱嘎一声的停在了云家大门口。
车子还没有熄火,坐在后面的楚天台,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他这个鲁莽的动作,又被梁局长狠狠的鄙视了一番:真是个不懂事的老家伙,难道你不知道这时候该凸现的,应该是我吗?
埋怨归埋怨,梁馨还是速度很快的推门下车,向院子里急吼吼的小跑了过去,看那着急、惊喜的样子,仿佛花漫语是她亲妹妹那样,其实俩人在以往时,也根本没有多大的交情,甚至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楚天台跑进院子时,抱着孩子的花漫语,已经在云若兮和保健医生的搀扶下,坐在了窗口下面的躺椅上。
看到自己孙子的老妈,果然活生生的坐在那儿,对着自己眨着大眼睛的笑啊笑后,小跑进来的楚天台,忽然觉得鼻子一酸,于是就停住脚步,双手互相搓了一下,接着扭头干笑了一声:“呵呵,漫、漫语,你醒来了,真好!”
花漫语在装死人的这段时间内,因为身份的原因,楚天台就算守在她身边时,也是从没有说过一句话。
但是,花漫语却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老家伙,在凝望着她时的深情的确感受到了他渴望自己醒来的,慈父般的爱。
而这种感觉,是从小丧父的花漫语,从没有拥有过的。
其实,男人的感情,虽然不会像女人那样直接火热,但却有着它自己深沉而博大的魅力,哪怕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也会形成这样一种看不到、却能感觉到的气场。
所以啊,当花漫语看到楚天台眼圈开始发红的扭过头去后,一股子对长辈敬爱的感动,也使她说话时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爸、爸,我、我让你操心了,对不起,也谢谢你!”
花漫语对楚天台说对不起,是因为让他操心了,说谢谢,却是因为他此时流露出来的真情。
装做是擦汗的样子,擦了一下眼角后,现在明显有了白发的楚天台,很开心的咧嘴一笑:“呵呵,漫语,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扬风的妈妈,我的儿媳妇,我当然要关心你了。嗯,这样吧,等楚扬把那边的事儿理出个头绪后,我就会让他回来,就在张家村举行一场婚礼吧。”
说着,楚天台抬起头,满目深情的望着云家老宅的屋脊,声音有些飘渺的叹了口气说:“唉,我真没有想到,这座宅子还能在时隔三十年后,仍然能承办一次婚礼,这可能黑莲祭全文阅读是云家祖坟冒青烟了吧?”
“你个老头子,在漫语醒来的这个好日子里,干嘛要提到这种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