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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现在,他并没有被万箭攒身,按说该庆幸才对,可他在接住后来掉下的商离歌后,为什么眼里却示意她别说话,而且眼里还带着这种惊惧神色呢?
别忘了花残雨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很多时候他宁肯死去,也不会露出怕意的。
现在,他的眼里带着怕。
商离歌很不明白,所以她扭头向下面看去然后,她的眼里也同样有了花残雨眼中的神色:借着雪地反射的光芒,她看到在花残雨脚下不远处,有十几条扭动着身子的蛇,五彩斑斓的毒蛇。
假如深沟中没有倒插着的钢刺,而是十几条蛇,哪怕是再毒的蛇,花残雨和商离歌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依着他们俩人的本事,完全有把握将这些毒蛇踩死,然后拎回去热上一壶小酒,坐在温暖的屋内烤着蛇肉,赏雪。
可是,深沟内的毒蛇,绝不只是十几条,也不是一百多条,而是、而是那些毒蛇的数量,多的商离歌无法用‘条’来形容,只能用‘堆’。
在十几条毒蛇的后面和两旁,是成堆的毒蛇,它们互相缠绕着,血红的芯子(舌头)吐出嘴外,带着一股子热呼呼的腥气。
毒蛇。
成堆的毒蛇。
这,才是柴放肆为商离歌(或者说是楚扬)安排的最终陷阱,这在本次的捕鱼计划中,有个很浪漫的名字,叫做万蛇之吻。
柴放肆故意在狼眼的东、南、北三个方向,不惜大力气的埋下数万根钢刺,又让手下只是追赶商离歌而不射杀她,目的就是把她赶到斜坡这儿来,让她掉入这有着几万条毒蛇的深沟内,成为毒蛇们在冬眠中的美餐。
谁都知道,蛇是一种冷血动物,当冬天来临时,它们就会冬眠,尤其是在这种大雪纷飞的环境下。
不过,在奥林匹斯山来说,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是反常的。
因为奥林匹斯山地处百米一下的地下,所以温度当然和地表温度就不一样了,真正体现了什么才是真正‘冬暖夏凉’。
诺大的奥林匹斯山上,正是有着这种气候优势,所以那些蛇儿才不用像别处的‘同胞’那样,在冬季来临后就去无聊的冬眠,而是依然欢快的活着,每天过着无忧无虑的小日子。
奥林匹斯山上地处第比利斯大峡谷,而大峡谷的环境,本身就是个蛇儿栖居的好地方,所以这儿的蛇儿比别处就更多一些了。
当外面的冬季来临后,这些春夏秋活动在地表上面的蛇儿,自然会找个温暖避风的地方过冬了,于是地下的奥林匹斯山,就成了它们的首选之地。
奥林匹斯山,这可是秘密的存在,外人要想进来的话想想宙斯王和楚扬那么牛逼的人物,进来都这样费事了,别人要想进来更是难于上青天,这可是个不争的事实。
但是,奥林匹斯山这个特殊的存在,对于擅于钻洞的蛇儿来说,却是没有半点的困难,完全像是人类易如反掌似的。
于是呢,每当寒冬降临时,这些蛇儿们,就会成群结队的来奥林匹斯山过冬了。
而奥林匹斯山上的居民们,也已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所以每逢冬季来临,下面所有和蛇儿有关的药品、商品,就会卖得特别快。
没办法,蛇儿可是一种喜欢吃荤的动物。
这些蛇儿,从奥林匹斯山建成那一天开始,就把这儿当做了冬眠区,一直小日子都过的很滋润:冬来春走的。
可是,当伟大的柴放肆先生执掌奥林匹斯山后,它们的厄运也来临了:在几天的工夫,几万条毒蛇就被抓到了一起,然后运到了地面上。
柴放肆费力大力气,把这些毒蛇送到挖好的那道宽、深达两米、却有着一公里长的深沟中,自然不是因为看它们不顺眼了,而是利用它们来为楚某人做一道大餐:每天都会有适当的暖气供着热量,让这些蛇儿不敢从小洞中爬出深沟,只能呆在这儿。
就在这些蛇儿以为,这个冬季会以这种方式度过时,它们顶部的铁板却被掀开,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掉了下来。
顿时,那些没事纠缠在一起互相爱爱的蛇儿们,在花残雨刚掉下来时,的确是被吓了一大跳,还有十几条毒蛇当场被他压死,吓得别的都赶紧的躲到了一旁,用‘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这个不速之客:嘛的,你哪儿来的,敢乱闯哥儿们的地盘!
受到意外惊吓的蛇儿们,在花残雨和商离歌注视着它们时,也很快清醒了过来,一个个吐着毒舌的嘿嘿奸笑:卧槽,原来这是一顿大餐啊!
搞清楚原来是掉下一顿大餐的蛇儿们,在互相‘谦让’了片刻后,就齐齐的昂起脑袋,向花残雨和商离歌游了过去
浑身裹着一件金色貂皮大衣的柴放肆,在戈莱斯等人的护卫下,慢悠悠的走进了小院中。
柴放肆在向窗口走去的时候,一直看着院内的一切:贴着院墙的地方,有一行浅浅的脚印,这应该就是商离歌在进来时留下的。
在屋子西边窗口的的地下,积雪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了,看样子商离歌曾经在那个地方,表演过一通华夏武术,然后又飞跃墙头逃跑了
在走上狼眼之前,柴放肆就已经知道商离歌的最新情况了。
而且让他感到更开心的是:除了商离歌外,还有一个接应她的人,一起掉进了深沟内。
暂且不管那个接应的人是不是楚扬,柴放肆就觉得目前的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本来,柴放肆是打算直接去深沟那边看看的,看看商离歌他们是怎么被万蛇分尸的,但最终他却改变了主意:毕竟他是一个爱国的华夏人,要是眼睁睁看着同胞遭受蛇吻、而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话,那么肯定会遭天谴的。
所以呢,他才暂时决定不过去了,先来这儿和宙斯王聊聊天后,再去那边对着两堆白骨吊唁一下,就可以了。
就像是前两次来的那样,柴放肆背负着双手,慢悠悠的来到了窗前。
一身白纱的宙斯王,正站在窗前盯着雪地发愣,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柴放肆走过来那样。
柴放肆停住脚步,抬头看了一下黑呛呛的夜空:这时候风已经小多了,而雪也停了,好像在下一刻就会有月亮钻出来那样。
很有雅兴的看了会夜色后,柴放肆这才低头向窗户内看去。
这时候,宙斯王也恰好抬起了脸,淡淡的说:“商离歌,她已经死了吧?”
柴放肆微微一笑,尽管因为脸上戴着金色面具,但他还是固执的认为,宙斯王肯定看到他这个绅士般的笑容了:“呵呵,不提那么伤情绪的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商离歌来这儿不是来救你的。”
宙斯王也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她不是来救我的,而是来杀我的。”
柴放肆哦了一声,说:“哦,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该为她的死,而感到高兴才对,为什么却偏偏一脸的哀怨呢?”
第1727章难于上青天!
老祖宗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柴放肆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因为他明显的感觉出,当他高兴后就会喜欢和人聊天。
比方现在,在把商离歌成功逼向那条深沟后,他就感到了很开心,于是就来找宙斯王聊天了。
雪地、独院、美女、帅哥这几样加起来,完全是一副很有诗意的画卷嘛。
不过,宙斯王为什么要一脸的哀愁呢?
柴放肆觉得她实在不该这样,于是就开导她说:“呵呵,这种表情看不该出现在你的脸上,要不然会影响你仙女般气质的。”
“仙女?呵呵,我是仙女?”
宙斯王冷笑一声,倚在窗户上说:“商离歌在向我动手时,我的确很愤怒,但现在却不了,只是有些可怜她。因为她这样做,完全是站在楚扬的立场上,就算那个家伙该死,但死的人也不该是她其实,她和我一样,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可怜的女人?”
柴放肆慢悠悠的说:“你自己曾经说过,当你有了爱恨之后,那种未卜先知的本事就会下降或者消失。不过我想知道的是,除了这两种感情和痛苦外,可怜是不是也会影响你呢?”
宙斯王断然道:“当然可以。”
不等柴放肆说什么,宙斯王接着说:“但我现在已经不介意了,因为我就是觉得她可怜,像我一样任你处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恶毒办法杀死他的?柴放肆,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歹毒,因为刚才商离歌在这儿时,你那些手下明明有机会射死她的,但却放过了她,让枪声响了那么久后,到现在才消失,这只能证明你是在哄赶她,赶着她掉入你布置好的某个陷阱中。”
啪啪啪柴放肆双掌互相击打了几下,由衷的赞叹道:“宙斯王果然不愧是宙斯王,竟然能从这些看出我的意图,真是了不起啊。”
宙斯王眯着眼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她很清楚:根本不用她问,柴放肆也得主动把怎么收拾商离歌的过程,说给她听的。
这就好比风中的阳光在半夜遇到一个美女、并和她发生了深入的关系,事后总得找人显摆一下那样。
人在做了得意的事情后,总是希望别人知道的,要不然这样乐趣就会打了折扣,不是吗?
果然,在看到宙斯王不再询问后,柴放肆就主动的把本次计划,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末了才咯咯尖笑着说:“咯咯,现在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楚扬最看重的商离歌,和另外接应她的那个人,应该变成两堆白骨了。”
看着全身好像在颤抖的宙斯王,柴放肆收起笑声,随即幽幽的叹了口气:“唉,想到纵横一世的商离歌,最终竟然落得这个下场,我真感觉有些遗憾的。不过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我那个好妹夫。当然了,我觉得你也不会对她惋惜,而是高兴才对,毕竟她刚才还想杀你呢。”
“我不会为她惋惜,更不会高兴,我只能尊重她,因为她为她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
宙斯王慢慢松开紧攥着的双拳,稍微顿了几秒中再说话时,声音中已经没有刚才的低沉了:“柴放肆,为了对付楚扬,你仅仅是布置陷阱,就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可真是不容易呢。”
的确,在听到商离歌被万蛇咬死后,宙斯王对她的愤怒马上就消失了,从而有了一种尊重。
但不管怎么说,宙斯王对商离歌根本没什么好感,所以仅仅表示了自己的想法后,马上就岔开了话题。
“呵呵,这有什么不容易的,反正我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有很多人抢着为我做事的。”
柴放肆冷笑道:“我在做一件事时,只是享受做事的过程,至于会费多大力气,我反而不在乎了。”
宙斯王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身向沙发那边走去:“你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杀了商离歌,难道就不怕楚扬,会用更残酷的手段来报复你吗?也许,等过了世界末日那一天后,他就会去挖你们家祖坟的。”
宙斯王虽说不是华夏人,但她却知道在华夏有两件事是最恶毒的:挖人祖坟、踹寡妇门。
当看到柴放肆在这儿得意洋洋后,宙斯王就忍不住的用这些来打击他了。
柴放肆现在虽说走上了这条路,但他对华夏这些旧俗传统,还是很在意的。
果然,他就勃然大怒:“他敢!”
怒声大喝一声后,不等宙斯王嘴角挑起讥诮,柴放肆却接着就冷静了下来:“嘿嘿,你说的这个虽然很让我难以接受,但只要我妹妹和叔叔(柴名声)在,他就不敢这样做的。再说了,他顶多想把我千刀万剐而已,绝不会做出这种缺德事的。可惜啊,他想报复我,那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没有机会。”
宙斯王坐回到沙发上,端起一个空酒杯慢慢的摇晃着说:“柴放肆,我敢和你打赌,等楚扬忙完那一天后,他会有机会来报复你,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苦,而且就算是柴慕容她们不愿意,他也会那样做的,因为商离歌对于他来说,就是他生命中的一半。现在他一半的生命,都被你残忍的害死了,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只要有你在,我想他是没机会的,而且我也不会给他机会,因为他根本不敢露面。”
柴放肆觉得要是再和宙斯王说什么的话,这个娘们肯定还会用恶毒的话,来破坏他的好心情,于是在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向大门口走去了。
看到柴放肆转身离开后,宙斯王拿起案几上的喝酒,准备倒一杯慢慢的品尝。
因为这个夜晚,好像很漫长,漫长的让人不想休息。
就在宙斯王刚倒了一点红酒时,向门口走去的柴放肆,却忽然转身问道:“其实后天根本不是世界末日,对不对?”
倒着红酒的宙斯王,下意识的说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后天不是世界末日呢?”
“